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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姑娘当时二十###的年纪,女人到了这个尴尬的年纪,就迫切的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她找了一个卖衣服的爆发户的儿子做情人,她给我们上了一年英语课,每周两次,从来就没穿过一样的衣服。当时傻强一直在思考那些衣服的命运,老狗说,一定是拿回店里卖了。
Kitty热衷化装,用厚厚的粉底填满眼角的鱼尾纹和脸上的笑纹,再把自己假设成十七八岁活泼开朗女学生,站在讲台上活蹦乱跳,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个未谙世事的邻家妹妹。她当时最爱说的话就是“英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相信我,多念念英语,会美容的!”她这套站不住脚的强盗逻辑还真骗倒了我们班那帮傻妞,后来她们的英语都挺不错。可惜的是她没有骗倒我们几个,这要怪锦江。
锦江在一次上课明目张胆讲小话的时候被Kitty发现,Kitty一边飚着可以美容的英语,一边柳摆春风地踱到锦江帅哥面前,温柔地敲敲锦江的头,暗示他应该听话。下课后锦江把我们叫到走廊,伤心地告诉我们一个事实:Kitty,我们的花仙子,在敲打他头颅的时候,将脸上结块的粉底掉到了他脸上。破坏形象啊!从此我们再也不相信“多念英语可以美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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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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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我写过一篇《水煮星城》,其中提及的东北朋友就是老狗,这篇文章正是当时的我及众狼友们对长沙的印象总结,全文如下:
女朋友是情人的学名,玫瑰花在植物学上叫做蔷薇科草本复叶植物,休妻的法律用语是协议离婚,而星城,是长沙的别称。
“脚都”长沙
长沙市井流传这么一个笑话:拿张北京地图,用针插三下,可能点中一个厅局级单位;拿张上海地图,也用针插三下,可能点中一个世界前五百强在沪的分公司;而拿张长沙地图,还用针插三下,哎呀,居然戳中了三个洗脚城!风闻市作家协会主席于建初将以此题材大作文章,冠名《脚都》,期待他的脚丫子早日问世,但愿不是“香港脚”。
橘子洲 天心阁
五年前来长沙,第一个白天就游了这两个景点,因为从小就听过一个典故:从前,有两个人携手站在橘子洲头,同看百舸争流、浪遏飞舟,其中稍胖的那位出口成章,出了一谐音上联云:橘子洲,洲上舟,舟走洲不走。索求下联,另一位帅哥冥想无果,直到游至天心阁,眼见满阁飞鸽,方灵光一闪,妙对下联曰:天心阁,阁上鸽,鸽飞阁不飞。那位稍胖者叫毛泽东,而另一位,是周恩来。
黄兴路 步行街
步行街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几个卖假鞋的毛头小子,五年一日,每次去逛都能被他们逮到,半路截住,用地下党接头的神秘语气问:“走私的,偷来的,免税的名牌球鞋,要不要?”大二时有位朋友按捺不住,跟他们看了回鞋,满屋子耐克、阿迪,他们特意拿了双鞋子给朋友比较:“这双是假的,你看看,其他都是真的!”结果以专卖店半价买了双“真”鞋,一周后四百多打了水漂。这还不然,从此落下后遗症,每次朋友带了女朋友们,穿着货真价实的名牌意气风发上街,都会被那帮小子“追杀”,当着满大街的人叫:“兄弟,你还认识我吗?”
岳麓山 大学城
麓山枫叶万山红遍的盛况已然成为诗词上的历史,可没有枫叶的岳麓山门票一涨再涨。“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爱晚亭名下无实,不见得比一般大学里新修的亭子高明到哪里,不过的确很上镜,拍照片出来,什么角度都漂亮,难道这就是建造者匠心所具?
