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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没有明白这老爷子是在卖什么关子,但是也不好问,于是我附和着笑了一下。
“小伙子,我老人家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说实话。”老人坐在破旧的木桌前端起水喝了一口看着我说道。此刻忽然我感觉眼前这个老头的眼睛里闪烁着很热切的憧憬,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爷子会对我说什么,单纯地从他的眼神来看,至少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你可是要去无玉村?”老爷子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他并不看我,或许他是在掩饰着什么。
尽管我很惊讶也很好奇,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强忍着媚眼表达出来,知觉告诉我,这个老人不简单。
之前白子轩告诉我其实真正的人,不像平洲的人那样热情,也不会像平洲的人那样朴实,如果有一天我出去到了另一个城市,就一定要坚强,更要提防。每当她对我说这些的时候,都会满脸担忧的拍着我的手。我总是笑着说没事的,我堂堂的大老爷们,谁还能将我怎样,白子轩也会笑笑,并不说话。
我对着眼前的老头“嗯”了一声。
“你的爷爷叫白方雀,父亲叫白远,你本是白家子字辈的,所以你叫白子玉。”老头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仿佛生怕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问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是会读心术?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并不准确,我确实是子字辈的,但是,我并不叫白子玉,子轩告诉我,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就叫白玉。
“你应该早点回去给你父亲送信,记住,那封信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老人家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平洲这个地方。”老人忽然变得很严肃,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凝重。
我终于忍不住,张口对他问道,“大爷,您,这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爷子嘿嘿一笑,身影再次佝偻了下去,满是沧桑的感觉,“我有个孙子,身手不错,学过一些阴阳引道,风水堪舆之术,三天后,你到这里来,他会给你所有的答案。”老人说完之后便半躺在炕上像是要睡觉,我有种直觉,老爷子应该是和我有些关系的人,但是我一直不喜欢刨根问底,只是“哦”了一声,便要出去。
就在我刚要抬脚走的时候,老爷子又坐起来对我说道,“记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叫白子玉,你见过我的事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照顾好我的孙子。”说完后,老人便躺下,这次没有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
出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只有这么一户人家,屋外是一圈用土坯子围成的土墙,将近一米高,上边盖了些茅草。院子很大,散落一院子的牛羊鸡使我感觉好新鲜,也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昨天下过雨的痕迹还在,院子里满是牲畜粪便和雨水的味道,反正车是找不到了,只能借老人家的东西走了,马厩里拴着三屁黑色的马,也可能是骡子,反正从形体上,我难以分得清。或许三年前的我还是能认得的。
于是我牵起一匹向着大门外走去。
呼!哈清新的味道,在平洲的日子我是无法闻到这么清秀的空气的。其实刚刚老人的那些话,我还是半信半疑,至少我相信平洲是存在的。
跨上马的一刻,一种无比畅快的心情涌上心头,仿佛不久之前,我就是在马背上定居的。
一路上我都是沿着河岸走的,我想到了之前老头对我说他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才出去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喊过救命。
渐渐地我也开始想不明白,而且从昨天起,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从子轩莫名其妙地赶我到我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河里,再到我醒过来的时候,都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子轩为什么要那么做,方静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为什么当时没有追上来和我说话,那个知道我一切底细的老头又是谁,为什么平洲的电话号码会是空号。
我就这样在马背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一切的关系,就在我快要想出些眉目的时候,脑袋却再次疼痛难忍,我拍了几下脑袋,先不再想这些东西,向着无玉村的方向赶去。
说起来,我还真是倒霉催的,自从失忆之后见到的第一座城市就是平洲,那天我醒来之后,父亲告诉我说,以后就生活在平洲吧,有时间他会来看我的,但是自从三年前一别之后,我们的联系就都是在电话里,甚至我都快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我奇怪的是,子轩去年一年出差的时间里竟然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她要回去了还是父亲告诉我的。
走在空旷的草地上,我从兜口摸出了信封,发现完好,没有被水浸过的痕迹,用手细细一摸。我发现信封的表面都打了一层细蜡。看来子轩就想到了我可能会掉进水里,想到她的样子,我还是会笑出来的,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好姐姐!<a
、第四章剧变
我是在当天晚上找到的无玉村,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落后很多,这里的道路还是土路,村子里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乎人家,我从村口的一户人家打听到了,父亲白远就住在村子后边的林带。
寻着村子里的小溪往后走,脑袋里感觉有些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走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在林带的边上确实有一户人家。门口悬着一盏低功率的电灯泡,发着昏黄的光,倒是勉强可以看清四周的景物。
我刚刚到大门外,就听到了开门声,之后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他发现我之后,揉了揉眼睛,一阵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玉?”
