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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继香恍然大悟,失声叹道:“王八蛋果然够机智,比起咱们棋高一着,原来他一直暗中盯梢咱们,咱们还未入府衙,他已抢过前头向衙府中报信了!”
咸鸭一想也是,不禁气道:“操他妈的先人板板,又是王八乌龟蛋搞的鬼!”
“格格!逊得有够糗!”话犹未了,背后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声,似是女人口音,十分娇脆。咸鸭等三人六只耳朵,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大吃一惊!三人一齐回头看时,只见七八丈外,一条灰色人影,一缕轻烟似的,直向东南飞去。
咸鸭觉得很没面子,身形一幌,喝声道:“哇操,朋友别走!”一直追了下来,接着麦继香和带金也流星赶月似的追过去。那灰色的影子,身材苗条窃窕,轻功更是不得了,在屋顶上跳高窜低,一掠便是四五丈之远。
衡山三条龙在江湖上都是顶尖高手,使尽浑身轻功,居然追赶不上。那人影只在十丈外,往来逗弄,麦继香十分愤怒,要用银镖打她。可是,星月无光,风势又大,如何打得到?
三人只好麻雀生鸭蛋,拼着老命追赶。那人影似乎存心戏弄三人,并不走远,只在城南一带民房顶上,往来兜圈子。
咸鸭苦道:“哇操,她跟咱们玩起躲猫猫来了,喂,小尼姑,你敲木鱼的脑子比较灵光,快点想个点子来吧!”
带金忽然想起一个主意,便向他打了一声呼哨,划了划手势。咸鸭立即会意,二人倏的左右一分,不追敌人,直向左右两路包抄开去。只剩麦继香一个,单独追敌。那灰衣人似已觉察,冷笑一声,突地身形一顿,停在一座民房顶上。
麦继香此时已经迫近那人四丈之内,只见这灰衣人头上罩着一个面巾,连头包住,看不出庐山真面目。但身材苗条,似乎是个女子。可是蜂腰猿臂,举止之间却又带着十足男人的神气。
那人一件灰衣非丝非帛,银光闪闪,胁下还有两片绸制的假翅,麦继香行走江湖多年,像这奇怪装束的人,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当堂一愕,把长剑一幌,正要直扑过去。
那灰衣人身子轻轻一幌,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已经跳过两间屋面,退后二丈多远。可是轻功造诣,委实惊人!麦继香为之一怔,收住剑势,左手向怀里一掏,取出一支银镖,朝那人打去。
“格!用暗器啦!真是逊嘛!”灰衣人谈笑风生,不闪不躲,眼看一道银光,快要射着面门。他陡的—伸手,便把银镖接在手中。
“好精致的银镖,干脆送给我留作纪念好了。”
麦继香大吃一惊,口中骂道:“送你个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格,不配?可是我已经放在我最贴心的胸口上了,这下可怎办得好?”灰衣人有意逗弄着她玩。
“无赖!”麦继香骂声中,又打出第二镖。怎料,灰衣人仍轻松地接下镖来。
麦继香又惊又怒,自己一生成名绝技,竟被别人所制!
她连忙又打出第三支银镖,银镖夹住劲风,灰友人身形一纵,由他脚底下面一惊而过。
“当!”跌落在屋瓦上面。麦继香一连打了三镖,对方接住两支,闪过一支,武功确实了不起!
她又惊又怒,正要挺身上前,谁知那灰衣人的背后,突然
冒出两个人来,正是咸鸭和带金。
哇操!灰衣人胆大包天,敌人明明扑到背后,他却佯装不觉。眼看带金掌风逼近,距离不足半尺,他突然来招“霸王别姬”,随后身子向斜刺里窜出一丈多远。
“哇操,来得巧!”咸鸭恰好迎上来,一招“水牛翻身”,右腿向他下三路扫过去。
“哼,三打一,没搞头,栓(溜)!”灰衣人口中抱怨,身形却一阵风似的自咸鸭身边掠过,一溜烟逃去。
“可恶,追!”三人十分气愤,一齐展开身法,品字形追下来。
灰衣人见他们穷追不舍,便施展真正功夫,起落如风,奔腾如电,转眼之间,已把三人抛后十五六丈。不一会儿工夫,已到了城墙下,他身子微微一幌,三丈多高城墙,居然轻轻松松地上去。再一纵,便失去了踪迹。
三人一看灰衣人这手轻功,不禁颓然,顿足叹道:“哇操,还追个屁!”麦继香问:“为什么不追,城墙又不是纵不上去。”
咸鸭说:“追也是白搭,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带金接口道:“也对,他的轻功在我们之上,追下去也是白追,还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
这时,天色已经四更多,再过片刻,便要天亮。三人也不敢在长沙城区逗留,急忙赶出城外,到岳麓山神庙打盹。
在山神庙中,麦继香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她咬牙切齿,忿忿道:“王八蛋,那灰衣人一定是吾尔开溜那个乌龟蛋,故意假冒我的名字,在长沙城采花,又把消息报告官府,要捕快来掳我,真他妈的下三滥!”
