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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德望的老母亲对老伴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贤惠的女人。
于爱琴的贤惠还不仅表现在这个方面。关于牛德望跟项茹梅的事,于爱琴也知道。于爱琴的哥哥是小老板,都在外面包了二奶,而且那个二奶还跟她哥哥生了孩子,在外面赚了钱总是先给二奶,剩下的才拿回来。而牛德望是这么大的老板,还没有在外面包二奶,更没有在外面生孩子。牛德望跟项茹梅主要是生意上的合作。牛德望没有跟项茹梅之前,每月给于爱琴的家用是一万元,跟了项茹梅之后,现在每月给两万元,于爱琴花不完。男人只要给家用,就说明他心里还有这个家。如果给很多家用,就说明他心里面很有这个家。牛德望心里就很有这个家,所以于爱琴心里面就很满足。
总之,项茹梅跟牛德望正式同居之后,项茹梅、牛德望、于爱琴三个人居然都觉得很开心,很满足。这种情况是欧阳健所没有想到的。不仅欧阳健没有想到,就是倪和平和王思蜀也没有想到。有一次倪和平跟王思蜀通电话,俩人谈起这个问题,倪和平说:“或许真像欧阳健说的那样,项茹梅确实比我们潇洒。”
“未必,”王思蜀说,“搞不长的,不相信你看。”
“真的?”
“真的。”
“为什么?”倪和平问。
“项茹梅是那种甘心当二奶的人吗?”王思蜀反问。
王思蜀这样一反问,倪和平就觉得可能是要有什么问题。果然,没有过多久,问题出来了。而且果然出在项茹梅身上。具体地说出在项茹梅的性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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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落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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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王思蜀的总结,项茹梅是永远不会满足的。项茹梅的这种性格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不断进取的精神,这种不断进取的精神在一定的条件下是一种优秀的品格,但是即便是优秀的品格,也不能过分,一旦过分就变成孽根性了。
项茹梅眼下需要满足的是跟牛德望正式结婚。
项茹梅在跟欧阳健离婚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一定要跟牛德望结婚。项茹梅跟倪和平讲的那番话也是心里话,她当时坚决要跟欧阳健离婚的原因是不想太对不起欧阳健,或者说是不想整天背着沉重的十字架生活。在项茹梅的灵魂深处,如果自己是欧阳健的老婆,那么她跟牛德望在一起的时候就非常不塌实,非常不安心,甚至有一种罪恶感。只有跟欧阳健离婚了,她是一个自由人了,她才能心安理得地跟着牛德望。跟着牛德望驰骋商场,跟着牛德望享受荣华富贵,跟着牛德望疯狂地Zuo爱。事实上在牛德望之前,项茹梅从来就不知道Zuo爱是一件这么令人神往的事情。牛德望每次跟项茹梅Zuo爱都非常投入,因为他每次都想到项茹梅是重庆市的女人,是个能够给他带来财运的女人,因此做起来就特别地投入,并且经常创造出许多新的Zuo爱方式,常常令他们俩都耳目一新。
然而,当项茹梅一个一个愿望都实现了的时候,她又开始追求新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跟牛德望正式结婚。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实现的目标。原因还是于爱琴当时在电话里面回答欧阳健的那句话:婚姻法规定一个男人不能同时娶两个老婆。当时欧阳健听了于爱琴这句话觉得很好笑,甚至觉得于爱琴那个工农兵大学白上了,居然这么没有文化,现在看来,于爱琴当初说了一个真理,而且是绝对真理,一个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逾越的真理。除非项茹梅愿意当二奶,否则她也过不了这道坎。但是项茹梅是那种甘心当二奶的女人吗?
