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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屋里,一起坐在溪边,一直沉默着,直到一条小鱼从他们面前游过去,菲儿才诺诺的开口:“溪水,真清澈。”
柯斯凡忧心的望了一眼菲儿:“想家了。”
菲儿没有回答,只是浅笑着:“你没事了,真好。”柯斯凡无赖的笑着:“别忘了,我的命可是留着为一个叫雷菲儿的女孩解答一生的疑问的。”
菲儿觉得有股暖流从心里淌过,是幸福的。
“你·····没事就好。”柯斯凡也是没能问出口,只是失神的望着远方。
菲儿抬手握住柯斯凡的手掌,灿然一笑:“占你点便宜,没那么小气吧。”
“回报点东西,没那么吝啬吧。”柯斯凡浅笑的拥着菲儿,菲儿无语的笑着。
从菲儿口中,柯斯凡知道了小花的主人叫昔阳,跟村庄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几年前到这里居住的人,至于小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昔阳家里的,没人知道,因为昔阳从不以人来往,小傻的来历也就不得而知了····柯斯凡叹了一口气,神秘的背后往往是简单。
050奇特的村庄【4】
一路上柯斯凡都紧紧的握着菲儿的手,生怕她再一次从自己身边离开似的,菲儿抬了抬头:“你知道昔阳的事后,好像有点不开心。”
柯斯凡望着菲儿,浅笑着:“额···你在关心我吗?”菲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昔阳和村里人都没有来往,他又是那么老实憨厚的人,为什么会?”柯斯凡突然停下来,菲儿循着远处看去,牛奋正带着村民向牛老汉的家拥挤过去,菲儿有点头疼,牛奋越演越烈。
柯斯凡嗤笑的看了一眼菲儿:“看来你教出来的徒弟,演技越来越棒了。”
“你早就知道?”
柯斯凡沐浴着阳光,懒懒的说着:“有一个这么漂亮的神医姐姐在身边,我可不觉得他会傻到哪里去。”柯斯凡挑眉一笑,让菲儿无奈的颔首,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好吧,我承认其实牛奋早就不痴呆了,只是他一下子突然变好,总会惹村庄的人猜疑,所以我才让他先装疯卖傻。”
柯斯凡满意的点头,摸着菲儿的脑袋,嬉笑着:“小菲菲真乖,真坦白。”菲儿抬头对上了柯斯凡贼贼的笑,不禁哆嗦:“这你也知道。”
“小花再怎么迷恋帅哥,也不会算好时辰在那里等我。”
菲儿吐着舌头,呵呵的笑了两声:“那是因为它眼神也不好使。”敛神讲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我给小花施了点‘魔法’,所以它才会一头认准你。”
“那么也就是说,不是小花花喜欢帅哥,而是我的小菲菲喜欢我这个帅哥。”对于柯斯凡这种自恋倾向,菲儿表示无可奈何话烙下。
“走吧。”菲儿抖擞一下鸡皮疙瘩,径直向牛老汉家走去,柯斯凡耸了耸肩,憋着笑。
牛奋见菲儿出现,就屁颠的跑过去:“漂亮姐姐。”拉着菲儿的手臂直晃,菲儿拍着牛奋的手背,安抚着他‘过度调皮’的动作:“牛奋。”
牛奋再瞥见柯斯凡,安静的站到了一边,柯斯凡满意的回以他一笑,让他狂打喷嚏。
牛老汉见到柯斯凡出现,如同见到‘救星’:“柯娃,他们?”
有一个中年男子拉了拉牛奋:“你小子,傻里傻气的把我们带到牛老汉家来干嘛。”牛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瑟瑟的嘀咕:“小傻,小花,小傻,小花····”
对于牛奋这种‘神经质’的状况,大伙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牛奋试了各种方式,居然让他们都心甘情愿的陪他一起‘傻’。
“大伙,这是···”牛老汉瞅了一眼牛奋,没多大在意,而是矛头直指中年男子。
男子有点窘迫,总不能说自己被牛奋弄得‘神魂颠倒’被骗到这里吧,他可不敢这么说,那还不被大伙当成第二个‘牛奋’。
看着尴尬的场面,柯斯凡拍了拍牛老汉的肩膀:“大叔,我想他们都只是来做客的。”男子看了一眼柯斯凡,点头捣蒜的附和:“对,对,牛老汉,我们就是来····”牛老汉睨了男子一眼,男子就止住不敢往下说了,男子自认为这是他第一次撒谎,而且撒得特不成功。
“呵呵····大叔,我想各位都来了,我有一个故事一直想讲,就是没听众,您看。”柯斯凡话中有话,牛老汉虽然目不识丁但是还是多少能听明白的,他也好奇柯斯凡到底想干嘛,也就没有开口阻饶的意思。
菲儿率先拉牛奋坐在了椅子上,村民虽然错愣,但是能免费听书也算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有的坐在椅子上,实在没地方坐,就都蹲在门槛上····
“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不孝子和一个爱子如命的父亲。”柯斯凡侃侃而谈,村民听得如痴如醉,有的还掉下几滴眼泪,牛奋有点愤怒的握着拳头,菲儿突然为心中的疑惑找到了答案,牛老汉低着头,没有人看见他脸上露出的心痛以及辛酸。
“最后,父亲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不至于走上迷途,用了最愚蠢的方式让自己走上了迷途。”柯斯凡说完,村民有点迷糊,最愚蠢的方式是什么?
