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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德干咳一声。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发红,只盯住司马南,重复道,‘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眼神闪避,垂下头去。白天德叫他退开,笑道,‘太太,刘溢之对我不仁,我白某对他有义,怎么不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呢?’
人群两分,一幅担架抬了出来,停于场地中央,退开。白布揭开,刘溢之平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个弹孔,浸开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气绝身亡。
‘溢之……’
冷如霜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悠悠醒转时,金宝还搂着她,眼泪汪汪。
看来时间不长,众人皆在原地,姿态也无变化,都像在安静地等待着她。
白天德盯着这只待宰的羔羊,浮出暖昧的笑意。
大悲痛之后,冷如霜倒有些镇定了下来,只是冰凉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姓白的,看来你也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白天德漫道,‘悉听太太尊便。’
冷如霜说道,‘财产你随便拿,我的身子清清白白,决意一死,只有一个请求,求你放过金宝他们,他们无辜。’
金宝哭道,‘我随你走,太太。’
白天德沉吟了一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让我和太太说句话。’众人皆退出门外。‘还有你,小金宝。’他看着泪人似的金宝。
金宝拚命地摇头,冷如霜安祥地说,‘光天化日,神灵昭昭,没有关系的,你先到后院收拾东西吧。’
空旷的院子中只余下两人。
白天德道,‘白某人很坦爽,今天来一不为财,二不算老帐,就只希望与太太一亲芳泽,而且我确信太太会答应。’
冷如霜眼睑低垂,恍若未闻。
‘理由有二,一是早就听闻太太家中高亲是满清贵胄,天子门下,想必最重脸面,如果太太寻死,我白某人将太太赤条条的身子挂在贵老太爷的大门口,不知几位老人家和乡邻乡亲会作何感想?’
冷如霜全身剧震,忍不住骂道,‘卑鄙无耻!’
‘承逢夸奖,白某大流氓一个,以此为荣啊。至于二嘛,’他的狼眼溜溜地望向冷如霜圆隆的肚子,‘听说刘县长有子嗣了,还没来得及贺喜啊,又听说他是家中独子,唉呀可惜,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那刚成形的孩子弄没了,刘家岂不绝了后?’
冷如霜额头冷汗泠泠,脸色惨白,柔弱的身子象风中蒲柳一般颤抖起来。
白天德轻声说,‘好好考虑考虑,别匆忙做决定啊,决定了就来后院找我,好吗?太太。’他把太太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无力跪坐在刘溢之的尸首旁,冷如霜抚着丈夫冰冷的脸,无声呜咽,清泪长流。
身边脚步声往来频繁,家人的哭声和团丁的怒骂声、搬动东西声、砸毁花瓶声不绝于耳,但她都听不到,看不到,白痴一般地坐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日头从东挪到了西边。
金宝将茶杯端过来,她依然泥塑木雕,动也不动。
随即金宝就尖叫着被他们拖了进去。
白天德出去了一趟,召集政府人员和乡绅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报告昨晚有小股土匪入侵到城里,经过保安团的奋勇战斗,毙伤土匪若干,但县长刘溢之不幸中弹,光荣殉职。司马南代表县府宣布,在此期间由白天德暂代县长,署理一切事宜,同时将详情上报省府。
在司马南、李贵等人的操纵下,自然恭贺声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满地发表了重要讲话,誓死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铲尽万恶的土匪决不罢休。
随后,唐牛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白天德回到刘宅时,已是夜深时分,整个这里戒备森严,无人知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
一伙人正在凌辱金宝,小姑娘被按在床上奸得挺惨,刚刚破瓜的下半身血糊糊的,一根黄瓜粗的**正捅在菊肛里搅来搅去,肛肉早就撕爆了,伤上加伤,嘴里还叫不出来,因为嘴里也是让一根恶心的家伙塞得满满的,呛得流泪,小身子上布满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奸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伤多是二喜子留下来的,别人都不知道他为啥下手这么狠。
白天德远远地看了看,对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没多少兴趣,碰都不碰。踱步进了刘溢之的居室,房间挺大,朴素无华,全是书卷,书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迹都似未干,一张大黄铜床摆在中央。白天德来回走了几步,心情还是不太平静,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等待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应该来了,她真的会来吗?
冷如霜站在门口,短短的几个时辰象跨过了几十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形容清峻,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幽灵一般飘飘荡荡。
白天德站起来,笑道,‘想明白了吗?’
冷如霜嘶声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宝放开,我与你谈条件。’
‘如若不呢?’
