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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吵就掐死你们俩!”我终于爆发了,呻吟一声后吼出来,随后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满意地扯过被子,准备再懒一下。
“嘘~~~,醒醒小姨,起来把这个喝了,马上就好。”朦胧中,被翻起身倚在床头坐好,接着一个高脚杯被递到手里,我勉强睁开眼,五颜六色的液体在杯子中晃来晃去很是漂亮。
“鸡尾酒?加冰,摇匀不要搅拌。”突然想起007的那杯Martini,我忍不住笑出来,一边用力摇晃高脚杯中的液体,一边觉得自己很帅,“Q博士呢,请给我新武器,我这就出发去拯救人类!”可惜一用力,差点儿把液体晃出去。
“小姨,你昨天已经发过酒疯了,来把这个喝了,乖。”有人把酒杯又拿走,直接伸到伸到我嘴边,“喝~~~”
好吧,我这人最听劝。
为啥漂亮液体就没有漂亮味道,鸡尾酒一下肚,我就觉得一股冰水从胃部流出,瞬间游走于四肢百骸,然后铺天盖地往头部冲来,我被冰得全身猛地一抖,待极地浪潮涌过后,我就完全清醒了。
“好可怕的魔药!”我砸砸嘴,忍不住又瞄了眼空空的高脚杯,“Tom你还备着这个呀。”
“是啊,小姨每年喝醉一次,不过这次最严重,到现在Dayan准将还不敢从吊灯上飞下来,小姨你昨天威风极了。”Tom耸耸肩,转身把杯子拿走。
真的?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不过依稀记得醒来时他们在吵架,争执些什么得到得不到的。
“Tom,Nagini,给我过来,你们是不是在算计我?”我跳起来大叫。
Nagini从旁边游过来,用尾巴摸摸我额头,“小姨,你在说什么啊,还没清醒吗?Tom的魔药真没用,就说他是废物。”
“是啊,小姨好像还没醒,我再端一杯好了。”Tom刚进屋,闻言转身又要往外走。
“好了,完全好了,不用魔药了!”一想起那股冰涛汹涌,我就忍不住打个寒战叫起来,“明明你们在吵架,还说要得到什么东西,难不成我幻听了?”
“就是幻听了!”Tom和Nagini异口同声说,表情严肃而认真。
我一时无语,好惊悚的答案,原来是……我老了,过年真讨厌。
※※※※※※※※
Tom回学校去了,接下来就是是漫长的大半年,我们只能靠Dayan准将往来通信,万幸无论前方战事如何吃紧,我们躲在安全的后方还能继续相对平稳的日子。
1943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年,Tom十六岁生日时亲了全家每人一下,笑眯眯地说永远不分开,每当想到他的笑容,我就难受得整夜失眠。衣柜里的男装够Tom穿到185cm或者25岁,Nagini的新的打字机最少能用3,5年,Dayan准将的帽徽即便升到上将也有得用,我不知道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月,四月,五月,我有时候会在窗边坐很久,就像个知道死期的癌症患者,出神地抚摸颈间的项链,回想过去十年的日子,留过足迹的地方,孤儿院,庄园,马丁堡小学,真心待过的朋友,二少爷,Louise,Caspar,知道浮生若梦和铃响时间可真是件难受的事儿。
“小姨,你最近很反常。”每到这时Nagini就爬到我身边,伸过头,“小姨到底有什么心事,别在心里闷着啊。”
可我能怎么说。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还是未来?说我不是Tom的亲小姨,只是个被抓壮丁的小保姆?说我瞒了你们十多年,然后马上就要走了?每当我想起这些烦心问题,就恨不能把当年的四个家伙抓来打一顿,或者把自己打一顿也行。虽然‘拥有秘密让女人完整’,但我却需要一个树洞来说说对家人的隐瞒,特别是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
不过还能当几个月的蜗牛,或许到时候就会自然说出来,也许给他们留封信也是好主意,不过,让我再等等。
后来我常想,到底是Merlin爱上我,还是他想耍弄我,这种彷徨和矛盾并没有折磨我太久,纳粹空军帮了我的忙。
1943年6月的第二天,德军突然实施了一次报复性空袭,全伦敦都没有准备,包括我们家。空袭警报拉响时,年迈的White夫人正在二楼露台上晒太阳,当我用力背起她,踉跄着跑到客厅时,巨大的爆炸声在附近响起,随后这幢有些年头的三层小楼被冲击波夷为平地,White夫人惊恐的眼睛和越来越近的棚顶,是我留下最后一个印象。
黑暗扑上来时,我情不自禁的想,“原来是这么回去的啊,可惜Tom还没到17岁……”
第一卷 我和Tom在一起 一腔心血向东流
第四十三章一腔心血向东流
原来死亡竟然是这种重放轻受的感觉,我全身轻飘飘地很奇妙,没有重量没碰触,也不知该到那里去,就像隔着什么看世界,轻浮又迷幻。阳光
半生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一岁时尿床,五岁时偷糖,十岁时掐同桌大腿,十五岁时考试作弊,二十岁和教授吵架,我前半生做过的桩桩件件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掠过,就像拷贝到灵魂中,没有丝毫的偏差,曾经学过的知识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琐碎而详细,没有遗漏。
原来我的生命也细腻过,为何以前从未注意,人们急躁而轻浮地求生活,挣扎且忙碌,匆匆扫过路边野花天上飞鸟,可连瞬间感动都未曾有过,当死神带来温柔和安宁,一切却又成了过眼烟云。我神智有些讽刺且迷乱,想了很多,又不知道具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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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一瞬,我从迷乱中醒来,四周黑洞洞地安静着,阳光从某个缝隙中透过,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我顺着光线飘出去,真是难以想象,死神的世界竟如此无拘无束。
White夫人站在废墟边,获得了新生一样健康着,告别了平时的虚弱和轮椅。White先生牵着她的手,慈祥而满足地笑着,阳光穿过他们身影照在地上,没有留下任何阴影。
他们转身飘走,剩我一个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谁该来接我,当初的四个家伙还是冥界的公务员?
