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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毫不夸张地讲,现世,这种玉符,充其量不过十枚。”
我感慨说:“这么看,这个陈教授真的不容轻视呢。对了,再遇到他,怎么办?”
容雪笑了:“什么都不办,随心而行,顺天道而行。他行善事,则罢了。他若行恶事,杀!”
淡淡的一个杀!
但我听在耳中,却明显能感受到,容雪身上那股子敛而不发的强劲杀气!
这妖婆,她是斩了多少鬼,灭了多少妖,才培出这么浓烈的杀气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单纯这份杀气拿出来,都足以与千年鬼王的阴森诡气争个高下了。
问过了陈教授,我用了两杯茶,感觉全身都热呼呼,暖洋洋地,然后我又问了左原。
容原说:“左原是枚怪棋,对了,你斩的那道从另一空间遁来的大魂,他显的像,是不是左原?”
我点头:“没错,就是他。”
容雪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倒验证了我几分的推测,不过还需进一步探查,方能一一验证。而在此期间,左原这个人,若遇到……”
我说:“杀……吗?”
容雪突然就笑了,笔的妩媚丛生,柔意万千:“小雷呀,人不是说杀就杀的。左原,亦有他的造化因果。因果没了却的时候,是杀不得的!”
我看着容雪的模样儿,我真真知道,暄暄为啥叫她老妖婆了。
上一秒,她跟执掌生杀大权的将军一样,杀气冲天,冷意森森。而这一秒,她真是比最柔的妹子还要柔,简直就像一块蘸了蜜的棉花糖,让人望一眼,瞬间就能甜到骨子里去。
妖婆,绝对,无争议的老妖婆!
这问过左原的事,我又问了阿奴婆婆,凌凌。
容雪说这两个人,都是不能杀的。阿奴婆婆属于是让楚教授给蒙骗了。凌凌她是个可怜姑娘,况且了,往后还需一段复杂的因果,要她来了却呢。是以,这两人都不能死,还得好好活着,正视属于她们的因果。
另外,容雪顺便提了下梅仁军,她说这人是个奇人,这一劫过后,他竟没有死。并且,走时,好像是随枯叶法师还有霜霜姑娘一起去华山了。
讲到最后,我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是啊,后面的事,容前辈一时也给不了我答案,只能靠我自个儿,一点点去掀开谜题,亲自来看个清楚了。
我又喝了两杯茶,然后我问容前辈:“前辈啊,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要搁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容雪笑了:“这里是川,贵,云三省交界之地,同样,这里也是我闲时静修的一个地方。而你在这里,将会有一小段日子度过。”
我说:“什么日子?”
容雪:“修行的日子,因为,接下来你要面对北斗师的一个正式的灌顶。而在接受灌顶之前,你要通过一个考核。放心,考核不算多复杂,就是跟一个人过过手罢了。”
我愣了下:“修什么呀?”
容雪又笑了,接着她探臂,对不远处轻轻一指说:“三里外,一处小瀑布下,有人正在结竹成屋,他们,将会是你的老师,而你学的东西,则来自于他们。”
我试探问:“他们……是谁呀?”
容雪:“祝小妖,黄前辈,祁前辈,这三人,难道说不够资格做你的临时老师吗?”
我感慨万千地长舒口气说:“够,够,太够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老三的拉轰新技能
祝老道是杂学大家,他不仅精通道术,对西域密宗,苯教的一些术法,理论也均有涉猎。
黄宗闲道长为全真道出身,丹道功夫,绝对是没说的。而祁道长,他能够自立天真道,就说明,他有不同于常人的一套修行法子。
这三人能够做我临时的老师,指导我恢复健康,乃至让我多学到一些东西。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
不过,眼下我还不能过去山那边,接受三位道长的教授。
我还得在妖婆容雪这里好好养一下身上的伤才行。
实际上,我伤的很严重。
表面上虽说没有吐血,胳膊腿都没断,但我全身的经络,却在这次事件里,被体内引发的阳火给烧坏了。
经络不同于神经,神经是一种信号传播的通道。而经络是气机传播的通路。
经络若坏死,科学方法检测不出来。
但器官,会随时间慢慢衰竭,直至最终,全身脏器衰竭而亡。
现代临床上,很多人都是因这个而死的。西医治疗上,采取的手段无非就是越来越贵的药物,越来越高昂的器械使用费用。
其实,他们不知,若觅到一位真正高明的针灸师父,以药针之功,就能将其全部治愈。
但由于目前我们主推的是西式的理性思维教育。
所以这些涉及传统灵性思维的东西,已经日益没落。
民国,曾经小兴过一段日子。但很快,伴随二战打响,这兴起的一股子清流也渐渐分散。
到了如今,国内能找出的真正身负古华夏传承的大德之医,已经是一个手掌就能数出来了。
我在妖婆容雪这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星期。
我每天喝的都是浓浓的中药汤,饭是用药物配的药粥,茶是药茶,身上扎的是药针。
而到了晚上,暄暄又会帮我煮一大锅的药汤,然后倒入木桶里,再给我自个儿扔房间里头,泡一个时辰的药浴。
药材都是当地山上采摘的,还有一些是容雪平日储备的灵药。
这些东西,全都生长在原始森林里,秉受了日月精华而生,是以药力十足。
因此,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可以下地,自由走路,然后跟小暄还有小狐狸一道在竹舍附近,跑几个来回了。
到了第四天,我见到了老三。
三爷跟七爷,正帮着三个老道在那边建一个临时的竹舍。
他过来,只是探望一下我,顺便,捎了一些山里产的野果子。
第五天的时候,我可以在院子里,打半个小时的劈拳。
到了第七天,我看到小暄时,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想要亲吻她的念头。
当这个念头生起时,我知道,我已经好了。
判断一个人身体是否健康的最基本标准,就是看他有没有属于‘人’的欲望。
假如有,那么他就是一个健康的人。
而如果没有,并且闲时,看见美女也不心动,只能说,这个人已经废了。
大德之人,高明之士,所谓的高人们。也一样有这样的‘欲望’。有的人会说了,我这么讲,是不是污辱人呐。他们那么高大伟岸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欲望呢?
