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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敞开着,露出洁白细腻的脖颈,隐隐能看到红色的乳罩带子,以及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深深乳沟。
月白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朝我眯了一下眼睛,说:“晚饭我请你们吃,好不?”
女人在一起,都会莫名其妙产生敌意,果然,小梅姐断然拒绝了月白的邀请,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说:“有人请我们吃火锅了,不麻烦你了。”
月白被她一堵,心情明显不好起来,说话的口气就有些变了:“我是请郁镇长呢。”
“我知道。”小梅姐立即回答:“我是他保姆。”
她再次重申自己的身份,显得与月白格格不入。
小梅姐是市委副书记家的保姆,习惯了高官生活,眼里见多了官员的迎来送往,对于一个乡下的女干部,在她眼里,简直连一粒微尘都不如。
“你这话什么意思啦?”月白被她一顿抢白,气得脸色有些发青:“你既然是保姆,就懂得保姆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话。”
“我当然知道。”小梅姐淡然一笑说:“他的身体关系着我的饭碗,要是我伺候不好,我就得丢饭碗,你来养我?”
她边说,边用手细细按摩着我的伤腿,不时撩拔起热水扑在伤口处。
按摩了一阵,她的手在我脚底板慢慢地摩挲,手指头如泥鳅一样钻进我的脚丫间,温柔无比地揉搓起来。
这样的暧昧让人心神激荡,如果眼前没有两个女人在,我一定会控制不住无限的联想。
月白被小梅姐气得差点吐血,她鼻子里冒着粗气,呼吸急促,搭在胸前的头发因为激动而起伏。
“不管你了。”月白扔下一句话,夺门而去。
小梅姐轻蔑地一笑,直起身说:“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看她那双桃花眼,分明就是勾引男人的眼呀。”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说:“小梅姐,你也是桃花眼呢。”
她被我一说,当即红了脸,噘起嘴唇说:“我能跟她一样?”
我嬉笑着说:“当然不一样。我们小梅姐是什么人哪?即使是桃花眼,也是桃花眼中的极品眼,岂是一般桃花眼能比的?”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温柔地问:“刚才这个女干部来找你干嘛?”
“汇报工作啊,你不知道我是镇长?”我擦干脚,缩进被子里,轻描淡写地说。
“鬼信你!”小梅姐满脸不高兴:“这个女干部看你的眼神,你知道是什么眼神不?”
“什么眼神?”
“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去呢。”她又格格娇笑起来。
“胡说!”我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想要喝止住她荒唐的说法。
“姐过来人,还看不出女人的那点心思?你老实交代,跟她有不有一腿?”小梅姐咄咄逼人的样子逼近我。
“再胡说,小心我不理你!”我说,找鞋子穿要下地。
“坐着别动。”她制止我的动作:“我去倒水,马上回来。”
小梅姐站在走廊上,把一通污水朝着地面倒下去,突然想起一声怒喝:“谁呀?”
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来。
小梅姐慌慌张张进来,憋红着脸说:“我倒人身上去了。”
我正在想是谁这么倒霉,门被一脚踢开,一股冷风兜头吹来,冷得我打了个寒颤。门口站着一个铁塔似的人,满脸黑色,怒气冲冲看着我。
我定睛一看,乐得笑出声来。
279、我带你去吃火锅
门口站着的是赵德全,这个被郝强追得满山跑的男人,一身落魄,像落鸡汤一样站在我门口,一阵寒风吹来,他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哆嗦。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几天,也不知道这家伙躲在什么地方。一看他身上衣衫褴褛,满脸菜色,胡子拉杂,就知道他没过上好日子。
我笑着说:“赵德全,你个狗日的,死哪里去了?”
赵德全愁容满面站在门口,脚步半点也不挪动,无可奈何地说:“我是差点死了呢!你不知道啊,郁镇长,我在我们山上看到老虎了呢,差点没被他吃掉。”
“放你娘的狗屁!”我骂道,从床上坐直身子:“进来啊,站门边干嘛?你不冷,我还冷呢,那么大的山风。” 赵德全迟迟疑疑地看着我,迈进一条腿,又赶紧缩回去,说:“你莫骗我,我不进去。我进去就跑不脱了。你会叫派出所来抓我。”
我笑骂道:“狗日的,老子要抓你,你还跑得脱?快进来。”
他犹豫了一下,进来站在屋中央,警惕地看着我。
我哭笑不得,说:“赵德全,你既然敢来找我,自然明白我不会抓你,是吧?”
他点点头,想哭的样子。
我对小梅姐说:“小梅姐,帮我找几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全身都湿了,冻不死他。”
赵德全讨好地朝小梅姐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说说,这几天,躲在哪里?”我问,披着衣看着他。
赵德全嘴一咧,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说:“郁镇长,领导,我这几天过的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啊。白天躲山洞里不敢出来,晚上去地里挖几个地瓜填肚子。”
我笑着说:“你日子蛮好的嘛。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怕抓了?”