正发呆,突然看见Nagini不知从哪里游出来,蝴蝶结歪在一边,银白色的鳞片上血迹斑斑。她在废墟前愣了会儿,然后拼命找洞想往里钻,“不要,Nagini,不要!”我想拉住她,却徒劳地看着手影穿过她尾巴。
没有合她身材的洞,不一会Nagini脑袋上就磨出了血,我蹲在她身边干着急,一遍遍地穿过她尾巴,想哭却没有眼泪。就在这时,清脆的爆裂响起,我回过头,Tom脸色苍白地出现在身后,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小土豆~~~”我跑到他身边停住,很想像平时那样拉住他,可是……。
Tom用魔杖定住Nagini,深吸口气走到废墟前,一阵白光伴着狂风从魔杖前冲出,大半的残垣慢慢消失,我的身体出现在空地上,颈上的银项链上的白光正和Tom的魔杖遥相呼应。
小土豆呼吸又急促了些,慢慢走过去,我也有些好奇自己的死相如何,躲在Tom身后跟过去。还好还好,不是很难看,我长出口气,看见自己躺在地上确实满惊悚,不过我的遗体上没什么血,就是灰尘大了些。
Tom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我凑过去瞧了瞧,盒子挺漂亮,银盖儿上镶了块大宝石,看上去很浪费。他蹲下身子,把项链中的照片取出放进小盒儿里盖好,然后用魔杖划过自己食指,一滴鲜血便滴上绿宝石,但很快就消失掉。
我蹲在旁边看得很迷惑,非常想知道他在做什么,Tom站起身,一手托着盒子,一手举起魔杖,唱出一串复杂咏长的咒语,他语速越来越快,突然巨大的吸力从盒子上传来,像是被人从身后猛推了一把,我身不由己地向盒子扑过去。
“Tom,你要做什么!”我忍不住尖叫起来。正在这时,另一股力量从旁边袭来,阻住了我前进的势头,拉着我向上升起。两股力量不停较量,我被扯得东倒西歪,忽前忽后,Tom好像感觉出什么,用魔杖划过手腕,鲜血喷涌出来洒在盒子上,立时我又往前进了几尺。
可旁边的力量也突然加大,把我像麻花一样扭了起来。对此,我完全糊涂了,凭什么人家White夫人就能那么从容走掉,我咋就变成了炸麻花?又僵持了几秒,盒子那边的力量越来越弱,我已经向上飘起快一米,突然盒盖儿上的宝石啪地裂开,转眼变成粉末,Tom也一下跌坐在地,我身上的两股力量先后消失。
“小姨,小姨!我知道你在这里!”Tom爬起来,四下张望,语气里满是惊惶,脸色苍白得吓人,“你别走,你能活过来,我给你找个新身体,小姨你别走,咱们不是说好要在一起的吗,小姨!”
“Tom,呜呜呜~~~,小土豆,你要乖乖的。”我忍不住哭出来,却感觉自己又慢慢飘起来。
“小姨,我会给你个世外桃源,小姨到我眼前来,你跟我走,小姨你过来!”他大声喊着,我从没看到他这么惊恐过,“小土豆你照顾好自己啊!”我也对他大叫,不管他能不能听得到。
Tom一咬牙,用魔杖指向自己头部,“冥神之目!”强光闪过,他盯盯瞧着我,“小姨你不要走!”
我大哭出来,“Tom,Tom,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呜呜呜~~,照顾好Nagini,我……”
话没说完,身边一阵飓风刮过,耳边传来Tom最后一声大喊“我会找到你”,一切便都结束,我又站到了当年的金色大厅里那四个人渣面前。
※※※
一别经年,这四个家伙大面儿上看没什么变化,不过细瞅起来却有些狼狈,Hufflepuff女神娇喘不已,Ravenclaw大美人发髻微乱,Gryffindo火焰帅哥双手反背故作挺拔,Slytherin这个该死的沙拉男袍袖不整地站在旁边,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说实话,一看到他的难受样,我便稍稍从死掉的悲痛里解脱出来,伤感减掉大半。这四个家伙瞪着我看了好一会也没说话,我有些生气,苦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