高人们有,是因为,高人们可以将这道最基本的生理欲望加以转化,利用三魂沟通的法子,将其转为先天元炁,以培固元神。
而普通人,只能是通过婚姻的方式来找一个伴侣了。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这是整个宇宙,最为基本的辩证理论。
但关键,人类要学会,怎么来把握这个度!
就在我心中浮起那一念的晚上,小暄师徒俩特意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饭菜,有荤有素,极是可口美味。
吃饱喝足,第二天清晨四时,妖婆容雪和暄暄特意来叫醒我起床,然后准备送我去山那边了。
收拾一番,我抱着小狐狸,在师徒带领下,踏上了山路。
途中,我问容雪:“容前辈,你说过些日子会有人来考核我。那个人是谁呀?”
容雪微微一笑,接着看了眼小暄,之后她对我说:“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摇头笑了下,心里已经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山路尽管崎岖难行,但好在大家脚力都非常不错。三里的山路,半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
抬头望去,一道银瀑挂在山谷尽头的断崖上,而就在瀑布不远处的一块平坦草地上,此时已经建了一个全新的小竹棚。
竹棚简陋至极,跟容雪的那个竹楼,真的没法儿比。
师徒俩人将我送到了山谷入口,妖婆容雪说:“小雷啊,我就不多送你了。接下来,你自个儿过去就行了。记住,这次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不管你学成什么样子,都得接受一次考核。”
我点头,又看了眼小暄。
暄妹子却故意把头扭到别处,去看山中风景。
我摇头笑了下,拍了拍小狐狸脑袋,给它叫醒后,将其放到地上,然后我跟妖婆和暄妹子做了个挥手再见的姿势,闪身,遁人。
这刚往里走了十几米,我鼻子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香气,受到这股子香味诱惑,我嗖嗖嗖地加快脚步,转眼就到了山谷尽头那个大大的竹棚前。
到了近处一瞧,好家伙,三爷,正跟七爷两人有说有笑地守着一口架在砖石上的黑铁锅煮东西呢。
一见到我,老三一个蹦高,接着紧跑两步,伸手对我肩膀擂了一拳说:“好兄弟!你终于又重归革命队伍了。”
我感慨且激动地跟三爷紧紧握了下手,然后我叫了声七爷好,又扭头望了望四周说:“剩下的三个革命同志呢?”
三爷咧嘴一笑,伸手指向瀑布下边说:“你瞅那儿……”
我拔开几个挡在眼中的树枝儿,走了三四步,抻头一看。
只见瀑布底下,有三块平坦的大石头,黄道长,祁道长,祝老道三位高人,正每人占据一块大石头,搁那儿闭目打坐!
高啊!
瀑布水声轰轰,最是能扰人心念,坐在这里打坐,没点功夫,还真不行。
我看了两眼。三爷一把拉了我说:“嘿兄弟,甭瞅了,人家坐生死关呢。来,这锅东西就要炖好了,这可是好东西哟,人家七爷,特意跟山神老爷请的。”
我一怔:“什么东西呀。”
老三不说话,只拿了一对用竹子削成的简易大筷子,探进锅里一捞。
这一下,居然让他给捞出一条长长的白肉出来。
我倒吸口凉气,指着这玩意儿问:“这是……”
三爷嘿嘿:“小鸡儿炖毒蛇,没听说过吧,这个可是大补。并且这汤,哎哟,鲜爆了!”
这等怪异的吃法,我可是闻所未闻。
于是就问老三:“这东西,能吃吗?”
三爷:“你怕啥,这两天吃的就是这个。知道吗?蛇毒一遇高温,就没毒了,然后就转成了比味精还鲜的物质,来,尝尝吧。”
说话间三爷夹了块蛇肉给我。
我吹了吹,等凉了后,张口一咬。
嗯,真别说,这味儿,绝对的纯正。
转眼,锅里炖的东西,好了,然后我和老三,七爷守着大铁锅,就开吃喽。
临动筷前,三爷吼了一嗓子:“开饭喽!”
人家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