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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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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在屋子里呆上会,从饭桌上的土壶中倒上一杯冷开水,边仰头喝水,边顺着从嘴角往外流的水摸湿下巴和脖子,歪着头看她的时候,很多时候她都在边做针线边在那里窃窃笑,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深不可测,正图谋着下次怎么再揪再刮我痧的样子……我想了好多次都没有想通,可能当时就把我脑子想坏了,不然,到了只要是写校旱模样东西的人都写情、鬼、怪、穿越的时代了,我还写这种东西呢……

第二三七章

在我被读书、考试快压得好象成熟、成年的那段时间某一天,外婆似乎是为了给我减压,才嘻着脸告诉我,那个夏日天天刮我痧的诡计是她为主谋想出来的,说是我天生调皮,看不住,也懒得管我晒不晒太阳,别人家的孩子不也在晒吗?小姐姐啊、大姐姐啊都和她串通一气,是一伙的,每次能够抓到我,基本上是小姐姐先侦察好,然后告诉她。 揪脖子、刮后背时,摆出的又是盛水、又是拿勺的架式是为了吓唬我,让我少去暴晒太阳,我浑身大汗淋淋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蘸水刮痧,揪脖子、刮后背是为了给我消热气,防止我中暑,一举两得……

我细想当时的情景,也觉得她们好像在拿我开心似地:主要是小姐姐,她没有事情干了,就在外婆做累针线活,要活动一下身子的时候,去抓我回家刮痧;闲谈、纳凉的时候,还一会称我是斑马,一会又说我象血豹的……

“怎么把俊儿刮成这个样子?” 有次母亲在我光着身子站在盆中洗澡时,看到我浑身斑斑的黑血迹,自语般地问过这么一句,所以我猜母亲是没有入她们伙的。

不然外婆就不会丢下手中的针线活,将眼光从老光镜的上框看着母亲,狠狠地说:

“就你是她亲娘!我是野家婆?!”站起身来:

“你说我管错了?”伸出手臂指着母亲:

“那你管!”转身坐下来,重新去做她的针线活,连珠炮式地低声咕噜:

“出生就跟着我,一把尿一把屎的,喂他几口奶都是我抱着他去找你,我不比你痛他?!”说完抬起头,瞪母亲一眼:

“该怎么管教他,你知道过屁!”

我看到过外婆给好多人刮过痧:给母亲刮过,给母亲的好多同事和做工的人都刮。后来我长大成人后,关注过有关刮痧的事情,刮痧可能是让人皮下局部出血,中国是刮痧,外国是放血,都是一种治热病的方法,听说华盛顿生热病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血放死的;很多道理中外都一个样,只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就象前面我提到过的,女人小脚,走路扭腰枝、摆屁股地味儿好看,中国就用裹脚的方法,外国则用穿高跟鞋的办法来殊途同归一样,现在想起来,我那时整天在太阳里晒,还真的没有生过什么病,发过热气呢,哈哈!

我们住的砖瓦平房虽在粮店大院落的东边,门却朝北开,跨出房门是一个足有住房两个大的堂,夏日里的堂中央,总放一个大水缸,盛着生姜茶;靠着水缸放两条白木条凳,条凳上堆放着一叠叠的粗瓷饭碗;劳作的间隙,搬运者们就有说有笑,哄抢一般地舀茶解渴降温,舀也洒,喝也洒,洒得堂弄的地面湿漉漉地……

第二三八章

这一天,当我的双腿,带着我那略感疼痛,但浑身轻松的身体走出房门的时候,弄堂里的情景好像与以往大不一样,一群人正在里墙边哄抢什么,另一些人则端着瓷碗,张着大嘴巴引颈朝天,将一个小玻璃瓶中着的装褐色液体,不断地磕碰着倒入口中,猛喝几口茶,张合着大嘴巴发出:

“呵!呵!”的爽朗呼声,那神情满足而快活,倍感享受似地。 

“奇妙的小瓶,美味仙丹?”在我歪着头,扭着脖子用疑虑的眼光探究究竟的时候,这个想法不停地在我脑子里闪动;映入我眼睛余光中的,满身汗水的蒙童们,睁着馋巴巴的大眼,散站在外围的阳光下,如我一般地满脸狐疑,这番情景强烈地激起了,要先于伙伴们喝到小透明玻璃瓶中,神奇褐色液体的强烈**。

我那时的同伴是以米垛为集合力的玩伴,人长到多大的时候才会有交友的意思和需要?8岁?还是到了他有这种心理需求的时候?以前我脖子被外婆揪,背被外婆刮过之后,融入玩伴时会有一种情境变换的障碍——接受玩伴们的好多讥笑,但这次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脖子……

“上工啦!”带头人站在布满小空玻璃瓶和两个翻开盖,装小玻璃瓶的土黄色纸盒,我们那时称之为马粪纸盒的条凳旁,一声引颈高扬的呼喊,结束了工间稍息。

一阵骚动后,充满着汗气和嘻笑打趣热闹气氛的高昂人气,伴随着一件件披肩甩、甩、甩上肩的悠扬动作,象云儿留下的阴影一般移到烈炎下,移向工作地。

散站在四周的小孩子欢呼着拥占了大人们原来的领地,在水缸前挤成一团,闹哄哄地,气氛热烈充满勃勃成长的生机。

“慢点!别挤别抢!”站在水缸不远处的搬运队长依旧习惯性地说教着,充当起临时的监护人,管教者。

“给我一瓶!”勺到水的孩子喊出第一声请求后,第二声、第三声……各式声调连成了一片。

“不许喊!”队长的厉声禁令,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成年男人的威力,那声音好像一根无形的棍棒,直捅我的身心,我一惊、一愣;看看他周围的孩子们,可能感觉到的威慑力更大,一片默然、寂静,没有勺到水孩子也停止了勺水,直勾勾地看着平日还算和善的粮店场地上的权威。

