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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却对你腻了,这些日子,你一直纠缠,让我一点自由都没有,烦都烦死了,而且我才不想跟裴解除婚约呢!我呀,可巴不得快点嫁给裴。”说着,美眸爱恋地往后瞄了裴亦寒一眼。裴亦寒则勾着唇,跟她眉来眼去,两人笑得暧昧又煽情。
看两人眉来眼去的亲昵模样,雷千枭的心刺痛着,他深深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对待他。
“你不是说你不爱裴亦寒吗?”他不想去信她的话,可她这么妖媚的模样,却是他从没看过的。
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他真的因为爱她,而被蒙蔽了呢?
“呵!”花喜儿掩嘴笑了。 “拜托,那种谎话你也信呀!”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雷千枭,看你平常那么精明,没想到也是个笨蛋,那种随便说说的甜言蜜语,没想到你也会当真。”
她用看着笨蛋的眼神看着他。美眸尽是不屑,那种神情和眼神,深深地伤了他。雷千枭笑了。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傻瓜吗?”他轻问,声音沙哑,看着她的眼神早已没了爱意,只剩下浓浓的沉痛和恨,他抓住她的手,怒火让他控制不住力道。
“痛!”花喜儿皱眉,“你放开我!”她想甩掉他的箝制,可他好用力,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雷千枭,放开喜儿!”裴亦寒立即上前,用力推开雷千枭,将花喜儿护在身后,俊眉轻挑,不正经地看着他。 “雷千枭,身为男人,不需要这么为难一个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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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千枭不理他,充血的眼眸紧紧看着花喜儿。
却见她甩着手,美眸睨着他,却又立即别开,那眼神没有以往的娇媚,有的只有冷冷的不屑。
“哈哈……”他笑了, “很好,花喜儿,你很好!”
他大笑,笑到感觉不到胸口的痛。 “这次,我认栽了,我输得很彻底。”黑眸冷沉地看着她,冰寒得不带一丝温情。 “放心,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幸好你也不想嫁给我,真让人庆幸,要不娶了你这种人尽可夫的无耻女人,羞耻的人会是我!”
雷千枭冷声说着,不想再看到那可恨的身影,迅速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他不再踏进夏府一步。
对花喜儿那女人,他不再有爱,只有恨…
手中的刺痛让雷千枭从思绪里回神。
他低头,这才发现手里的杯子早被他捏破,碎片刺入手里,鲜血混着茶水流出掌心。
但他感觉不到痛,或者,是心里的痛压过手里的痛,让他麻痹了?
雷千枭苦涩地笑了。怎么四年了,她却还是能影响他,而他明明恨她,为何偏又忘不了她?他闭上眼,握紧拳。那天他离开夏家后,就不再跟花喜儿见面了。
偶尔碰到了,在人前,他们还是一样斗嘴。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一没人,他们彼此都视而不见,连交谈一句都不曾。
后来,娘亲说要向自家提亲,问他要不要娶白梅儿,他也无所谓了。
对白梅儿,他没有男女之情,可疼惜她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她,他总是温柔以待。
在白梅儿面前,他和花喜儿就和往常一样吵架斗嘴,对白梅儿隐瞒了所有事情。
有时,他会故意在花喜儿面前对白梅儿亲密,虽然恨,可心里却还是卑劣地存有一丝冀望。
希望……她会有一丝在乎他。可,没有,她一样冷淡,甚至用那种仿佛看透的眼神看着他,那让他恼怒,而面对白梅儿爱恋信任的眼神,则让他心虚。他痛恨自己的卑劣,也痛恨让他变得如此的花喜儿。
所以面对白梅,他只有愧疚,他无法响应她的爱,甚至还来不及爱上她,她就走了,留下刚出生的鹰儿,还有孤单的他。
娘也一直要他续弦,可他总听而不闻。
他只要有鹰儿就好了,而且他已经对不起梅儿了,怎能再对不起另一名女人?
谁知道娘竟找上了花喜儿……
四年不见,她一点也没变,娇艳的模样仍然让他心悸,一看到他,平静已久的心湖再次起了波动。
她对他的影响力一如当年,明明恨她,却又想她……
“雷千枭……你真是笨蛋!”他自嘲地笑了,可脑海却一直想着那抹身影。想着她的话,还有她提到裴亦寒的娇媚模样,那让他又妒又恨。
胸口有抹火焰在燃烧,那是嫉妒的火焰,烧得他疼痛难耐,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该死!”
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对他下了什么咒,为何他怎么样都忘不了她?
雷千枭忿恨地捶桌,砰地一声,坚硬的红木桌顿时成了碎片,他怒红着眼瞪着地上的残骸。
那该死的女人,他才不爱她!
对她,他只有恨!
她对他的侮辱还有耍弄,让他的自尊狠狠被她践踏,还有他的心,也被她弃若敝屉。
她要是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发誓,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绝不会!
