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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文解放似的放下紫砂杯,低着头退了下去。
“哥哥。”看到小武,小文兴奋的跑过去。
“嘘——”小武连忙捂住他的嘴。
“为什么每次哥哥泡茶,都让小文送给殿下呢。”小文巴眨的眼睛,“啊~难道哥哥怕殿下?”
“怎么会!”小武宠溺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痛诶,哥!”小文捂住额头,撒娇般地在小武怀里蹭着。
小武拍怕他的屁股:“还不回去歇着。”看着那欢快的背影,那依旧停留于眼前的笑靥,什么都是值得的。他这样对自己说。
屋内,墨叶揭开杯盖,淡淡的水汽夹杂着茶叶的幽香,轻轻吹了两口,小酌一口,余光扫过,窗外转角处一直注视着的视线这才转移开。
嘴角扯过一丝讥讽,起身将茶倒在床下一个小缸之中。墨叶嗅着杯中残留的馨香:“不是一直是无色无味的红蕤吗,那种无色无味,足以使人上瘾,神情恍惚,又控制人心的苗疆蛊毒,怎么今天居然只放了迷|药,这般廉价的东西,还真是糟蹋了这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站起身来,懒散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床顶的水绿帐幔,慢慢闭上眸子,不就装晕吗?简单!
良久,一个人推门而入。冰冷的小手,拂了拂墨叶的鬓发,轻声呼唤了几句:“殿下,殿下!”那是小武的声音,墨叶没有回应。小武深深吐了口气:“睡着了啊。”
小武匆忙地解下墨叶的青绿腰带,蹑手蹑脚地卸下散开的金蝶勾勒黑底外衫,解开白纱般的亵衣。墨叶感到身上乱动的手,停顿下来,身边那人的呼吸也渐渐有些紊乱,心下诧异,若非想看看他干什么,也不会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润滑的冰肌,粉红的茱萸从半解的亵衣下露了出来,小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手指颤抖着生怕玷污了那人的圣洁。呼吸也急促起来,急忙转过头去,这是怎么了,那人的命令不可以违抗的,不然。。。。。。脑中是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可爱小脸,小文。。。。。。指甲深深掐在手掌中,沁出几滴鲜艳的血珠,及时抑制住身体某处躁动的萌芽。
“这就完了吗?”墨叶听到离开的脚步,微微睁开双眼,暗想道。片刻后,那有些吃力的喘息和略微不稳的脚边声告诉他,还没有。
闭上眼,一个沉重的东西似乎被丢在自己身边,浓郁的胭脂味儿扑鼻而来,被褥随意地被小武铺在自己身上,接着便急匆匆地离去,悄无声息了。墨叶睁开眼,转过头去,皓肤如玉,酥胸半露,未来得及卸下的水粉厚重地抹在脸上,这不是那玉昭仪么?
闹腾了半天,就这么个低级的法子?这是让人失望啊,亏那人想的出来。墨叶鄙夷的看着身边,嘴角还挂着带着几许期盼的玉昭仪:“青龙,腾蛇,替我走一趟。”
次日的清晨,一道圣旨让百官震惊。当朝太子淫乱后宫,与玉昭仪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皇上大怒,将太子打入天牢。
柳寒尘虎着脸,坐在上位,看着众人,虽说叶儿已经提前通知了,可是当看到那张床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时,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掐死那女人。 再看到那张满不在乎的脸,本打算略施惩戒,却忍不住心下的愤怒,口不择言地将他打入天牢。就这么关着,这样,那个总是扰乱他的心神的孩子就不会离开宫廷,也不会离开他。
群臣看着高高在上虎着脸的皇帝,着实一身冷汗,谁敢去为那阴晴不定的太子求情。听到李德贵那一声退朝,无一不是如释重负。
此刻的墨叶正乖乖呆着天牢里,石墙铁栏,虽说森严,倒是极为干净的地方。墨叶一边观望,一边点头,天牢,第一次来,原来竟是这般啊,比以前山上的茅屋好多了嘛。身后的太阴满脸黑线,这人来参观的不成?“你还走是不走?”
