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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鹿鹿的“撮合”下,我终于认识了那位“杨阿姨”。她叫杨舒,今年二十四岁,在曙光美食城做销售部经理。
以后,我常借接送鹿鹿为由去接近杨舒。这的确是个可人的女孩子,我第一回见到她时就有一种想把她画下来的冲动。在一次次的交往与交谈中我们发现彼此的性格类型竟十分相投,不久,我们便成了好朋友,甚至成了那种除了脱裤子什么话都能说的好朋友。
我保证,对杨舒而言,我们之间存在的仅是深挚的友情,纯粹的。我也一样。
还有一回,我居然在路上遇见了唐贺胜。这位老弟声称在爱情上又碰到麻烦事儿了,求我能不能再帮他一回,他说要不然他女朋友就真要跟他分手了。我于是再一次答应了他,横竖他哥儿们这辈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哩!
但孰料这一帮竟为以后的故事帮出了一长串啼笑皆非的情节。呜呼!除了上帝,没人能预见明天。
在南京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夜都会梦见美丽的极地探险家丁梦蕾姑娘手捧鲜花朝我蹦来,跳来……
然而我们却很少再通电话。
【注释】
20“塔那托斯”即死神Death,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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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 篇
杨舒就好比一个受过什么打击刚放出来的火星人一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地球人的领土上,对大街上一切过往的机动车辆视而不见。在和煦的春风里,她的一身鲜艳抢眼的衣裳与一张阴暗潮湿的哭脸显得极不相配。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时间,她时而凝望白昼里并无星星的天空,时而?##辉谘傻伛鎏乓粝竦昀锎龅呐访酪」觥K男乃孀拍窃肷鸱奘亩呃疵蟹⑧吕参鞣绫┌愕卮┩杆纳硖澹顾浩鸶嗟睦峄ā@岷鄯路鹗湃サ募锹迹笔蚴切乱宦侄榈目肌2幻靼椎穆啡嗣蛔级嵋晕馕恍〗阏诿斡文兀鹇胛艺庋搿?
“再这么走道儿明天就该上晚报啦。”我牵着鹿鹿的手撵上她去,鹿鹿在后边调皮地“嘿”了一声。
“哟,是你们呀。这么巧!”杨舒回头并且缓过神来,那张哭脸也立马由阴不经多云直接转晴。
“杨阿姨。”鹿鹿有礼貌地喊人。
“夏鹿鹿,刚才你吓死我了。”杨舒说。
“你才吓死我们了哩。你怎么就愣敢一个人在快车道这么走,不怕出名儿么?”我道。
呼!一辆中巴疾速地从我们三人的近身点驰过。
“快一边儿凉快去,敢情这儿这么多扫马路的老大娘这么多警察叔叔竟就没人问你。”我把两人引至安全岛外的花丛边说。
“我要真出了名倒也好,还能帮你跟夏鹿鹿两个弄一嫌疑人什么的光荣称号呢。”
“多黑呀你,想当年人家旧社会的雇农贫下中农们叫三座大山给折磨得那个惨劲儿就够喘不过气儿了,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亡的亡。如今三座大山好不容易叫咱毛主席推翻了你怎么能又给平添上一座?咱们父女俩充其量也就算一目击者吧,要真成嫌疑人了我一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可咱们家宝贝鹿鹿就得从此告别当祖国花朵的日子啦。”
鹿鹿听得直发笑,杨舒也勉强笑了。她的本事也真大,不用借酒就能浇愁。
“你笑什么,很好笑么?”我质问她。
“你带女儿上哪去,这么闲?”杨舒答非所问。
“吃肯德基,陪她。你晓得我也难得有回空进出这些洋地界,鹿鹿不肯跟她妈来,非得缠着说要让我见识见识这洋垃圾有多凶。你呢,打算往哪儿奔?”
“瞎走呗,心情不好。”
“没事儿干嘛心情不好呀,你看今儿太阳都那么好。要不你干脆跟我们一块儿去吃吧,天生也没事儿,顺便教教我头一回该如何品尝那些洋荤儿,怎么样?”
“你也太落伍啦”,杨舒摇着头说,“居然连肯德基都没吃过,看来你真得多向你女儿请教请教了。别净知道钻故书堆儿,在现代市场流行的东西方面估计夏鹿鹿能做你老师了吧。”
“那是那是。咱们要么还是边走边聊吧,老这么停着妨碍绿化影响多不好。”我道。
“改天吧。还是你自己跟女儿去得了,我一会儿得换别人班。”杨舒说。
“换班急什么?走啦杨阿姨,我爸爸也难得跟你聚一回。”鹿鹿拽住杨舒的手讨好地挽留她。
“嗯,那好吧,今儿杨阿姨就敲一回你老爸竹杠。”杨舒想了想抚摩着鹿鹿的秀发笑着答应了。
我发现她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儿魂不守舍的样子。
“杨阿姨,双面酱汉堡来啦!”鹿鹿捧着一大盘花花绿绿的快餐放在桌上,“爸爸,找你六十,用了一百四。”
“喂——哪位?哦……张教练?马上好好你等一下,——鹿鹿你电话。”我一边把刚接到的手机交给鹿鹿,一边对杨舒说:“咱们吃不成了。”
“……好,那我马上就回来。——爸爸,那我就先回去了。”鹿鹿合上手机还给我说,“你跟杨阿姨也难得有时间聊上两句,我自己打车走就行了,钱我就先放身上了。你们慢慢吃。——杨阿姨再见!”