‘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门,高声叫了一声。二喜子他们停了下来,金宝弯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好啦,说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还有那些家人,我看着他们走。’
白天德皱起眉头,叫两个团丁把金宝扶起来,抹了抹身上的污迹,胡乱套上衣服。
冷如霜望着窗外,目送金宝,几个家人相搀相扶走出门去。她没有注意到白天德冲二喜子使了个眼色,二喜子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终于到摊牌的时刻了,冷如霜欲言又止,那话始终说不出口。
白天德冷冷说道,‘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冷如霜心中一酸,道,‘你要发个毒誓,一生一世不准动我这个孩子的一根毛发,还要保护他不受别人的伤害。’
白天德道,‘老子凭什么要答应,’
冷如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的贞洁,我的身体,够不够?’
她的眼神无比悲怆,声音颤抖,虽娇柔无力,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在大地回荡,那一瞬如同即将付出牺牲的女神般发散出圣洁的光辉。
白天德也不禁在气势上被压倒了,咽了一口口水方邪笑道,‘那你也发个毒誓,一生一世做我白天德的奴隶,不得违抗。’
禽兽般的家伙霸占了刘溢之的房间,他的财产,即将把魔掌伸向他最心爱的女人。
交易达成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白天德,冷如霜。
门没关,屋外围上了一圈人,准确地说,是名义上叫人的两脚禽兽。
白天德知道,如果允许手下这些恶棍**,别说胎儿,就是大人也会活活奸死,再说,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朝思暮想的尤物控于手中,没尽兴之前也有点舍不得由任他们作践。但是他吃肉不让弟兄们喝一点汤也摆不平,便不顾冷如霜的激烈反对,同意将门窗都大开,让他们饱览秀色。
群狼环伺中,冷如霜眼中蓄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意,素腕轻抬,特地为孕妇订制的宽衣大袖衫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的动作非常慢,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一个浩然正气的声音大喝,‘住手!’但是没有奇迹出现。
倒花蕾形的绣花抹胸和红绸内裤一件件除去,**出格外白皙腻滑的身子,一手横着捂住胸乳,一手掩住下身,站在人群中间,羞愤得抬不起头来。
冷如霜的**不太大,像两只圆润精致的玉碗倒扣在胸脯上,快要做母亲的人了,乳晕还是粉红色的,**更是小巧的可爱,米粒一般。至于下身,阴毛也只有稀疏的一小簇,细细地紧贴在微微坟起的**上,玉户的颜色也与肌肤相差无几,显得非常干净。
小腹前端有小小的凸起,比起大多数女性来,依然还算那么纤细。
众人木偶一般僵住了,一生之中哪有如此艳福能得见如此美丽的女体,哪里不是玲珑有致,动人魂魄?
包括白天德在内,所有人竟有好一阵失神,随后才齐声‘哗’地醒过神来,有人不禁吹起了口哨,还有的开始搓下身的**。
‘手放开。’白天德喝道。
冷如霜脸上本来失去了血色,此时却又变得绯红。慢慢将手放开两边。
‘哗!’众人的眼球再度爆出。
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散发出少妇的妩媚,冷如霜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白天德失笑道,‘想不到太太的身体比小妹子还鲜嫩,刘县长真是把太太保养得好啊。’
一提到刘溢之,冷如霜就如遭重击,脸色阵红阵白。
白天德偏不放过她,道,‘不知昨日刘县长与太太搞了没有?’
冷如霜咬住贝齿。
李贵喝道,‘团座问你话呢,快说搞了没有?’
众人皆喝,‘搞了没有?’
冷如霜轻轻点点头,珠泪欲坠。
众人大笑起来,彷彿得到极大满足。
白天德没笑,冷然道,‘既然身子脏了,那就快去洗洗。’
这话实在太羞辱人了,全沅镇再无冷如霜一般高雅素净之女,竟会让这般比土匪还恶心的家伙嫌脏?!
本来冷如霜为了肚里的孩子,已决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她已想好,只有几个月了,如果生的女孩,她就与孩子同归于尽,如果生的男孩,她就想尽办法将男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寻死,反正身子已经肮脏,再也无颜见九泉下的丈夫,只要能为老刘家留下一点香火,也死得暝目了。没料到她面对的比想像的更要屈辱百倍,差点将她完全摧垮。
许久,冷如霜才木然往外走。
白天德叫住了她,‘哪里去,就在这里洗。’
冷如霜的眼睛红红的,像失去灵魂的玩偶,**着身子,拿过铜盆来,打上一点温水,蹲在众人中间,牲口一样不知羞耻地洗起下身来。
洗完了,白天德要她爬上床去,摆出刘溢之干她的姿式来。
冷如霜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无言地跪下,双手撑地,像狗一般挺出屁股,听凭自己的隐密花园暴露于一双双色眼之下。
白天德边脱裤子边耻笑道,‘原来堂堂的刘县长是一条狗,天天就是这么干的。’
众人皆淫笑不已。
第四夜朱颜血海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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