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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内皮尔立即跳了起来,尼奇曼放下咖啡,霍皮像受了惊似的瞪着他们俩。
“谁呀?”他大声吼道。门被突然推开了,特工阿伦·马登一步跨了进来,高声道:“联邦调查局!”话音未落,他已走到桌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们3人。霍皮用脚把座椅往后踢了踢,站了起来,似乎在准备接受搜身。
内皮尔当时若是站着,很可能已经昏倒在地。尼奇曼张着大口,半天无法收拢,两人全都面色苍白,心跳停止。
“我是联邦调查局特工阿伦·马登,”他边说边亮出证章,“你是杜勃雷先生吗?”他问。
“是的。可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已经来了呀。”霍皮说。他望望马登,又望望两个冒牌货,再望着马登。
“在哪里?”马登板着脸望着内皮尔和尼奇曼问。
“就是这两位先生呀,”霍皮说。他表演得非常出色。这是他最高兴的时刻,“这位是内皮尔侦探,这位是尼奇曼侦探。你们自己人相互也不认识?”
“我来解释一下。”内皮尔信心十足地点着头说,似乎他能把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联邦调查局的?”马登说,“把证件给我看看。”他伸出了一只手。
他们迟迟疑疑,不敢吭声。霍皮趁势敲了他们一下:“拿呀,把你们的证章拿给他看呀。把给我看的那个拿出来不就行了嘛。”
“请出示证件,”马登又说了一句。他的愤怒在与时俱增。
内皮尔想站起来,屁股刚一抬,马登立即把他按了回去。
“我可以解释,”尼奇曼说,声音比平时高了8度。
“那你就解释吧”马登说。
“嗯,你知道,我们并不真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们是——”
“你说什么!”霍皮在桌子对面高声叫道。他双目圆睁,时刻准备随手抄起个玩意儿向尼奇曼掷去,“你这个假话说尽的杂种!过去10天,你不是一直在跟我说你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侦探吗?”
“是这样吗?”马登问。
“不,不全是。”尼奇曼说。
“什么?”霍皮又吼了一声。
“冷静点!”马登对他斥责道,“你往下说,”他命令尼奇曼道。可尼奇曼实在不想往下说。他想冲出这道门,吻别比洛克西,一辈子再不返回。
“我们是私人侦探,我们,嗯——我们为华盛顿的一家事务所工作,”内皮尔插嘴道,他想帮他的伙伴一把。他正想继续往下说,霍皮突然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两张名片,在内皮尔和尼奇曼的名片上,两人挂的头街都是联邦调查局侦探,单位都是设在亚特兰大的东南地区。马登仔细看了看名片,注意到了写在背面的本地电话号码。
“这两张名片你们怎么解释?”霍皮问。
“你们谁是尼奇曼?”马登问。无人回答。
“他就是尼奇曼。”霍皮指着尼奇曼吼道。
“我不是尼奇曼。”尼奇曼说。
“什么!”霍皮尖声高叫。
马登朝霍皮走了两步,指指他的坐椅:“我要你坐下,把嘴闭上,嗯?除非我问你,不准再说一个字!”霍皮遵命坐下,两只眼睛还在恶狠狠地盯着尼奇曼。
“你是内皮尔?”马登问。
“不是。”内皮尔说。他低下头,避开了霍皮的目光。
“婊子养的东西,”霍皮叽叽咕咕地骂了一声。
“那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马登又逼问道。他等着,他们却没有回答。
“名片是他们给我的,是不是?”霍皮不愿沉默,“我要去找联邦大陪审团,我可以在他们面前把手放在一摞《圣经》上发誓,这两张名片是他们给我的。他们冒充联邦调查局特工,我定要让他们吃一场官司。”
“你是什么人?”马登又一次向以前叫做尼奇曼的那个人问道。
他还是没有回答,马登突然拔出手枪,命令他俩起立,两脚分开伏在桌上。他把他们全身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只摸出几个硬币,几把钥匙和几块美元。没有钱包。没有伪造的联邦调查局证章。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这两人都是训练有素,哪里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给他们上了手铐,押着他们走到大门口,联邦调查局的另一个特工,正在那儿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候。他们把内皮尔和尼奇曼塞进一辆真正的警车。马登和霍皮道了别,答应以后再给他打电话,随即驱车离去,另一个特工驾着内皮尔常开的那辆假警车尾随其后。
霍皮挥手为他们送别。
马登沿着90号公路向摩贝尔方向驶去,脑袋一向都比较灵活的内皮尔,在路上编了一个听起来颇有道理的故事,尼奇曼又稍稍加了点儿盐和醋他们向马登解释道,他们的事务所应一家不愿透露名称的赌场之请,前来湾区调查几块大片的地产,他们因此才碰到了霍皮。没想到霍皮却是腐败透顶,居然对他们进行勒索,开口闭口要现钞。事情总是有来就有往,你出一招我还一招。他们的老板因而叫他们装了几天联邦调查局特工。其实,一点儿危害都没有造成。真的!
