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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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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一听我爹的鼓励,立马来劲了,撇着嘴说:“就是嘛,站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我会改口。”

我故作生气地说:“现在不改,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老爹不明白我的意思,拿眼示意我住口,我笑笑,掏出烟来,给老爹点上。老爹吧嗒吸了一口后,把烟全部吸进了肚里,良久才吐出来,吧嗒着嘴说:“还是没劲,抽我自己的好。”

老爹抽旱烟,一种本地农民种出来,挂在屋檐下晾干的烟,直接拿刀切成丝,或用水烟筒,或直接用日历纸卷成喇叭筒,烟味冲劲大,吸到喉咙里,又苦又涩。初次吸旱烟,让人头重脚轻,此谓“醉烟”。

褪光了一只鸡的毛,薛冰装作毫不在意地问我爹:“爸,枚竹什么时候来家的呀?”

她有意改变了称呼,不显山不露水,显得清淡随意。

我老爹突然听到薛冰叫他爸,喜得双眼笑成了一条缝,从腰间掏出一个红包就往薛冰手里塞。薛冰手里还拿着一只光溜溜的鸡,狼狈地想推辞,老爹不由分说直接就塞进了她的口袋。

薛冰朝我扮个鬼脸,故意在鸡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某人不听话就叫他吃鸡屁股。”

老爹找张凳子在薛冰对面坐下来,从薛冰手里接过褪了毛的鸡说:“枚竹啊,来了两天了。”

薛冰笑了一下说:“爸,她来我们家过年?”

老爹被她的一声声“爸”叫得心花怒放,听到薛冰这样一问,顿时语塞了起来,半天不好回答。

薛冰看我爹的样子,又自己解围说:“枚竹是我表妹,我还正想叫她一起来家过年呢。没想到她倒先来了。”

老爹惊奇地问:“枚竹是你表妹啊?我倒没听她说过。”

褪光了鸡毛,薛冰捋了捋衣袖,要去厨房给鸡开肠破肚,老爹嘱咐她道:“小薛呀,留一只鸡给郁风娘来搞,敬祖宗的鸡,不一样的剖法。”

薛冰回头一笑说:“爸,你放心,我乡下来的,懂呢。”

等到薛冰进了厨房,老爹拉着我进了我的房间,问道:“小子,你正式确定好了?”

我明白老爹的意思,我点点头说:“爹,我又不乱来的人,何况我是国家干部,作风是非常重要的事。”

“枚竹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是你说的那样啊。”老爹忧心忡忡。

“没事。她就是一个小姑娘,原来在乡政府的公司里做事,公司移交后,她自己开了店。可能是跟小姨的关系好,又与小薛是表姐妹。真没什么事。”

“哪就好。”老爹佝偻着背,叮嘱我说:“做人一定要清白,千万不要浑。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出不得差错。”

我点头,目送老爹出门。再回头看自己的小屋,床上铺着一条印有花草的棉被,显得淡雅宁静,床下一双女式拖鞋,显然是奚枚竹的物品。屋子里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味道我从来没有过,薛冰身上的香味也不是这个味,看来,枚竹已经在我的小屋里住了几天了。

抽了一支烟,我想好了等下见到枚竹后该说什么话,心里就安静了许多,正要出去,薛冰裹着围裙,双手半举着进来,要我帮她系紧背后的围裙带子。看我呆坐着抽烟,兴高采烈地嚷:“郁风,你来帮我。”

我起身过去,帮她系好围裙,顺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她一阵娇羞,低声说:“流氓。”

我嘻嘻一笑道:“老公不流氓,你就守空房!要不要流氓?”她脸一红,踢了我一脚说:“爸在,也不注意。”

老爹装作没听见,喜滋滋地对我们说:“我去接接你娘她们。”

还没出门,我娘和枚竹就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门一打开,屋外的寒风就灌了进来。她们在门外踢踏着脚上的雪,满心欢喜地叫我接东西。

薛冰欢天喜地接了老娘手里的东西,看也没看枚竹一眼,径直往厨房走。我只好去接枚竹手里的东西,枚竹坚决不肯把东西给我,推扯了一下,她淡淡地说:“不重,我自己来。”

老娘骂我道:“风啊,你没看我们手都冻僵了呀,还站着不动?”

枚竹虚虚地一笑说:“大娘,我老板刚从乡下回来,坐了那么远路的车,让他休息吧。”

老娘骂道:“一个年轻大小伙子,坐点车算什么事。哪里会辛苦。”又看了一眼薛冰,对比着说:“你看人家薛老师,一样的坐车,还不是在忙前忙后。”

说着随薛冰进了厨房,拉着她的手出来,心痛地说:“你看看,手都冻红了。”

薛冰安慰着我老娘说:“妈,我没事。”

我老娘被她一句“妈”喊得心花怒放,盯着薛冰看了半天没回过神来。站在一边的枚竹笑微微的脸上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低下头走到一边去了。薛冰明显看到了枚竹的表情,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招呼着枚竹说:“竹妹子,你来帮我做饭啊。”

枚竹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勾着头去换衣服。

屋里有两个年轻女人,而且都是心灵手巧的女人,我老娘的工作权利瞬间就被全部剥夺。她乐呵呵地去找了个盘子,装上水果糕点,放在桌子上,叫我和爹两个老爷们一边闲着去,自己像指挥官一样站在厨房门边指导着两个漂亮的女人做事。

一个家,两间房,五个人,在这个小小的屋檐下,融洽而欢乐。

可我,还是看出来里面的一些小小的罅隙。薛冰突然对我老爹老娘称呼的改口,枚竹表现出来的不自在,以及我老爹老娘无所适从的样子,我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年,注定会过得不平静!



