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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麻烦的,还是娜西莎丝这魔女,早先信誓旦旦说要揪出我背後的黑魔法师,一有机会就来刺探消息,从我在南蛮的活动问起,几句话相互试探之後,我才顿时醒悟,她并不是在意我的南蛮行,而是怀疑我们把人藏在这处庄园,因此才受到袭击。
哈哈大笑是很简单,不过要脱身就比较麻烦,还好茅延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是有紧急军务,拉我去摆平;娜西莎丝摸不清楚大叔的修为深浅,始终对他的威名深深忌惮,不愿正面冲突,就这麽给我们两个趁机开溜。
「怎麽样?姜还是老的辣吧?轻轻松松就帮你摆平一关。」
「嗯,如果你能在我被那群精灵追斩的时候早点到,事後少邀一点功,我会更感谢你的。」
「这个┅┅啊,对了,你的国王老大要召见你。」
这当然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国王陛下找我的理由,不会是询问不知所谓的公务,而是再度关心我拯救他宝贝女儿脱离苦海的任务。我不知道如何交代,幸好茅延安自告奋勇,愿意与我一同见驾。
进到皇宫,身负皇命在身的我,轻易长驱直入,像过往那样,在御书房外头等待著陛下的召见。也许「办公累了稍稍躺下休息一会儿」的考量,并不适合坐拥後宫成千佳丽的帝王吧,即使距离御书房还有老大一段距离,我们却一直听见几乎已成候传惯例的声音。
「啊┅┅陛下┅┅国王陛下┅┅」
「桀桀桀,朕等会儿还要再干八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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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对话、喘息,茅延安朝我瞥来奇怪的一眼,我则是耸耸肩,道∶「看什麽?这次运气已经不错了,上次我来的时候,他起码要再干十个宫女。」
国王陛下的体力似乎不是很好,又或者是这名姬妾魅力欠佳,这一回合在短短时间内结束,跟著,侍卫们进去,把适才侍寝的姬妾,用一条厚厚毯子裹著抬出去。
「真想知道那毯子里的美人是什麽样子。」
「想看女人裸体就直说嘛,除了光溜溜的样子,还会是什麽样?」
我多少知道一些宫内的防护措施,为了防止被女刺客藉著侍寝机会暗杀,通常国王要临幸嫔妃或宫女之前,都会让侍卫把她们脱得光溜溜的,检查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後,才用毯子裹著送进来;当然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
我们的运气比预估中还好得多,国王陛下似乎得到我们抵达的消息,不再继续多干那计划中的七个宫女,直接要我进去见驾。大叔让我稍安勿躁,他先进去和国王说了一会儿的话,跟著我再被召进去时,大叔向我比了一个万事没问题的手势,国王陛下也不以为怪地向我表示,请到欧伦先生相助,大事成功有望。
「朕X岁登基┅┅Y岁成亲娶后,Z岁有了长公主,多年来,她是朕心头最疼爱的掌上明珠,想不到┅┅」
假如不是刚刚见识到国王陛下纵横床第的威猛模样,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亡国之君,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说个几句话就红了眼睛,用袖子频频拭泪,哭泣说著他可爱纯洁的女儿,为了国家自愿牺牲,现在受到多麽悲惨的煎熬┅┅云云,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正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他突然止住哭声,说「事情刚才欧伦先生已经说了,你学艺不精,武功不强,要你去与那险恶的基佬周旋,确实难为你了,朕现在给你一个好处,皇宫里头收藏的武学秘笈,随你观看,三天後你┅┅大概有个五大最强者的实力,事情就好办了」。
当不合理的民意,凌驾於专业之上,这真是一件让人万分痛苦的事,无奈我不能选择辞职来回应。三天内变成五大最强者,那岂不是要我在三天後有能力去单挑黑龙王?这是个合理的世界,别说是阿里布达皇宫里的破烂秘笈,就算把五大最强者找齐,一起传功於我,也不可能有这麽夸张的效果。
但又能说什麽呢?这个国王陛下摆明就是一副不接受抗辩的样子,我只有领旨谢恩,赶快出去筹谋对策。
「喂,你到底和他说了什麽?为什麽他┅┅」
「喔,这冷弃基一看就是色鬼,我告诉他萨拉最近的神秘美女传说,说会帮他留意绝色佳丽,绑来送给他上,他就同意让我帮你忙,一起拯救他宝贝女儿脱苦海。」
「什麽?你这皮条客居然┅┅不对,我是说你干什麽跟他说我的武功不强,不能办事?」
「难道你自认武功很强吗?」
我们边说边走,由於刚才与国王陛下进行的是机密对话,所以离开时也是走不引人注目的後门,当我正想纠起大叔的衣领,严厉质问,突然看到几个侍卫行动鬼祟,好像在抬一个木箱出去。
「等一下,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我以前听过,皇宫里头有一些侍卫会偷财物出宫变卖,这些事情不碰上便罢,既然撞在我手里,当然得管一管,更何况┅┅说不定有几分油水可以捞,横竖很快就要被黑龙会与兽人联手追杀,多搜集一点跑路费资本也是好的。
