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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自记得,那个血雨腥风的下午。叶染意神清气爽地进了师父家的门,朝我打了个招呼后,径自去找师父。凭我的直觉,一定有好戏看了。
于是我开始了扒门缝行动,早早占好位置,等待着接下去的场面。
只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姓叶的是来讨教奇门的。要知道,那玩意奇奥无比,看得人打哈欠流眼泪的,我至今为止在奇门方面就如同叶姑娘在体育方面一样,是个白痴。
所以我对这次能看到什么表示遗憾,便趁早想收工回去看我的《名侦探柯南》。但是……当整整两个多小时过去后,我还是没看见他们两个有哪个出来了,一时好奇,就重新去扒门缝,然后就瞧见了叶染意此生据说最囧然的一件事。
叶姑娘站着,我师父结结实实坐在他那破烂的太师椅里,手里是饭碗,里面饭粒都干了。显然聊啊聊的,他的午饭早已名存实亡,彻底被师父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里。
师父喟然叹了一声:“要是我那两个徒儿能有你一半就好了,特别是阿舫,她要是少睡会儿看看奇门,我估计能从棺材里蹦起来。”
叶染意沉吟了一下说:“也就是说,您认为活着的时候是看不到这景象了。”
师父接茬道:“不仅如此,我想我死了也不会看到。”然后他又说:“你的问题我都帮你解决了,算一下吧,就接下来一时辰,会发生什么。”
叶染意这时的样子很令我不解,看起来她似乎是很忧虑:“是算我的么?”
师父点头:“难道算阿舫的?那个不用算我都可以告诉你,接下去她肯定是看什么小孩子的动画片去了。”我不禁得意一笑:师父啊,您错了,我等下决定去睡个回笼觉去了。
叶染意听到了这个答复,面色极度难看,我不相信区区一局时卦会把她难为到这个程度,好像接下去会发生世界末日这样的事,她叹了口气:“知道了。”接着便动起手来,她的速度惊人,没几下便完事了,我觉得不是能力如此,而是她根本没有好好算,她说道:“接下去我还是如此,平安无事,也没什么好运。”
“平安无事?”师父斜眼看了她“你确定。”
叶小姐淡然地点了点头:“恩,是的。我当然希望是这样的。”
师父指着墙上的挂钟说道:“你看,还有十分钟就是下一个时辰了,你就待在这里,哪也别走,我们来验证一下你的能力。”
十分钟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房里那两个聊天的,当然不慢,但是对于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门缝观察者来说,就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了。好在我的痛苦没持续多久,钟响了,考验叶染意那手段高低的时刻到来了。
就在挂钟里那只灰不啦及的粗糙小鸟蹦出小门在那里叫“布谷”“布谷”的时候,叶染意本能地看向了那个钟,然后那件她此生都汗然了的事发生了。师父在这个她错眼珠的瞬间,将手里那分量不轻的饭碗,直接往叶姑娘那每天都要涂N多东西的脸上扔去。很不幸,正中目标。
然后,姓叶的直接嚎了一声,蹲下身去,捂着脸,我其实很想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究竟是震惊的多,还是汗颜的多。
师父看着地上那个完全石化了的小姐,慢斯条理地说:“你看看,不是说平安无事吗?你现在怎么蹲地了?要知道奇门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确你小小年纪你掌握到那个程度实属不易,但是切忌不可骄傲。”
叶染意把头抬了起来,我比较遗憾的是没看到啥世纪表情,事实上,她那张脸出奇的平静,好像早就猜出了师父那一出,她静静看着我师父说道:“老人家,别忘了好歹我是个学心理的,术法上我当然比不了你。但是我早知道无论我算出什么来,您都要盖我一头,否则为什么非要我当着您的面算下一时辰?我原以为我说个平安无事您就算想要将我一军也会不好意思朝我一个女儿家下手,看起来是我棋差一着,把您想得太太善良。我也希望您记住。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今天你扔我一饭碗,我记住了。将来,不知谁又会扔您一板砖呢。”
说完这话后,她就拂袖而去,把我师父震在当场啊,从此以后师父对姓叶的维持着三分体面。但是师父肯定没有料到,当叶染意一迈出房门,原本飒然的屌样立时蔫了,哭丧着脸捂住额头在那里不住嘀咕:“好恐怖好恐怖真的好恐怖,这样子的事都做得出来,居然打女孩子的脸。”
我不管真心假意,当然要上前慰问一番:“还好吧,没被毁容吧。”
她用泪眼瞥了我一眼,说:“你们家老头好狠的心,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我连忙安慰她:“没事没事,我师兄的裆部都被他老人家踢到过,你这已经不算狠了。”
她听了我这话面色一寒,说道:“怪不得我老觉得你师兄有点变态,原来是被踢过了。”
我不禁囧然:“那和被踢过有甚关联。”
叶染意用云淡风清的声音说道:“你不知道吗,太监都是有心理变态的人。”
很显然,她高估了我师兄的伤势,我只好又解释:“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师兄那里一切正常。”
但是,不幸的是我落入了一个陷阱里,她狐疑地看着我笑:“哦……你是怎么知道你师兄那里很行的?”
