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一下……那不行。”
被瞳阻止,杰克很是疑惑。没办法之下,瞳只有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杰克。杰克意味盎然地听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但是面包车爆炸的时侯,你跟犯人的约定还没有达成吧?”
杰克的指责一矢中的。因为瞳同意了,所以杰克以无线电跟搜查总部说明了事态。为了确认是本人,瞳也以无线电说话了。
亚智在一旁等侯着,这时候佐伯从走赢那边走来。
“关于你父亲的事,我忘了告诉你……”
“我父亲?”
“昨天下午他打电话过来,说了些奇怪的话……你爸爸说今天晚上九点左右脑死状态的女性会被带来这里。”
亚智沉默地听着佐伯说。大介是在什么意图上说那样的话呢,他深思着各种可能性。不知为何,亚智背部闪过一阵恶寒。
“当然,现在还没有收到脑死状态女性出现的消息。处于脑死状态的人会出现,除非是神迹吧。但是你父亲的话却形容得很具体……就像知道谁会变成脑死状态一样……”
“等一下!”
亚智突然大声怒吼。
正使用无线电的杰克和瞳回头看着他。
“不,我不是说你爸爸要中伤某人……我是担心你爸爸的精神状态……”
“不是!不是那样的!!”
亚智想要整理一下混乱的头脑。
【能马上发现出现在监控镜头范围内的人】
【拐杖男跟谁以电话取得联系】
【今天商店街的人都没有进入过监控摄像室】
亚智拼命否定这一切所导出的真相。
凑巧而已。偶然。不可能的。他要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你应该明白的……亚智。”
他想起拐杖男的话。从没见过的拐杖男能呼喊出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脑海中的答案是正确的,那么一切都能说明了。
难道、难道……
亚智全身都颤抖了。
“怎么了?亚智先生的脸色好苍白。”
瞳担忧地问。
亚智面无表情地看着瞳。只是一个问题,就让一切都清晰起来。是他想太多了吧?亚智祈求似的开口说:
“……瞳……可以告诉我。你的血型吗?”
“呃?为什么啊?”
“别问了……拜托。”
“我……血型有点古怪……叫孟买血型。”
散乱的拼图镶嵌上最后一块碎片。
已经毋庸置疑了。完成的拼图上描绘的是太过残酷可悲的现实。
亚智大声喊叫着,不由自主以拳头撞击墙璧。不停地用力地撞击着。瞳惊讶得身体僵硬。撞击墙壁好一会儿后,亚智双臂无力地垂下。
“为什么啊……老爸……”亚智呆呆地呢喃。
拳头的皮肤磨损了,渗出血来。但是拳头再痛也比不上心。
16:00 加纳慎也
黑暗的审查室被台灯照亮,加纳跟塔利克隔着桌子坐着。
每当想起笹山,他的头脑就一片炽热。无法出手殴打对方,只能以凌厉的眼神盯着塔利克。但是对方只是淡谈笑着,看来完全习惯了警察的审同。
“……我有话想问你。”加纳压抑住情绪同。
“我只是被雇佣的人。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外国人特有的怪异腔调日本语。塔利克的表情很放松,就像坐在公园长凳上那般悠闲。
“你是怎么逃走的?”
“不是逃走。”塔利克露齿一笑,“是中年刑警放我走的。”
“别说谎!”加纳的眼神更加严厉。
“我没有戴手铐吧?是他给我解开的。”
如果塔利克说的话都是真的话,建野为什么耍让嫌疑犯逃脱呢?那才是加纳想要知道的。
“这种话谁相信!为什么那刑警要放你走?”
他装作不相信,等待对方说话。
“因为被我看到了。”塔利克唇角勾了起来。
“什么被看到了?”
“不是有个女人带着赎金吗?放我走的刑警枪杀了那女人。如果带我到警署,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曝光了吧?”
“……为什么他想要杀死大泽瞳?”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塔利克挑衅地探出身子说:
“那刑警解开了我的手铐,拿枪指着我。一开始打算杀我灭口的吧?但是那家伙只是举着枪,没有扣下扳机。我就趁机会逃脱了。”
加纳拼命保持平静。完全不能理解建野的行动。连推测理由都很困难。但既然有目击证人,那么塔利克的话就不会是说谎。
为什么?为什么?