御前侍卫的职权很大,不过认出了我和茅延安,纵然不愿,也只能让到一边去。
「浑你个帐,看看你们偷了什麽东西,要是东西贵重┅┅啊,仆你个臭街,这、这是┅┅」
即使是我和茅延安这样的老江湖,一时间也不禁耸然动容,箱子里装的并非是什麽金银珠宝,而是一个赤裸裸的美人儿。秀雅纯洁的容颜,平坦的胸部,几乎找不到一根毛发的耻部┅┅呃,我估计这个小美人儿不会大过六岁。
圆睁睁的大眼睛,诉说著极度的惊恐与畏惧,不过我们却无能解救,因为她伸吐出来的小香舌、雪颈上的深深扼痕,都说明同一件事实∶她已经死了。
「这┅┅」
我本来想说点什麽,但是看到垫在那具裸尸下的厚毯,我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事,是保持沉默,当作没看到。
「嗯,你们几个,快点把陛下┅┅不,把上头交代的事情给办好,别在这里摸鱼。」
匆匆撂下这样的一句,我和茅延安离开了皇宫,坐上马车打道回府。尽管一直戴著墨镜,但我刚才看到的东西,这位不良中年一定也看到了。垫在那具裸尸下的厚毯,就是不久前从御书房里扛出去的那一条,换言之,国王陛下临幸的小美人儿、扼杀那裸女的凶手┅┅我们都知道那代表什麽。
在隔音良好的马车里头,不虞有人听见乘客谈话,确认了这一点之後,大叔开始说话。
「贤侄啊,你会不会觉得┅┅」
「大叔,我们都只是拿人薪水的公务员,除非有了发动革命的觉悟,不然最好学著当傻子。」
「可是┅┅怪异的性癖是没什麽,妓馆里也有很多爱掐脖子的SM狂,但是把对象放在那麽小的┅┅这是不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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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女人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花钱的时候,我嫖过比这更小的;如果是强Jian,我也干过比这稍大的,他是国王,自古帝王都是荒唐的,你看不顺眼,想要拿他怎麽样?」
┅┅然而,即使是这样,我也从来不曾为著玩乐的理由虐杀女性,更没有勒毙过这样的小女孩。当然,这样子想,并不能代表我就是什麽好东西,在名为道德的衡量尺上,我与国王都是两个变态的人渣,只不过,我此刻确实感到一种反胃的不快。
「贤侄啊,你觉得┅┅如果你今天有像令尊一样的强大力量,那麽你会出来主持正义吗?」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这个穷酸画家,刚刚为什麽算记我一道?三天内变成五大最强者,就算找恶魔许愿都做不到,你┅┅」
说得火大,我一把扯起茅延安的领巾,而他则一副委屈地回答。
「这是为了让你成才啊,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强迫性的东西在後头推,就根本不会自发性地进步!你想想,兽人们马上就要找过来了,如果你的武功不强,那岂不是┅┅」
「那也不用这麽强迫啊,现在怎麽交差?你有办法在三天内抓到那个神秘美人吗?哼,说起来都是那个心灯不好,这样子摆我一道,你和他不是多年老友吗?怎麽事先也不帮我说┅┅」
本来渐趋和缓的情绪,在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之後,一下子紧绷起来。不由分说,我一把掐住茅延安的脖子,厉声喝问。
「该不会┅┅是你要心灯老鬼这麽整我的吧?要他把我在南蛮的事当众抖出来?」
「别、别误会,我┅┅我喘不过气了┅┅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这样子辩解,但从我手劲没有放松,他想必也知道我不怎麽相信,这才在我稍稍松手後主动招供。
「我真的没有唆使他这麽做,不过┅┅前阵子收到他的信息,向我查问南蛮一事的真假,我把你夸上了天去┅┅这也是为你著想,如果不先美化你的形象,到时候你玩过羽虹丫头的事情被揭露,心灯不是非杀你不可?」
「┅┅你什麽事都能说出一堆大道理。」
「我这是为你著想。况且,你看不出来吗?你嘴边的月雪双汤,都有相同期盼,希望你早一日变成你父亲那样的英雄人物啊。」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我不想和那个变态老爸一个德性。你再说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好好死。」
「好,我们不说你的变态老爸。但你是一个务实的人,眼下局面这麽不利,除了远虑,还有娜西莎丝这个近忧虎视眈眈,你没有一点傍身之技,怎麽撑下去?难得那个玩幼女的老变态这样大方,让你使用宫内库藏资源,你┅┅」
「就算要练武,也不需要靠皇宫啊!阿里布达皇宫能有什麽好东西?里头凡是有点苗头的秘笈,早就被我们家上两代给顺手带回家了,翎兰臭婊如果不是被送去慈航静殿,凭那堆烂书根本练不出个屁来。」
被我这一说,茅延安点头道∶「对啊,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天下第一,你只要把玄武真功练个一两层,比什麽秘笈都管用,既然你也这麽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