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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炮!”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急忙转身,一看正是太极妹,方冰容。
“挺不错呀!”
方小妹朝我坚大拇指!
我咧嘴笑了下:“没什么,一般般了。”
方小妹:“形意,崩拳的功夫,打的就是一个气势,你那一下子,如果按正规战斗来讲,其实破绽非常多。但重要的是,你身上领会了崩拳的气势。那个势一放出来,别说铁飞了,就算比铁飞再强上两个档次的人,也很难抵挡得住。”
我笑对:“甭搁这儿跟我灌迷魂汤了,你什么来路呀,听上去好像很高深的样子。”
方小妹露贝齿轻轻一笑:“我嘛,会点太极拳,就这样了。”
聊了几句,恰好海哥把拳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
完事儿,海哥说:“走!兄弟!咱吃饭去了,对了,你是吃火锅还是……”
我想了下:“这几天吃的太重口了,咱找个清淡的馆子吧。”
“齐嘞!冰容,走,咱们一起去。”海哥叫上了方冰容。
一个小时后,海哥领上他的一个助理,开车给我们送到了京城一家据说很有名的,自然鲜菌馆。
名儿好听,其实就是大蘑菇。
各种各样,最贵的一种是烤松茸,味道很赞,并且清淡,很是合我的口味。
吃饭自然离不开喝酒。
海哥今天破费,特意点了一瓶具说有年份的红酒。
大家边吃边喝。
两个多小时后,吃差不多了,海哥伸手拿过椅背上的包,打从里面掏出了一捆厚厚的报纸裹的东西。
“大雷啊,这里是十五万,你点一下。”
我微吃惊说:“海哥,不是吧!你干嘛给我钱?”
海哥拍了拍报纸:“这里边儿呢,十万原本是给铁飞的,现在你帮我挣来了。另外五万,是我之前答应你,只要让我见识到真正的国术功夫,我就给你五万现金。今天,我见识了,五万就给你!”
我忙伸手往外推:“不行,这钱不能要。这个……”
海哥不管,一个劲地往我手里塞。
我使劲的推。
方冰容看的乐呵,伸手一把给钱拿过来说:“这钱!我看干脆放在我这里保管得了。”
我瞪了这丫头一眼,正要发狠说话。
突然,包房门吱的一声开了,抬头看去,只见饭店一个领班模样儿的人,领了四五个穿了便装,身背小包儿,留着小平头的青壮年,唰的一下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海哥,方冰容,还有海哥的助理小张,都是一愣。
领班伸手一指我们说:“他们就是你们在监控里看到的人。”
“嗯,行了,没你事了,你先走吧。”为首一个中年人瞟了眼领班。
领班闪身,退了。
我和海哥同时起身。
海哥询问:“几位这是……”
“哦,我们是XX分局刑警队的,铁飞这个人,你们认不认识?”中年人拿出证件,在我和海哥眼前晃了下,就一脸严肃地开始发问了。
海哥一边往里让,一边说:“认识,认识,他是我手底下请的教练,哎,别搁这儿站着呀,来来,一块喝点儿。”
中年人严肃,冷静,一摆手:“不用了。好,既然是你们那里的教练,那我问你,铁飞这个人,是不是与你们当中的一个起了点矛盾,然后他们打了一架?”
我明白了,立马站起身说:“是跟我打的,他怎么了?”
中年人抬头看了看我。
“嗯,小伙子,不错,敢做敢当,行!”
我焦急问:“铁飞他到底怎么了?”
中年人:“铁飞死了。”
我一惊:“啊,不会吧,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他怎么……”
中年人朝我一笑:“放心,你不是凶手!我们过来只是找熟悉铁飞的人调查一下情况。那个,你看,你们谁跟我到局里去一趟?”
海哥沉稳:“我去吧,我去就行。”
我笑了:“别地呀,还有我呢。”
方冰容这时咧嘴一乐,借了小酒劲儿说:“算上我,算上我,一起!”
中年人黑脸,咬牙,一挥手:“全都带走!”
☆、第三十七章非常不科学的死法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进局子。
感觉上怎么说呢?就是挺和蔼的,没有传说中那么吓人。
接待我们的是刑警队的陆警官,地点没有安排在审讯室,而是直接去了他们刑警队的小会议室。
并且还给我们人手泡了一杯绿茶。
喝过茶。
陆警官开始一个个地跟我们问话了。
一番沟通了解,我得知了具体情况。就在铁飞走后不久,他独自一人去了楼顶的天台。
监控显示,他在天台入口的拐角处,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一个戴了鸭舌帽的魁梧男子,跟他一起把天台紧锁的门打开了。
由于天台没有监控,警方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天台干了什么。
十五分钟后,鸭舌帽急匆匆地离开天台走了。
半个小时后,一对情侣登上天台,结果发现了铁飞的尸体。
女的当场吓哭,男的傻了。这两人目前正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
由于全过程都有监控,并且还有人证,因此警方在最短的时间里,排除了我的作案可能。
请我们过来,只是希望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以便破案。
这里边儿,要说熟悉,海哥对铁飞最熟悉不过了。他没什么隐瞒,除了那堆让人恶心的呕吐物,他把该说的全说了。
警方记录的很认真,完事儿,又让我们每个人摁了红手印,以示所说全都是真话。
结束访谈,天已经快黑了。
陆警官说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可以走人。
恰好这会儿,海哥来了个电话,是健身房合伙人打来的,说是有事要跟他商量,于是海哥就跟助理提前走。
方冰容没走,因为她看出,我好像还有话没说。
的确,我是有话没说。因为我从陆警官的言谈中,本能感觉这不是一般的刑事犯罪案件,这里边,水很深!