当我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脑袋轰地一声,便从马上掉了下来。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的三点,我正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屋内的灯泡还亮着,父亲正盘腿坐在桌旁抽着烟。我坐起来说道,“爹,我想起你来了,脑袋有些疼。”
父亲叹气一声,将手里的烟掐灭,走到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道,“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的脸上皱纹顿时显得更深了。
我干肯定,这就是我的父亲,三年前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爹,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我看着父亲问道。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你走到时候爹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总觉着这句话哪里有些问题,但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的问题。
我忽然想起事情来,立刻将手掏向怀里,想要找到子轩要我交给父亲的信。这时父亲背过身子,说了句“信我都看过了,孩子,你真不该回来了,我们白家还能剩下我们这一脉,也是九死一生,这不怪你,只是,这一次你回来,唉”说着父亲长叹一声,“孩子,你这是毁了我们半个世纪的计划呀。”
一时我没有听明白父亲的话,我看着父亲说道,“爹,我不明白。”
父亲长叹一声,“孩子,平洲不好吗?”
我想了想,冲父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那里是好的,在那里我能平凡地生活不愁吃喝,无忧无虑,还有方静,还有子轩。只是,我不能永远呆在那个地方,我是男子汉,终要走出自己认为不太实际的生活,我需要挣更多的钱,我需要娶妻生子。。。。。。
父亲的脸上忽然写满了忧郁,再次叹了口气,坐到我的身边,“爹没有本事,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说着父亲慈爱的摸了下我的头,接着说道,“你原本可以活的更好,可以拥有更多更好你要的东西。”
我很纳闷,父亲为什么要说这些,尽管我的脑海里没有父亲从前的样子,但这也不是三年未曾见面的父子要说的话。
“孩子,不要责怪自己,今天之后,你要去找一个叫一鸣的人,”说着父亲便走向了衣柜,我脑袋乱乱地,寻思着父亲接下来要干什么。
很快父亲关上衣柜走到我的面前,手里像是攒着什么东西。
父亲四下看了看,然后迅速地将我的手拉过去,将一个冰凉的东西交到了我的手里,之后几乎是瞬间的发生的事情,土坯子房屋倒塌,从上边掉下来三个人。顿时我的身上嘴里全是土。
“走”父亲大喝一声,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我立刻意识到发生大事了,要么谁没事会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藏着。
我立刻起身将父亲给我的东西揣进兜里,父亲瞅着机会抓起一把土向着三人扬了过去,这些人可能是眼睛里进了土,立刻乱了,趁着机会,父亲拉着我,立刻从已经断了的墙越了过去。父亲的 力气很大,差点将我的胳膊拉脱臼了。
我刚刚反应过来,父亲将我推走,低声喝道:“到云南,找到一鸣。”
我知道,出大事了,立刻回身对父亲说道,“爹,我听不懂。”
父亲忽然抱了我一下,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好儿子,你一直是爹的骄傲,你我父子缘浅,就到这里吧,好好地活下去,孩子。”父亲说着将我猛地推开,只身翻了回去,我看到了明晃晃的砍刀和父亲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我忽然感觉到父亲的从容,就像是他很久之前就会预料会有这么一出发生,以至于他能如此坦然地面对。
屋里的灯泡发生了爆炸,一阵很清脆的爆裂声传来,四周皆是茅草的屋子着了起来,火光中,父亲与三个人打成了一团,看样子,父亲的 身手还是蛮矫健的,我留下来只能是累赘,我走了,父亲还有可能走脱。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嘈乱中院门已破,我看了一眼火光中的父亲,跳墙而出。
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父亲说我不该回来,这些人是我带回来的,这些日子,发生的奇怪事情太多,迷惑和恐惧使我忘记了一切,包括对父亲的心疼。
在农村有个习惯,一般牲畜晚上都是拴在院子外的圈里的,我摸到一匹马骑着便一路向南飞奔而去。
我没有回头,我害怕那些明晃晃的刀和熊熊的火光。
就这样一路狂奔,我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我还在抽打着马,希望它再快一些。
就在我行到一处林带时,感觉场景很熟悉,像是刚刚来过。接着一个沙哑的哭声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