“我怕,当然怕。”他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实话告诉你,领导,我被派出所追的那天晚上就摸到乡政府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一句话,我赵德全心里就有底,是坐牢还是杀头,我都得认。”
“你什么意思?”我饶有兴趣地问。
“你会帮我们说话啊!”他总结式地说:“这么多年了,我们还看不出人好坏啊。”
小梅姐找来几件衣服递给他,赵德全接过,犹疑着不好动手。我挥挥手让小梅姐出去,他才迅速脱光了衣服,光着屁股套上我的衣。
赵德全三大五粗,全身长着腱子肉。好在个子比我矮一些,本来显得瘦小的衣服就显得合适。
穿好衣服,他的形象顿时好了许多,说话的底气自然就平和了许多。
“我给你说,郁镇长,半仙叔的死,大家都有关系,跟他自己也有关系。要不是他天天催着我们去闹事,谁会去闹事啊。这样好了,死人了,麻烦也来了。”赵德全看一眼热水瓶,舔了舔嘴唇。
我说:“你自己倒水喝吧,杯子在桌子上。”
他就忙不迭地起身,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吹了吹热气,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烫得差点流出眼泪来,狼狈地哈着气,自我解嘲地说:“四天了,我没喝过一口热水呢。”
“你自找的。”我说,扔给他一包烟。
赵德全双手接过,掏出一支来,叼在嘴唇间,慌慌张张点上火,一口几乎吸下去半支,又让烟在肚子里打了几个来回的转,才心满意足地吐出来。
“给点吃的吧。”他涎着脸问我:“我饿死了。”
“饿死才好!”我骂道:“先喝水吧,等下我带你去吃火锅。”
赵德全差点就要掉口水了,无限神往地说:“我现在连锅子都能一口吞下。”
他的话逗引得小梅姐格格笑起来。赵德全不好意思地陪着笑,问道:“你是哪家的媳妇啊?”
小梅姐白他一眼说:“管你屁事啊。”说完走到我的床边,在另一头坐下,拿起一件衣服折叠。
赵德全被小梅姐一噎,倒也不见怪,笑嘻嘻地说:“我是说你真好看呢。”
这赵德全,才获得一点温,嘴巴就不老实了!我瞪他一眼说:“嘴巴多嘛,要不要我给你缝起来?”
赵德全忙掩着嘴巴,作势要躲开。
“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我问,也掏烟点火。
赵德全突地站起身,拍着脯子说:“郁镇长,我都听你的。你的安排我举双手赞成。”
我奇怪地看着他说:“你知道我什么安排?”
他满面堆着媚笑,凑近我说:“我今天看到老鹰嘴的人都来乡政府了。你们散了会,我在路上截住了他们,晓得了呢。要不,我敢来找你?”
我恍然大悟,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小梅姐慌忙递给我拖鞋,穿好鞋,我走到赵德全身边,照着他厚实的屁股一脚踹过去,他没防着我,突然的这一脚,让他趔趄了好远。
“你个狗日的,原来一直在算计我啊!”我骂道,觉得还不解恨,又要起脚去踢他,他慌忙跳开,涎着脸说:“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你不管我,谁管我啊。”
小梅姐给我也倒了一杯热水,我喝了几口说:“我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办成啊。”
赵德全朝我竖起大拇指说:“绝对办得成!只要你领导出马,哪里有办不成的事?”
“看看吧。”我说,起身把衣服披上,说:“走,我带你去吃火锅。”
赵德全像条叭儿狗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穿着我的一身衣服,走路的时候把双手背在身后,走得耻高气昂。
出了门,我对赵德全说:“你去把月白同志请来。没有她,你们老鹰嘴就没人出面来处理问题了。”
赵德全恨得牙根发痒说:“这些狗日的东西,有好处了,个个都钻出来,遇到事了,都他娘的缩到毛根底下去了。”
“去不去啊?”我瞪他一眼骂道:“就你屁话多。”
赵德全一溜烟去请月白,跟在身边的小梅姐嘴一撇说:“你请那个桃花眼来干嘛呀?没有女人你吃不下饭么?”
我笑笑说:“小梅姐,这不是你想的吃一顿饭的事,我有我的安排。”
小梅姐大概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不满,闭着嘴巴再不吭声,气鼓鼓地跟着我去盘小芹的超市饭店。
老远看到盘树容一溜小跑在前面,我叫了他一声,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到是我,惊喜地跑回来,上下打量我几眼说:“瘦了呢。”
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一块肉,问道:“什么肉啊?”
盘树容压低声音说:“山猫,几十斤重呢。被铁夹子夹住了,断了一条腿,差点跑了。”
我想起赵德全跟我说看到的老虎,哑然失笑起来。
盘树容狐疑地看着我,我解释说:“赵德全狗日的说山里有老虎,我看就是这家伙在作怪。”
盘树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这家伙,稍不注意,看着是像老虎呢。”
正说着,看见赵德全跟着月白过来,老远就冲盘树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