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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妍感激的看着忠彦,她想到被凌辱的日子,想到自己终于脱离炮哥的魔
掌,她流下了悲喜交集的热泪,将脸埋在双掌间止不住的啜泣。忠彦不知道这位
女学生,到底遭受到什么的劫难,他自然的、不由自主的,拍拍亦妍的肩膀,表
示安慰。
他瞅着亦妍胸腔上缠紧且厚实的绷带,他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一定非外人
所能想像与涉及。忠彦无奈的叹息,亦妍在初入学时,给他非常良好的印象,他
甚至从别的教师那里,听到一些亦妍的才华与优越成绩,多么美丽善良的女学生
啊!为什么让她遭遇如此不堪的事情!他忿忿不平的替亦妍感到悲哀。
在垃圾场旁,发现亦妍的时候,她身上的大外套之下,是件透明薄纱的黑色
睡衣,胸脯上不断的溢出鲜血,场面实在胆战心惊!但是,忠彦对于亦妍的身
材,从此无法忘怀。尤其她那一双修长滑嫩的双腿,硬是映入了他的心扉。
当亦妍收拾了泪水,房门被贾尚天一把推开,她错愕的看着焦急又苍老的父
亲,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因为牵动了一丝丝的亲情,与惭愧的懊恼,亦妍又开
始啜泣。
尚天对男老师询问寻获亦妍的经过,忠彦大约叙述了一下发现亦妍的地点以
及她受伤的事实。其他的,他绝口不提。尚天感激的大力握住忠彦的手,不断的
说谢谢,而后,尚天请老师先回学校,他要盘问女儿的失踪过程,以及追究下毒
手的人。
忠彦是个识相之人,他立刻穿好外套,对着他们父女俩点点头,知趣的离
去。他离开前,望了亦妍一眼,她投来感激且尊敬的眼神,让他更明白,他的隐
瞒是对的!毕竟……小女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未经她许可之下,不说出
去,也是对亦妍的一种尊重吧!
尚天在天亮之前,询问了急诊室的医生之后,他立刻将亦妍转院。转向之前
秀娴治疗的那所私人医院。因为尚天坚信,这件事情的起因以及来龙去脉,绝对
不简单!而他不能让“家丑”外扬,更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之前途,葬送在此
件事端上。
转院后的第二天,尚天心平气和的询问亦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亦妍早就
将编织好的谎言,储存在心底。她说:“我失踪当天,原本跟同学约好的,是以
前国中的同学!我们想聚一聚。没想到,未等到同学,却碰上问路的乡巴佬,之
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以后,就一直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尚天焦急的继续追问:“什么样的人把你关在房间里?你……你是碰到卖春
集团?他们……他们强迫你……强迫你做什么吗?”
亦妍一想起自己被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蹂躏,想起变态的校园伯伯,想起
给她吃药粉的老色鬼,她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他们强迫我陪男人睡觉!不听
话就是一顿毒打,不然就是不给饭吃。”
尚天心疼的、怜惜的抱住女儿,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以亦妍的说法,他知
道,亦妍是碰上了卖春集团,他们这些人头蛇,专对无知的少女下手。对付的手
段都不一样,一但得手之后,除了强迫卖淫之外,有些甚至会被卖到菲律宾,或
是泰国。
那么,亦妍是因为碰上变态的嫖客而受伤?在无法处理她的伤口之下,把她
扔弃在她就读的校园?
接下来的第三天,医院紧急的通知尚天,因为亦妍怀孕了!亦妍不但有了身
孕,她还感染了两种性病。尚天一知道消息之后,原本已有心理准备的他,还是
差一点挺不住。身为父亲的他,如何去接受这样子突如其来的丑闻与事实啊!
未经亦妍的许可,尚天以家长的身份,签下了这份人工流产协议书。同时嘱
咐医生,将亦妍的性病一并的治疗!尚天要还给女儿干净的身躯,但愿她能从这
场惊涛骇浪的恶梦中醒过来,并且从头开始过新生活。
就在手术进行之前,尚天又接到恶讯,医生告诉他,亦妍有很严重的毒瘾,
这是在血液报告书上,发现她有注射吗啡的显示状况。尚天颓丧且无力的接受,
一桩一桩的事实,他悲哀的、伤痛的替自己的亲生骨肉感到心疼啊!
当亦妍接获护士告诉她已经怀孕的事实之时,并且患有轻微的泡疹以及淋
病。她惊讶的呆滞了几分钟之后,想起自己这几星期不断的接客,一个接着一个
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狂泄,并且没有任何的预防措施。**一根接着一根的插入自
己的体内,甚至来不及,也没有时间让亦妍去浴室冲洗掉前一位嫖客的精液。
她被凌虐的几乎忘记每个月该来的“大姑妈”,亦妍算算日子,应该是她被
炮哥囚禁的第二星期就该来的。那么,腹中的胎儿是那位饿狼的?她想着想着,
突然发疯似的捏住拳头,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腹部,她痛恨在自己腹中怀着一个丑
恶的小生命在蕴酿,更厌恶自己的身体竟然被糟塌成残花败柳!
