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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睁开爱困的眼!“哇!”
“嗯……怎了?发生什么事了?”被凄厉的叫声吵醒,一双圆圆的眼睛迷糊地睁开,伸手揉了揉,再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你、你……花喜儿瞪着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大叫出声。
水娃儿!你什么时候摸上我的床的?不准睡,给我起来!
她姑奶奶话还没有说完,这死女人竟然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花喜儿气得用力晃着水娃儿,就是不让她睡。
“别晃、别晃,我头都快被你晃晕了。”水娃儿投降的睁开眼,懒散的坐起身望了外头一眼。
原来已经天亮了,“喜儿。我肚子锇了,我要吃早膳。”
水娃儿打呵欠,摸着空荡荡的肚皮,她的肚子很合作,马上发出咕噜咕噜声。
“吃你的头啦!”谁甩她啊!“我问你,我问你,你啥时候摸上我的床的?”花喜儿没好气的瞪着水娃儿。
“昨晚啊!”水娃儿嘟着嘴,抓抓凌乱的头发,“你睡得跟只死猪一样,连我爬上你的床都没发现,小心哦!你惹的人那么多,还敢睡得那么死,哪天人家派人半夜偷袭你,你的小命就没了!”
“水娃儿,你说够了没?”花喜儿瞪她,这女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开口就没好话。
“够了。”水娃儿笑了,眼睛眨巴眨巴着,讨好地看着花喜儿。“喜儿,我饿了,我要吃早膳。”
“你……”瞪,再瞪,可怎么瞪就是赢不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花喜儿放弃了。“喜雀。”她叫来婢女。
喜雀赶紧进门,“小姐,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早醒……”话还没说完,看到水娃儿,她也愣了一下。
“喜雀儿,你好啊!”水娃儿笑嘻嘻地打招呼。
“去准备早膳,来喂这只饿死鬼。”花喜儿没好气地说着。
“是。”喜雀也不多问,立即出去准备早膳。
“啧啧,你家喜雀儿还是一如往常伶俐啊!”水娃儿呵呵笑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因笑容而更硕甜美。
“少给我转移话题。” 花喜儿走下床炕,拿起外衫披上,美眸皖了水娃儿一眼。“说!你这没事绝不出谷的人,怎会半夜摸上我这?”
这女人似乎是在偷神之谷里隐居度日了,若无事绝不出谷,即使出谷!也是偷偷摸摸的,办完事情后立即回谷,让人以为她有病。再怎么想家也不是这种想法吧?
更何况,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想家的人。
“唉,一言难尽忠报国呀。”水娃儿脸上的笑容淡掉了,转为哀怨,小嘴也跟着噘起。 “都怪我师兄,没事跑去偷个公主回来就算了,还来场争风吃醋的戏码,结果偷神谷的地点就曝光了,现在一点都不隐密,也不安全了。”
花喜儿听了一愣,对于水娃儿师兄偷个公主的事,她是有听说过,不过倒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可谷外不是有阵式吗?你把阵式改一下,不就没人进得了?”她记得偷神一族的人不只轻功厉害,对于机关阵法的了解也无人能出其右。
“唉!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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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那师兄只记得去追不要他的公主,就这样把我丢在谷里,我才不要个人待在那,太可怕了!喜儿……”
水娃儿抬起头,好可怜地看着花喜儿,灿亮的大眼隐隐泛着水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收留我。”
“不要。”装可怜对她没用,花喜儿冷冷一哼,美眸眯起。“一个人待在谷里你会怕?哈哈水娃儿,你胆子有那么小吗?说!你还隐瞒了什么?”
哼!当她那么好骗吗?
“啧!”见装可怜没用,水娃儿收起泪水,小嘴嘟起。“讨厌!你那么多疑干嘛?”
“哼!要不多疑,恐怕我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花喜儿轻撇唇瓣,坐到椅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知道装傻没用,水娃儿只得老实说出原因。
“我要是继续待在谷里,恐怕会被抓住。”
“哈哈!娃儿,不只我惹的人多,你也不比我少啊!怎么,你这个偷神传人也会怕被偷袭啊!”花喜儿很没同情心地大笑。
水娃儿立即瞪过去。“别人我不怕,可那人……”她抿唇,不得不承认。
“我怕。”
花喜儿止住笑声,见事态好像真的严重,表情也跟着转为正经。“那人是谁?”
水娃儿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气,无奈地将五年前、自己十二岁时偷偷潜进“血楼”的事说出来。
“那时候,还好师兄救了我,可是却也被盯上了,血楼对我发出了通缉,一直追查偷神谷的地点,所以我才不敢出谷,每次出谷也很小心,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抓住,吓都吓死了,也就更不敢出谷了。”
花喜儿听了傻眼,不敢相信地惊呼:“老天!
你竟然惹上了冷无赦,现任的血楼楼主?”