48、二次分红

 

吃过晚饭,收拾好东西,一家人围坐在地火炉上烤火,舒缓一天来的辛劳。

薛冰给每个人都泡好了一杯茶,又帮着我老娘端出来过年的糕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忙进忙出,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我们中间。

一块盖火被铺在我们中间,把大家的下本身全部遮盖起来,我的对面是微闭着眼一脸舒泰的老爹,我老娘挨着他坐着,过来就是枚竹,薛冰坐在老爹的另一边,小心地把盖火被往上掖了掖,似乎怕冷风吹凉老爹的双腿。

突然安静下来,大家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互相看着对方,枚竹就扑哧一笑,说:“姐,你来给我们唱支歌吧。”

薛冰一愣,涨红了脸说:“电视里看别人唱呀,我唱得不好。”

起身去把电视打开,回转身来对枚竹说:“大过年,你是客,给我们唱一个嘛。”

枚竹不慌不忙地说:“你是音乐老师,专业水平,我哪里敢出丑?”

一看两个女人要斗嘴,我赶紧插句话说:“家里又没伴奏的,要唱歌,我们去卡拉OK唱。现在过年了,怕是都关门了吧。”

枚竹吃吃一笑说:“老板怕是在乡下呆久了吧?衡岳市的歌厅,是365天营业的,大年初一也开门。”

我自我解嘲地笑,说:“我现在就是乡下人,确实不知道城里的规矩了。”

突然感觉到一双小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尖在我的手背上掐了一把,侧眼看薛冰,她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半点感觉,又看一眼枚竹,她低头一笑,我明白这双手是她的,想要抽出来,却被她握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枚竹的这个举动打打出乎我的意料,这个我连手都没碰过的女子,此刻却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握住我的手,万一被发现,岂不是丢尽了脸?

我一语双关地说:“天气真冷啊,枚竹,你不回家过年了?”

我老娘是何等敏感的人啊,她一听我这话,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她,立即表态说:“这大雪的天,回她老家也不方便,又要开着店。你小姨前几天给我送了点带鱼,也说今年来我们家过年。说了枚竹的事,我想啊,添人添双筷子,就把枚竹叫来了。”

我环顾一下小小的家说:“人多热闹,过年就要热闹。只是家里太小了,站都站满了。”

我的话当然有含义,家里就两张床,除去老爹老娘的一张,我和薛冰、枚竹,怎么住?

老娘指着我房里的两床被子说:“风儿,你就在客厅里搭个铺,小薛和枚竹住你房里。”

我还想张嘴,老娘打个哈欠说:“我去睡了,累了一天,困啦。”说着摇醒了快要入定的老爹,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关紧了门。老娘见过太多的世面,此刻离开,就是要留一个空间给我们。

薛冰首先表示睡客厅太凉了,怕会把我冻感冒,又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急得直拿眼看我。

枚竹倒是稳坐泰山般不动声色,过了半响,她才开口说:“先不忙睡觉的事,我可以打车回店里住,反正也不远。现在我要跟老板算算账。姐,你如果困了,就先去睡。”

“算什么账?”薛冰还没从盘小芹的超市盘底算账里理出头绪来,现在又突然听到枚竹要算账,只能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傻傻地看着我。

“我们店的帐啊,”枚竹说:“小姨已经算过一遍了,她和白灵姐已经把自己的红利拿走了,现在就剩下老板你了,你看看账目吧。”

说罢起身去了房里,过一会拿着两个账本和一个袋子出来。先把账本递给我,接着把袋子扯开,从里面掏出几沓钱来,放在盖火被上。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的店我也有份?”

“怎么没你的份?店就是你的,小姨和白灵姐投了一点股份。我是帮你们三个打工的,不是老板。老板是你。”枚竹轻描淡写地说:“反正都是小姨安排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一紧,蒋伶俐,我的小姨,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还做了些什么!难怪公司移交的时候你比谁都热心,比谁都放得开!

我就掏出电话,要给姨打。

薛冰从我手里抢过手机说:“什么时候啦?还给小姨电话,也不怕打扰人家休息?”

我笑着说:“蒋伶俐同志不会烦我的。”

电话拨通,姨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告诉她是中午,接着就听到她潮水般的骂声:“郁风,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过年没半个电话,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回来也不来看一下我,娶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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