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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得出来,对我有点儿意见的,有一次还说我不如不到4岁的弟弟懂事,不过她是不是指的吃饭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也不好意思去问她。但舅舅却总默不着声。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第三十二章
“不麻烦了,”当舅舅说要到杨晖家去借木板镶宽床让母子三人休息的时候,妈档住了他:
“何必麻烦人家呢,我和他俩挤一挤,就睡一个晚上,又睡不了几个小时,明天3、4点钟我就得赶过去了。 ”
“那怎么行,几个小时也得睡好啊!”舅舅绷着脸,一挥膀子就甩脱了妈抓祝蝴膀子的手,带着一团火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让他去,他就是这牛脾气,不然我们就会都不认识他了。嘻嘻!”她脸上堆着理解他,任他去折腾的笑,那样子显得比妈更了解舅舅,更有资格评价他多了。
“你说好多话了,”威威在他母亲怀中,伸出小手捂祝蝴母亲的嘴:
“不准再说了!”打一个呵欠,撒娇地“嗯、嗯”接着说:
“我要睡觉了,还不快讲给我听?快快快!讲到我呼呼为止!”
我看看威威,心想:他怎么敢这样子说话呢,洗碗、洗人,忙忙碌碌了好大一会,才收拾利落呢。。。。。。他就不怕拧耳朵吗?哈哈!也许在他妈给他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承诺好给他讲睡前催眠故事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俩了呐。”她用婉转的武汉地方调说着客气话,挺动听的:
“母子好久没有相见了,好好地亲热一下哦。”从凳子上站起来:
“明天威威还得上幼儿园,我就带他去休息了。”说完抱着威威往里屋走。
幼儿园是什么?也是学校,我想问问母亲的,但话在口边还是缩了来回,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太弄明白幼儿园究竟是什么,因为我没有上过,哈哈,管他呢,中国有句话叫聪明容易,糊涂难,装糊涂更难嘛!
不过母亲也没有给时间我问她,问了,她可能也不知道。
她兴致很高,我和弟弟有时儿懒散地相挨着坐着,她却非得让我们不得不挪动身子,给她让出位子让她坐在我们的中间,我想这又何必呢,不过挨着她坐感觉确实比不挨着坐亲近、舒服!
我是挺直身坐着,而亮亮却偏靠到她怀里去了,那样子好像妈是他一个人的,看妈的那眼神,好像巴不得还要妈抱着他似地,可妈根本就没那意思,没抱他。
也难怪,他比威威还小呢,长时间不见妈,见到后想抱抱也是正常的。我是这会瞎说,也不知道亮亮看到后不会生气?
“小姐姐好想看到你们,天天盼,天天让我过来接你们过去让她看看。”妈妈兴致末减地说,可我觉得她好像有意在逗我们开心似地,不过她开口闭口说的就是小姐姐,根本连我是怎么来的,在家受不受苦,是不是好想好想她,她问都没有问,小姐姐好像占了她的整个心房,只要你们往下看,就知道了。。。。。。而我写到这里时,年代已久远的,对妈宠小姐姐产生的酸酸味的嫉妒,居然还能在心中泛起涟漪呢!哈哈!
第三十三章
母亲扭过头端详我,好像想对我说什么的时候,舅舅就侧着身子倒退着进来:
“来来,快放下!”他带着感激之情,快速地说着:
“放下!放下!放下!”紧随着他进来的是一块约30公分左右的厚实木板,接下来才是一位壮实、黝黑的中年男子,他长得又俊又美,就是没有舅舅高。
“还非要送过来!你真是比我还迂腐!”舅舅扶住斜放在房子中间的木板。
“我是过来看看大姐和孩子们的!”说着耸耸双肩,微笑着向我们走过来。
“杨晖他爸!”妈站起身的时候说,我看见他们还在握手呢。
“你看起来挺精神嘛!”杨晖爸脸上的热情比笑容还多,没有等妈开口他就走向我:
“这是俊儿吧!?”回过头看看妈。
“是啊!是啊!”妈陪站在他身边。
“几年不见,长得我都不认识了!”伸手摸我的头:
“上学了吧?”听到上学我就有点难受了,默着脸没有吭声。
“刚上学。”母亲抢着替我回答。
“亮亮这下有伴了吧,不会一个人总关在房子里了。”他又转向亮亮:
“呵呵!只来看看,只来看看!”连连说,连连用双手合拢作揖状向全屋告辞,连连后退着出了房间。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舅舅开始与妈动手加宽床铺的时候,说给妈、劝解自己般地说,还自个儿微微点头。
“他家怎么有这么合适的木板?”母亲端过两把椅子,将木板镶搁好后,盯着瞧着,好似满意地说。
“他家有两个儿子,外面的房子是铺的床,他弄了好几块这样的木板,可以将床铺得又宽又舒服。”舅舅比划着,好像很欣赏他同事很有创意、很有技术含量的做法似地。
灯一熄,比我们蒋场的房子还黑,吃不言睡不语嘛,也许是威威要上学,舅舅、舅妈要上班,可能更重要的是妈说自己3、4点钟就得走吧,关灯后房间里寂静,外面又是喇叭、又是汽车的轰鸣,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好多好多,足将小小的房间衬托得更加安静呢。
可我总睡不着,想着蒋场的房子、事情、学校、大姐、小姨。。。。。。这就是所谓金窝银窝离不开自己的穷窝情结吗?也许不是这样的原因,而是想等妈凌晨离开时,还能看妈和我交流的眼神,感受心悦的温暖微笑,目送她一下吧?
