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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停在一幢名为“幻色酒吧”的楼前,花霁下了车,司机鄙夷的看了看他,随后把车开走。
花霁当然明白司机为什么会留给他鄙夷的目光。幻色酒吧,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娱乐场所,其消费奢华是出了名的,但与此同时,幻色在民间的口碑也不是很好,但凡来这个酒吧的人,总会引人浮想联翩。只是人们都不知道,幻色的股东之一,恰恰是尊瑞王的长子花俊轩。
花霁来到一个包房前,推开一扇门,看到花俊轩和一男一女正坐在沙发里。花俊轩见到花霁,对他点头一笑,说道:“我两个朋友最近心情不好,你帮忙照顾照顾吧。”
“轩哥,你叫的这个人怎么病恹恹的,该不是得病了吧。”那女子看着花霁过于苍白的面容,娇嗔道,“我才不要他,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看他脸色这么白,还不明白吗?”花俊轩说,坦白承认道,“他是得了病,不过已经用冰雪合欢药治好了,病都压在了他的体内,绝不会传染,你又怕什么。”
那女子经花俊轩一提醒,才猛然想起,做这个行当的,往往都要得那见不得人的花柳病,但只要服用了一种叫冰雪合欢的药,那病毒便被压制在了患者体内,只管自己痛苦,却不会传染别人。但凡服用了这药的人,皮肤果真如冰雪一般,又寒冷又雪白,真真是粉雕雪琢。
这药既叫“冰雪合欢”,除了冰雪外,自然还有“合欢”。不言而喻,这药若与另一种名为“合欢副散”的药剂混合,便可短时间充当媚药交欢而用。像花霁这类常常需要做营生的人,会应客人的要求,随时为自己打这针媚药。
“哎哟,我一时糊涂了,大早晨没睡醒。”女子拍手笑道。
“哼,爱嘉,你什么时候不糊涂?”花俊轩对叫爱嘉的说道,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很生硬,语气很古怪。花俊轩随后披上外套,转而对花霁说:“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让他们满意了,酬劳双倍。”
“是,奴才明白。”花霁轻声说,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是王府奴隶的身份,他的话只有花俊轩能听见。花俊轩对他咧嘴一笑,套上外衣便离开了包房。
花俊轩前脚走,随同而来的男子便从包间的柜子里取来一根皮鞭,只见这皮鞭如牛尾般粗细,黑色的亮皮质地泛着淡淡的冷光。男子甩了甩皮鞭,只听得皮鞭抽得空气呼呼响,他对花霁笑了笑:“小帅哥,我们先来点情趣游戏好不好啊?”
花霁看了一眼那鞭子,漠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他便职业性的脱去衣裤,赤身站在这对男女面前。他通体肌肤苍白如雪,只是身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鞭子伤的血痕,有藤条伤的淤伤,还有其他说不出是什么弄的伤痕,左胸的□掉了一半残缺不全,右胸则穿了两个乳环。无需任何提醒,花霁便被过身去,靠墙而立,将伤痕累累的脊背冲着那对男女。
“好美的身材。”爱嘉说,赞赏地看着花霁那线线条优美的身躯,宽阔的肩膀,窄细的腰臀,匀称得没有一缀肉,完全是一副黄金身材。
男子听罢,朗声大笑,信手一挥,那皮鞭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圆弧,啪的一声抽打在花霁的脊背。这种皮鞭是不会流血的,打上去便是火辣辣的闷疼,随即留下一道暗紫的鞭痕。
又是几鞭下来,在花霁的后背留下纵横的紫色痕迹。花霁蹙眉,这种火辣辣的闷疼,于他而言还可以默默忍受。正当花霁等着下一鞭的时候,却偏偏等来了一双温柔的手。
“快别再打了,看得怪让人心疼的。”爱嘉说,从背后环住花霁的腰身,踮起脚尖,亲吻花霁的脖颈。花霁顺着爱嘉无言的指令,扭过身来,身手搂住了爱嘉的肩膀,显得职业老到并柔情万种。爱嘉见花霁如此温柔,便跟着吃吃的笑了,说道:“我们不是玩虐的人,你说是不是,帅哥?”
身后的男人嘻嘻哈哈的说了句什么,花霁没有听清。他闭上眼,轻轻的吻爱嘉的耳垂,脑子里却骤然浮现了林芊芊的身影,那一颦一笑,竟就这样凭空出现,挥之不去。林芊芊,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丫头,如果知道自己是做这事的,该怎么想?
临近中午,花霁才回到林芊芊的住处。
林芊芊为花霁打开门,她那笑眯眯的脸,在看到花霁后,笑容渐渐凝固——花霁的脸色似乎比往常更白了,只见他低垂着眼,满面的憔悴和疲惫,仿佛刚完成了几万里的长征旅途一般。
“你怎么了,把手碰疼了?”林芊芊立刻问,眼睛看向花霁的手,新换的绷带,的确微微又染血。
“不是,我……”花霁抬眼看了看林芊芊,勉强一笑,“我有些晕车。”
“是吗?”林芊芊说,怀疑的看了看花霁,随后说道,“那你先到沙发上休息一下,我买午饭回来了,这就去热。”
“我来热。”花霁忙说,赶忙强打起精神,朝厨房走去。他还记得自己私下和林芊芊仍是主仆关系,眼下自己手脚都能动,怎么能让主人忙而自己闲着?