亦妍就这样子,在医院进行堕胎、性病治疗,直到一星期之后,医生给尚天
良心的建议,应该送亦妍去戒毒所,不然她一天发作好几次,护士们抓不住她,
任凭她在病房内狂啸,或是乞求护士们给她打针!
所以,当下尚天替亦妍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直接将她送往台北县的土城戒
毒所。亦妍没有丝毫的怨言,一切任凭父亲的安排。每当她看着自己充满针孔的
双臂,以及毒瘾一发作后,全身颤栗,和脸上的眼水与鼻涕直流的模样,她也痛
恨自己!厌恶自己一副恶心的丑态!
亦妍正式的办理休学,而住进位于土城郊区的戒毒中心。这里的管束森严,
进出都有警卫把守以及登记。一般人是无法来到环境设备都称得上先进的土城戒
毒中心。因为,这里的花费不是平民百姓所能消受,它的存在,主要是应付与配
合达官贵人的弟子,或是富商的子孙。
亦妍在戒毒所的门口,挥别了父亲之后,管理人员将她分配到四楼的女生双
人套房。亦妍的室友来自台中,她的名字叫做“黄佩兰”,据说,她的父亲在台
中很吃的开,黑白两道都混的极为吃香。
佩兰比亦妍年长,她主动的自我介绍之后,好奇问亦妍:“你玩什么?”
亦妍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的讪笑,耸耸肩。而后她突然想起针筒,随口说
出:“是吗啡!我之前玩的是吗啡!”
佩兰一脸的佩服与惊讶,看住亦妍,竖起大姆指说:“酷!这么贵,这么难
弄到的货,你怎么弄的到手呢?”
亦妍摆出防范的心态,反问她:“你呢?你玩什么才被送这里?”
佩兰一脸得意,笑呵呵的说:“四号!我玩四号!我已经进来第三次了,真
倒楣,每次正在爽,正在享受飘飘然的意境,就被我家那老头逮个正着!”
亦妍一脸问号,胆怯的问:“四号?什么四号?我玩的吗啡是几号呢?”
佩兰被亦妍一问,捧腹大笑,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她制止自己的笑声
后,仔细的把亦妍从头到脚的瞧了一遍,然后说:“四号,就是白粉啦!你没玩
多久吧!?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亦妍不服输的个性与脾气,被佩兰的笑声所激发。她反面的问:“你玩过安
非他命吗?我就玩过!”
佩兰其实心知肚明,眼前这位小妹妹是个倔强的臭脾气,所以为了不伤及她
的自尊心,佩兰谎称:“没有!我没玩过呢!你玩过吗?”
这下子,换亦妍得意了,她说:“当然!我玩多了,安非他命是小儿科,充
其量只是麻将场子客人的最爱,根本不好玩!”
一个十六岁的亦妍,一个十八岁的佩兰,两个年轻小姑娘一碰面后,宛如他
乡遇故知一般的,马上热络了起来。整个晚上,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毒品。佩兰打
心里的喜爱眼前的这位小妹妹,因为亦妍实在天真,也没什么心机,许多事情,
只要一套她,亦妍就乖乖的说出来了。
而亦妍也佩服着佩兰,她才比自己虚长两岁,阅历竟然如此的广泛!凡举例
出毒品的名称,以及发作后的效力,她都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啊!亦妍久违了的
亲情,在佩兰身上能找的到吗?亦妍决定与佩兰结拜,就当是异性的姐妹吧!
当下,佩兰掏出香烟,点燃两根,一跟递给亦妍,一根自己拿着。她们将烟
比喻为香,对着窗口的月亮发誓,永远要当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而后,她们开
开心心的夹着香烟,对抽着,将未来美丽的蓝图,化成袅袅的烟雾,从咧嘴笑口
中,缓缓的吐出心里的那份憧憬。
亦妍住进戒毒所的清晨,就因为再度发作毒瘾而被送往单居的简陋病房。她
痛苦的颤抖,全身的骨头彷彿要被拆散似的,又酸、又痒、又疼!额头上不断的
渗出冰凉的汗水,五孔也无法控制的一直流出液体。
她几乎接近发狂,在窄小的居室内不停用手捶打墙壁,或是气急败坏的一直
跺脚,就这样子任凭瘾头的侵蚀。亦妍湿了全身的衣裳,也弄伤了手背上的关
节。当十五至二十分钟后,瘾潮慢慢的退去前,亦妍慢慢的恢复了理智。接近虚
脱的她,无力的倒塌在病床上,微弱的气息,让亦妍知觉自己还是活着!
当她再度醒过来时,已被送回寝室,并且换了套干净的粉红色睡衣。唯一的
差别,就是在左手的小臂上,插上了注射的针筒,一大瓶生理食盐水,高挂在半
空中摇晃。
“怎么样?小妍,好点了吗?”佩兰道。
亦妍勉强的从脸上挤出微笑,虚弱的说:“嗯……好……多了,你……一发
作……也像……也像我……这样子……那么……那么痛苦……吗?”
佩兰坐在亦妍身旁,摸摸她的额头,神情很怜惜的说:“都差不多吧!但是
没有吗啡那么强烈,你熬过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