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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漂不漂亮?’秦妍笑着钻进汽车。
‘拼图嘛,看得出来什么?你怎么比男人还关心这个?’张贵龙干笑一声,进入汽车开了引擎。
‘我是替你关心呀!’秦妍笑得有点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吗?’
‘那个是嫌疑犯耶!你不会看我看得这么没品吧?’张贵龙发动了汽车,绕着弯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吗?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着。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贵龙扭着方向盘,‘不开玩笑了,你这边问得怎么样?’
‘这边?’秦妍呆了一呆,说,‘他否认玩弄过什么女人,却怀疑孙耀辉是杀害钟慧的凶手。’把钟肃追打孙耀辉的事说了一遍,却略去自己父女相认的镜头。
‘你怎么看?相不相信他?’
‘他对孙耀辉的怀疑只是他个人揣测,我们先听着吧。孙耀辉如果真的怀疑钟慧和钟松合谋害死孙碧妮,他更应该报仇的对象,应该是钟松,何况他根本没有证据怀疑钟慧,没道理为此就处心积虑对付钟慧。’秦妍说。
‘钟肃那方面呢?’
‘暂时相信他吧……’秦妍犹豫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真的想为老婆和女儿报仇,就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
正说着,两个人的电话先后响了。张贵龙和秦妍相对一笑,汽车向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看来头儿那边有进展了。’张贵龙说。车子进入闹市区,速度减缓了很多。
‘停车!快点!’秦妍突然叫道。
‘干嘛?局里催着呢!’张贵龙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车停到路边。
‘钟松!’秦妍指着对面路边。
‘对呀!’张贵龙马上集中精神,‘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
咦,那女人的是不是钟文贞?’
‘没错,就是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下去看看!’秦妍边说边打开车门,张贵龙连忙跟了下去。
钟松头上青筋突现,满脸涨红,正暴跳如雷地大声吼叫着:‘你他妈的再说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干什么!什么事?’张贵龙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钟文贞一见警察,好像见了救兵,连忙躲到张贵龙身后,说道,‘他……他是疯的!我只不过问了他一句,就好像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还说!’钟松怒叫着想冲过去,给秦妍拦在前面。
‘你问了他什么?’张贵龙头对着钟松,对身后的钟文贞发问。
‘我只问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这么一句,又没惹他什么!’钟文贞眼一直看着钟松,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有!没有!你们他妈的个个都当老子是凶手,你他妈的!我受够了!
’钟松跳叫着,挥着拳头又想冲过去。
秦妍嘴角含笑拦到他面前,斜着头静静看着他。如果钟松真要打人,得先过她这一关。
钟松牙齿咬着崩崩响,喘着气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声,狠狠甩下高举着的手,掉头狂奔而去。
‘你没事吧,钟小姐?’张贵龙转过头去,扶住钟文贞。
‘我没事。’钟文贞对着张贵龙一笑。
‘没事就好,钟小姐小心点,我们还有事。’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拉着他的衣袖就走。
‘慢点!喂!衣服拉破了!’张贵龙一路怪叫着。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汽车边。
‘当然要快点,’秦妍说,‘第一,局里正催着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很软很滑?我怕你再摸两摸,丑态毕露,被人家当成色狼抓了起来。’
张贵龙心中听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实还是你的手比较软比较滑……你这样扯着我,人家才真的把我当色狼呢!’
‘难道你不是吗?’秦妍白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从他衣服上移开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总是吃醋!这行了吧?’张贵龙坏笑着,打开车门把秦妍推了进去。
‘臭美啦!谁吃你的醋?’秦妍嘟嚷着,系好安全带。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张贵龙说,‘怎么看?’
‘看什么?’秦妍瞪眼道,‘刚才那位钟小姐你没看够?’
‘我是没看够!’张贵龙嘻皮笑脸的,‘不过我问的是钟松。他真的为一句话就发那么大脾气?’