“这是药,防暑药#蝴举起一个小瓶子,那样子好像它份量还很沉重似地,不过声音平和了好多。

“这是给干活的大人们喝的。”声音更加温和地说了一句话,声调就又高昂起来了:

“如果他们中暑了,你们就会没有老子,成为孤儿!”

“喝什么喝,你们可以好生生地呆到凉快的地方去玩!”将瓶子放入马粪纸盒,转过身看一眼已经轻松下来,顾着面面相觑的孩子们:

“这是给做工的大人喝的药,谁也不许碰!”抓起蓝色棉布披肩疾步离开。

孩子们的眼光跟着他的身形走,注意力随着他的身影移,感觉到他对饮水、纳凉地的管理力渐渐消褪,自己的精神不再受他控制的时候,充满活泼的自由、自主的气氛一下子喷发出来。孩子们喝着水拥向“药盒”,伸长脖子相互挤搡、争着看一个真切;过了一会,有孩子伸手拿了一个喝过了的小空瓶,紧接着就发生了对小空瓶的哄抢,有孩子退下到场地、撮箕边寻找丢弃的小空瓶;孩子们开始分散开来,拿着小瓶端详,有的在把玩,更多的似乎在想搞清楚里面剩余下的棕黄色的药汁究竟是什么:

“哈——!”有个孩子望着头,将小药瓶放到朝天张得老大的嘴巴中,仰天发出那种爽到了极致的感叹声。

“哈——!”……接着就是一片仰头急,难以明状的感慨情景,发出一声比一声还爽的“哈——!”“哈——!”。

小瓶中可能剩余半滴?可能半滴也没有剩余下?有的孩子尝到了“十滴水”的味道,可能有的孩子只是嗅到了它特有的气味。

一人向药盒跑,带动了所有的孩子,齐集到药盒前、水缸边,挤搡、攒动,开始推搡、骚动,但并没有人去动没有喝过的小药瓶。

有人开始拿着别人的手去拿药盒中的,还没有开启瓶盖的药瓶,被抓着手的人在挣脱,场面开始有些异样、混乱……

第二三九章

“啪——!”的一声,药盒翻倒到了地面上;“哗——!”孩子们头不回的一哄而散,屋堂下、屋檐下一片沉静。 ……

我先回头看了看自己刚被揪、被刮过的屋内,没有一丝动静;向屋檐侧身,伸出头前后瞄瞄,空荡荡地。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跳得比平日快了许多,感觉现场好像不是我一人,但确实没有第二人;有一种引力将我向倒在地上的药盒那里引,嗓子有点紧,心有点慌,腿没有平日有劲。

翻倒在地面的药盒侧躺着,盒盖翻开、盒口敞开,可看到盒中起间隔作用的“井”字形纸片小方框,绝大部分都空着,靠我近一些的边框,有两只盛满棕色药汁的小玻璃瓶从它们原先呆着的小间隔档中滚到了敞开的盒盖上,还有两只像正露头往外瞅的样子,挂在小间隔边上。

我下蹲着去捡它们的时候,心跳得更厉害,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将药盒捡起来,放回到墙中间留下来的壁窗的木底板上去,还有一个私心在告诉我:没有人知道,你就象大人们一样快乐如神仙般地喝上一瓶吧!

这能否叫偷东西?严格来说,可能叫偷窃吧,不然我当时就没有做贼的心理反应了……不过,我当时确实没有将药瓶据为已有的心理,而只有将里面的药水据为肚有的强烈**。哈哈!

我手虽然小,可那两只小药瓶加起来也只有我写到这里时,将点熄的8mg“中南海”香烟差不多长短,一把就能抓住,放一只到药盒的小隔栏中,留下一只握在左手中,伸出右手拿起半块青砖大小的轻轻的药盒,站起身来,向壁窗迈一小步,踮起脚尖,将药盒放到壁窗木底板上,马上转身,紧跑两小步,来到午时过后,屋檐下的阴影之中,前后左右看看。

四周静静地,我胆子壮起来,伸开左手,小瓶中的棕色药汁并没有装满药瓶,一个小气泡在瓶中间晃荡,小瓶更细的瓶脖处,塞一小小的白色橡皮塞,瓶口糊着乳白色的焟。

我专心致志地刮掉白焟,使劲掰开小瓶塞,发出“怦!”一声碎响,药汁溢出瓶口,洒在左手指上的时候,一股清凉沁到心头,看来十指连心,可能不仅是连心的痛,还有连心的爽……

“如果倒在口中,顺着嗓子喝入肚中,那还不浑身爽凉,爽凉过透?!”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难怪大人们仰着脖子,欲仙般地享受这凉爽的快感的!”心中的美妙幻想催促着我模仿着大人们畅饮“神奇妙药”的样子,只是更加快速地举起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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