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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这红色都是牡丹花瓣还有冬日的红梅花瓣研磨的,绝对没有化学添加剂。”爱嘉说,“我的堂姐最近也是有孕在身,也在吃这点心呢,绝对没问题的。”
任贵妃拿着这点心细细观摩了一番,随后咬了一口,慢慢品着,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话说回来,这点心的味道还真好——自从上次吃了以后,就有些馋这口了。”
“这点心甜而不腻,都是花瓣做的原料,又好吃,又养颜,对胎儿也好。”爱嘉说,笑眯眯的看着任贵妃,“姐姐要是没食欲,就让少钦为您拿些点心——”爱嘉说到这里,忽而戏剧化的直起身子东张西望了一番,随后问:“咦?我怎么没见少钦在服侍您?”
任贵妃听爱嘉这么问,方才刚好些的心情,又有些不悦,一声叹息,放下手中的糕点,向爱嘉讲起了昨晚花霁要了花少钦这件事。
“哎呀,姐姐,这么说来,莫非这事儿真的发生了?”听罢任贵妃的讲述,爱嘉立刻惊讶的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贵妃立刻反问。
“这……我不敢说,”爱嘉说,面容纠结,支支吾吾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怕您听了动气——”
“有话就直说吧,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我反倒更要生气了。”任贵妃催促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我就斗胆直说了。”爱嘉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遍信口雌黄道,“前些时候您找我入宫,我路过御医间的时候,恰巧看到少钦和花霁,站在御医间的大门口谈话——”
“他俩?”任贵妃打断了爱嘉,“这怎么可能?”
“就是说啊,我也纳闷呢,所以……”爱嘉说到这里,笑了笑,“不怕姐姐笑话,我因为好奇,所以就躲在御医间大门口的杏树下,听了他们的一部分谈话。”爱嘉作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将谎言演绎到底:“实不相瞒,我亲耳听见,少钦对花霁说您如何虐待他,要花霁帮他呢。”
爱嘉这番话,声音很低,但在任贵妃听来,却如惊天霹雳。她身子不觉一震,蹙眉:“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少钦说您近两个月来百般虐待他,您知道他那张嘴,说出来的话,也实在是——”爱嘉说到这里,垂下眼睛,一副尴尬的表情,“您也知道,那话,实在是不好听,说您是刁妇什么的。”
“后来呢?”任贵妃问,满脸怒容。
“后来的事,我不大清楚了。我怕被发现,也不敢在那里逗留太久,但冲这个情形看,一定是花霁终于答应了他,”爱嘉说,“您想啊,花霁那个性格,蔫巴巴的,怎么敢当面和太后娘娘提出那种要求?必然是少钦在身后推着他呢。”
“花少钦和花霁,好像关系不合吧?”任贵妃怀疑的说。
“姐姐,您这样想就错了,花霁和少钦,身份虽然换了,可感情却没有变。在他们心中,花霁仍觉得自己是仆,少钦仍觉得自己是主,这就是感情的惯性啊。更何况,说句不该说的话,”爱嘉说,低头,一抹羞涩娇美的笑,仿佛她也因为这句话而感到羞惭,“那花霁和少钦,是有过床第之欢的人,所以他俩实际上是……”
“够了!不要说了!”任贵妃拍案制止道,一听说两个男人的床第之欢,简直令她厌恶恶心至极。她也曾奇怪,为什么花霁昨天那么唐突的非要让花少钦归了自己,今天经爱嘉一说,敢情是花少钦在背后嚼舌根。
胆大妄为的花少钦,竟敢背后称自己为刁妇,这让任贵妃愈加感到怒火中烧,一时激愤,在心中暗想道:花少钦啊花少钦,难为我对你一时动了恻隐,准你两天的假期,你且等着,你回宫那日,我定要揭了你的皮!
傍晚时分,花霁依旧坐在桌前看书,认真温习背过的单词。正当他对照着词典查阅一本外文医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花霁说,回头看,见花少钦端着托盘里的汤药走了进来。以往这个时候来送药的,都是秦姨,今天换成了花少钦,花霁还真感到有些不习惯和不自在。
“你的药好了。”花少钦说,小心的将托盘放在桌上,为他把药碗端了出来。
花少钦的手力气不足,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上去显得缓慢而又有些吃力,莫名的让人感到心疼。花霁坐在花少钦的左侧,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左半张脸,微微叹息,轻声说:“你的手好些了吗?”
花少钦没有理他,仿佛没听见这句话。
花霁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微微一笑,把声音提高了些,大声道:“花少钦?”
“干什么?”花少钦抬起眼,“你刚刚在对我说话?”