别的不说,单说铁飞尸体能把一对小情侣差点吓成精神病,这样的案子,你说能简单得了吗?
除外,再加上电话妹子小钰之前给我的暗示,让我愈发相信,一道无形的大坑已初露其狰狞容颜!
“陆警官!”我在门口看着海哥离去,转身跟一个面色严峻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嗯,雷大炮是吧,你还有什么事儿?”
“那个,我呢,这里有一点刚才没讲的线索,我估计好像对破案会有帮助。只是……”
陆警官冷冷:“只是什么?”
我咧嘴笑了下:“只是,我这人挺好奇。我呢,特别想知道,铁飞,他,他是怎么死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咬了牙:“这样,你给我看案发现场的照片,我就给你报料一个重磅级的消息。”
陆警官冷笑:“你这是跟我交易吗?你这是威胁我吗?”
我无语……
这位大叔严肃的简直是油盐不进呐。这个……
我正忐忑呢,突然,方冰容拿爪机打了个电话:“喂,杜伯伯吗?我是冰容呀,我到X京了。对了,别告诉我爸啊!真的,你要是真对我这个干侄女好,我求你了,千万别告诉我爸我在X京。”
“那个什么,我朋友在你们XX分局,他呢,是个写手,正搜集写作素材呢。所以,就想……啊,你明白是吧。那拜托你了,那个警官姓陆。行了,伯伯,有空儿,我会到你们家,好了,拜拜。”
冰容妹,撂了电话。
陆警官狐疑。
方冰容笑吟吟看着我。
我装作无所谓,仰头看天花板。
局面冷了大概两分钟,陆警官刚要发话,突然,从走廊一头过来一个中年人,然后对方向陆警官招手。
陆警官闪过去,跟那人低声聊过几句后,又踱回来一脸严肃地打量我和方冰容,接着他无奈摇了摇头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哎!行了,现场照片可以给你们看,但注意啊,一不能拍照留底,二不能在网上,朋友圈里散播任何与案件和照片有关的言论,三你写的东西,不能跟案件本身性质有一丝的吻和。不然……”
方冰容笑了:“开门,有快递!”
陆警官噗的一下,也笑出声了。
接下来,陆警官让我们在会议室等。
我和方小妹,转身,坐了下去,干等。
我拿杯子喝了口警官倒给我们的绿茶,抬眼看了下方小妹说:“行啊,看不出,关系挺硬嘛。”
方水妹得意:“一般了,我爸的一个徒弟。”
徒弟?
“你爸干什么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我捅马蜂窝了,方小妹脸一横咬牙说:“别跟我提他啊,提他当心我跟你急。”
我黑脸无语,哼一声,独自喝茶,再不说话,。
五分钟后,陆警官拿了一个文件袋来了。
到我面前,坐下,陆警官笑说:“你写小说的?”
我编瞎话,表情却坦然镇定:“嗯哪。”
陆警官:“写的都是啥玩意儿?”
我答:“飞来飞去鬼打架,胡扯不着边际。”
陆警官嘿嘿一笑,直接将档案袋交到我手上,然后语重深长讲:“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大,听我一句劝,最好别看,省得你心里落下阴影。”
我笑了:“叔,你放心,我学心理学的,见过的变态不说一百,几十个是有了,这个承受能力,我有。”
陆警官稍意外瞥了我一眼:“不错嘛,心理学,行,等会儿你看了照片,你帮我分析分析,凶手的作案动机。”
我回了个没问题,麻利解开档案袋上的绕绳,打从里边抽出一叠刚冲印出来的数码照片,刚一打眼。
呃……
说实话,我想骂人。
行为心理学上讲,骂人这种行为其实是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发泄手段。通过咒骂,嘶吼来排挤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愤怒!
我没有愤怒,我承认,我看到了让我恐惧的东西。
画面拍的很清楚,那就是铁飞,他死了,并且死法儿……
我只能说诡异外加震撼,。
铁飞的两只手,反背到了背后,然后手掌穿过胸腔,露出在胸口部位。同时,他的两只脚,也向后反背,从腰部穿过,直接再破开小腹露出。
好吧,我只讲这么多,剩下的内容有喜欢的同学可自行脑补,我是不补了。
照片一共五张,我一张张地拿过,仔细打量,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太反人类了。
并且,太不科学了。
我们不提铁飞胳膊,单就他的大腿来讲,肌肉非常的结实,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三四个壮汉一起使劲儿,都很将其掰成这副模样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