菲儿站起来,眼里闪过些许伤痛,望了牛老汉一眼:“父亲杀了儿子,因为儿子想出卖村庄。”菲儿话落,村民皆愕然,有的惋惜,有的为父亲心痛······
牛老汉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我早该知道的,你那么聪明,柯娃,送我去警署吧。”看着这突发的一幕,村民更是一片慌乱。
些许牛老汉的泪流光了,看着牛老汉因为岁月蹉跎留下的痕迹,柯斯凡有些于心不忍·····
051奇特的村庄【5】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从门槛边上蹭起来,一脸茫然的挠着头发。
牛老汉叹气的摇头:“都是命啊。”
柯斯凡将刚进来放在门边的竹篮拿到桌上,并将覆盖着竹篮的白布掀开:“这些是证明昔阳死因的证据。”竹篮里一瓶褐色的药瓶和一牛皮袋。
某村民凑着脑袋瞧着:“···这···”
菲儿和柯斯凡相视点头,菲儿将药瓶子拿起来:“这个瓶子原本是装安眠药,当然,这没什么,但是这个药瓶子是牛奋偶然在昔阳家的床底下找到的。”村民看着傻里傻气的牛奋,无奈的摇头。
“即使如此,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柯斯凡瞥了一眼药瓶:“最主要的是这个瓶子原本装了三十颗药丸,据我调查,昔阳在世时并没有失眠的症状,而····”柯斯凡望了一眼依旧沉着脑袋的牛老汉:“而牛老汉也没有夜不能寐的习惯,除了昔阳出现以后,但是牛老汉一向排斥西药,所以他断然不会用安眠药。”
中年男子疑惑的摸着下巴:“可是那个昔阳和牛老汉根本没关系,牛老汉干嘛杀他啊,瞎扯。”
“大力叔叔,故事,故事。”牛奋双手叉着腰,像教训小辈的嗔怒。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难道?”
“没错,牛老汉就是那个父亲,而昔阳就是那个儿子。”柯斯凡并不打算卖关子下去。
“可是牛老汉他的儿子不是十多年前就被水淹死了嘛。”有个大婶憋在心里的话蠢蠢欲动。
菲儿拿起竹篮里的牛皮袋,将里面的纸张抽出来:“这是一份变卖玉溪整座村庄土地的合同书,署名是一个叫牛晓阳的,而这个牛晓阳就是死去的昔阳。”菲儿说完,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怎么会这样啊。”
“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吧。”
“牛晓阳?我记起来了,就是牛老汉儿子的名字。”
········
“报应啊,没错,昔阳就是牛晓阳,十多年前其实他没有被水淹死,而是被我卖掉了,那时老伴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又急得要钱,没办法,我只好和人贩子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最后我们一起导演了这场落水事件,当时晓阳落水后,人贩子就在下游把他救了,而村民都认为晓阳被水冲走了,从人贩子手里我拿到了一笔钱,可是老伴知道儿子死了,也跟着去了,那一刻我才醒悟自己造了多大的孽,我拿着钱去找人贩子,可是人贩子和晓阳都离开了····”牛老汉擦着眼角的泪,苍老的手发抖着:“十多年后,昔阳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晓阳,我当时就想我赎罪的机会来了,我想尽一切办法来补偿晓阳,之后,他来了村庄,晓阳一直很低调,我一直以为会这样平静下去,可是不久之后,晓阳让我帮他拿到村庄的土地证,我一个糟老头,如何能拿到那个东西,后来晓阳也没再提这件事了,可是晓阳行为变得越来越神秘了,后来我在替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那份合同,我不识字,可是合同下面的那张纸上的印章我却认得,那是玉溪村庄的印章。”牛老汉哽咽着。
整间屋子显得异常寂静,柯斯凡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小洞:“你猜测那是村庄的土地证,所以你直接去问昔阳,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所以你痛心疾首,无法两全之下,你只好出此下策。”
牛老汉点头,抬眼望了一眼小花:“我怕晓阳寂寞。就买了小花送给他。”
“那天,我去城里买了一瓶安眠药,本来想让晓阳吃了,睡得昏沉的时候带他离开村庄,我不知道几颗才够用,所以我将整瓶的安眠药都倒进水杯里,我没有想到····”牛老汉抓着头发:“他就在喝下那杯水后,居然停止心跳了。”
“我担心的跑出去找医生,可是我不知道小花的绳索会掉,它就这样跑进屋里,绳索缠绕在了椅子上,晓阳从椅子上倒下来,小花就踩·····呜呜····造孽啊,都是我的错。”牛老汉悲痛的陈述着,在场的人有的泣不成声。
牛奋拉了拉菲儿的衣角,菲儿安慰的看了他一眼。
“柯娃,我有点还是不明白。”牛老汉定神的看着柯斯凡。
柯斯凡指了指墙壁:“这里本来应该放着某些东西吧。”指着墙上的小孔,柯斯凡敛神看了一眼牛老汉。
“嗯。”
“还记得,第一天我问你是不是一个人住嘛,其实刚开始看屋里的摆设,我也以为你一个人住,不过你一个人住,为什么床底下会有烟头,你不吸烟吧。”柯斯凡从兜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