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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只点名要吃面,就连从云说给他做点别的都不予理会。
没办法,她也只能装成一副很喜欢吃的样子,跟著他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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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一个人固执可以固执成这样,认定什麽就这麽“目中无人”地坚持下去,从云实在是对他的性格的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认定她这个小姐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恐怕她也不会从他身上赚到这麽多钱,这点却是让她最为庆幸的。
两人就这样一夜无话,一个坐在沙发上兀自看著碟片,一个忙这忙那只顾著收拾著刚才的残局。
邬岑希本就俊美的脸容在情欲得到满足後愈发显得慵懒性感,一头墨黑的及肩长发若有似无的抚过白皙的脸侧,随手穿戴好的衬衣下袒露出大片硬实平坦的胸膛,散发极其致命的魅惑气息。
卧室门外,邬岑希不动声色的侯著,偶尔女人拿著被单出来走动的空档,一双深邃幽暗的双眼闪过复杂神色,在一侧静静的顺著她的背影看去。
他是黑道的继承人,更是一个俊美的美男子,这点,邬岑希是十分有自信的,从他一生下来开始,无论白道或者黑道的女子对他哪个不是趋之若鹜,但他从来不会去沾惹那些送上门的女人,不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因为那代表著一个麻烦,也意味著一段祸端,越是清白的女人一旦沾上他只会越加纠缠不清,这也就是他为什麽只找妓女的原因。
既然他的父亲为他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来做他的老婆,而且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当然不会有什麽异议。
可是这个地方,似乎来得太过频繁了些。
他是怎麽了?邬岑希随性地往沙发上一躺,今夜的他有点反常,有点烦躁,有点郁闷,这是他自懂事以来从未有过的,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原因,这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当初二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他的头发还没这麽长,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
就这麽三天的时间,他却是总会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麽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初夜两人的旖旎春色,女人微仰著头安静地瞧著他,两人如数家常地谈论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现今全都浮上了心头呢。
这个女人,又可曾把他放在心上过?
蓦地,邬岑希捞过随手扔在茶几上的外套,打开门一个闪身就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门板撞在框架中发出“砰”的声响,清脆而响亮。
邬岑希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个门,他绝对不会再踏进第二次!
第二十九章 酒吧
(一)
收拾完卧室的残局,从云拿过拖把正准备把大厅再整顿一遍,还没拖到一半卧室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抬眼望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锺,凌晨两点半,这麽晚了谁会打过来?顺手放下手中的拖把,从云心不在焉地走了过去。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飞薇;忙按下通话键,“飞薇?”
“怎麽样?今天有没有生意?”
“有,客人刚走。”拧了下眉,从云疑惑地问,“怎麽今天这麽晚打过来?”
“没什麽,想约你到酒吧玩玩。”
“我现在。。。。。。”
从云正想说必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得去个户主家,飞薇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磨蹭,快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过来一起看好戏。”
“好戏?什麽好戏?”她是知道现在正是夜场高潮段,倒是不知道会有什麽好戏是跟她们两有关的。
“上次那个黄毛记不记得?我说怎麽面熟呢,原来还是个同类,鸭子!知不知道?”
“还有那个眼睛四处放电的有钱少爷,也在这边,赶紧的,打个的过来!”
说完,“啪”地一声挂掉手机,就看她的“好戏”去了,这日子越过越无聊,没有点调剂品还有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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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云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车上,手里还紧紧地捏著手机,一路上对著窗外司空见惯的街景发呆,忽然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好象南柯一梦。
这会她到是平静了一些,只知道出神的盯著窗外的一个个小黑点,慢慢的知觉终於回到了她的身体里,满脑子全是飞薇刚才说的,鸭子,鸭子。。。。。。
尤单羽是鸭子,而那个男孩呢?台球室匆匆一别,她只是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只以为那个男孩也是读明鸾大学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是夜场的。
她是知道的,夜场,甚是迷人,却也最是伤人;
在夜场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却总也失去,他们站台卖肉不比女人卖肉高尚,因为他们卖的都是尊严,他们没有占什麽便宜,他们一样像商品一样被人摆设,被人挑选。
就是那麽骄傲那麽忧郁的尤单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们挑选任她们差遣,这让她如何想象?