这是一个恶魔,那是我反应过来后的想法:“一切正常,和很行似乎是两种概念。”
叶染意早已忘记自己刚刚被扔过一饭碗,抱臂狂笑:“也就是说,他那里不是那么行喽?”
我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甩手而去,想掐死她:“你干什么搞得这么暧昧啊?为什么一定编排我!”
叶姑娘体育果然不及格,我那慢动作一样的拳头居然愣是打到了她的……额……那里。再接下去的镜头是:姓叶的蹲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我,说:“姓诸的,你给我记住,老娘总有一天要把你的胸给扒下来!”
NO。2 关于在外婆家为什么阿意在走到某一处后,突然间可以忽略踏水的存在向后转逃命?
阿意:为什么要说出来?
撄端:那个很刺激嘛。
阿意:我不觉得……
撄端:讲嘛讲嘛~人家要你讲嘛……
阿意:孩子,第一,我不是个男人,第二,我讨厌异性向我撒娇,同性就更讨厌了。所以,你给我严肃点。
撄端:严肃了你会讲吗?
阿意:不会。
撄端:那我严肃来有个屁用。
阿意:……可以保障你的人生安全。
撄端:难道你又要灭了我?
阿意:这个“又”很是囧然我。
撄端:但那是事实。
阿意:好吧,那就算事实吧,孩子,老娘累了,我下了。
撄端:喂喂喂,是不是有点反常,现在本来应该是你最活跃的时候才对啊。
阿意:Asitala weisita baby。
撄端:又来了,不要用这种外国文字来为难我。
阿意:乃不觉得用这句作为结语很诗意么?好了,不说了,我去歇着了。
撄端:额,你不觉得应该透露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阿意:……
撄端:说嘛~
撄端:喂!
撄端:居然真的下了
我关闭了QQ,坐在电脑前构思我那总是卡着的死文。可是,儿时的回忆止不住地渗入,逼迫着我。
于是,我打开一个名叫步密姬的文档,在末尾开始写到: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
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外婆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无数的乐趣供我消遣,比如摸鱼上树钓龙虾。可是我忽略了那是一个神鬼叨叨的地方。如果说最早遭遇不明事物的时候是四岁,那么尚且可以完整记得经过的,是我六岁时发生的事。
那个时候,我外婆还没有搬房子,在里屋的那扇窗子外有一条小巷,巷子不宽,大约一米的距离,可对面居然还有扇门。我从没见那扇门开过,也不知道里面是否住着人。
我六岁那一年的一个冬夜,村里有远亲成婚。虽是远亲,但那户人家离外婆家倒不远,慢悠悠的走五分钟也就到了。那时外婆妈妈们吃了晚饭就回去了,只有从没见过闹洞房的我还留着。妈妈说,等闹完了洞房她就来接我,我满口答应,便跑前跑后地凑热闹去了。可是没等她们走一会,我就后悔了,直嚷嚷着要回家。可是没人腾得出空来,又由于离得近,我一鼓作气,便要自己回去。
我清楚地记得,我出了喧嚣的屋子,屋外星光漫天。乡下地方,没有路灯这种东西,赶路靠的是天光和手电。我没有手电,于是便靠着星光认路。
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走,都不见来时路。那路本来是我走熟的,可那晚我就是找不到。我于是又回头想找回婚嫁的屋子,可是却也是找不到了。我彻彻底底的迷路了,就在离外婆家五分钟路程的地方。彼时我尙小,还没听过诸如鬼打墙一类的传说。要是知道了,那会我非得吓死不可。
我慌了,四处走着,可就是全然不认识,那些路或细小,或宽荡,纵横交错。高低不等的房屋在这些道路中鳞次栉比,令我摸不着头脑。
就在我想哭的时候,离我最近的那屋子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妇人。我至今仍模糊记得她的长相,年约四旬,短发,眉心有道深深的刻痕一样的皱纹,穿了一件淡红的衣裳。她看着我,说:“这不是阿宝家的闺女么?(阿宝是我妈的乳名)”
我点点头,说是。
她又问我:“你是不是要回你外婆那里?”
我再次点头,委屈地说:“可是我找不到路了。”
她于是弯下腰,亲亲牵起我的手,带我往她出来的那屋里走:“我送你回去吧。”
我顺从地跟了她进门,那时的屋子都讲究是三进间的。可是我记得我走过的不止三间,一间屋子从这个门里进去,又从对面墙上的那个门里出去,门槛都很高,我勉力才能跨过去。走啊走,不知走了了几进间,在倒数第二间的屋子里,我见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坐在木头方桌旁写着字,大约是小学的年纪,比我大很多的样子,扎了马尾,头上带了一个红色的头箍。我猜是妇人的女儿,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写字。我亦没有说话,随着妇人往前走去。
最后一间屋子,是羊圈,这倒是符合规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