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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昏迷不醒之后,秋棠当下为尚天做急救的工作,其余的人,罗妈和女
佣们拉着亦妍回她房间,在门口亦妍看到了哥哥,她泪人儿似的哭叫:
“哥~哥~救我!”
无奈哥哥被两园工押抵着,动弹不得!他们彼此注视,直到看不见对方的
脸。父亲在秋棠的急救下,很快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刚
刚在牙牙学语的亦然,和一脸心疼的秋棠。他稍微振作一下,示意要大家伙都到
客厅集合,他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亦斌当夜在罗妈的监视下,被送往桃园罗妈的家里暂时居住,而后,尚天动
用所有的人际关系,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亦斌办理好护照,与签证,他准备提前将
亦斌送出国去留学。而亦妍还是留下来,他准备摆出父亲的架子,对她严加管
束。亦妍来不及跟哥哥道别,甚至来不及见他一面,她见他的最后一眼,就是在
房门口的匆匆一撇,从此之后,她再没有见到心目中最挚爱的哥哥。
哥哥被迫送往德国的海德堡,她记得,父亲曾经提过在哥哥大学毕业之后要
送他去就读德国箸名的海德堡大学,当时她很向往欧洲的风情,并且立志要前往
跟哥哥一样的国度,跟着他相依为命,也不生儿育女,就是单纯的过着属于他们
的生活,那该有多惬意啊!
而现今,哥哥也离开了!她生命中最亲密;最挚爱的两个亲人都离她而去,
她感受到空前未有的一种失落感,她急于抓住;抓紧的东西,为什么往往都在她
最需要的时候消失?她想不透其中的原因,任凭自己在挣扎的心灵中堕落。
她开始流连在地下舞厅或是酒吧里面,她试图让热闹的人群来掩埋自己血淋
淋的伤口。暑期间的联考,她开玩笑似的为了应付父亲的要求,否则她再也没有
丰厚的零用钱。放榜时,她无意间在报上看到自己竟然考上市立的高级中学,而
啼笑皆非!好讽刺呀!其他苦读而落榜的同学们,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亦斌已整整离开三个月了,此时亦妍也开学了,没有哥哥的日子已超过一百
多天。她未曾收到来自哥哥的消息,甚至只字片语!她不敢主动询问父亲或是罗
妈,她只期待着,哥哥能透过其他朋友,安全的寄给她一封问候信,或是一张小
卡片,然而……没有!她空等了一百多个日子之后,答案还是“无期”。
她失望之余,内心的怨恨竟无由的高涨,她更痛恨父亲的拆散和不理解,所
以她以花父亲的银子当作是一种报复手段,她开始崇尚所有“贵”的一切事物。
当她一次闲逛在台北市林森北路附近一带,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流氓谈论到“安非
他命”有多贵的时候,她上前去主动搭讪:
“喂!说什么呢?有多贵啊!说来听听。”
此时两位小流氓,因为惊讶亦妍的美貌与气质,错愕的张着嘴说不出话,亦
妍冲着他们微笑,重复了刚才的询问,其中一个叫做“阿勇”的终于说:
“安非他命啦!你不会有兴趣的!一小瓶‘保济丸’的份量,要……”
阿勇伸出中指和食指,比出二的形状,亦妍接口问:“两千块吗?”
阿勇和另一个小流氓马上点点头,阿标问亦妍:“你有兴趣玩吗?贵是贵了
一点,不过……你要的话,我们也没货,我们老大那里有很多,你要是真的想
吸,我们能带你去见我们老大。”
亦妍踌躇了一会儿,决定要尝试一下传说中的安非他命,她认为,也许这东
西,能完全的麻痺她的思维,减轻她心里压抑的酸楚。所以当下她大胆的跟随阿
勇他们,以步行的方式穿越许多阴暗的小巷,来到他们聚集的巢穴门口。这里的
环境糟透了!除了堆满一包包发出恶臭的垃圾之外,巷子内偶尔还有觅食的老鼠
出现,和被扔弃的野狗尸体。
亦妍掩住鼻,一阵阵恶心直涌胸口,她不能摆出娇贵的姿态,所以强忍住要
吐出来的冲动。他们带领着亦妍从铁卷门进入,一进去后是一个开放式的空间,
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面带菜色的拿着锡箔纸,用打火机燃烧在
锡纸上的东西,被燃烧后的晶体,马上变成液体,而后形成一股浓烟,这些人就
用一根短纸管,插在鼻或含在嘴不一定,拼命吸取被熔化后所散发出来的毒烟。
再往前进入是另一道门,阿勇敲门的技巧彷彿训练过一样,长短拍之间的连
接,宛若西班牙舞曲,节奏清晰而且轻快。敲了一阵之后,门打开了,是自动
门,但是门口却没有任何的按钮。亦妍跟着他们进入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办公
桌前的“炮哥”,她很讶异他的容貌,因为帅气潇洒的面容上,在左眼下方有一
长条的刀疤。
来不及听见阿勇解释为什么带亦妍前来,就被炮哥斥喝了一顿,亦妍胆怯的
直瞅着炮哥,她不懂他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来辱骂他们,所以她挺身而出的说:
“是我要他们带我来的!请你别骂他们,阿勇说没有货,所以让我直接跟你
拿,如果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这时炮哥暂歇怒火,仔细的瞧了一下亦妍,点燃一根烟,很不客气的问:
“什么货?你要什么样的货!操他娘咧!这两小子不知因为多少次带马子来
说要货,每次都是没钱付!缠着要我**她们!好抵债,干!我不做这种事,有钱
好说,没钱你就滚蛋!!”