‘你怀疑钟文贞说谎?’秦妍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我想不出她说谎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抬杠,你是说假如……假如钟松真的是无辜的,以他这么暴躁的性格和这么低的EQ,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钟松确实受到很大的压力。被我们怀疑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张贵龙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不过就算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点指向他了,他很难摆脱嫌疑。’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再说吧。’
秦妍摇摇头说。
会议室里人已经齐了,警长先生表情兴奋地正宣布着一件事。
‘鉴证科那边的报告送过来了,证实在大学里找到的安全套,上面的血迹属于钟慧!’警长扬着手里的报告大声说着话。
‘现在,只要证明安全套里的精液是属于谁的,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长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那现在,是不是先去找钟松?’张贵龙问。
‘找不找没所谓,用他的唾液或者毛发去验DNA就行了。马上去拿!’警长下令。
‘警长!我们刚刚碰到钟松了。’秦妍举手发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只疯狗!’警长摇摇头道,‘把他请到警察局来,告诉他安全套的事,看他肯招认了没有!’
‘告诉他?这……’张贵龙犹豫道,‘会不会太冒失了?’
‘照我的话去做!’警长的口气不容置疑,‘这回还不钉死他!’
[DIALOG12]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听头的话,告诉他?’
张贵龙(拍拍她肩膀,打开房门走进去):‘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做!’
钟松:‘你们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证据来!你妈的,让我吃完饭都不行!’
张贵龙(递上一杯水):‘请喝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很关键的证物。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到我们真正去抓你的时候,大家都不怎么好看。’
钟松:‘那好啊,有证据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张贵龙(忍气):‘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孙碧妮被害当晚,你在干什么?继续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钟松:‘总之你们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别老来烦老子!你妈的,老问来问去你烦不烦?’
张贵龙:‘我知道钟先生最近很烦,我想钟先生应该比较我们更想尽快为自己洗脱嫌疑吧。就算你当时在做别的不太能见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现在被怀疑的是强奸杀人,是要枪毙的重罪!再不能见光的事情也没这个严重吧。’
钟松(看了他一眼,点上一根烟,大口地吸着,然后沉默。五分钟后):‘好,我说。那时候我在叫鸡?’
张贵龙(冷笑):‘哪家夜总会的小姐?地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
钟松:‘酒吧里认识的,叫玲玲,直接带去我家了。’
张贵龙:‘还记得她的样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钟松:‘找她干嘛?玩过也给过钱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话,去那家酒吧碰碰运气吧。’
张贵龙:‘那一会你做张拼图。’
钟松:‘这么麻烦?’
张贵龙:‘麻烦?她现在是你不在场的唯一证人!钟慧遇害当天,你和钟祥去喝酒之前,在哪里?干过什么?’
钟松(一摊手):‘也是!’
张贵龙:‘也是什么?’
钟松:‘也是玩女人啦!’
张贵龙(抬头看他一眼):‘从几点到几点?对方身份?地点?’
钟松:‘这个叫什么可没有问,反正就是在酒吧里泡上的。傍晚认识的,玩完之后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点多到七点多吧。’
张贵龙:‘一会也做张拼图!你这种富家公子,玩个把女人有什么要紧的?
以前为什么不说。’
钟松:‘不想老头子知道,他不喜欢,他说过我要是又在外面乱搞,毁坏他钟家的声誉,就把我赶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
张贵龙:‘没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是两宗奸杀案哪?关系到你养父的老婆女儿。洗脱不了嫌疑,他会怎么对你?’
钟松:‘所以我现在不就说喽!’
张贵龙:‘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去做拼图吧!’
钟松:‘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张贵龙(小心收拾着钟松留下的烟头):‘现在八点了,做完最快也得九点。你到时直接走吧,不用回来找我了。’
[SCENE3]
宁静的夜晚,人们早已经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着大地。广袤田地边上,有一座破旧的农舍,里面仍然透出着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发生。
二十多岁的时髦女郎坐在一个破箱子上面,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高举过头吊着,她的腿企图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双腿已经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动不得分毫。
女郎彷彿见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圆睁着眼看着男人的脸,疯狂地摇晃着头,她想大声地尖叫,大声地疾呼,但是,她塞满布碎的嘴上紧紧被绑着布条,只能发出绵延不断闷叫声。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经分开,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女郎疯狂地扭动着,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气。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的身体。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让女郎打了一个冷战。她彷彿扯长着噪门想说什么,但只能从喉中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低闷声音。她的眼泪如泉涌出,她的脸涨得通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