“是……”花霁说,依旧是淡淡的笑,“我在问你,你手上的伤,是不是恢复一些了。”
花少钦听到这句话,也对花霁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说:“抱歉啊,我这个耳朵听不到,”他说到这里,扬了扬眉,“我的手没怎么恢复,不过你放心,打碎东西这类事,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发生的——久经锻炼了,端茶送水还是能做到的。”
“你的左耳怎么了?”花霁问,蹙眉,暂时忽略了他手上的伤。
“耳光挨多了,这个耳朵就听不见了。”花少钦说,看到花霁蹙眉的神情,宽慰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听不了立体声而已。”
花霁听花少钦这么说,心里不由得被揪着疼。在他记忆里的花少钦,似乎还是那个能一口气跑三千米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花少钦,还是那个高中时包揽散打、搏击和跆拳道的花少钦,还是那个游走于情爱之间从不低头从不失败的花少钦——可是,分明的,站在他眼前的这个活生生的人,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华——花少钦变得更漂亮了,可这美丽的代价,就是失去往昔的风华和野性,变得这样单薄,这样残缺,这样一无所有。
花霁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感情。过去的花少钦让他憎恨,让他害怕,可是,也让他怀念让他难忘。
花霁的心里有些难受,垂下了眼睛,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浅笑,把所有的想法都埋在心里,只是云淡风清的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
“在我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我一直都是这样。”花少钦一边注视着花霁喝药,一边说,“只不过在王府里,得端着点架子,你说是不是?”
“那样,很累。”花霁说,蹙眉,药一向都很苦,可这时,他却觉得,从嘴角到心里,都更苦了。
花少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花霁。说实话,他完全没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花霁,竟然能当这太后的面,不顾得罪贵妃,斗胆要了他。花少钦从来就认为,自己不需要帮助,不需要救赎,不需要让人带着他脱离苦海,可是,现在站在花霁的家里,他却发现,花霁所作的一切,竟然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缺乏的那种温暖的感觉,竟然到头来,是花霁给了他。
花霁将喝完药的药碗放回到托盘里,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从近旁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管药膏,递给了花少钦。
“这个药膏,对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花霁说,“今晚把伤处用凉水敷过之后,涂抹这个药膏,明天就会消肿,淤血也会渐渐散开。”
“给我这个干吗?”花少钦装糊涂地说。
“你有伤在身,怎么能瞒得过我。”花霁说,双眸沉静的注视着花少钦,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哀乐,“有了伤病,要尽快治疗,否则就算身体再好,也吃不消。”
花少钦尴尬的抬了抬眉峰,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管药膏。他将药膏握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照理说,他应该谢谢花霁的,可他说不出口。
花少钦在心里纠结了半晌,才终于说了话,一句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却好难开口:“好吧,嗯——我晚上试一试。”他说到这里,已经觉得别扭到无一言表,只得端起托盘,逃一般的匆匆离开了花霁的房间。
花少钦从花霁卧室走出来,就见林芊芊正站在门外,来来回回的溜达,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花霁的房间。
“你怎么——无声无息的就回来了?”花少钦疑惑的问,在他的想象里,林芊芊既然能那么嚣张的出门去,那么也应该同样高调的回来才对。
“要你管。”林芊芊说,瞪了花少钦一眼。
花少钦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对林芊芊说:“还在这转悠什么,进去忏悔吧。”
林芊芊看了花少钦一眼,本来想指责他多管闲事,但又觉得和他说这番话简直是浪费时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她没再理会花少钦,绕开他,进了花霁的房间。
林芊芊推门进来,花霁正坐在书桌旁看书。花霁闻声回头,见是林芊芊进来,嘴角轻扬,对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花花,晚饭吃的好吗?”林芊芊问,竭力掩盖自己心里那一抹的歉疚,故作平常的问。
“还可以,你呢?玩得开心吗?”花霁问,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微笑,温柔的眼眸,丝毫看不出是在吃醋还是在生气。
“嗯,凑合吧,午饭以后,秦枫带着我去了游乐场和电影院,然后一直把我送到皇城外的大街上。”林芊芊说,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花霁。
“是吗?最近好像有一部新电影吧,看的是那个吗?”花霁问,一想到秦枫和林芊芊又吃又玩又看电影,心里难免酸溜溜的,但仍强迫自己压下这种醋意,跟着林芊芊的话题走。
“是,很刺激啊!而且是3D电影,效果棒极了!”林芊芊说,“今天还是满场呢。”
“听起来很棒,我前些天看影评,据说那部电影票房创纪录了。”花霁说,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在心里不停的奉劝自己,罢了,何必这么酸溜溜的,只要芊芊开心,他也应该跟着开心。
只不过,花霁觉得自己真的是开心不起来。
林芊芊没有接茬,沉默了注视了花霁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坐到了他的膝头,说道:“好了,你就不要这样强颜欢笑了!”她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我跟你坦白,今天我答应和秦枫出去,是故意气你的。”
花霁垂下了眼:“我知道。”
“可我现在感到很后悔,让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