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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意冷地在家闲逛悠。也不知为什么上天安排我跟般若学会结下了血海深仇。在我的家乡,般若学会的狗奴才铁拐李杀害了我的学生糟蹋了我的妻子还差点儿要了我的性命,是党和国家替我摧毁了他们算是报了仇。可我清楚,这冤债的根源却是般若学会的最高领袖水银老贼,他才是我夏散舟的真正仇敌。这个混帐惟恐天下不乱串通国际科学界制造弥天大谎葬送了多少无辜百姓的生命侵掠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我这趟北京之行就是有意冲着他而来的,我一定要手刃这个奸贼,为了世界上所有呼吁和平的人。我既知道水银身边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叫解德谦一个叫罗迪,我也知道自己此次复仇计划的难度是极大极艰巨的,但我仍旧不能退缩我必须这么做。解德谦已经叫我给摆平了,水银企图加害于他杀人灭口可惜棋差一着才活该有了今天败北的下场。现在,我的目标只剩下了最后两个——水银和罗迪。杀死他们就是我今天来此的直接目的。”
“很欣赏你的坦率,我猜你一定是从一个胡子手里得到的地图吧。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找到这儿。”
“没错。可是姊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呢?”
“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罗迪,方才你的那些话丝毫不差。看来你究竟是一个性情中人,然而这对于你的报仇想法是不利的。”阿芙洛狄蒂从容地说。
“其实,我刚才第一时间看到你就早已猜到一二分了,罗迪这两个字分明来自你中文译名里局部的谐音。”我叹了口气道,“只是我很难接受罗迪居然就会是姊姊你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而已。”
“你挺聪明的,不过现在你该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了吧?爱,有时的确是可以转化为恨的。我也根本毋须对一个能够出色闯入宇尘洞天但未必能够活着回去的人隐瞒些什么,但是你如今又打算怎么办呢,是杀我报仇,还是继续幼稚地对我精神恋爱一如既往?”
“我不会舍得杀你的,姊姊。毕竟我们间没有直接的仇恨,况且我相信姊姊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所长年爱慕的姊姊不可能是这样一个助纣为虐的类型。现在我的目标就只剩下了水银一个人。”
“你总算觉悟了,如果我真是像传说中那么残暴不仁的话,刚才也不至出手搭救于你。”
“原来是姊姊你救了我,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闹糊涂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世人想象中的水银的帮凶,但我也并不渴求世人的理解,这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纠葛。可能未来有一天,我将终于被澄清,只是有些事情过早的解释与永远的沉默往往都是一样无聊而且乏味的。”
“姊姊,能对我说说么?我会信任你的每一句话。”
“其实说说也无妨,既然你这样地信任我。那么我且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进入到这个小秘室来的?”
“我是从那个长梯子爬下之后走了一段看见有光便摸索过来了,我听见墙里面有人说话,完了就听到枪响,接着就有一个黑矮的蒙面人走了出来。我本来抓住他想用刀逼他说出水银的藏身之所的,可他却趁我不备自己开枪自杀了。我看这人只是个走卒便没再多予理会,于是我搜夺了他身上的枪后就绕到了这间密室里,还看见了三具外国人的尸体和三道未做完的古奥几何题,再然后就莫名其妙地上这儿来了,被你。”
“你当然莫名其妙,当时若非我及时拖你进来你早就丧命了。秘室外口有一个可以随时收放的铁栅栏,从外面开枪你躲都没处躲。那声枪响我听得很清楚,那绝对是水银的枪,响声很有特色的。只是你方才说的那个蒙面走卒就很奇怪了,据我所知,宇尘洞天里除了水银、我和那三个囚犯之外,决不可能会有第六个外人存在。可以把你所抢夺的枪递给我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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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有什么问题?”我掏出枪递给阿芙洛狄蒂。
“的确是他的枪。夏散舟,亏你自恃聪明可还是上了当。先前你所碰到的那个一定不是走卒而是水银本人,他必然是陷于一时措手不及惟恐敌不过你才开枪伪装死掉的。在他的身上有坚实的高档防弹衣,不信你再出去看时,那具‘尸体’一定会不见了。”
“啊?那么,朝我开枪的人也是水银了?”
“是的,不可能有另外的人。”
“为什么我没亲手结果了这个老贼把他碎尸万段!不过你……唉!现在他会不会找到这儿来?可是你们为什么又不在一起呢?他究竟藏在何处?!”
“你别那么着急,对付水银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难道你已经失去打听我为什么会隐身这里化名‘罗迪’的真实原因的兴趣了么?”
