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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皇家医院如此的调养,一个多月以来,花霁的伤口已经很快的愈合了。但华医生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调理花霁多年沉积的病痛和冰雪合欢的遗留毒素,所以又“强迫”花霁继续留在了医院。
眼下,林芊芊和花少钦正坐在花霁病床旁,两个人正在肆无忌惮的吃着顺天炸鸡翅,故意让不能吃油炸食品的花霁看着眼馋。
“想不想吃,想不想吃呀?”林芊芊故意拿着鸡翅在花霁面前晃来晃去,“你看都烤得外焦里嫩的,就吃一小口吧,我知道你馋了。”
“我才没有。”花霁违心的说,没有人能抗拒顺天炸鸡翅的香味,特别是对于他这种长达两个多月都没吃过油炸食品的年轻人而言,那飘乎乎的香味早就刺激着他的味蕾了。
花少钦懒懒散散坐在病床对面的宽沙发里,看着林芊芊和花霁有说有笑,他也随着他们默默地笑了起来。
花霁的脸色渐渐摆脱了冰雪合欢药造成的雪白,双颊渐渐有了红润的血色,肌肤看上去白里透红,既健康又漂亮。根据华医生制定的康复计划,花霁再静养几周后,就可以进行打球、习武之类的体能恢复,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到受伤和中毒前的巅峰水平。
“我觉得花霁现在能算是全球最幸福的人了,”花少钦说,仰靠在沙发里,脸上挂着他惯有的邪邪的笑容,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继续说,“我宁愿再做一次手术,在这儿多住几天多爽啊。”
“就是的,他现在最舒服了,”林芊芊接茬道,把吃剩的鸡骨头扔到垃圾桶里,然后问花少钦,“你的手腕现在觉得怎么样,恢复了吗?”
“彻底恢复了,”花少钦说,“现在让我拎什么重物都没问题,我前几天还把哑铃拿出来,准备锻炼身体。”
“哑铃?锻炼身体?”林芊芊作了个惊恐的表情,故意朝垃圾桶作呕吐装,“呕……你要把自己练成肌肉男吗?”
“当然不是,傻瓜……”花少钦笑着白了她一眼,将手边的一个纸团打到了林芊芊身上,随后略微收敛起笑容,说,“就是普通的锻炼,小秋可不喜欢肌肉男好不好。”
林芊芊笑了起来,正要继续说话,但花少钦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是小秋来了。”花少钦说,并没有接手机,而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唔唔,原来是来暗号了。”林芊芊阴阳怪气的说。
花霁也跟着笑了起来,并说:“既然许护士来了,就让她进来吧。”
“还是算了,”花少钦说,走到门口,对他摆了摆手,“我俩喜欢在外面——bye。”
花霁也朝花少钦摆了摆手,目送他离开。
“没想到花少钦和小秋进展这么快,”林芊芊说,拿了一个苹果坐回到花霁床边,“而且他俩还搞得这么神秘,整个就是地下恋情,你瞧——”林芊芊朝门口摆了摆头,“他到现在都不真的公开这件事,要不是我那天不小心撞见,还不知道他这个秘密能瞒咱们多久呢。”
“说明他这次是认真的,”花霁说,垂下眼笑了笑,继而道,“以前他有女朋友,从来都是大张旗鼓,但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说到这里,回忆起当年花少钦隔三差五就领着各式各样的女子花天酒地的逍遥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少钦真的变了——我想,他这么做,也是考虑许护士的立场,毕竟和他在一起,许护士的压力很大。”
林芊芊听到花霁这话,也叹息了一声。
“提到这个,我也挺郁闷,”她说,“说实话,我很佩服小秋,能和花少钦相爱,真的很勇敢。”
“像你一样勇敢。”花霁说,凝视着林芊芊。
林芊芊抬眼回望着他,但花霁却垂下了眼睛,淡淡一笑,脸颊泛起红晕。
“我可没她那么勇敢,真的,”林芊芊坦诚地说,随后黯淡的叹息了一声,“花少钦……他的身体,只能那样,不能补救了吗?”
花霁听到这句话,也随着林芊芊一起叹息了一声,他垂下眼沉默良久,随后才说:“华医生说可以移植,但花少钦却不同意——”
“他疯了吧!”林芊芊难以置信的问,“难道他想一辈子当个阉人,他怎么不替小秋想想啊,怎么自己就把这个事儿给否了?”
