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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今儿个能光临小店,实在是令这里篷荜生辉,以后这间竹居民女会命人不再待客,以便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胡俐其实是很想让康熙给她的小店提个匾额,这样她这的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啊。不过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的事,今天还是先把这老爷子侍候高兴了再说,不然胤禛不好过关。
“哈哈,小丫头还真会说话,在外面你还是叫朕老爷子吧。”胡俐这马屁拍的康熙还挺舒服,因为他是真的挺喜欢这里的布置,如果能有空时常来坐坐吃些点心,跟这丫头聊聊天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消遣。“丫头,你的手艺怎么样?要不,今儿个你亲自下厨做几个菜来让朕尝尝?”
“那民女恭敬不如从命,就在皇上面前献一回丑,还望老爷子你多多包涵。”胡俐爽快地点头答应退了出去,看来这老爷子是准备要训儿子了,她不好多待,胤禛只好自求多福了。
胡俐出去后,被晾在一旁做壁画很久的胤禛总算是被他阿玛想起了,康熙看了眼已恢复平静的胤禛道:“别站着了,坐吧。”
“谢皇阿玛。”胤禛规规矩矩地坐到刚才胡俐的坐位上,冷静下来的他暗暗有些后怕,今儿个他算是乱了方寸了,做事没有考虑周全。所以现在只能是被动挨打,希望皇阿玛的心情能不错,不然这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轻则疾言利色地给教训一顿,重则很可能从此以后就失去圣心,这对他们这些皇子来说算是最严历的惩罚。
“放着手里的差事不做这么急着赶来,是不是怕朕把那丫头杀了?”康熙收起刚才跟胡俐在一起的慈祥脸孔,明知故问地紧盯着胤禛,胤禛被他皇阿玛这么直白的问话噎的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只能是跪了下来,头紧挨着地,老实地挨着训。
“如果今天朕真要杀了那个丫头你要怎么办?是跟朕拼了还是与她共赴黄泉?”看了眼有些惴惴不安的胤禛,康熙继续紧逼道,老四今儿个非得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不可,不然以后还不得冲冠一怒为红颜,置祖宗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就像就像那个人……,那个人是他内心深处永远的阴影,带给他难以言明的痛楚,为此他小小的肩膀挑起了这庞大的江山,那丫头该庆幸老四不是太子,不是他这大清江山的接班人,否则她就是再好、再单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他都不会留下她这个隐患。
胤禛被这话吓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不是在逼他嘛,他的答案肯定是不会让他皇阿玛满意的,“皇阿玛恕罪,儿臣对皇阿玛的忠心天地可表,儿臣只是担心她一介民女,不懂得规矩,怕她冲撞了皇阿玛,绝没有对皇阿玛不敬的心思”。
其实胤禛对他的忠孝之心康熙都清楚,而且这么多儿子中,老四是最能吃苦干事的,每次的苦差难差基本上都是他和老十三去办,他是他留给胤礽的紘股之臣,今儿本来也就是想敲打敲打他,现在目地既已达到,他的脸色也就缓和下来了:“起喀吧,这种事情朕不希望有下次。”
“儿臣不敢,谢皇阿玛不罪之恩。”真是雷霆雨露俱是皇恩,胤禛起身时已是浑身冷汗,内衣都给湿透了,这个小狐狸真是能够要人命,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把心送给那个小狐狸,也只能认栽了。
“那丫头的手艺怎么样?莫不要待会弄的东西不能吃啊?”康熙对胡俐有点没信心,没办法,谁让他一开始对她的期望太高,结果没一样符合,落差太大,还真是应了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皇阿玛您放心,狐狸别的不行,就这做菜的手艺还能拿的出手,这开心居刚开张时,就是她亲自掌厨。”别的不敢说,狐狸的菜胤禛还是敢打保票的,要不然,他那几个饿死鬼投胎的弟弟能隔三岔五的就来这打秋风嘛。
“哦,看来你对她的手艺很有信心嘛。”皆大欢喜的结果让康熙的心情也很不错,于是指了指面前沙发:“坐下吧,不用这么拘束,难得到外面走一趟,陪朕随便说说话。对了,听说这丫头还有一个弟弟?”
“是的,那孩子名叫李卫,跟十三弟同岁,现正跟在儿臣身边办差。”他皇阿玛能找来这里,说明胡俐的一切他都已经了解,而且这都是很平常的事,胤禛很干脆地答道。
“李卫?李卫?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康熙当时看资料时只是扫了一眼李卫的名字,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听胤禛说起来,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听过?