血楼可是闻名江湖的杀手集团,而冷无赦在继任楼主前,就已是闻名江湖的冷血杀手。
传闻只要他接手的任务,从没有失败过,无声无息的功夫,让人来不及察觉他的踪影就一命呜呼。
如鬼魅般的身影、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谜样的身分,也就更让人畏惧。
“白发、白眉、褐眸,皮肤似雪般苍白……你是见鬼了吗?”这世上有人是长这样的吗?
“若是鬼我还不怕,”水娃儿没好气地说:“偏偏他不是,而且我不知哪里惹到他,竟让他一直追着我。”
想到当年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孩。她就觉得不自在,她还记得那双阴沉沉的褐眸,冷冷淡淡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
花喜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看水娃儿。
水娃儿,人如其名,娇小玲珑的模样,就连脸蛋,五官也都小小的,只有那双明亮大眼几乎占了小脸的一半,还有那月牙状的刘海,让她看起来更可爱,像朵纯净的百合花。
“娃儿,你知道的,一个男人会那么执着地追着一个女人,通常原因只有一个……”花喜儿同情地看着她,“而且,你还看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搞不好人家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被这么看光呢!啧啧,难怪会一直追着你,搞不好就是要你负责。”
说到最后,花喜儿几乎有点幸灾乐祸了。
水娃儿马上打了个哆嗦,没好气地瞪了花喜儿一眼。“拜托!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我那时才十二岁,哪懂什么呀!而且他长得比我看过的姑娘还美,我只差没把他当女的看……”
老实说,那时一看到他光着身子,她的视线可是一直放在那张邪美的脸上,完全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幕,水娃儿就觉得耳根有点烫,再对上花喜儿椰榆的眼神,小脸红了红,有点恼怒地瞪回去。“再说,我也不觉得他会看上我,那家伙一点也不像会爱上人的人。”她嘟着小嘴,轻哼一声。
“怎么说?”花喜儿挑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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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怪。”水娃儿皱起眉头,拚命思索着,“他长得很漂亮,活到现在,我还没看过长得比他更美的人,被关在笼子里的他就像是美丽的野兽。可是美得太邪了……”
她顿了顿,想着该怎么形容印象中那个男孩。
“邪得……像妖魔鬼怪的感觉,而且,他给人的感觉不只冷,而且是那种很奇怪的诡异,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没有感情的人,哪懂得爱人?
“反正,我觉得他追逐我,一定不是因为爱上我。”若是,那真的很恐怖,被那种像鬼似的男人爱上太恐怖了!
越想,水娃儿不禁觉得心里越毛。
“是吗?”花喜儿不以为然地看着水娃儿。
“不管啦!反正你这里借我住一阵子。”嘟着小嘴,水娃儿耍赖地说。“你不准,我一样要住下来。”
“住在我这就安全吗?”她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可斗不过恐怖的血楼楼主。
“反正躲几天应该没问题,我得另找隐密的居所,总之偷神谷在师兄娶得美人归之前,我是暂时回不去了。”至少师兄在,还右人可以保护她,可现在师兄不在,她的安危就堪虑了。
唉,她只能祈祷自己能平安地度过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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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果然躲在欢喜城是对的。
水娃儿坐在栏杆上,一双腿儿晃啊晃的,小手捧着热呼呼的烧饼啃着,平凡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美得水亮。
这几天她都待在花喜儿道儿,吃她的。住她的,日子过得好不快乐逍遥,幸福极了!
一开始她还战战兢兢的,每天都顶着不同的脸皮出没,直到什么事都发生,她才安下心,拿了强平凡的脸皮贴在脸上,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此刻,她正坐在龙腾酒楼的栏杆上,有趣地看着欢喜城一年一度的七月花灯会。
人说,七月鬼门开。欢喜城每年七月都有举办花灯会的习俗,想籍由明亮的灯火将那些孤魂野鬼驱赶开。
花灯会连办七天,这七天就是欢喜城最热闹的日子,各种形状的花灯在街上挂成排,把整座城照得明亮,小贩的叫买声、人群的嘻闹声,交汇成热闹的画面。
一只大眼骨碌碌地看着街景,小嘴仍不忘啃着好吃的烧饼,眼睛因满足而眯成一条线。
“哼,很幸福嘛!”花喜儿坐在椅上,同水娃儿一起看着热闹的大街,优雅地喝了口茶,美眸淡淡地睨她一眼。
“是很幸福呀!”水娃儿点头,三两口就将烧饼吃完,眼睛一直盯着街上那热呼呼、刚出炉的桂花饼。
“我想吃桂花饼。”她舔舔唇,一脸垂涎。
“等等,我马上去买。”一旁的喜雀听到立即跑下楼。
“谢谢。”水娃儿开心地笑了。 “喜儿,你家的喜雀儿真的太贴心了。”
“是呀!偏偏就是有那种厚脸皮的人,白吃白喝白住,却一点都没有自觉。”花喜儿冷冷说着。
“啊!这茶真好喝,清香甘甜,真棒!”水娃儿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很自动地当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