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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能是发现了我面部表情与弟弟欢天喜地的表情不同?看到了我的内心深处自然的捕猎本性,正在与学校灌输的青蛙是益虫,要保护青蛙的观念在打架?感觉到了我贴在弟弟耳边的区区话,说的是“青蛙是益虫”这五个字?谁知道呢,我和弟弟面面一觑,瞪着眼望着他。
“在这野水沟里的青蛙不是益虫!”他左手撑着竹撑杆,稳定住,在舟头还站着三只灰黑色细脖子母鹭鸶的小舟,打着呵呵向我直摆右手。
田是公社的,青蛙吃田里的害虫所以才是益虫?那么在集体鱼塘里的青蛙呢?我犯起了糊涂,他说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像也有些道理呢!
“青蛙分不清益虫与害虫,它通吃!”鹭鸶主人的脸上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说,听他的语气,好像青蛙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似乎还在嘲笑一味保护青蛙的人一样。
“它不仅吃七星瓢虫,还吃鱼苗,到了家养鱼塘它就是一个害虫!”说罢手一挥,好像想将我心里树立得并不牢固的青蛙是益虫的狭獈观念丢到九宵云外去一样。
我当时脑子一声轰鸣后茫然一片,后来还暗自考究过他说的话,可是直到写书写到这的时候为止,还是没有考究出一个究竟来……
“青蛙是吃不尽虫子的,我们也是捕不完青蛙的!”他说着又是一阵呵呵笑。
我本是想让弟弟将叉和蛙都退还给捕鱼人的,但听过捕鱼人的一席话之后,我改变了想法,叉收下了,蛙也收下了,他划着小舟走的时候,我还和弟弟感激地向他招手呢。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孟母三择居……哈哈。不过现在想起来,捕鱼人好像给了我用另类的思想和眼光来看事物,用不同的思路来考虑问题,该感谢他呢,还是该讥骂他呢?我的确说不清道不白了,读者为我想想办法吧。哈哈!
第二二二章
尊敬的读者,老实告诉你们,自从经过捕鱼人的教唆也好,启迪也好,引诱也罢,反正从那之后,我对青蛙有了我的认识,在我的思想中捕杀青蛙不再有百分之百的罪恶感了,不过我还是死守了,不到农田中去捕青蛙的戒律,哈哈!
我第一次**自主地,自发地“吃家饭屙家屎” 可能要算是从带着弟弟捕杀青蛙拿回家开始。 用现代的话说,可以称之为“我淘的第一桶金是捕青蛙?”或者叫“谋生从杀戮开始?”。难听死了!不考究了,我们写书吧,哈哈!
对了,我想说明一下与吃家饭屙家屎对应的吃家饭屙野屎的意思才好,就是中国人惯常思维中的言以明它理的一种表现形式,意思是说吃家里的饭却去帮别人家干活。反正中国人总用吃来说理说事,比如说看世界杯叫盛宴……因为今天是西班亚对葡萄牙的比赛,所以就这么联系了一下……
握我初步考证,在没有将动物分为害虫与益虫,进入实施野生动物保护法的时候,捕杀青蛙可能也称之为一种劳动,而将捕到的青蛙归于劳动果实应该没有争议。不过蜻蜒是益虫还是害虫呢?没有研究过?反正我说不清……哈哈!
在我长到能将铁叉插在竹杆上,用纳鞋底的索子绑紧固定,并能带着弟弟刺杀它的时候,已经到了将它定义为益虫禁止捕杀的年代。
不过并没有谁因捕杀青蛙而被批判或批斗过,捕杀青蛙的行为半遮半掩似地,半公开的进行着,教育、教化是要假以时日的嘛,进化、进步、科学、文明是一个过程,封建地主被打倒了,但剥削他人的思想还遗留着,这句话好像并没有错呢。封建地主现在不是借房主而得以还魂吗?有能力,为何不去为人类发明创造,只会不顾他人死活,盘剥他人,不思平等与资源共享呢?哈哈!
