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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脚步声、分布,对方约有百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仗剑披发的白发老者,眼光落在尚瑄身上道:‘我要活捉的。’
赵云长枪摆出架势,冷笑道:‘老头!以为区区百人,能奈何得了我吗?’
却对尚瑄、宛儿二女低声道:‘我引开他们,你们藉机逃走。’
老者呵呵一笑道:‘逃不掉的。’
尚瑄凝看着赵云,轻叹道:‘我……又欠你一次了。’
赵云哈哈笑道:‘这只是我最乐观的看法,说不定我们今次一起完蛋,那尚姑娘不在地府从我也不成了。’
尚瑄美目一转,白了他一眼,似在怪他这时候还在胡言乱语;只见敌人一声发喊,同时制出手中兵刃,已朝他们攻来。
‘走!’
赵云长枪一挺,卷起了阵阵劲风,奋不顾身的杀进敌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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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你累了吗?
不!
不过百来人,还奈何不了我。
尚秀长枪早断,腰间佩剑在夜空中运舞如飞,转眼间又已连毙多人。
他身上七八处受了伤,全身浴血,形相可怖之极。最令人寒心的,却是眼神中的杀气
一副将喊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不用怕他。上!’
忽下方发喊道:‘来了!卢植的兵马来了!’
尚秀像没听见似的,手中虽累得发麻,但一起手间,眼前又有敌人倒下。
丝毫的分心,也足以令他丢掉性命。
汉军迅速搭起浮桥,越河攻来,只听得寨门那一边,声势震天。
黄巾贼因粮草被烧,要分兵救火,致军心大乱,加上汉军有备而来,轻而易举的破去了栅栏拒马,直杀入营中。
胜负已分。只差他尚秀能活命否。
‘哼……’
尚秀腰间胸口同时中剑,被挫退数步,鲜血连同他最后的力量,同时流失。
前面迎面而来,又是一支支的长枪。
完了……
‘仲优立此奇功,可为我汉军表率,徐某特来相救。’(尚秀、字仲优)
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飞身跃下,手中长剑连挥,将那几名枪兵扫开。
‘哈,元直臭小子。’
尚秀一剑柱地,等待体力回复,看着徐庶在跟前杀敌,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徐庶、字元直)
黄巾贼兵已然大溃,折其大半。余者退至寨后密林处。
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乱箭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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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呵,尚瑄真的欠了你太多了。’
‘瑄姐姐,快走。’
宛儿扯着犹看着破屋的尚瑄的手,展开脚步,迅速离开破屋的范围。
现在只能希望赵云能在他们手下逃生,然后方可有再见之日。
忽后方传来一阵怪笑声。
尚瑄回身一望,不见人影,欲再走时,刚才所见的老人赫然立于二人身前。
只见他脸带怪笑,身披道服,举止异常。朝二人笑道:‘姑娘欲何往?’
尚瑄娇叱一声,长剑直取老人,边叫道:‘宛儿快走!’
那神态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种令宛儿不能不听的威严。
宛儿呆了一呆,猛一转身,疾走而去。
‘不碍事,本座目标,唯尚姑娘而已。’
老者手中桃木剑舞得如幻似影,轻易化解了尚瑄千变万化的剑式,到她力尽一刻,轻易拍下她手中剑,再将她击昏然后生擒过来。
一个尚秀、一个赵云,此刻却都是无能为力了。
哥……救我……
第四回
夺天之术逆天之人
颍川。破张宝后两日。
是役卢植、尚秀大获全胜,斩首二万,其余或死于乱箭,或倒戈而降。
卢植对得胜的汉军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受召领一半军回京师、另一半由尚秀统领,往项城助皇甫嵩。
徐庶正在尚秀帐中谈话,道:‘我随章由将军转战幽、代二州,功成后章将军却因病离世,于是我就往投卢大人,今次也是由我来当先锋,唉,真想不到你就只用了数月,已成灸手可热的将领。’
尚秀活动了一下渐渐愈合的臂膀,道:‘只是我好运吧。或者说,正值朝廷用人之时吧。’
徐庶长笑道:‘对,这就是时势造英雄。’
‘将军,外面有个女子求见。’
尚秀和徐庶对望一眼,走出帐外,都是呆了半晌。
竟是长发披散、浑身污浊,衣衫不整的宛儿。
宛儿那眼神一碰上尚秀,立即亮了起来,那却是眼睛中的点点泪光,飞扑过来,道:‘秀哥哥!’
尚秀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娇妻已飞入怀中,只听得她呜咽着道:‘瑄姐姐,被黄巾贼抓走了!’当下便将二人和赵云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道:‘何人能将瑄儿捉走?’
徐庶向宛儿问了那人的特征后,沉吟道:‘该是那个叫王玄的老头。此人传说是张角妖术的传授者,身习仙人传下的奇书,懂得诸多邪法妖术。我在代郡时就听说过他的名字。’
宛儿听到‘王玄’二字,神情一动。尚秀却似没注意到,淡淡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先着宛儿躲起来,又将沈贤、梁柏召了进来,传令全军拔寨起行,往中郎将皇甫嵩所驻兵之项城。徐庶道:‘移营一事交给我罢,你们先好好聚聚。’
揭开帐幕,徐庶发觉自己的手因激动在颤动着。
不,他必须保持冷静。
尚秀点了点头,看着小娇妻狼狈的可怜样儿,先着人打了盘水,然后亲自替她脱了衣服鞋袜,一丝不挂的立于帐中,由他用湿布替她抹身。宛儿娇柔的粉躯与那布帛一触,浑体微微发起抖来。
尚秀刚抹完小娇妻秀丽的脸蛋儿,讶道:‘很冷吗?’