结果呢,那个睡眠在鼻吸声为主旋律的美妙宁静中,轻而易举地就战胜了我儿时的毅志力,也不知道妈是凭什么在凌晨3、4点钟醒来的,蹑手蹑脚走掉的,哈哈!
我知道妈何时走,为什么就醒不来呢?这个事情似乎有些神秘的色彩,我在儿时不知独自思考过多少次,就是没有得出结论,倒成为了大人们有比小孩具有超强能力的证明,直到我参加工作,领导总派我独自出差,经常性的赶车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的时候,我才练出了如母亲想睡便睡,想睡便能醒的本领——将行装整理停当,上床后计算出入睡与醒来的时间,后面在暗示中入睡。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这样做的,不过我这方法确实灵验,读者不信可以试试。
直到威威去上幼儿园的时候,才吵醒我,睁开双眼那种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或陌生环境的感觉,居然比刚到武汉的第一天还强呢。如果人不想办法、不采取行动,想的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哈哈!不过这是妈告诉我的!
生鸡子、鸽子、狗子诸如此类吧,你想把它喂家,得把它们关在家里好多天,放出去后才知道回家,这可能很多人都知道,我到武汉后也被关了好多天,直到我提出抗议,舅舅才老大不情愿地将铁门钥匙给我一把,还好不放心地叮嘱我和弟弟不能跑得太远,只能在楼下转转。
我这样打比喻,当然没有把自己比畜牲的意思,但从大人们的口中和听来的说法中,好像我们每个人都是什么东西脱的生,投的胎,我比较调皮好动嘛,所以妈总说我肯定是猴子脱的生,谁知道我们前生是什么呢?也许我们真的和动物们脱不了亲属关系呢。。。。。。
第三十四章
从舅舅家住的四楼栏杆缝隙中看地面上的人,小不零丁地,看站在身边觉得人高马大,让我有点儿压抑感的舅舅,沿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变得越来越小,走到地面场地后就会变得犹如我一般大小,更别提那些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孩,和场地上做事儿的弯腰驼背老太、老爷子了,简单就象小人国中的小矮人儿一般,那感觉是有新鲜又奇怪,直让我看了好多天,都没有看厌。
不过我刚开始不敢站得太靠近楼层的栏杆,好像总有点担心垮塌似地,心儿慌跳,双腿有点儿弹棉花般地打颤;而我越是这个样,弟弟却越是尽显胆量地往栏杆边上靠近。有时,还如关在笼子里的鸟儿般,将头探出护栏齿,所不同的是还可以将双手伸出去乱翻乱舞一会,那心飞远方的快乐神情,好像也并非是在向我炫耀自己的胆量,或许是他关在窄小的活动空间里的时间比我长多了。。。。。。哈哈!到外面去他又胆敢走多远呢?只不过是获得了一种心身的自由感罢了!
经他几次的挑逗,搅得我是心有烦意乱,翻江倒海似地,竟让我记起前次被外婆带到武汉就特怕走楼过道的情景来,那时还没有弟弟呢,但记是记起来了,却不敢告诉他,还生怕他知道,更小看我。哈哈!看来有些人天生就胆大,有些人天生就惧高,好在我是可以锻炼出胆量来的第三种人。
被舅舅放出来后我就更见世面了,见到了更多我在蒋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令我那颗乡下孩子的心惶惶恐恐,硬生生地长了好多书本上学也学不得那么生动、感受深刻的东西。
武汉建机厂的职工那可比蒋场粮店、供销社,甚至于比蒋一大队的社员都多得多,但究竟有多少?多多少?至今我也不知道——据我当时的傻想法,我认为好像比咱们蒋场公社全部的人加在一起还多呢,我也暗下里对弟弟这么估计过,可他却不知所措地将头摇得如波浪鼓。
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的人肯定也不少,至少舅舅应该知道吧?不过到写书的时候,我也懒得去问舅舅他们厂原先有多少号人,问清楚了也与书不相干嘛,反而会引起舅舅的伤感。
把自己的一生全贡献出来给了的那家,他满怀希望,情有所系的大型工厂倒了!那么大的工厂,办得慧慧火火的,怎么会突然倒下呢,为什么还一个接一个地倒闭,那些下岗工人熬过了好多个日夜,与生活好起来的农民比也没法比,然而新的企业啊、公司啊,却又象雨后春笋般地冒将出来呢?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当然就更不知道个中原因了。
这并不是说威威小的时候总与我抢好吃的东西,他爸、妈所在的工厂倒了,变穷了,我暗自窃喜;因为我妈所在的粮店也关门了,比粮店大得多的,就在它旁边的蒋场供销社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