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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变态老爸有那么讲道义,他也就不是变态了。源堂法雷尔的个性,就像是捉摸不定的风,某些时候他会很热衷於一项事物,哪怕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也甘之如饴,可是当他不再关心,将这些东西抛诸脑后,哪怕是他的亲生老子,他恐怕都会忘记名字。
以这种情形来说,要指望变态老爸犹念旧日情谊,仗义出手,这种想法未免太过不切实际,他之所以来到金雀花联邦的理由,白起已经说得明白,就是为了设计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说是设计,应该没有错,但最近只要空闲下来,我眼前就会浮现一幕画面。
那是大赛车的尾声,我被困在燃烧崩毁中的阿斯拉里头,即将被沸水煮熟,当时霓虹、阿雪、月樱都在,每个人都急着想救我出来,但却没有一个人使得上力,最后,一直在赛车场上戴红鼻子扮小丑的某人挺身而出,瞬间穿过十尺能源风暴,救我脱难。
凭着五大最强者的能耐,要闯能源风暴救人,只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不能代表什么,但真正令我难以忘怀的理由,却是他赤手握上那截早被烧红的安全闸,任手掌因高温灼伤而发出焦臭,浑若不觉地转动安全闸,开门救人。
变态老爸虽然情感上少根筋,但却还是有痛觉的血肉之躯,这点我敢保证。
手掌被那种高温灼伤一定很痛,连我这个只是在旁闻焦臭的人都有感觉,当事人的痛楚可想而知,即使我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变态老爸在作戏,就像心剑神尼爱扮尼姑一样的变态游戏,可是在开门瞬间,我所接触到的那双眼神,里头所蕴含的关切与焦急,让我无法否认脑中的那个结论。
……源堂法雷尔,确实是很在意他的独子,对这唯一的儿子有着父爱。
一个人的理智不该被情感所左右,而我的理智导出了这个结论,如果我要否认它,说服自己变态老爸对儿子毫无感觉,只是想利用儿子,那就像是要说服自己变态老爸大仁大义一样荒唐。
然而,这种事叫我怎么承认得下去?况且这些事根本不合理,一点起码的道理也没有,如果他真的关心自己儿子,有着起码的人性,那我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一切,这些要怎么解释?在我最需要他伸手扶助,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时候,他残忍地把儿子拒绝、洗脑,这些又要怎么解释?
很难想像我会有这样的一天。处理别人情感问题,素来冷静犀利的我,居然也会有这么进退维谷的时候,虽然说,这些问题只要我亲闯第三新东京都市,向变态老爸当面质问,多半就能获得解答,但事到临头,我竟然胆怯起来,怎也做不出这个理所当然的决定。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发现变态老爸其实很在意我,那又如何?难道要我从此以后和他父慈子孝吗?这么变态的事我可无法想像,横竖之前不慈不孝的日子我也都走过来了,现在也没有必要改变,过去如何,往后就如何吧。
三更半夜,众人都已陷入熟睡,除了在外担任守夜工作的紫罗兰,所有人横七竖八地睡倒,用睡眠来松懈白天紧绷的神经。
夜阑人静,淡淡的月光从窗口透射下来,将阿雪的肌肤照得像白玉一样,特别是一双粉腿,白色狐毛外的水嫩肌肤,耀眼得令人炫目﹔沿双腿而上,被子只是随便搭在她的小腹上,上身的丝衣经过大半夜辗转,已往上褪,露出一截超细的纤腰;胸口的扣子迸脱开来,当真是一副性感诱人的海棠春睡图。
娇艳的美好景緻,如果没有惜花人来偷香窃玉,那就未免浪费了,所以,在美丽小狐女的身前,正有一双男性的眼睛,来回审视着小狐女的丰满胴体。
没有别人阻止他的行为,因为除了他之外,房里所有人都处於深度睡眠中。
素来好睡的阿雪姑且不论,巡捕出身的霓虹一向警戒意识极高,很难得会睡得这么不醒人事,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是因为她们全都吸入了迷香。
放迷香让女性失去意识,然后施以淫辱,这是我早年的嗜好之一,近年来早已不干,改为明刀明枪硬上,享受女性婉转哀嚎之乐,虽然说偶尔重温旧梦也算乐事一件,不过今晚非常可惜,施放迷香的人并不是我。
整个团队里,除了我就应该没有第二个男人,可是,却还有一个小男生,而他白净秀气的外表,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出身……一名黑龙忍军的下忍。
关於这一点,大家实在是该更小心一些的,这样至少在他咬破自己手腕,让鲜血滴落地面时,阿雪和霓虹就会有所发现,察觉到血液与尘土接触后,起了诡异的反应,化作无色迷香散佈开来,把所有人都放倒。
男孩挣脱了绳索,默默站立,望着木板床上酣睡中的美丽狐女,好像打算做些什么,不过,最后他选择什么也不做,转头出门。
重获自由想必是很棒的滋味,男孩一离开茅屋,立刻发足急奔,速度奇快。
黑龙忍军的轻身法确实有独到之处,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他肯定会像一道轻烟似的,瞬息间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不过,仅仅跑出屋外十尺,少年的脚步就停顿下来,讶异地看着数尺外的拦路者。
