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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读过几个一年级呢,他或许比我大。我在盘算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在炫耀自己的勇猛:二年级的学生也没几个能打得过我,有好几个三年级的学生也不是我的对手。看样子他是一个不搞学习,专门调皮捣蛋的人,不然为什么二年级也不能升呢?这次我是难以从他眼皮底下闯过去了,我又向后瞄了学校一眼,准备着拨腿往回跑,两腿也很配合我的脑子,开始行动起来,赶急赶忙般地往后退。
第一二二章
“逃回去!逃回去!逃回学校去!就在学校睡觉去!哈哈!”他们欢呼般地起哄起来,一步一跃地向前,双手象赶鸡上笼一样地从下往上向我挥,合围上来,喊着、笑着,蹦蹦跳跳地推挤着。
我感觉向前逃比向后逃好像容易一些,也许是他们的行为制止了我往后退,激发出了我向前冲的力量?也许我忘记了告诉你们,我在武汉还看过好几场电影呢,主要是在工厂子弟小学的操场上看的露天电影,也在工厂的礼堂看过一次,好大的礼堂!哈哈。在电影中我看见过人民的子弟兵向前冲着逃叫突围,而向后逃叫撤退,性质可完全不一样呢!为了给自己留下做人的少许面子,如果不留这一点,我就难以再上学了,我瞧准一个空档、抓祝蝴们的一时松懈,后退一步,立稳脚,瞬间启步猛向前冲过去!
他们马上警觉起来,蜂拥而至地抓我,宝成勇猛无比,一马当先,抢先一步,双手扑抓住了我罩在二件旧毛衣外面的军黄外衣;我猛转身,使出在以前摔跤中常使用的借力猛摔,抓祝蝴的一只手臂,弓腰,借着他向我冲的力,再加上一把劲猛一拉、一个闪身摔,突然松开抓他的手,耳边响起我的衣服“嗞”的撕裂声,他在我的眼睛余光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突出了包围,飞快向前猛奔。后面传来宝成嘶裂般的吼叫:
“狗日养的!别管我!快追上去!”
我边跑边转过头去看,宝成正从地上爬起,其它的同学并不那么积极地向我跑的方向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他们领的头都被摔在地上了,那还有勇气对我穷追不舍呢?我看到这些,停住跑,快步地走起来,一边走,一边心满意足地去看后面。宝成已从地上爬起,样子有点狼狈,看样子他并不服输,光棉袄上的灰或泥都没有拍一下,就追上来,超过他的同伴。我还是觉得怕他,急忙中开始跑,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当再回头看时,他们已被甩到身后老远,围站在一起,直勾勾地,有些莫明其妙地望着我。
“狗日地!你有狠给老子站住!”宝成扯着嗓门在后面吼。
我又回过头,站住,也不怕他们能追上我,也没有刚被拦住时的害怕心理,更不觉得宝成有什么多了不起了。
“你不服气,你一个人来!老子在这里等你!”此时我站到了蒋渔公路上,前面不远就是我的家,我再也不怕他了,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吧,不示弱地放声喊了一句。
“捡土块扔那狗日地!”宝成指挥他的同伴马上行动起来,这一作是我没有想到的,也不准备挨砸,拔腿往家跑,头也没有再敢回一下,猛跑之中,远远地看见弟弟独自一人在蒋场桥头,进入粮店的叉路附近,抬着头望着路旁几乎没有树叶的杨树冠,东瞧瞧、西看看的。
“俊儿!”他看见了我,手里举着弹弓迎着我跑过来:
“我到这里已等你好半天了!”我们在我们住房后面的泥巴公路上碰面的时候,他高兴得不得了,递过弹弓给我看,语速好象并不比我怦怦乱跳的心跳得慢:
“这是妈找小姨要来听诊器上的橡皮管给我做的!”我拿过用树叉做架的弹弓,使劲地拉,蛮带劲地。
“还有这些!”他非常地激动,快速地从衣服荷包中掏出几个小青霉素瓶和针头:
“这些,是小姨送给我玩的!”
弟弟的快乐中带着些许的可怜,大人要上班,他没有一个小伙伴,一个人玩又有什么意思呢?疵疵地在路上等哥哥回家和他作一个伴,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我伸出手臂搭着他的肩,俩兄弟依偎着,领他向前走:
“走,我们先回家,等我做完作业,再一起出来打麻雀。”
“橡皮劲太大,我拉不动,有好几个麻雀本可以打到的,可都没打着!”他把小瓶和针头装进口袋,挣脱我,动情地演示给我看:
“你看就这么远!”他小跑出几步,回过头站定:
“你别动,就只距你我这么远!”说完又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服继续向前走:
“要是你在就好了!一定打得到!”
我突然感觉到我们是那么地亲密,那么地需要对方,激动起来,要把我最记忆犹新地,就是我刚才逃回家的那一幕告诉他,和他共同分享信任、亲密无间的快乐,分享这个不能让妈知道的秘密:
“亮亮,我有话对你说,你可别告诉妈!”