(二)
这是一个颓废孤寂的夜晚,时空和想象交替变幻,夜幕掩饰下的诱惑睁著发情的眼睛。
1814酒吧。
酒吧狂吠的音乐和Ru房摇晃的节奏一如交媾的摩擦声,任其充入耳膜,夸张的四肢扭动合著肉感的大腿反复抖荡,给本以充斥难闻的汗臭味、烟味、酒味及无处不在的喧哗嘈杂空间平添诸多挥之不去的暧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著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
孙茗卓一个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吞咽下一段段烦恼,只可惜帅哥便秘,烦恼排泄不出去。
这年头,真是有人自找命贱,三不两时砸钱来充当人家的“护花使者”!
他永远都不懂,打架比他强;读书比他好,头发比他黄的尤单羽为什麽不肯接受他的钱,偏偏去当什麽见不得人的鸭子!
究竟是什麽时候的事?他甚至不知道,只是隐隐对他的行踪表示怀疑,每天深夜找他都不见踪影。
一怀疑,一跟踪,才发现他背著他“卖菜又卖肉”,两个人为此打了一架又一架,脸上“披红”又“挂彩”,还是不了了之。
迫不得已,他只能空暇的时候来这里做阵当只“看门狗”,以防他们家阿羽被那群貌似几百年没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扑。
“为什麽,为什麽,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好意,把我当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也不怕我漏气!”
他们是兄弟不是吗?孙茗卓顾影自怜,他的命好苦,有钱没地花,有兄弟没处帮!倒是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带著“诚意”扑面而来。
(三)
说真的,这人也是够厉害,现在的孙大少脸臭的跟每个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内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闪开。
这个人竟然还能忍受得住,而且还敢在老虎鸡鸡上拔毛;实在不能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们,借个位置坐怎样?”原来是个男的,难怪有那麽大的勇气。
正要瞪过去的孙茗卓,一听是个男声,没有刁难,“随便!”
连眼都懒得抬,孙茗卓冷冷地盯著一张张混沌难辨的躯壳,兴许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猎物,兴许他们脑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样释放酒精包裹著兴致。
看著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时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发出的荷尔蒙气味,他却是只管自顾自的喝酒,玩女人谁不会,他孙大少不屑!
“啊,多麽美妙的夜晚啊,酒吧还真是个热闹地儿,哥们,怎麽不找两个女人爽爽?”
只见这个男的手上带著玉戒指,颈上戴著条十字架项链,修剪整齐的中长发全部往後梳,留下几根细软的刘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绝色五官,怎麽看都像个有钱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钻石耳钉熠熠发光,大眼睛,深眼窝,刻出来的双眼皮,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嘴唇。通体皮肤嫩白,没有任何伤疤,和女生的细腻柔嫩有得一拼,整体看起来倒是有点明星的架势。
()
这家夥不上去嗨跑来跟他瞎扯什麽?孙茗卓不耐烦地瞥过脸,“有话说,有屁放!”
看这男的长相不差,说出来的话怎麽这麽猥琐,操!
钻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过去靠著他,一边劝酒一边有意无意的说,“兄弟,交个朋友怎样?”
对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著孙茗卓,很是客气的给他的酒杯内满上了一杯,恭敬地递给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茗卓也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主,接过酒杯一仰头就豪爽地饮了下去,“我干了,你随意。”
钻石男扑闪著一双墨色的眼眸,一脸多情地看著孙茗卓,自己倒了杯酒,“梁胤鸣,兄弟贵姓?”
怎麽有点像猥琐男对白兔女的搭讪?对方那副含情脉脉的眼睛只让孙茗卓心中一阵发赌,一种不详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无所谓地说道,“孙茗卓!”
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梁胤鸣很是客气的又给他的酒杯内满上了一杯,同时,那白皙的手掌有意无意的从孙茗卓的手背上划过,“那,我们喝酒,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一只手被摸得毛骨悚然,孙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里恶寒,“妈的,这家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不然巴巴的凑在我这里干嘛!”
孙茗卓非常非常警惕的从钻石男身边挪开了自己的身子,他的贞操可不能被这家夥玷污了去。
不料对方却是巴巴的又凑了上来,一只手亲昵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凑到孙茗卓耳畔不在意地耳语著,“来,咱们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