花霁低下了头,脑海里回忆起几天前他和花少钦的谈话。
那时,当他知道花少钦自作主张回绝了华医生的建议后,反应和林芊芊一模一样,并且他也问过花少钦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花少钦并没给他诚实的回答,只说他嫌两腿间多出那么个玩意儿累赘。
花霁没有计较他这个不正经的回答,但也没有再深究花少钦的想法。他只是揣摩,也许,花少钦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吧。
当初因为车祸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对铮铮傲骨的花少钦来说,已经受到了奇耻大辱,而如今再用手术把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安在他身上,对花少钦而言,恐怕是第二次的羞辱。
花少钦,就是这样倔强,倔强到花霁无法理解、无法干涉、也无法勉强。
林芊芊的声音打断了花霁的沉思,他回过神来,听到她正在说花俊轩和娆哲的事。
“……他们好像要把婚礼定在七月末,那时你正好出院了,”林芊芊说,丝毫没注意到花霁刚刚走神,“我觉得七月末挺好,虽然有点热,但正好能穿漂亮衣服,去年你给我买的那个蓝裙子正好也能穿了。”
“是啊,你说过好几次了,”花霁说,温柔的一笑,“你很喜欢那个裙子,但我想……”
“再给我买一件?”林芊芊调皮的接茬道。
花霁轻轻摇了摇头,他垂下眼睛,琢磨着如何开口。
他考虑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知道花俊轩和娆哲要在七月末结婚,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他自己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旺盛的活力和新鲜的生命力,当林芊芊和她的父母都不计较他过去的经历,当一切都终于过去,现在,他也的确没有理由再逃避下去了。
只是这个场合,适合说这件事吗?
林芊芊是多么喜欢浪漫的一个女孩子,他也多么想给她一个浪漫的惊喜,可预先准备好的浪漫惊喜,效果会像现在说出来这样好吗?
“喂,你在想什么?”林芊芊拍了拍花霁的肩膀,看他陷入了沉思,语气有点着急,以为他又回忆起什么悲惨往事。
花霁抬起眼来,静静的注视着林芊芊。
很久很久,他才温柔的莞尔一笑,随后缓缓开口,轻柔而又清晰的问:“哥和娆哲婚礼那天,我们订婚,好吗?”
“什么?”林芊芊迅速反问,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她分明听清楚他说了很么,但还觉得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把他们婚礼的日子,也作为我们订婚的日子,好吗?”花霁说,随后静静的,注视着林芊芊表情的变化。
她先是惊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似乎要大喊大叫,但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她捂住嘴,瞪大的眼睛里全是眼泪。
然后她突然开始哭泣,扑进花霁的怀里,喉咙终于能出声,但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号啕大哭,从脸颊到耳朵,都变得通红起来。
花霁垂下眼,爱怜的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林芊芊。
他淡淡的一笑,一只手搂住了林芊芊,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心甘情愿的低下头,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温柔的亲吻了林芊芊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哭声。
这是好事,是喜事,他知道她肯定会哭,但却不想让她哭得这么厉害。
他不想让她哭,可泪水,却从他闭着的眼中,缓缓滑落……
(五年后·12月31日·XX市·X街·X宅)
林芊芊把一件珍珠色的毛衣放到皮箱里,然后把拉链拉好,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这是一间普通的三居室,装潢简约大方,谁看了都不会想象得到,这个房子竟然是堂堂尊瑞王二公子的住所。
三年前,花霁和林芊芊结婚后,他便辞去了御医的工作,离开了国都,回到了林芊芊的故乡,和她的父母住在了一起。尽管所有人都极力挽留他,甚至御侍从都要为他安排更好的工作和住宅,但花霁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大家的好意。
诚然,他知道离开国都远走他乡,所有的一切都将重新来过,他也要重新面对很多未知的困难,可对于这个选择,花霁却无怨无悔。
这座都城,承载了他太多苦痛的记忆,承载了太多他不想要的东西,当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爱巢以后,他毅然选择了离开。
尽管王府和荣誉,给不了他家的温暖,尽管国都总让他充满苦痛的记忆,但每年的节庆假日,花霁还是会回到国都和花家的兄弟团聚。
林芊芊把行李箱拖到客厅,看到花霁正在给花林穿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羽绒服,这件鼓鼓囊囊的衣裳,几乎把一岁半的小花林包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儿,配着他粉嫩嫩的白皙脸蛋,怎么看怎么像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花霁看到林芊芊,与她相视而笑,随后朝餐桌旁点了点头:“雪义哲的明信片寄来了。”
林芊芊笑了一下,随即走到餐桌旁,拿起了雪义哲寄来的明信片。自从雪义哲成功逃脱法网跑到M国之后,每年年底,他都会寄来一张明信片。
“他搬了新房子,”林芊芊读完明信片后,一边将其放好,一边说,“那幢新房子能容纳他和那几条大狗,照片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是吗?那太好了,”花霁笑着说,抱起了穿戴严实的花林,“回王府后我就去看邮件,听上去那幢房子很不错。”
“我想也是,”林芊芊说,戴好手套,拎起了行李箱,但又随即问,“小林的泰迪拿了没有?”
“在我的包里。”花霁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包,随后蹙眉,“其实,我真的不赞成小林每晚都抱着小熊睡觉。”
“为什么?有了泰迪他晚上从不哭闹。”林芊芊说,和花霁一起朝门口走去。
“我儿子要培养男子汉的风度,怎么能总抱着小熊睡觉呢?”花霁说,看着抱在怀里的花林,宠爱的亲了他一下,随后对林芊芊说,“小孩子不能这样溺爱,我小时候从没抱过什么小熊,照样睡得很安稳。”
“得了吧,你小时候那还叫童年吗?”林芊芊撇嘴笑着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