我并非天生就会捕杀青蛙,学会用手抓、用绳索钓、用叉杀确实经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好像还很有心得似的,但确实不是高手……
自从捕鱼人给了我们那只叉和袋之后,一连好几天我放学回家后都在和弟弟顺着小溪叉青蛙,每当我将书包往饭桌上一扔,手握着三齿铁叉时,就会想到我所知道的青蛙的一些生活习性与躲闪、逃跑、蹦跳的样子。
青蛙总能从我们的叉下逃身,我俩就总是在它逃脱后抬眼将小溪搜索一遍,盼望捕鱼人出现,希望他给我们一些指点,但他却象消失了一样,直到他送给我们的铁叉被大姐扔到小溪中,竹杆被折成三节后他才出现……
现在写到这里时,想得更多的是它给我儿时的生活带来的快乐,与因它而感受到的大人们及大姐对我的指责,时间过得真快,相关故事真是一言难尽,而且青蛙现在每年都还在我的生活中……
也许是得到铁叉的两个星期后,现在确实是记不清了,请原谅。我俩经过自己揣磨把握了一些捕杀青蛙的本领,有时一天居然能够捕杀到两三只了,什么东西都要经过学习的嘛,哈哈。捕杀就捕杀嘛,无人管无人问的,我们俩慢慢地就胆大起来了
第二二三章
某个星期四的下午,和平常一样学校放半天假,那时是学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时代,再加上中国历来都是全国高度统一步调的国度,可能全国上下,城里和我们蒋场公社蒋二大队一样,周四也要放半天假。 现在不同了,什么一个状况?大家可能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形式的统一有什么作用呢,一个国度、一个社会,基本、基础的价值观的统一才是最重要的。
豌豆、麦子都收割后,和斑鸠长相差不多的豌豆鸟的叫声便听不到了,它去何处了呢?我不知道,也许我们这边的豌豆收割了,其它地方的豌豆还到田地里生长吧?也许它还在本地,只是入乡随俗学会了当地其它鸟的语言,不再我行我素地叫“豌豆八果,哥哥烧火了吧……”
粮店食堂后面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绿油油的棉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长得高出我头顶好多,蹲着身子在棉田边往深处望去,一蓬一蓬的棉株上结了好多棉桃。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吧,翠绿的棉桃是能够吃的,剥开翠嫩的绿皮,将白茸茸的棉肉放在口中嚼着吃,粘兮兮、甜蜜蜜地……
小溪没有长江宽大,不说那么有名的长江了,它跟渔薪河也没得比。我小时间凭直觉以为,大城市都着落在大江大河边,小村镇便建在小溪小流旁,上海就肯定是建在海上了,至少是建在大海边上的。大城市里的人比小地方的人见多识广,大江大海中的鱼虾也当然地比长在小溪中的同类见识多、个儿大。小溪虽然比不了长江黄河,但它是蒋场最大的水流了,所以生长在小溪里面的鱼、虫、青蛙比生长在其它沟沟、坑坑、洼洼中的鱼、虫、青蛙见得世面大多了,生活环境也好多了。
捕杀不到小溪中的青蛙,难道我们就捕杀不到小沟小洼中的青蛙吗?当然了,小沟小洼也不能太小,太小的话,青蛙也不会在里面生活或生存,充其量有几只土克蚂,什么东西生长生活在什么环境中,好像是有规律的,叫生态圈什么的吧?
我握着铁叉,弟弟提着布袋,在小溪坡岸上大步向前走着,草丛中的青蛙可能也不知道我和弟弟已经放弃捕杀它们的想法了,依然慌忙逃跑,逃跑的时候也依然撒着尿。不是我俩不想捕杀它们,确实是它们太聪明,太厉害了,捕杀不到,前面发大河、小河、大江、大海的牢骚的时候,你们可能已经猜到我接来下会这么写,以推缷掉我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我如蹲着茅坑不屙尿般地握着叉杆,却捕杀不到青蛙的责任。哈哈!当然是在不管捕杀青蛙对错的前提之下。
岸坡上的青蛙慌乱地跳到小溪中时,或我手中晃动、舞动的铁叉杆影所到之处,小溪中趴在水草丛、浮在水面之上的青蛙也闻风而动、随之而逃,不过它们在水中逃跑时是否也会撒尿就不得而知了。
说真的,周四下午出门的时候,我和弟弟,压根就没有打算在小溪中碰到好运气……但,我从小不丁点的时候起,就不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母亲说我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总教导我要持之以恒,要养成铁杵磨成绣花针的精神和功夫,说什么磨铁杵的是神仙……
我不知道有没有神仙患神经病,但除这位神仙之外,好象真没有听说过其它的神仙用铁杵磨绣花针。依我愚昧的想法,用铁杵磨成绣花针很消费资源,而且一不小心把针给磨断了,几许是多年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教育嘛,是要将象绣花针大小的儿童,至少培养成铁杵般大小的有用之材,而不是……哈哈!
一个粗大的铁杵本可以做成无数枚绣花针的,为什么要将铁杵磨为一根针呢?这个问题,我是问过我母亲的,可母亲好象还没有等我说完,就大骂我是抽筋的,说我提出这个问题要么是脑子坏了,要么是大逆不道。虽然我那时还不知道大逆不道是什么意思,犯了什么法,但从母亲面露严厉表情,狠狠地拧我耳朵的连贯顺畅的一系列行为中,我还是能够体会出我犯的,肯定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时至今日,母亲虽然已经过世几年了,但她语重心长的告诫依然回响在我的耳边:你不成器就算了,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类的话,提相同的问题。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和行为,威力是足够的巨大,当时就弄得我一脸迷惑,直到今天,我也没有理解其中的妙处,没有明白它的真正含义,可谓继续处在迷惑之中……
第二二四章
因为到我和弟弟准备新开辟的杀蛙新战场,路程很长,我俩走起来都觉得单调乏味,担心用我贫瘠的语言向读者叙述,更会索然无味,失去本来就廖若晨星的读者,便大胆地尝试了用上一章的篇幅说了一堆费话。 哈哈,见谅的同时,接着往下看看吧。
我和弟弟终于到了,连接着小溪的,东西走向的一条水沟,沟中的水很浅,清澈见底,沟坡被削铲过,黄色的泥巴坡面,只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回头青的草,在被太阳晒得干枯的泥巴、泥渣颗粒中冒出翠绿的,尖尖的苗儿。坡面又陡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