小樱桃,你十六岁生辰那天,我就上门提亲…那年,他搂着她,在她耳畔低语,而她则笑着,依偎在他怀里,等着他娶她进门。
她说,她会嫁给他,绝不许他娶别的女人为妻,这辈子他能娶的人只有她。
当时,年幼的她语气好霸道,脸上是浓浓的占有,她深信,他是属于她的!
她喜欢和他斗嘴,喜欢看他斗输又对她眼得牙痒痒的表情,还有眉宇间的那种无可奈何。
每当他被她惹怒时,就会瞪着她,叫她小流氓,而大多时候,他总是小樱桃、小樱桃地叫她。
他说,她像颗樱桃,迷人又娇艳,一口咬下去,有时酸得呛人,有时却也甜得沁人。对他的话,她不以为然,甚至老叫他不准再这么叫她,可是那也只是嘴上嚷嚷而已,其实,她很喜欢他这么叫她,那是只属于他的称呼。
那时,她真的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辈子吵吵闹闹的,斗嘴一辈子,吵架一辈子,只要是跟他,她愿意。
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他恨她,恨之入骨。
可一切都是她决定的,她有何资格怨呢?是她执意要那么做的……
花喜儿敛下眸,唇瓣扯出一抹涩然。
“小姐,雷家堡到了。”
一旁的喜雀小声开口,眼睛担心地看着主子。
这些日子主子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跟以前飞扬跋扈的模样差好多。花喜儿收敛心绪,看了大门一眼,心中却又忍不住一叹。虽然答应姨娘会再上门,可她原本打算拖个十天半个月的,然后慢慢地当作没这件事。
可她太小看姨娘的缠功了!见一直派人催促没用,她直接写信请人交给花喜儿,信中言明,她要再不上门,她会亲自到红娘馆接人。
人家长辈都说得这么明了,她再装死就太过明显了,没办法,只好再来一趟了。
她可以想象雷千枭再见到她时,一定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毕竟他都说了,他不想再看到她了。
想到他冷漠的模样,花喜儿的胸口不禁隐隐抽痛,她抿着唇,努力忽略心中窜过的痛楚。
步下马车,还没敲门,两扇朱门就已拉开。
“喜儿小姐,您来啦?夫人等您好久了,还一直说您今天再不上门,她就要亲自到欢喜城找您了。”开门的聪伯呵呵笑道。花喜儿勉强扯出一抹笑, “我知道,也不敢劳烦姨娘跑一趟,所以就亲自上门了。”
“喜儿小姐您来的刚好,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夫人和堡主他们人都在大厅呢!”
听到雷千枭的名,花喜儿脸上的笑容更僵了。
“他也在啊……”她原本还希冀他人不会在的。
“什么?”没听清楚她的话,聪伯疑惑地看着她。
“没,没事。”花喜儿赶忙笑了笑,跟在聪伯身后,往大厅走去,可心里却忐忑不已。
又要再见到他了……
说不出是何感觉,明明不想再跟他见面,可想到会再看到他,心跳却又莫名加快。有点紧张,有点期待,复杂的心情让花喜儿有点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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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开始有点发软,尤其越走近大厅,心也开始退却起来。
她有点后悔了……
可老天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聪伯一到门口,就兴匆匆地开口。 “夫人,喜儿小姐来了。”
“喜儿,你来啦?姨娘还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了呢!”一看到她,雷夫人热情地迎上前来。
“呵呵!姨娘您催促得那么紧,喜儿哪敢不来?”花喜儿干笑,美眸偷觎了雷千枭一眼。
却见他看也不看她,低头喂食坐在身旁的鹰儿。
她一怔,胸口一阵失落,可笑容却自然地扬起,视线收回,和雷夫人说笑。
“坏……坏姨姨!”鹰儿一看到她,鼓着满嘴的食物,胖胖的小指头指着花喜儿。 “鹰儿,不能没礼貌:”雷夫人轻斥,拉着花喜儿就座。
“来,你坐枭儿身边,先一起用午膳。”
“姨娘,不用了…”
但花喜儿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就这样被拉坐在雷千枭旁边,而一旁的婢女也手脚利落地送上碗筷。
“来来来,一起用膳。”雷夫人笑道: “枭儿啊,喜儿难得来,你快帮她夹菜,好好招呼她呀!”
花喜儿快笑不出来了,她和雷千枭坐得很近,手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他,她偷瞄他一眼,却见他也刚好转头看向她。
他的眼神很冷,薄唇微微勾起,隐隐带着一抹嘲讽。 “小姨子,你又来啦?”
花喜儿勉强一笑,她暗自吸口气,想稳住气息,可吸进的却是他的男人气味。那让她的呼吸更不稳。放在桌下的手紧张地轻颤着,他的气息让她想到以前的一切,想起他是怎么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畔诉说着情话……
从见到他那天起,属于以前的一切就不停浮现在她脑海,让她想抹都抹不掉。
不行!
花喜儿赶紧起身。 “喜雀,把你手上的画卷给我。”她走向喜雀,借机远离雷千枭身边,逃离那窒人的气息。
“姨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