“回皇阿玛,李卫就是康熙四十年发现永定河工贪墨案的人。”胤禛忙提醒道,当时这事闹的很大,不少人还掉了吃饭的家伙,为了这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把李卫给放出去,生怕别人把他给害了,狐狸跟他没完。
“原来是他啊!”经过胤禛这么一说,康熙终于想起来了,当年为了那个贪墨案他还费了不少心思,“呵呵,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丫头的弟弟,那孩子挺聪明伶俐,四十年永定河工幸亏有他,不然那年还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
“皇阿玛谬赞了,他那只是碰巧了。”虽然说这事是个功劳,不过得罪的人也不少,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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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问一答,康熙把胡俐姐弟两的事基本上全都摸清楚了,也更放心了,而且还起了要培养李卫的心思,这让李卫以后的路好走了不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救夫
“老爷子,怕您饿了,我就着有的食材做了几个家常菜,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胡俐快手快脚的做了几个拿手的家常菜送了上来,她知道胤禛在康熙面前肯定是如坐针毡,她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来救夫了。
康熙看着眼前色香俱全的几盘菜,很是高兴对胡俐笑道:“嗯,看着倒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啊?”
“呵呵,您老人家尝尝不就知道了,要是还合您的口味,那以后想吃了就随时来这里,我一定亲自下厨给您做。”胡俐把每盘菜给胤禛先挟了一点,让他先尝,算是给试毒了。
李德全在旁边本来是准备要试菜的,看到胡俐的举动很是满意,心里暗暗称赞,看来这丫头还是个心思通明之人,怪道四阿哥这么宝贝了,康熙也是暗暗点头,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
“好,那朕就来尝尝你的手艺。”康熙很给面子的一样尝了一口,边吃边点头:“嗯,丫头你的菜做的还真是不错,比御膳房的大厨手艺好多了,要不丫头你干脆到御膳房到差算了。”
“咳咳咳……”胤禛本来正吃着菜,被康熙的这句话呛的直咳嗽,康熙用着很好玩的眼神瞅着他,打趣道:“老四啊,你多大了,吃个饭还能呛着?”
“儿臣失仪,请皇阿玛恕罪。”可怜的胤禛今儿个算是受了老罪了,这心跳就没下过一百八,就没见过有人像康熙这么喜欢捉弄儿子的。
“咳,算了吧,这是在外面没那么礼节,你也别这么拘束,朕还想好好的吃顿饭。”康熙忙轻咳一声止住快逸出嘴角的笑容,哈哈,他肚子快笑翻了,可是难得看到老四这么君前失仪,千年等一回啊。
胡俐在旁边肚子笑的也快疼死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胤禛这么受瘪,不过做人要厚道,怎么说胤禛也是她的男人,不能让他太没面子,于是笑着对康熙道:“谢谢您老人家的厚爱,不过就我这点手艺哪敢跟御膳房的那些大厨比啊,要是您顿顿吃,两天您就吃厌了,这些家常菜啊就是图个新鲜,时不时的来吃上一顿才会觉得不错。”
“嗯,丫头还挺谦虚,看来以后想吃这菜就只能往你这跑了。”难得在外面吃一顿轻松的不用人服侍的饭,康熙胃口大开,难得的吃了一碗半米饭,看得李德全高兴的合不拢嘴。
“对了,丫头,听说前几天你跟着老四去办差做了一个什么炒田螺?好像老四和十三还吃的挺香的,什么时候也做来给朕尝尝。”当时康熙看到探子送的消息时,就对这个菜很好奇,听说还是胡俐吩咐老四和十三自己亲自动手抓的。
“老爷子,您也太厉害了吧?这个您都能知道?”胡俐暗暗翻着白眼,这还有没有隐私权啊?她很想知道这些探子是不是对每个阿哥每天晚上在哪个老婆房里,行几次房事都报给康熙知道吧?恶,千万不要,不然以后她打死都不让胤禛进门了。
“哈哈,刚想夸你这丫头有些小聪明,这就问些傻话,这个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朕?”康熙虽然话是对胡俐说的,却是在敲打胤禛,胤禛心里也明白,只得又起身告罪道:“儿臣办差私带家眷,请皇阿玛降罪。”
“皇上,这事不关四爷的事,都是民女的错,是民女在京里待的有些闷了,缠着四爷跟着一块去的,请皇上不要怪罪四爷,都是民女的错,请皇上责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康熙是个什么心思,要是康熙有心追究,胤禛的罪过不小,胡俐忙把责任担了下来。
“好啦,朕只是想吃炒田螺,犯得着你们左一个请罪右一个责罚的吗?”康熙不愧是做皇帝的,睁眼睛说瞎话眼都不眨,现在给了人一巴掌,马上又送人一个甜枣,“对了,丫头,以后要是实在是闷了想跟着老四出去,就跟朕说一声,有你跟在老四身边照顾着,朕也放心些。”
“谢皇阿玛(皇上)。”胤禛和胡俐忙齐声道谢,胡俐开心坏了,这下好了,以后能跟着出去玩了,这可是皇上的金口玉言,连胤禛都阻拦不了。
终于在胡俐的浑身解数用完之前,康熙要回宫了,胤禛和胡俐忙毕恭毕敬地把他老人家送走,两人回到房间都长吁一口长气瘫在榻上,浑身发软,天啊,跟打一场架还累人。
胡俐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她啥时候重要到需要皇上亲自来解决问题?看来她这个笨脑袋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的,还是干脆问问聪明人吧,于是她翻个身趴在胤禛的胸口拍了拍正闭着眼养神的他:“唉,我说四爷,你们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