墨叶愣了愣:“走,怎么不走?”信手一挥,一张白纸飘在空中,缓缓落在草席边,幻化成|人,席地端坐。
那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墨叶却想起另一张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刚刚的那人脸上的愤怒居然会让他感到一丝悲凉,不被信任的悲凉。怎么会呢,他是很欣赏那人,喜欢待在那人身边的舒适,喜欢与那人棋逢对手的快感。。。。。。可他是墨叶,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的墨叶。
跨出门栅,几缕阳光从铁窗狭小的缝隙间透了进来,洒在阴冷的地面上,却未曾增添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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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这么做好吗?”柳冉秋扯扯身前那人的衣袖。
“我才不信七哥会那么做。肯定是三哥四哥搞的鬼!”柳昱函捏着拳头。
“可是要是被五哥知道了,肯定会骂的。”柳冉秋还是有些后怕。
“骂就骂,为了七哥,我才不怕。”柳昱函转过头去,他都十一了,怎么能老让五哥护着,“怕,你就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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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虽然母妃说过,不要去招惹些麻烦事儿,可是。。。。。。柳冉秋低下头:“我,我也不信。”
“那不就成了。”柳昱函蹑手蹑脚贴着墙壁走在,悄悄扒开一处树丛,“我们就躲在这儿,千万别出声!”看到柳冉秋咬着下唇拼命地点头,这才安心地回过头去。
屋内,传来女人的怒骂:“你就会坏事!”
“母妃,我这么做怎么不好了,那家伙进了天牢,那个一向总是抹一层厚粉的骚包不也被打入冷宫了吗,一举两得啊!”
“他进了天牢,我们还怎么动他?你到说说,你怎么。。。。。。”女人愤愤地拍着桌子。
“算了,母妃。反正过些时日,我们也要出宫了。干脆提前行动吧。我去找外公。”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果然是他们!柳昱函一拳砸在墙上,闷闷地没发出声响,转身示意柳冉秋离开。柳冉秋忙爬起来,脚下一滑,一颗松动的石子从泥里蹦了出来,身子一歪,柳昱函连忙扶住。石子跳动几下,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谁!”一声怒喝。
一个身影极快地闪到二人面前,接着一个人跑了出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八弟九弟。怎么,来看哥哥们,也不进来坐坐?”柳涵书倚着墙壁。
“不用了,我们只不过是勿闯到这,马上就走。”柳昱函按捺住心下的惊恐,却抑制不住有些颤抖的声音。
“两位弟弟既然来了,做哥哥的不好好招待,不是过意不去吗?”柳涵书笑着,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柳昱函还未反应过来,身后被人一记手刀,便陷入黑暗之中。
柳涵书看了趴在地上人:“正愁不能把你给弄出来呢,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又看看害怕地咬着手指的柳冉秋,阴狠地笑着,“两个都带走!”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除了角落几处被折断的树枝,静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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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找到了!”柳昱廷惊喜地站起来,看着跪着的侍卫。
“不过。。。。。。”
“不过什么?”柳昱廷焦急地问着,这个八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那侍卫咽了咽口水:“八皇子和九皇子私自跑到猎场游玩,不慎坠马,御医正在救治,但现在仍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柳昱廷呆立着,一个箭步拉住那人的衣领,“快带我去!”
“是!”
柳昱廷快马加鞭赶到猎场,及时搭起的帐外停着高大的銮驾,父皇?加紧步伐,那个雍容高贵之人正坐在床边,看着急救的御医,见他进来,点点头。
柳昱廷轻声询问着,焦急地声音昭示着内心的激动:“父皇,八弟他。。。。。。”
柳寒尘安慰地看了他一眼:“先让御医专心处理吧。”
“廖御医,如何?”柳寒尘看着满脸大汗的花甲之人。
廖御医捋捋长须:“两位皇子的伤已无大碍,不过。。。。。。”
“不过怎样?”柳昱廷有些急切。
“还有一个奇怪的病症,不知可否容臣请一位友人来确定一下。”
“准。”柳寒尘站起身,“先把昱函、冉秋接回宫,待安顿下来,让他进宫来看。”
“谢皇上!”
柳昱廷干是着急,却也没有法子,只得听从皇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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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宫中,几个人影在外厅焦急地徘徊着。
“别晃了,晃得朕头疼。”柳寒尘放下手中的杯子。
“儿臣知道了。”柳昱廷也坐了下来。父皇对他们几个皇子一向是冷漠的,也是严厉的。虽说父皇冷情,连刚在襁褓的七弟也能利用,但父皇的才能总是让他敬畏的。如今能来看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还敢说什么。
“如何?”兰淑妃看着里屋走出的道士,虽说不知为何廖御医要请个道士,可是只要能就回儿子,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萱昭仪也走上前去,手中的帕子拧得快不成形了。
“两位皇子的伤都无大碍。”廖御医走上前去。
“那为什么他们还不醒?”柳昱廷站起身。
“两位皇子身子虽然无碍,可是怕是只剩下一具空壳了。”那道士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