这一天牛德望跟项茹梅疯狂Zuo爱之后,项茹梅一边用手指在牛德望的胸前画着图画,一边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就缺跟你正式结婚。”
牛德望听了心里一咯噔。这么多天以来,牛德望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问题,他知道这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但是还是想着回避一天是一天,因为牛德望知道,一旦项茹梅正式提出这个问题,牛德望就左右为难了。说实话,牛德望不是没有想过跟项茹梅结婚的事,但是要跟项茹梅结婚就必须先跟于爱琴离婚,他有什么理由跟于爱琴提出离婚呢?牛德望自己都找不出任何理由。于爱琴是那种只有中国的潮州才有的那种特别贤惠的女人,贤惠到允许老公在外面吃喝嫖赌,只要牛德望不跟她离婚,只要牛德望给她家用,她就心甘情愿地在家里生儿育女,孝顺公婆。牛德望的父母是于爱琴主动提出接到深圳来想清福的。再说,牛德望现在生意的圈子主要是在深圳的潮州人,因为有于爱琴这层关系,牛德望也算是“潮州人”,而按照潮州人的规矩,男人在外面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回家跟自己的老婆离婚,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没办法在圈子里面混了。所以,现在牛德望听项茹梅这样说,就只好打岔,装糊涂,说前几天他看见某老板从香港给他太太买了一根钻石项链,随便拿一个在玻璃上一划,马上就能划出一道印子,然后说明天我们去香港,也给你买一根。
项茹梅知道牛德望有意打岔,也就没有戳穿他,想着这种事情今天只能点到为止,欲速达而不成,于是说好,明天去香港。
但是躲过了这一次,却躲不下一次。项茹梅的各种高级首饰和私房钱已经不少了,项茹梅现在已经不稀罕这些东西了。项茹梅在公司是管资金的,现在又跟老板是这个关系,钱对项茹梅已经不是问题。男人有钱想着吃喝嫖赌,女人要那么多钱和首饰做什么?项茹梅现在想要的就是牛德望做她的正式老公。
项茹梅知道让牛德望跟于爱琴离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采取了步步逼近的方法。首先是把这件事情摆上议事日程,让牛德望始终记起这件事,然后是不让牛德望回家见他老婆让他跟于爱琴逐步疏远。现在第一步目标已经实现,牛德望果然是一天到晚都想起这件事情了。想起这件事情牛德望就感到一种内外压力。牛德望不是孤立的一个人,牛德望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大帮亲戚朋友,无论是自己的父母还是儿女,包括中间的这些亲戚朋友,可能就没有一个人会支持牛德望跟于爱琴离婚跟项茹梅结婚,更不要说于爱琴也不是一个孤立的人,于爱琴在深圳有一个强大的家族,这个家族也绝对不会坐视牛德望抛弃于爱琴不管的。另一方面,从项茹梅这边说,她认为既然自己都已经为了牛德望而离婚了,那么牛德望迟早都应该为了她而与自己的老婆离婚,否则就是对不起她。牛德望现在就是在“对不起”中生活。既对不起项茹梅,也对不起于爱琴。
项茹梅现在已经开始实施她的第二步计划,就是让牛德望疏远于爱琴。但是她这一步计划受到了阻力。
本来牛德望每个星期跟项茹梅在一起六天,只有一天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女和父母。但是,就是这样,项茹梅也十分有意见,因为牛德望看望父母和儿女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要看到于爱琴,只要想到牛德望能看到于爱琴,项茹梅心里面就不舒服。因此牛德望每个星期天回去,走的时候总是要闹不愉快,回来又要向项茹梅赔礼几个小时,闹得牛德望烦死了。而于爱琴那边正好相反,不管牛德望什么时候回来,不管牛德望回来的时候是什么难看的脸色,于爱琴总是早早地褒好了自己亲自动手退毛的老鸭汤,让大女儿端到牛德望的手上。
牛德望有一次对朋友说,我是贱命,不喜欢吃鲍鱼,就喜欢吃老鸭,但是外面的大酒店要么根本就没有老鸭汤,要么褒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个味。朋友说:要说做老婆,嫂子真不错,项茹梅做情人或许还行,但是如果做老婆,我不知道伯父伯母能不能接受,你儿子和女儿能不能接受,你自己时间长了能不能接受。
一番话说得牛德望半天没有吭声。
项茹梅的计划并没有因为牛德望的态度而发生动摇,现在已经进展到电话跟踪阶段。只要牛德望一离开自己的视线,项茹梅马上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跟踪过去,特别是周末,变本加厉。牛德望是生意人,手机是不能关闭的,有一次项茹梅竟然在一天之内打了他二十次手机,终于,那天晚上牛德望没有回到他为项茹梅买的那栋别墅,并且坚决不接她的电话。
那一夜,项茹梅失眠了,失落了。失落和失眠的项茹梅想起了欧阳健临分手的时候说的那番话,那番让她差点晕倒的话。那番话引起了项茹梅对美好过去的种种回忆。这些回忆有些是清晰的,有些是模糊的,但不管是清晰的还是模糊的,都是那样的温馨,都是那样的亲切。项茹梅甚至怀念起了下山弯,包括下山弯的晨雾和下山弯的晚霞。听王思蜀说下山弯的水坝已经被炸掉,家茶已经被砍光,下山弯人正努力恢复很久以前那遥远的下山弯,真的能恢复吗?如果下山弯都能恢复她往日的风采,那么项茹梅为什么不能恢复她与欧阳健的情感?
项茹梅动心了。动心了的项茹梅认真思考了什么是幸福,思考了金钱与幸福的关系。思考的结果是:金钱是为幸福服务的。假如一个人已经很幸福了,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金钱而放弃自己已经拥有的幸福。自己跟欧阳健离婚是为了幸福还是为了金钱?假如是为了幸福,那么离婚之后得到幸福了吗?假如是为了金钱,那么为了金钱而放弃幸福值得吗?
第六章 平衡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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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茹梅跟倪和平和王思蜀之间的走动突然之间频繁起来。除了经常打电话之外,项茹梅甚至还主动拜访她们,并且还送给他们俩每人一部最新式的手机。项茹梅在送给倪和平手机的时候,甚至还想到了两年前倪和平送给她化妆品的情形。才仅仅两年呀,项茹梅已经反过来给倪和平送贵重礼品了。这么想着,她又记起跟牛德望的种种好处。比如花不完的钱,比如令她癫狂的床上生活,比如那种掌握全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