马登一路几乎没有开口。他们后来向费奇报告道,他对霍皮的老婆米莉以及她目前承担的陪审员的责任似乎一无所知。他很年轻,缺乏经验,今天取得的成功显然使他得意洋洋,可他却肯定不知道该对他们作何处理。
马登自己则把这件事看成一次小小的越轨,不值得起诉,他也不值得在上面花费更多精力。他的任务已经够重,岂能浪费时间,一定要把两个不入流的小骗子送上法庭接受审判?汽车进入亚拉巴马州界时,他声色俱厉地给他们上了一课,告诫他们冒充联邦警官会受到如何严重的惩罚。他们真心诚意地表示一定痛改前非,这样的事保证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他在一个休息的场所停了车。给他们打开了手铐,又把他们的车完璧归赵,叫他们永远别再踏上密西西比。他们千恩万谢,保证永不返回,然后驱车离去。
接到内皮尔电话时,费奇气得一拳砸烂了一只台灯。他手上滴血,心里冒火,嘴里骂娘,听着他从亚拉巴马某一个闹哄哄的货车站打来的电话。他立刻下令,派潘前去把他们带回比洛克西,从带上铐子的那一刻算起,仅仅过了3小时,内皮尔和尼奇曼又已坐在费奇办公室隔壁的那个房间里。克利斯特诺在一旁作陪。
“从头说起,”费奇命令道,“一个字也不准漏。”他按了一下电钮,录音机开始录音。他们俩不遗余力地相互配合,把前前后后几乎讲得一字不漏。
费奇挥手让他们退下,立即打发他们回了华盛顿,待到房间里仅剩下他一人时,他调暗了灯光,皱起眉头,在黑暗中独自苦思冥想。今夜霍皮准会把一切告诉米莉的。米莉再无可能站在被告一边了,而且很可能会转向对方,为那个可怜的伍德寡妇力争获得成亿美元的赔偿。
马莉可以改变这一灾难性的结果!
唯有马莉,别无他人!
第三十六章
这件事真是奇怪极了,菲比在接到贝弗莉突然打来的电话时说。前天也曾有人给她打过电话,声称自己是杰夫·考尔,正在寻找克莱尔的下落。菲比当时就听出那人是个冒牌货,但还是和他东拉西扯了阵,以便摸清他的真正意图。她和克莱尔己有4年没有互通消息了。
贝弗莉和菲比相互核对了她们的通话记录,但和斯旺森见面以及他正在对陪审员候选人进行调查的事,她却只字未提。她们回忆着在劳伦斯读大学时的生活,真仿佛有隔世之感。至于目前各自的演员生涯和取得的进展,她们谁也没有向对方透露。她们向对方保证,一有机会一定前往看望,接着就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过了一个钟头,贝弗莉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给菲比打来了电话。她一直在想念克莱尔。当初她们分别时,关系不是很好,她一直为此惴惴不安。虽然只是小事一桩,她还是极想见到克莱尔,弥补弥补自己的不是。若能如此,至少也能减轻一点自己内心的负疚感。可克莱尔此刻究竟身在何处?她却线索全无。克莱尔不仅消失得那么迅速,而且还非常彻底呢。
贝弗莉说到这里,决定碰碰自己的运气。由于斯旺森曾经提到克莱尔以前可能还有一个名字。也由于她自己至今还记得包围着克莱尔以往历史的那种神秘气氛,她决定抛出一个鱼饵,看看菲比是否会上钩。
“她的真名并非克莱尔,你知道吗?”她装得十分随便地说。
“对,这我知道。”菲比说。
“她倒是跟我说过一次,可我现在记不起了。”
菲比迟疑了一下:“那个名字非常美,可不像克莱尔这样一般。”
“叫什么?”
“加布丽艾尔。”
“哦,对了,是叫加布丽艾尔。她的姓是什么来着?”
“布朗特。加布丽艾尔·布朗特。她是密苏里州哥伦比亚人,她就是在那儿开始读书,念完大学的。她的事没有和你谈过?”
“可能谈过,不过我记不得啦。”
“她有过一个男朋友,那是个疯子,老是虐待她。她想把他扔了,他就开始盯她的梢。她因此才更名改姓离开了那儿。”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她的父母姓什么呀?”
“姓布朗特呀。我想她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是讲授中世纪史的大学教授。”
“她还在哥伦比亚?”
“不清楚。”
“我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她妈找着她,谢谢你,菲比。”
她打了一个钟头的电话才找着了斯旺森。她问他这个消息值多少。斯旺森请示了费奇,费奇正心急火燎地盼着好消息,一下子便同意给她5000美元。斯旺森又给她复电,表示可以给她2500美元。她嫌太少,双方磨了10分钟,最后成交是4000美元。她要求事先用现金付款,否则她就一个字不说。
烟草业四巨头的总裁,目前都已来到比洛克西,等待结案辩护和最终裁决,他们的喷气专机可以由费奇随意支配,他要了派恩克斯公司的专机把斯旺森立即送往纽约。
斯旺森在黄昏时分到达纽约,住进了华盛顿广场附近的一家小旅店,据贝弗莉同房间的人说,她此刻不在家,也不在上班,可能在参加个晚会。他给她打工的那家皮萨店打了电话,可对方说她已被解雇。他又给她的住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