“真受不了你!”林芊芊说,拉住了花霁的衣袖,“你都累的体力不支了,赶紧去休息,我不许你逞强。”
“我……体力不支?”花霁淡淡地反问,平淡的语气下,隐隐有些心虚。很奇怪,他在王府里的时候,做完营生,也从不觉得心虚。而来了林芊芊这里,却仿佛做了贼一样了。
“当然,瞧你就好像跑完马拉松一样。”林芊芊说,半推半拉的,把花霁领到了沙发上,迫使他坐下,“本主人命令你乖乖坐在这儿等着,好好休息,你没权利违反啊。”
花霁果真坐着没动,但并不是因为林芊芊这句话,他浑身的肌肉都感到乏力,加上鞭打的酸痛,让他疲惫不堪,一坐到沙发里,就懒惰得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林芊芊满意的点了点头,扭身正要去厨房,却听花霁叫了她一声。
“怎么啦?”林芊芊回过头问。
“你……是主人,”花霁开口,专注的看着林芊芊,把在心里的一连串问题迅速的删减重组,拼成一句简明的话,“怎么……却对我这么好?”
林芊芊眨了眨眼睛,露齿一笑,故意不好好回答他,开玩笑的说:“因为我不只是你的主人,我还是你的假女友呀。”林芊芊根本没注意到花霁表情的异样,依旧大大咧咧的像往常一样没分寸的开玩笑,“女友不疼你,还有谁疼你啊?哈哈哈……”
林芊芊说罢,留下一串笑声,跑到了厨房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花霁坐在沙发里,心里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潮汐般的翻江倒海的感觉。他低下头,盯着地板,微微握拳,手指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到底是谁的事实。他,是奴隶,是林芊芊的替身爱人;他,必须要保持理智;他,必须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千万不可以,万万不可以,绝不可以假戏真做。
第八章:王爷贵客;比武设擂台
偶开天眼见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
——黄安·《爱别离》
林芊芊端着热好的午饭走出厨房,却见花霁已经坐在沙发里睡着了。林芊芊见状,便把脚步放轻慢了,蹑手蹑脚将午饭放到茶几上,轻悄悄的坐在花霁身旁的空位上。
许是她的动作的确很轻,也许是花霁真的累了,他竟还在熟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芊芊歪过头,静静打量着花霁。花霁无疑是外表极其俊美的男人,而且通过这一周来的朝夕相处,她发现花霁的性格也是那般的温柔细心,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似乎还是个文武双全的神秘全能。
俊美,温柔,正派,全能……林芊芊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完美无缺的男人。一个奴隶,却比普通男子更要完美而无可挑剔,真是暴殄天物的讽刺。
林芊芊一边想着,一边托着脸坐在花霁旁边,歪着脑袋审视他。如果,只是如果,她若把花霁当成真的男朋友,可不可以呢?——当然不可以,林芊芊兀自默默的嘲笑自己,她可不是那种容易假戏真做的人,作为阴谋的策划者,她很清楚界限在哪里,更不可能傻乎乎的跨雷池一步了。
只是想想,林芊芊告诉自己,这是很自然的心理反应。
“喂,起床啦,吃饭啦。”为了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林芊芊决定打破这暧昧的静谧气氛,便伸手推了推花霁,“大懒虫,别睡啦!”
花霁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我……没想到睡着了。”
“没事,”林芊芊说,大度的摆了摆手,递给花霁勺子,“赶紧吃饭吧。”
“谢谢。”花霁说,拿起勺子,低头吃起饭来。刚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从兜里掏出一款手机,说道:“对了,大少爷赏我一个手机,你记一下我的号吧。”
“赏你手机?”林芊芊反问,疑惑的看着花霁,忍不住说,“你这个奴隶真的很特殊啊,主人还会给你手机。”
“啊……”花霁笑了,解释道,“可能是担心王府有事找不到我吧,一仆二主,本来就是很特殊。”
林芊芊听罢,一时也找不出这句话的毛病,也只得耸了耸肩,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号码输了进去。
两个人默默吃饭,各干各的,一时无话。
且说一周七天匆匆过去,又是一个周六。
林芊芊照例不放过这个周六,依旧闷头大睡。正在酣眠时,就听花霁轻轻敲她卧室的门。
“干什么啊……”林芊芊哈欠连天,套上外套爬起来给花霁开门,顺便看了一眼书桌的闹钟,嘀咕道,“才七点……干什么这么早让我起来。”
“对不起……”花霁道歉说,解释道,“刚才大少爷来电话,说贤瑞亲王要去王府,今日很热闹,也邀请你去看看呢。”
“是吗?”林芊芊说,瞬间将睡眼惺忪的倦怠变成了喜形于色,“太好啦,太棒啦!现在就去吗?”
“不是,八点半才过去。”花霁说,笑了,“我只是怕迟道,所以……”
“什么嘛,”林芊芊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抱怨道,“那何必这么早叫醒我,按我的速度,七点四十五叫我刚刚好,我还能多睡一会儿呀。”
花霁听到这句话,温和一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起得早点也挺好。”
林芊芊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