同样的问题不断在脑内缠绕。跟同坐在审查室的同僚说了一声,加纳想到房间外呼吸一下清新空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深深地吐气。几个搜查员快步经过他面前。因为车站前发生了面包车爆炸事件,涩谷警署陷入一片骚动中。
加纳拿着手机,心怀祈祷地按下了建野的号码。但是听到的只是留言信箱声音。
“……你回来了。”
回过神来,发现久濑一脸严肃地站在身边。
“笹山的情况还不算稳定。刺伤深达内脏……”
听到这种残酷的消息,加纳紧紧咬着唇。伸手从西装口袋中拿出笹山交给他保管、要给他妻子的生日礼物。如果建野没有放走塔利克,笹山就不会被刺伤了。对建野那宛如城堡般高的信赖摇摇欲坠。如果笹山有个万一,加纳无法原谅建野的行为。
“笹山的事我也有责任。虽然说相信你们,但却被上头牵着鼻子走。”
久濑罕见地示弱。跟上层交涉很花费精神吧。他多次神经质地用手帕擦拭额头。
“之后还有正式公布,决定以都知事权限对二四六号国道实施通行限制。以JR为首、各铁道要经过涩谷车站都必须申请。”
“为了防止生化武器危害,应该继续找出大泽玛丽亚的所在。”
听着加纳的意见,久濑轻轻摇头。
“为什么?”
加纳充满愤怒的叫喊,久濑不由得眉头深锁。尽管他也明白,但却无可奈何。
“……总之等待下个指示吧。”
然后久濑再没多说什么,沿着走廊走了。他那缩着的腰背,给人一种寂寥感觉。夹在上头跟一线刑酱间的苦恼,加纳总算有点理解。直到久濑消失在走廊上,这时候加纳的手机震动起来。从西装内拿出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下一瞬间,加纳吃惊得心脏也快要跳出来。
加纳马上按下通话键:
“建野,是建野吗?!”
想同他的事情如山多。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放走塔利克。当他想要问建野的时候,建野先开口道:
“保护了大泽玛丽亚。”
超乎预期的话。但是能保护好大泽玛丽亚就能防止生化武器袭击了吧。
“建野先生!快点带她来!”因为太兴奋,加纳的声量不由自主加大。
“马上把大泽瞳带来。”建野意外的提议打断了加纳的话。
“大泽……瞳?”
“对。我在无线电上听到瞳正接受美国大使馆员工的保护。”
虽然一段时间没听无线联络,但杰克似乎在保护瞳。建野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带大泽瞳过去?”
他质问,但建野没回应。
“建野先生,回答我,拜托你!”
“地点是南平台一座叫桑斯的杂居大厦。我在那屋顶上等你。”
建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单方面说:
“不带她来……我就杀了玛丽亚。”
留下这句冷酷的威胁。他就切断电话了。那一句话残酷地捏碎了他对建野的信任。
南平台位于涩谷区南部,国道沿线上矗立着一些杂居大厦。
加纳站在桑斯大厦前,眺望着屋顶。虽然一直寻找的建野和玛丽亚就在上面了,但却没有再会的欢欣。他深深吸一口气,走进建筑物内。带瞳前来的事情,并没有报告久濑。见到建野后问清楚他的意图。他觉得先从那入手。
坐电梯上了十楼,然后走楼梯到屋顶。边拾级而上,边想建野要求见瞳的理由。至少在公交站把风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可疑举动。那时候建野还是加纳尊敬的刑警。他只能认为在交赎金的短暂瞬间,发生什么事让建野突变了。
走完长长的楼梯,终于来到屋顶。暖和的风吹拂着脸颊。环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建野的身影。但是建野肯定在这里。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监视自己。不要再做这种半桶水的推测了。有疑问就直接问建野吧。下定决心的加纳大叫:
“建野先生,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他在屋顶来回走着,叫喊着。
“我是加纳!我来了!”
“大泽瞳怎么了?为什么不带她来?”
闻声回头,建野从水箱后的阴暗处出现。旁边站着一个用黑色毛巾蒙眼的女生。加纳吃惊地问:
“建野先生……为什么……那个人真的是玛丽亚吗?”
为了回应加纳的话,建野拉下玛丽亚的蒙眼布。那张脸是玛丽亚也是瞳。脸、身高、体型都跟瞳很相似。蒙眼布被拉掉的玛丽亚呆呆地站着。也许是因为受打击而意识朦胧。
“建野发生什么事了?”
他拼命忍耐住心被撕碎的感觉。
“只要你带大泽瞳过来,我马上放了她。”
“为什么一定要瞳出现!太奇怪了!太古怪了!我所认识的建野先生……”
“你所认识的建野?”建野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什么?”
“我熟悉作为刑警的建野先生。因为我一直都以建野为目标。”
建野面无表情地听着加纳说:
“有一次你不是拼命说服了一个银行劫持犯吗?那之后,对我来说建野先生就是……”
建野突然大笑起来。
“你真是罕见呢。只会看到事情好的一面。”
“什么意思?”
“我那时候觉得死了也没所谓。所以才会用汽油往头上浇、不是勇敢,不是什么。那只是类似自杀的行为。我没有想过留在大厦中的人。那结果也纯粹偶然。走错了一步,大厦里面的人都会被烧死。”
建野的话,让加纳重要的记忆急剧褪色。不想承认。不想相信。一直占据心灵一角的念头,原来只是误会,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乱说!不可能的!”加纳激动地摇头。
“我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