湖大、师大、大马路,交融在一起,有教无类,据说是湖大没有围墙的注解,可千年学府里的师生并没有因为无墙垣之亘而放低高人一等的姿态。“湖大出才子”的传言也许已经不足为外人道,很少人知道了,可湖大人总念念不忘。
开福寺
三湘名刹,禅宗临济宗杨岐派著名寺院。交了门票进去,每人换了十元硬币丢进当门而卧的许愿池,刚看到“大雄宝殿”的影子,就有一胖尼姑在身旁催促我们写功德,每人至少十元,然后一路游进去,直到后院,每个菩萨下的蒲团旁都无一例外,有一胖尼姑捧着功德薄等着我们写功德,语言、表情恰到好处,刚好让我们有“不写功德,菩萨就会降祸”的感觉。
印象中开福寺没有尼姑是瘦的,朋友拉着我直奔厨房,断言一定能找到鸡鸭鱼肉。跟小尼姑绕着千年罗汉果树捡吃了几颗罗汉果,再买了些鱼、龟饲料喂了桥下同样体态臃肿的金鱼、乌龟,求了签,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刚打开寺门,黑丫丫一群人围了过来,拉扯着我们叫嚷,仿佛开记者招待会,让我们有做明星的错觉。再一看,一律礼帽墨镜、长髯黑衫:“看相啵?我们持证上岗的!”然后细述他们是如何年幼通灵,专攻易经、五行,如何能知道过去未来,似乎比管硌、赖布衣之流还牛逼。朋友拉了我手撒腿就跑:“别信他们,说些似是而非、摸棱两可的话而已。”
在公车上,我们打开各自求来的签参悟,一求前程,一求婚姻,偈语上说的话跟心中所想暗合,称奇不已,嗟叹之余,互换偈语再想,用前程的签解婚姻、婚姻的签解前程,居然也说得通。
南门口
长沙是出了名的小吃名城,百年老店杨裕兴的粉、甘长顺的面,德园的包子,包括毛主席金口御鉴“就是好吃”的火宫殿的臭豆腐,名气很大,可名不副实,做出的东西千篇一律、味同嚼蜡,长沙人最爱去的小吃点是南门口。四女矣女母的口味虾、黄鸭叫,那叫一个好吃,类似大学旁快餐店大小、装潢的小门市店,据说旺季一个晚上的营业额高达四五十万;旮旯缝里高老爹的臭豆腐,皮脆汁鲜,闻着臭吃着香,什么时候去买都要排长队,为么子?人家高老爹每天限炸一千片。
几片臭豆腐,一碟口味虾,再来一打冰镇白沙啤酒,这绝对是最长沙的长沙小吃吃法。
长沙话
“外地人乍到长沙会有些反感长沙方言,认为调子太高,说话人似乎“盛气凌人”,这其实是一种错觉,一如女人说日语就让人觉得温柔的错觉。”这是我在《长沙,今夜请将我遗忘》里说过的话。
在长沙,听得最多的字绝对是“嬲”,男女老少,张口就来,“嬲你妈妈别”堪称省骂,等于国骂“操你妈”,而“我嬲”则等同“我操”、“我靠”。
有人说长沙公车售票员,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泼妇,倒也有些道理。在长沙五年,从没见到过一位和颜悦色的公车售票员,一律黑着脸,尖锐着嗓子对着乘客吼叫,让一切斯文人在公车上闹红脸,斯文扫地。她们全说长沙话,往往为了一块钱,和乘客从起点站闹到终点站,很多外地人的长沙话就是这么学会的。
长沙话里有很多幽默元素,这造就了奇志、大兵,以及汪涵、马可等人的走红,但这种幽默毕竟有地方局限性,一句“哈利油”能把身在长沙的人逗乐,外地人却不知所云,所以那些靠方言走红的演员、主持人,要寻求更大发展,现在都老老实实将普通话说得挺溜。
长沙妹子
长沙毕业出来的大学生,走在深圳人流鼎盛的东门、广州步行街,就会突然变得忧郁起来,开始思慕长沙步行街、东塘等地的长沙妹子,长相、身材、着装,常见明星标准,什么时候去那些地方绕一圈,都能见到无数抢眼的靓丽风景,这自然与周边地市如益阳、衡阳、岳阳盛产美女,以及长沙人对流行元素的敏锐触觉割舍不开。
一个离开长沙两年的东北朋友给我留言:“什么时候能再回一趟长沙,上南门口吃点臭豆腐,沿街看看久别的长沙妹子们,然后踏上回母校的公车,挨一回售票阿姨淋漓尽致的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狗日的大学生活(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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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逃课后穷极无聊,想到要在长沙有所斩获,先要熟悉地形,好比打仗,先要踏营,摸清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有平地,才好扎寨布兵。诸葛亮就是这么做的。
“哪里才有合适的美女呢?”老狗披上战袍………一套名牌,跨上战马………学校公交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这次出征老狗一直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再从终点站坐回来,然后又从起点站坐往终点站,反复三次,期间在第二次回起点站的时候飞奔如厕一次,又回到公车上。是什么让他如此疯狂?答曰:是售票员。
“一个徐娘半老的售票阿姨,至于吗?”
老狗悠悠地吐口烟圈:“但是她风韵犹存!”
“你还真博爱!”
“我是情圣,圣人眼里众生平等,没有年龄概念。”
“那你怎么不出手?”
“我还在观察!”
听着炮灰跟老狗非人的对答,看着老狗披着床单的裸体,我感受到耳朵跟眼睛同时被奸的痛苦,抓本书,夺门而逃。到了自习室才发现,忙中出错,我手里的书竟然是锦江手不释卷的《金瓶梅》,没奈何,看吧。
当炮灰、锦江、傻强紧随老狗,找到了各自上课替身后,我跟加爵第二老老实实朝九晚五奔赴课堂的身影就显得尤其另类。这四个家伙不遗余力地拉我下水,我知道他们是在寻求心理平衡,逃课,多少有点负罪感的,所以我一开始不予理睬。
老狗他们的替身,全是旁听生。以前以为“旁听生”这种物体只有北大清华这类名校才有,直到某天当我睡到“窗外日迟迟”的时辰,猛然记起有课,惊慌失措地冲到教室门口,居然找不到一个位置,一向中庸的文学评论老师拉下驴脸瞪着我,我在心底真诚地道歉:“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迟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师摇首长叹:“旁听生呀旁听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