“保证不告诉!”他决定地说,抬头看着我的脸,一幅完全可信任的表情。
我开始讲了,他认真地听着,双眼直瞪着我,我们跨过护路小沟上的涵洞,来到粮店营业厅和大仓库之间的空地,买粮、打油的人还有稀稀落落地几个,三、四个做小工的乡下妇女散淡地站在粮仓的大门口,扑打着身上的米尘,准备收工回家了。
第一二三章
几近西落的太阳发出带有一丝余热的阳光,整个场景显得松驰、懒洋洋的,我讲完刚突出同学包围,并摔倒了蒋场小街上,号称全班最厉害的那个同学的故事,不知不觉中便到了我们住的粮店小屋房门口。门口一把锁,锁着两扇门上的,乡下铁铺中打成的两个园铁环,怎么进去呢?我心里想着站住了。
小弟快速上前,用手轻推房门,双门开了一个小缝,他蹲下身,把小手伸进门缝摸了一会,拉出一根麻线,边拉边说:
“妈要我在屋里玩,我要去等你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说着已拉出了系在绳子另一头的钥匙。
他得意地站起身来,尖起脚打开了锁门的那把老式黄铜锁,我们哥俩乐呵呵地走进房间,成功地逃跑也是一种胜利嘛:
“这个办法好吧?!”弟弟站住,回头对我,比我还得意地说。
“好极了!”我把弹弓和书包往堂屋中间的小方桌上一甩,站着从书包中拿出本子和笔,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做起了作业,心里想的却是快划完作业好去和小弟一起打麻雀。小弟站在我的椅子旁边,双肘架在小方桌上,歪着头盯着我做作业,我感觉得到他着急的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我,好像催促着我的每一笔每一画,还时不时地吁出一声长气,似乎我每做下一道题就挤占了和他一块去玩的时间一样。
刚上一年级,学的内容不多,作业很少,再说也全是我已学熟了的一些简单的东西,不一会我就划完了所有的家庭作业,当我猛地合上书本时,小弟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像是他完成了一项艰苦繁重的工作似地,面露高兴的笑,站直身子。
当我快速地把本子和笔往书包中放的时候,扑通一声响,我和小弟不约而同地循声望——一块泥巴在我们家大门外的空地上砸开了花!细碎的泥土散得满地都是,往外看,我认出宝成带着在路上拦住我的另外三个同学还有一个比他略高一点、胖一点的男孩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正在格格地朝我俩笑,向我们挥舞着拳头示威呢!
我的高兴劲一扫而光,心想:我惹的麻烦大了,他们不仅找上门来,还搬来了救兵呢。即怕妈知道,又怕挨他们的打,收好本子和笔后,只觉得双腿酥软,一屁股摊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我去把妈叫来!”小弟看样子也有点儿怕,可他不担心明天还要上学,显得比我勇敢得多,说着便毫不畏惧地往外走。
我猛回过神来,一把拉祝蝴:“别去喊妈!别让妈知道!”
“那我们怎么出去玩呢?”小弟不满地回过头对我说。
“等他们走后再出去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不走呢?”小弟鼓起嘴拉下了脸孔。
“我们可以先在家里玩针头和青霉素瓶。”我建议道,虽然我没有一点儿玩的兴趣了。
小弟不情不愿地,把针头和小瓶从衣服口袋中全掏出来放在小方桌上,又快速地用脸盆在小木桶中勺来水放在桌上,我们开始动手把针头扎过小瓶盖,在小瓶中装满水,然后猛压瓶盖,针头孔中喷出一细丝丝的水束。有哥哥陪着玩,小弟慢慢地乐呵起来,而我却玩一玩,眼睛朝门外瞧一瞧,生怕他们又扔进土块或砖头块过来。本想关上门,可又显得太胆小如鼠,担心越关门他们闹得越凶,一起拥上来砸门。。。。。。
他们并没有再扔土块或砖头,看来他们扔进一块土块只是想示威,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到来,知趣的话就快出去接受他们的处罚,向他们投降。在他们心目中可能还是有什么约束,有什么规则,但是什么在约束着他们,是什么规则,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
每当我转头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扬起拳头瞪我一眼,重复几次后,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就使用命令式地招手要我出去,招了几次后便聚在一起商量起什么来,没有进一步的攻势。
我的心渐渐地放宽了,在小弟的提议下,哥俩开始比起用针头孔喷出的水击浮在脸盆中的小瓶的游戏。当我再回头看他们时,他们已经集到了我们的房门口,挤挤攘攘的向屋里探头探脑地看,我担心他们冲进来,可他们好像都不敢越过门槛似地。虽然过去,好像现在也没有法律禁止私闯民宅,即使现在有这条禁令那可能也是禁止成年人的,也许不得私闯他人住地是一条天然之禁令吧。。。。。。
第一二四章
“嘿!还有心思玩针头!拿给我们玩!”那个被请来的,大一点的孩子带着侵略者的霸气,嘻皮笑脸地对我们喊。
我见他笑,样子好像很想玩一玩,也许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东西吧。也想借此机会巴结他,把我们玩的东西全搬出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