裸身的宛儿双目一红,双手紧抱着他,道:‘秀哥哥当上将军,宛儿……只是太高兴了。可是,瑄姐姐她……’
尚秀的手擦过宛儿的肩,平静的道:‘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宛儿轻轻道:‘秀哥哥知不知道那件事呢?’尚秀愕然停手,道:‘什么事呢?’宛儿喃喃的道:‘同根生也可成连理枝吗?同巢生也可成对相思鸟吗?’
尚秀抓着她肩,剧震道:‘宛儿知道了?’宛儿摇摇头道:‘一切待找回瑄姐姐再说,好吗?’尚秀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还未替宛儿抹好呢!’
宛儿吻了吻丈夫的唇,道:‘今晚让宛儿侍候相公好吗?’
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这阵子必然受尽苦难,很需要他的疼爱和慰藉,只是身为一个将领……
尚秀柔声道:‘今晚我要在军帐中会合诸将。宛儿就留在帐中好好休息。’
宛儿将脸贴在他胸前,轻轻道:‘那现在呢?’
现在……
‘宛儿……可以不发出声音的……’话音刚落,已被尚秀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宛儿在丈夫手口并用的爱抚挑逗下,全身发烫,只能咬着衣角,忍着不叫出声来,最后在尚秀的一次次粗野的侵犯下,剧震着。
那久违了的疯狂,那深藏着的相思、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可是,为何在爆发出来的激情中,似有种强烈的不完满感?
‘宛儿……要随秀哥哥上战场……嗯……救瑄姐姐……喔……’
看着宛儿玲珑的曲线在怀扭动变化,那樱红的小咀因忍不住而发出低吟喘息声,如此美丽的光景,尚秀再次升起一个问题。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留在这个他厌恶的战场上,当的却是**皇朝的杀人工具,他的藉口则是‘报仇’。
为了谁?父亲?那瑄儿呢?如果他在她身边……
瑄儿说得对,分不清楚的,自欺欺人的那个,一直是他。
如果同巢鸟也可为相思,是否也要生作一对,死作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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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在那忽然之间,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正当尚秀大军朝项城进发时,赵云紧紧追蹑着将尚瑄掳走的那群黄巾兵。他突破了重围,却不曾远遁,反过来暗暗窥伺那群黄巾贼的行踪。从众贼口中,得知老者姓王名玄,众贼奉之如神,出入皆下跪朝拜,与见张角同。看来,他要将尚姑娘带到张角那儿。
为了一个国家、为了一个女子,何者更伟大?
可是,这次他赵云真真正正的感到,如果他无法救回尚瑄,其他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汉室兴亡的重责,忽然地就似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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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
‘一个颓败的国度,总有一群卑鄙的小人--和一群忠实的奴材。’
皇甫嵩坐于望敌楼上,听着围城黄巾大将黄卫纵马在城下朗声说道。两边将士听了,立即齐声大骂,唯皇甫嵩默不作声。
此人通晓兵法,算无遗策,又骁勇善战,而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天下人物之中,多的是人才,汉室能推出来迎敌的,却只寥寥数人,忌材,永远是一个皇朝的致命伤。
黄卫淡淡道:‘我再问一次,皇甫将军降是不降?’
皇甫嵩站了起来,在城上观之,围城之军将城下围得水泄不通,朗声道:‘本将宁死不降。’
黄卫一声冷笑,道:‘我敬将军乃大丈夫,岂知却是愚狗一条!’
城上众将正要叱喝,忽报:‘黄巾有细作在城中,大开城南大门!’正当皇甫嵩脸色一变之际,城外远远见到一旅军马,急速奔至,那绛红帅旗上,大书‘尚’字。
‘又是一头讨厌的狗。前军别乱,继续围城,待杀入城中的军马大开正门。
我率后军迎敌。’
黄卫勒马回身,来到阵前,只见来军数以万计,领军的那将却甚是年轻,不由笑道:‘汉室竟无人至此,竟以小子带兵,今天真是眼界大开。’
那人哈哈一笑,策马卓立阵前,道:‘对,以将军之能,对如何破我这支远来疲惫之军应该了若指掌吧?’
黄卫听得一愕,给对方看穿了心事,缓缓道:‘能够破地公、人公将军两队人马,果然不简单。你这军蓄锐已久,只是待我围城之际,才蓦地发难吧?’
那人却叹道:‘将军早有弓箭盾阵,又分前后军,布以方圆之阵,前可攻退可守,我纵有匈奴的无敌铁骑,也难破将军的阵法吧?’
黄卫道:‘你拖延时间,是想待城中汉军杀出重围,夹攻我方?’
那人转过头去,瞧着远处的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