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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蓝冰许下这个梦想是什么时候,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过了好几百年一样。时光流逝,的确对人类改变很大。我不禁想起了母亲曾经从父亲那听来的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以前我并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似乎明白了。
“蓝冰,我和蒙加早就计划好了,在这个海滩的旁边,我们买了一栋房子。如果你愿意,我们很高兴邀请你去住几天。”
听到这话,蓝冰的眼睛中闪过绚丽的光彩。可是很快,脸上又低沉了下去,她说:“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曾经的梦想就像是飘向远方的云,再也找不回了。”
我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酸楚,蓝冰的语气忧伤得像是寒夜里的雨。
我走向了琴旁,想用我的琴声,给蓝冰带来一丝的安慰。渺小的我,能够为蓝冰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第六十八章海边
第六十八章海边
听完我的琴声之后,我开着西蒙的车,把蓝冰送回了家里。在她的楼下,她抱住说:“卡丘,换一个地方生活吧,这样会对你好一些。”
我本想对蓝冰说一句祝福的话,可是现在她的状况,我连祝福的话都想不出来。
对于一个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蓝冰是个命运坎坷的人,她美丽端庄,又温柔如水。她聪明灵慧,又情痴意坚。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爱上我这么一个自私的人,而我又恰恰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或许这就是命运,在此生中。我只能欠蓝冰的,而且是无法偿还。如果是以前,我没爱上思雅。或许我愿意把蓝冰变成我的同类,等陆天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我和她再跟爱人一样相爱,可是现在不能了。虽然我觉得自己爱蓝冰,可是我十分肯定我更爱思雅。这就是我的自私之处,然而我无法改变自己自私的心。
忽然,我想起了和思雅一起的看的那部电影。“蓝冰,如果可以,来生我愿意陪着你在海边度过一世。”
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来生,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我不会无止境的活下去,等到我厌倦的时候,我会用银剑结束我的生命。只是现在不会,因为西蒙和小兰还在我身边。
“好,来生我们之间不再有别人存在,就只是我们。”
“对,就只是我们。”
回到家里以后,西蒙和小兰已经整理好了行装,我们开车出向海边出发。
在出发的时候,小兰曾问过我一句话,她说“你不想去看思雅一眼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心里其实很想再看到思雅,可是我觉得她不想看到我。
或许,我和思雅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样也好,等西蒙陪着小兰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走得更无牵挂了。
在途中,我想起了小黑。不知道小黑有没有来生。如果有,我希望他变成我的弟弟,这样我就能用对他的疼爱,来弥补今生的亏欠。
想着想着,我就慢慢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出了车外,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给我海水特有的淡淡的腥味,有点像喝过的鲜血,令我的心神一震。
车停在一周围满是绿色的别院了。我很奇怪,现在已经接近冬天了,西蒙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不掉叶子的植物。
海边的房子,比以前住的要小,但是已经足够我和西蒙三个人住了。西蒙看见我从车里走出来,他端了一杯鲜血递给了我。
“我的兄弟,你尝一下,这是我从海里的鱼身上提取出来的鲜血。刚才我喝了一杯,味道虽然差了点,但是够我们维持生命的。”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腥味浓郁,不过还算甜美。其实我不介意鲜血的味道,只要不是人类的我都可以喝。
见我喝完了,西蒙欣慰的一笑,说道:“我的兄弟,现在我也不会再喝人类的鲜血了。不过以后我们可有的忙了,哈哈,我们以后就是一对渔民兄弟了。”
其实忙点也好,至少会让我暂时的忘记孤独,忘记思雅。
在海边的日子,忙碌而恬静。白天,我和西蒙出海。他早就买了一只汽船,虽然不大,但是上面设备齐全。特别是捕鱼的工具五花八门,而且驾驶室里还有一本厚厚的书。西蒙一有空时,就去翻阅那本书。我偷空看几页,发现上面全是介绍一些捕鱼的知识。
开始时捕鱼时,因为我和西蒙都是生手。撒网收网了半天,也没抓到一条鱼。这种失败,似乎严重打击了西蒙的好胜心。最后,他扎进了海里。不久就从水里飞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条鱼。
后来我也跟着西蒙扑进水里抓鱼,我们吸血鬼的眼力,在海水里没有什么阻碍。进入海水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海底跟陆地一样。有沟壑,有山坡,还有茂盛的植物。好奇心增添了我在海里面的遨游的勇气,我在海里面越游越远,越游越深。结果是我遇见了一条庞大的怪物,并且被它吞进了肚子里。