“忍术集水系魔法之大成,果然诡奇难防,普通的迷|药应该放不倒那两姊妹,现在却连她们都倒下,你用的术很有一套啊。滴血成药,你平常到底吃些什么东西?把菜单默写出来,说不定今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啊。”
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我居高临下,望向那男孩,心里想着几日以来的辛苦终於有了收穫。
黑龙忍军的诡变手段防不胜防,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阿雪、霓虹能长时间看守住他,所以从数日之前便作出预备,等着此刻的到来,说实话,连续熬夜的感觉很糟糕,如果这小子再不中计,我就快要撑不住了。
男孩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茅屋的方向,眼神中在愤恨之余,更有一丝困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羽霓、羽虹抱在中间的那个,是我从海外重金採购回来的替身木偶,启动后,无论大小、外型、色泽,都与本人无异,变身时间长达两个时辰,价值五百金币。”
想到买这木偶时大把金币付出的肉痛,我原本得意的笑容变成狞笑,“至於我搞双飞以后,会睡得特别熟的这点,那是我在最近五百次性茭里特别加的假动作,专门用来噱你这只小狐狸。”
男孩退了两步,秀气俊美的脸上,浮现某种决心,我把这表情看在眼里,冷笑道:“我让你逃跑,却在门外堵你,你猜这是为什么?嘿,猜对了,就是为了作掉你啊,你这小白脸又小又白,再让你待下去,我的存在就危险了。”
没有更多的废话,男孩朝我这边攻来,似乎已明白不打倒我就无法离开。因为炼成第四只地狱淫神的后遗症,我暂时用不出魔法,但不能用魔法并不表示我没杀伤力,光是我佈在地上的那些魔法机关,就足够令他九死一生。
那些魔法机关俱是由内中晶石供给能量,不耗损施放者的魔法力,只会对施放者的荷包造成严重伤害,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的状况,我是绝对不愿意这样挥霍高价装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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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男孩的身手比我预期中更好,好到让我怀疑他之前是否隐藏实力,以至於此刻身影如飞,连续闪过雷爆、烈火、猛毒、千风妗叩滥Хㄏ葳澹手背艺獗叱謇础
虽是赤手空拳,小男孩却不是没有武器。出手瞬间,他右手五指骨节突然拉长,指尖变形,锋锐得让人难以相信是血肉之躯,我毫不怀疑这只手掌可以轻易刺穿厚木板;当这念头闪过脑海,我几乎只是眼前一花,就看到男孩跃上大石,身影一分为三,分从三角方向攻来,三只邪异的右手,同时刺进我后颈、前胸、腹侧。
致命的重伤,却没有流半滴血出来,手掌像是刺入了麦芽糖堆,稍一回扯就被卷上千丝万缕,而当“我”的人形开始融化,变成大量黏浆,将男孩的大半边身体黏住,固定在大石上,我才从大石的伪装中拉开拉炼,现身出来,狞笑着望向被捕获的猎物。
“有一就有二,替身木偶有很多种。忍道精要,首在虚实不定,我的人虽然坐在这里,气息也从这里发出,但你看见的东西未必就是真,作为一个忍者,你判别虚实的能力有待加强,下辈子好好练练吧。”
说实在话,我讨厌这个小鬼,如果他像大多数忍者一样,眼神中没有情绪,又或是流露恐惧,那倒也罢了,可是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他的眼神还是倔强刚硬,一点都不向我求饶,好像我杀了他必会后悔一样。
杀了他我会后悔?
哼哼,真好笑,就算是杀掉我老爸,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算什么东西?
我举起刀,正要挥下,耳边突然听见一种很怪异的声音,彷彿阵阵闷雷连着响起,但声音却不是来自天上,而是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到后来,连地面都开始晃动。
诡异莫名的情况,我不禁停下动作,先看个究竟。往左右一看,赫然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来了大群蛇只,蜿蜒爬动,朝着茅屋的方向而去。
蛇只袭击人,这不算稀奇,但这么一大群蛇,混杂了十几种不同的蛇类,朝同一目标前进,彼此之间没有冲突,这就绝不合理,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
幸好,我事先佈下的魔法机关,还有部分未曾被触动,现在便给一一引发,风火雷电轻易将蛇群来个大扫荡,让我松了口气,哪知道一头花豹、一头猛虎,这时分别从大石两侧跑过,后头更跟着十几只同类,也是向茅屋方向奔去。
茅屋里的人都还在昏睡,我赶着去救援,但才刚站起身,一只山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