“太关心了,我将马上静静地聆听你说。”
“说起来那倒是一段挺辛酸的往事。关于水银的传说,其实外面很多人都并不了解真相,他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枭雄,可他也的确拥有超异于常人的卓越智慧与生命境界。在我最初结识他的时候他还并没有成为般若学会的主席,他本人起先也只是一位像你一样聪颖的艺术家而已,可从他身上不经意里流露出的那种气质却是当今世上其它所有的男人包括你都恐怕难以拥有的,那真是一种领袖群雄的魅力。在我们第一次邂逅的时候,我终于觉得自己有生以来首次找到了一种被征服的感觉,我相信它便是女人对于一个自己生命中真正值得托付全部的男子汉的所有倾慕、爱意和最早的幸福体验。那年,我刚过完二十六岁生日,也正是我的演艺生涯中最为璀璨的时刻。我为什么会决然放弃了自己那么如日中天的好事业呢?全是为了令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一心一意地去呵护他,在那个年轻的岁月里水银对我来说竟比我的一切事业更重要。尽管在别人看来那时的他已经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了,可我不在乎什么。对爱情来说,年龄根本不成其为阻隔的理由。自打退出影坛之后,我就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只要跟他在一起共同享受时光的温馨就算是一秒钟我也会感到无比的惬意与美妙,他的身上似乎总有你学不尽的知识和独立和意志。可是,他却总是以不忍心伤害我为由使我们这十几年来始终保持了一种极为纯洁的仅限于精神世界里的交流状态。他真的也对我很好,有时候甚至会用好比父亲那样的感觉来温存我的心。我曾经立下重誓:一定要坚持为爱而爱,坚持为他守身如玉,因为除了他之外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有权力启开我的心扉。然而直到十年前的有一个深夜,当我意外地从门缝里窥知了这个令我如痴如醉的卓尔不群的男人原来竟会一直在秘密从事着草菅人命甚至意欲颠覆人类和平的勾当时我才彻底地绝望了。我的心就好比被一盆冰寒的井水浇过一样永远地冷掉了,我预支了这一生所有的眼泪把它们都提前哭干了,我痛恨自己当年为了这么一个伪君子竟赔掉了青春的事业真是太不值得。以后,水银的胆子越发展越大实力也不断巩固加强终于公然成立了打着后现代主义科学旗号的非法社团般若学会。那一刻起,我便作出了一个决定,既然我不可以爱他,也不可以真正地恨他杀他为民除害,那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继续留在他的身边通过靠近他了解他监视他把一切重大罪行统统记录在案,我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最终究竟会得到怎样的一个下场。本来,只要解德谦和袁敏一死,水银就可以完全高枕无忧地等着坐他明天地球霸主的位子了,是我秘密安排了假死和盗尸的这一切。解德谦这个人不能死,他总是天真地以为水银很信任他可他没想到的是其实水银从来一天都没有信任过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有些利用价值的活工具而已。我本打算是让胡子把他们接去我的秘密道场暂且隐蔽起来掩人耳目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会让你劫了去。不过好在结果终于没太意外,水银他到底还是一败涂地了。后来,他知道了是我干的所以就狠心地把我囚禁在了这里。但他毕竟太小看我了,在这里其实我早就拥有了通向外界甚至通向他的私人工作室的秘密通道,而这些恰恰都是他所不可能洞晓的。现在我留在这儿的唯一目的就是伺机行刺了这个冤家以谢世人,只可惜直到现在我都还没能碰上更为有利的时间段。”
“原来是这样,只是姊姊你既然已经如此恨他,却为何不愿溜出去报警寄希望于政府呢?”“你不是也没这么做么?有些事情,是需要我们自己去解决的。”
“姊姊,无论怎么讲我们的目的到底还是一样的,那么就让我们联起手来,为地球上一切热爱善良的人除去这个大害吧。”
“我说过,对付水银决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否则我也不用苦心地等待这么许久了。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帮手,我觉得倒是完全可以试上一试的。”
“相信我,姊姊,正义的力量将永远会取得永恒的胜利。待我们成功之后,你就可以把你多年的记录奉献给世人,使他们认清一切伪科学的本质,同时也让他们知道其实你并不是什么水银的帮凶‘罗迪’。姊姊你知道么,你是完全可以找回昔日电影生涯里的辉煌的,世人有多么地怀念你呀。”
“昨日之事不必再提,花儿已老,我不会再去重做明星踏回俗途,我只想下半生可以过些平淡的日子。”
“如此也好,但是姊姊请恕我斗胆,可以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么?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消灭水银获得新生,你是否可以接受来自我的这份黄昏爱情呢?我等了你真的太久,我真的太在乎你……”
“别傻了,爱情对我们来说早已成了历史,还是让它成为冰封的记忆吧。如果你尊重我,请允许我留一点属于自己的情感空间。”
“姊姊!”我再次失落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