坦白的说,在这怪物的肚子滋味很不好受。里面黑不溜秋的,而且还有许多恶心黏稠的液体。当然这只怪物不可能对我的生命造成伤害,反倒是它自己为吞下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直接从它的腹下破体而出,而这只巨型的怪物的生命力似乎跟我一样顽强。在腹下被我破了一个大洞的情况下,它还能继续的游走。我没有去追它,因为它确实太大了,把它从水里弄出来很费劲,而且它很快也被另外一群有锋利牙齿的同样庞大的怪物分吃了。
等我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西蒙和船早就没了踪影。因为我们吸血鬼有天然的速度上的优势,在水里面我能追得上人所遇上的任何一条鱼。又加上第一次进入水中的好奇,让我忘了时间。乃至出水之后,太阳已经快贴在海面上。
朝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船只,便飞向了高空。在空中,我远远的看到远处有模糊的黑影,知道那里是陆地,因为隔得太远才显得模糊不清。在半道上,遇到了西蒙。西蒙并没有责怪我,而是关心的问道“在海里玩得开心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不但玩得开心,而且还忘记了时间。
到了晚上,西蒙和小兰喜欢躺在沙滩上的仰椅上,而且他们还喜欢共用一只。我也躺在他们旁边的仰椅上,任凭海风拂面,将我的头发凌乱。
西蒙和小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时不时的传来他们的笑声。我想他们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者说我不应该存在他们的旁边。
看到西蒙和小兰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为之感到高兴。可是我总是禁不住的想起思雅来,并且幻想她也能跟小兰一样在我身边,陪我说笑。
每当我就要进入忧伤的思绪时,西蒙和小兰就来到了我身旁,陪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说它无关紧要,因为这些话完全跟我们现在的生活扯不上边。然而,这些内容我又没有听说过。所以,我还是有兴趣的听着,并且为此停止了对思雅的想念。
等进了屋了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又不禁想起了思雅。好在因为白天玩得累了,困意袭来,阻隔了我的想念。
第六十九章幸福的一笑
第六十九章幸福的一笑
在海边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验证了西蒙说过的一句话:“同样的事情带给我们的快乐,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减少。”
因为捕鱼带给我快乐的减少,我以后再也没进过海里面。西蒙也没进去过,因为现在他的技术足以捕到能够提供我们鲜血和小兰食物的鱼。
有一天,西蒙和小兰开车去了城里。因为小兰不可能老是吃鱼,人类吃同一样食物会感到腻味。再者,小兰作为一个人类,还需要其他的生活用品。不像我们一样,只要能够提供鲜血的动物就行。
因为西蒙和小兰不在身边,孤独像是一只饿极的狼,迫不及待的朝我袭来。思雅的影子在脑海中的萦绕更增添了我孤独浓度。然而这还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我接到了陆天的电话。电话是陆天用蓝冰的手机打来的,他是不知道我电话的。
陆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简短,就一句话“蓝冰走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我想这是他早就有意料的结果。可是我并不怀疑他对蓝冰离开的伤心,因为陆天比我更爱蓝冰。
我赶到蓝冰家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睛,并且不再睁开。她的表情显得很安详,像是做着一个甜美的没有止境的梦。
蓝冰的爸爸妈妈早就哭成了泪人,陆天没哭,但是从他颤抖的声音中,我知道他一直在极力的忍着。或许到了深夜时,他的泪水才会像他的悲伤一样爆发。
我不知道蓝冰的孩子去哪里,我想他一定的哭得累了,在某个房间里睡着了。
蓝冰的葬礼在第二天举行。
我和西蒙小兰他们在远远的山头看着这一幕,因为我们不适合被他们看到。这是陆天吩咐的,自从那天我带着思雅从空中落下之后。陆天说有很多人都认出了我,虽然陆天极力掩盖,但是还是没有彻底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
我的眼睛在人群中极力的搜寻着,想找到想见的人的身影。
我看到了沈静,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身旁站着一位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子。不过他不是孙海,他的脸上也跟沈静同样的悲伤。我想,他一定比孙海要好多了。
我还看到毛馨,她就在沈静的另一边。我猜想,她是经过沈静才认识蓝冰的。想到她曾经的那个善良而睿智的愿望,我希望有一位优秀的男子能够陪她左右,虽然现在没有,我相信将来一定有的。
眼睛从她们身上移过,一个一个的扫视着。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大多数人是公司里的同事,还有许多是我不认识的。我想,那是蓝冰的同学和学生。
葬礼开始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现在已经是冬天,这场雨给送葬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不过没有人因此而离开。她们很快就撑起了伞,从今天阴沉的天色中,他们早就猜到可能要下雨。
然而,我宁愿相信,这场雨是为蓝冰而下,是为一个美丽而善良的灵魂送行。
葬礼终于结束了,人们一一个跟陆天他们告别,到最后,蓝冰爸爸妈妈也被陆天劝走了。
在我和西蒙他们就要过去的时候,从路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