“路上小心点儿。”我对着飞出店门的鹿鹿喊。
“哎,她这最爱吃的香辣卷怎么也没来及叫她带上?你家女儿跑得也太快了。真羡慕你们家呀,有夏鹿鹿这么棒一女儿,睡着也该笑醒了。”杨舒感慨。
“还行。现在鹿鹿跑去办正事儿了,就剩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陪我老头子了。啧啧,我夏散舟没想到还能有今天,果然天意如此呀,夫复何求?”我伸着巨大的懒腰说。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呐我说,不就比我大十来岁么就自称老头子了,你们男的怎么全都这样,忒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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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仍止不住要坚持继续乐一会儿。
“哟,老夏,挺风流的嘛,什么时候也学会跑这地方来坐啦?瞧你那一脸快活样儿,准没安好心。这位小姐是?”一个语无伦次的熟悉声音从我背后飘来,我一回头,见原来是我们研究室的副主任小周和他挽着的那位个头比他高出十来公分的女朋友。
“这么巧,乖乖!”我连忙煞有介事地应答道,“咱们这位小姐姓杨,是我最近新包的二奶。——你们俩也来捣置这洋玩意儿么?”
“杨小姐,幸会。”小周说着嘻皮笑脸地搂上他妖冶的女朋友的腰往前走,边说:“我们进来如厕,不打扰,呵呵。”
小周的女朋友在他那短小的左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小周连忙告饶。我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其表面积逐渐变化至可以忽略不计。
“喂,我什么时候成你二奶啦?”杨舒也如法炮制在我的左臂上生猛地掐了一把。
“松松松,哎哟,开玩笑开玩笑。主要是我太喜欢你了,情不自禁。”我装作十分凄惨状向杨舒告饶。她绝对是个开得起玩笑的现代女孩子,我有底儿着呢。
“碰到你这号人物真没办法,怪不得人家说白天教授晚上禽兽呢,一点儿没错,说的就是你这号人。”杨舒给气得又想笑想哭了,表情天花乱坠。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是禽兽?你又没试过。”我撩她。
“少来啦。哎,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干什么不回?”她忽然问。
“是么,我大概累忘了吧。真不好意思,你看哥儿们今天不是特地奉上帝的旨意给杨小姐您陪不是来了么?你慢点儿吃呀,没人跟你抢,把这批帝国主义消灭干净再不过瘾的话还可以再去采购一批假洋鬼子的。”我答。
“别贫啦,跟你说正经事情。”杨舒完全不笑了。
“什么正经的说吧,宝贝儿。”我也不再笑。
我们对视了将近一分钟,杨舒始终没说话,我觉察她似乎有些想哭的意思。
“还是为那天你说的跟男朋友吵架的事儿么?”我试探问,“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没好呐?”
“我们要分手了。”杨舒哭红着眼圈讲,她已经不再向嘴里塞食物了。此刻她的口腔一带形状甚为复杂,上唇微微抬起,露出牙尖,下唇一动不动透着难于用形容词表述的丰采,总之属于有点儿苦命的那个类型。
“算了吧,吵个架拌个嘴过两天还不就好了么?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说你就也别老愁眉苦脸啦。听老夏的,没事儿的,嗯?要不然这么漂亮的脸蛋儿万一要是没留神丑习惯了就不方便改回来了。学坏容易学好难,夫妻岂有隔夜仇,你说呢?”
后来,我就好比当年蒲松龄老先生用大碗茶换鬼故事那样,用一顿肯德基换了一个小小的言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杨舒和他那不知名的男朋友。
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了原来杨舒的男朋友名字居然叫唐贺胜。
有时候想想这世界上的事儿还真他奶奶的牛逼,不服不行。
我服了还不行么?
情人节,一个太容易令人走极端的氤氲笼罩日。
“今天中午我得去股市看看是不是有好情况,晚上咱们再出来吧,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唐贺胜说。
“什么惊喜?人家现在就想知道嘛。”杨舒心急想吃热豆腐。
“那可不成,现在千万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把你乐得三天合不拢嘴。”
“那样我就该改名唤作傻大姐啦!”杨舒松松地搂住唐贺胜的脖子说,又在他的面颊上美美地“锛”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唐贺胜今天似乎对杨舒这么热情的一“锛”不但没什么反应,倒却感到挺不自在。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看股票么,有什么事儿这么急?”
“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就是想来找你,快点儿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方位怎么走?”
“哎呀,你就不要来了吧这里太不好找你来干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