咸鸭附和说:“哇操,何止下三滥,简直是他妈的有够烂。
故意在府衙喊贼。害咱们落荒而逃,真够逊!“
麦继香又接道:“还有最后又故意现身,把我们三人戏弄了一番,真个可恨!”
“咱们现在逊得够糗,不把他抓到,这个面子太难看了。”
咸鸭道。
麦继香追问:“带金,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吧!”
带金比较沉练,劝道:“你们二个不必生气,凡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吾尔开溜果然不简单,但看他独来独往,也许他只是一个人罢了……”
咸鸭不等她说完,抢道:“哇操,一个人就把咱们摆得团团转,灰头土脸了,若再多个人,咱们就得撞豆腐自杀了。”
“没那么严重,以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一定可以应付!”
“好哇,那咱们快去找他的弱点吧!”
“别急,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客栈的掌柜,因我们所累吃了官司,在良心上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
“还是敲木鱼的心比较细密,又有怜悯心!”咸鸭问:“哇操,你打算怎么样?”
带金回答:“我打算再入长沙城刺探。”
“你一个人?”
“不错,就我一个人。”
咸鸭转首问麦继香:“你同意吗?”
麦继香回答。“我没意见!”
天刚亮,带金便换厂一件缁衣,取出一些黄|色姜粉,抹在脸上,扮成一个中年苦行尼姑。脸色焦黄,仿佛害了黄疸病的样子。她别了咸鸭和麦继香二人,直向长沙而来。
一路上,果然没有什么人认识,一直来到客店门前,只见徐掌柜坐在柜台上拨着算盘。带金不由吃了一惊!
“乖乖,怎么会这样?”徐掌柜明明昨天被官府抓去、因何
会在这里?难道已被官府释放不成?
带金心中惊喜,上前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掌柜抬头一看,也看出带金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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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请随我进来。”当下领她走进客栈后方而去,客栈后方是住家,二人在客厅中坐下。
带全首先开口问道:“表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徐掌柜是带金远房一个亲戚,怪不得他要护着他们三人。这个远房亲戚叫“徐大根”。
徐大根喝了口茶,才道:“昨个被王捕头捉去,说我窝藏江洋大盗,关在牢中,心想这场官司是吃定了。不料今个一早,知府人人突然宣布我无罪释放,真是莫明其妙,昨个把我抓来,今个释放,岂不是形同儿戏?”
带金笑说:“表舅,人家说官场即戏场,你就别见怪了,快说个中原因吧!”
原来,徐大根被释出之后,暗中一问旁人。方才知道昨天晚上,府衙出了怪事。知府大人在床上,拥抱着姨太太翻云覆雨之后,便蒙头大睡。到了三更左右,突然一片喊贼之声,把他惊起,这大人正要喝问是什么事情?他无意中摸一摸脑后,整条发辫被入齐根剪去,枕边多厂一张柬帖,写着。
“剪发警告,速放无罪之人徐掌柜,否则脑袋当球踢。”
寥寥二十个字,墙上又被人用白色粉末,写着“吾尔开溜”四个字。知府大人这一惊,真个非同小可!
他估不到高员外家中倒采花的贼、居然光顾到府衙来,万一采花贼像对付高光一样,前来炮制自己,那还了得?
知府大人一想之下,不禁胆颤心寒,第二天—早便把徐掌柜释放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吾尔开溜代三人,夜人府衙完成三人所想的那一件事。
带金听完,不禁感慨说:“吾尔开溜真是个了不起,又可爱的人,机智绝伦,鬼灵精怪,可惜不务正业,可惜,太可惜了!”
徐掌柜忿忿道:“这种专糟蹋人家黄花闺女的人、有人定会受到报应,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顿了顿,苦着脸又说:“倒是你,年纪轻轻干嘛想不开,出家当尼姑,那才可惜。”
带金一听他又要唠叨,忙说:“表舅,现在没事了,你多保重,我还有事要走啦!”
“椅子还没坐烫又要走了,什么时候再来看表舅?”
“有空就来!”
“你几时有空,我好准备一桌丰盛的素菜请你。”
“莫宰羊(不知道)!”此语一落,她人已走出了客栈大门。
徐大根摇头叹道:“这孩子就是这么固执,每次都像一阵风似的来来去去,当尼姑电不安份点!唉!真拿她没办法。”
口 口 口岳麓山神庙。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一见带金回来,迫不及待问:“有没有探到什么消息?快讲!”带金喘着气说:“拜托,先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可以!”咸鸭道。麦继香忙端过一杯水,给她解解渴。
带金不客气,一口气喝完杯茶,才道:“这下才真够逊呢!”“难道还有比他戏弄咱们这么逊?”麦继香不信地道。
“当然!”“哇操,怎么个逊法,你就快别卖关子罗,直说了吧!”咸鸭已不耐烦地道。带金便把吾尔开溜夜入府衙,剪辫留柬,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