亦妍从未当面给人这样子羞辱过,这一辈子更是没听过比现在更难听的低级
秽语,她气呼呼的扯下书包,拿出钱包当着炮哥的面,数出六张一千元大钞,用
力的往桌上一甩,六张钞票安静的躺在那里。她狠狠的瞪着炮哥,表情说明了她
不是一般无赖的女子,她有的是钱,而且……她更不欠**!!
炮哥收起严厉的态度,赶出阿勇和阿标,他要单独跟眼前这位秀色可餐的美
貌女子谈谈,他试探性的递给她一支烟,她摇头拒绝,她说:“谢谢!这牌子我
抽不惯。”
说完她从书包内翻出一包七星淡烟,抽出一根,拿出精致的女用打火机,缓
缓的点燃它。他眼见她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就连抽烟
的姿势,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高雅,唯一让他疑惑的是她的一双眼睛,看起来为
什么那么令人心悸,里面隐藏了什么样的故事?这是让他最感到兴趣的。
他拿起桌上的六千元,再次问:“你要什么货?”
她毫无考虑的说出了安非他命这四个字,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继续问:
“知道行情吗?你这六千元能买六支!你用多久了?”
亦妍一脸的问号,眼神迷茫的望着他,她沉默不语,她也应该猜到刚才阿勇
他们报的价,是从中有回扣,所以贵了一倍。他看她答不出话来,所以继续追
问:
“没玩过吧!小女孩心倒是不小,一口气要买六支啊!会用吗?要不要我先
教你试试,玩会了再买,试的算是我请你怎么样?”
亦妍没考虑的立刻点头,也笑逐颜开的说:“好!谢谢你,炮哥。”
不知为什么,所有认识的人都称呼他为炮哥,可是此刻从亦妍嘴里吐出的炮
哥这二字,听在他的耳朵里,却特别的令人振奋!而且他看着她微笑的脸庞就像
是朵出水的芙蓉一般,那样的清丽可人,娇艳欲滴。
他跟着她坐在办公桌旁的真皮沙发上,他拿出道具,一一的跟亦妍说明它们
的用途,然后,他将一小张用面纸抹的极光滑的锡箔纸,平铺在桌上,拿起一小
瓶子,倒了几颗类似粗盐般的晶体物质,之后,将打火机调至最小的火量,拿起
自制的纸吸管,用嘴唇含着,小心翼翼的抔起锡箔纸,用左手姆指与食指捏住,
然后,右手点燃打火机,朝着锡纸的底部燃烧。
锡纸里的晶体一接触高温后立即变化成液体,而后液体经燃烧,溶化成一股
股的烟,而炮哥将冒出来的烟,全数都经由纸吸管吸入体内。他吸了几口之后,
将锡纸和打火机递给她,拔下嘴中的吸管,说道:
“这样子,你会了吧!很简单的,我再帮你做支新的纸管。”
亦妍脑海中,浮现出哥哥教她抽烟的画面,机械化的接过东西后,嘴巴含住
炮哥刚才吸的那根纸管,来不及等到他做支新的,她已经开始吸取那经过燃烧后
的毒烟。
他惊讶的看着她,内心澎湃汹涌的差点无法克制自己,想上前去抱住她的冲
动。他耐心的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吸着,却无力劝她别一下子吸那么猛,因为他实
在猜不透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家境又似乎富裕,为什么她的眼睛里
面,会装满那么浓厚的忧伤?
他试探性的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她只顾着“吸毒”根本无心去理会他
的小动作。当锡箔纸上的液体,全都燃尽后,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他:
“为什么都没感觉?我的头为什么不会晕眩?人为什么不会飘飘然?”
他一听,呵呵大笑,顺势的将她拉近自己,然后说:“你要什么感觉?这安
非他命本来就不像其他毒品,会愈吸人愈清醒,让人几天睡不着呢!到后来身体
吃不消未眠的状态,人会开始出现焦虑的倾向,一直想说话,想找人说话,然后
精神集中力变的极弱之下,自己说什么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啊,是麻将场子客人
的最爱,能让他们战上三天三夜咧!”
她明白了!原来安非他命没办法满足她的要求,她乞求的眼神,看向炮哥。
“炮哥,那……这东西不好玩!你能教教我玩些别的吗?”
炮哥决定要对亦妍出击,这么好货色的小妮子,怎能轻易松手呢?所以他装
出一脸无奈的说:“其他的货品,这里没有,如果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明天我能
调到货!保证让你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