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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游走,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他没有女人,虽然与他在一起的其他青年男子曾在酒酣耳热之际谈起过女人,他耳濡目染的知道了男女间的一切秘密,但他从未真正有过女人。
在他心里,他的女人是她,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侍他的感情,他只要她,是的,要她,就在此刻,她的衣服随着他的手褪去了,耀目而晶莹的肌肤令他疯狂的亲吻着她,眼睛、鼻子、嘴,他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他纠缠着她,不允许她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静了,他们周围的草在秋风中起起伏伏,她的脸上有泪痕,不停的喘息着,他用口去吸吮她的泪,是甜的,随着泪水一直向下,是她的脖颈和胸膛,他一边亲吻她,一边用力抚摸着她,他这才知道男人与女人的真正秘密,他想,如果世上真的有天堂,那么这就是天堂,他知道自己是如何的爱她,从前在精神上的爱当幻化为身体与精神统一的爱时,他才知道这就是世间最完美的爱情,她终于是他的了。
期盼了多少年,幻想了多少年,结果竟是一场刺杀成全了他,也成全了偎在怀里、娇弱不堪的女人,从此,他与她是一体的,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他的血融入进她的血管中,在不停的亲密接触中,他与她完全的结合在一起,他和她从此就是一个人。
太平伸手抱着薛崇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觉得幸福得想流泪,她想起可儿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一个女人只有遇到真正相爱的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
太平并不喜欢合欢,在薛绍死后,她把自己的欲望早已深深埋藏起来,她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她忘记了女人需要男人,在与薛崇简恋爱中,她从未想过与他有肌肤之欢,在她与薛绍之间,她没有体会过可儿曾告诉她的欢娱,她只有无穷的厌恶,薛绍没有让她感到真正的快乐。
可今天,但薛崇简几乎是强迫着她与他合欢时,太平却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醉心的辗转反侧在他身下,她看见天上笼罩在雾气中的明月,她看见他英俊的脸忽远忽近,她对冥冥中的可儿微笑着,她知道她实践了她留给她的诺言,她将永远的陪伴着她,永远不让她寂寞。
太平轻抚着薛崇简赤裸的背脊,这是年轻的、充满力量的躯体,从今往后,他将永远的陪伴着她渡过无穷寂寞、无聊的日子。
他累了,他伏在她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太平知道这些话早已深藏在他心中,在以往无数人寂寞的夜晚,他一定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诉说。
太平走进湖水中央,湖水的凉爽让她轻轻的抖了抖,她转头看着薛崇简,对他幽幽的笑了笑,然后细心的洗濯着美丽的身体。
薛崇简远远的站着,他默默的注视着那个美丽无比的女人在月光中仿佛舞蹈的动作,他爱她,是的,天啊,这也许是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情,可他并不后悔,从他出生开始,他也许就在爱她了,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这是爱,他与她相依为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走进他们共同的世界,他与她相互关心,他们为对方倾出了比关心自己更多的热情。
开始,他不知道这是爱情,他只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对他好,而这个人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的亲人,所以他们互相体恤、互相爱怜,他也明白她不像他爱她一样的爱着他,可他并不要求,他常常想,只要能永远的守护着她,难道在背负千古的骂名,他也不后悔,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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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走向她,站在她身边,看她美丽的面庞在朦朦的月光中对他徐徐展开笑容,他伸手轻轻握握住她修长的手,然后他告诉自己,这一生,他将永远的执着这双手,直到生命的终点,天地可为证,这静寂的终南山可为证。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那樱红的双唇,通过热烈的亲吻,他把自己的灵魂完全的奉献给她。
清晨的林中渐渐有了鸟啼,太平用一把小小的梳子用心的替薛崇简梳理着头发,薛崇简闭着眼睛,他想,这样的情景与千万普通的百姓人家有什么区别呢?她已是他的妻子,他却感到她冰冷的泪流到他的脖颈中,他听见她哽咽的声音轻轻的说:“简儿,你说我们会下地狱吗?”
薛崇简平静如昔,“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因为你在我身边,即使死无葬身之地,即使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永不言悔,我这一生,为你而生,也会为你而死,我常常在想,也许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将永远陪伴在你身边,无论天荒地老,无论沧海桑田。”
他转身将太平拥入怀中,太平轻轻的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只觉有无穷的勇气与力量,自向李迥秀说媒开始在心中涌起的恐惧烟消云散了,她第一次相信世间有不灭的感情。
武延宁哭着将太平扶下马,也许在他年轻的心中,这是第一次深刻的为某个人伤心,太平温柔的用手袖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细细的抚慰着他。
在众人的簇拥中,她看到昨夜不眠不休寻找着她的李姓亲人,她微笑着向众人示意,不经意间却看见一张坚定、沉毅、英俊的陌生面孔,那张面孔上的神情与众不同,仿佛在嫉恨、又仿佛在欣慰,眼睛中却燃烧着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感情火焰,令太平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那张脸很快消失了,太平问武延宁,“延宁,刚才身穿红袍的……。”
武延宁接口道:“是隆基,他从流放的地方回来了。”
太平被一种突入其来的恐惧震慑住了,在一瞬间,她几乎不能呼吸,而那恐惧却又深深的植入她的骨子里,她呆呆的站着,连李显满怀热情的问候都没有听见。
正文 第七章 第七节 失败
太平公主一行从终南山回来了,人们议论着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刺客,谈论着安平王薛崇简与太平公主消失的一夜,人们极感兴趣的听着各种谣言,茶余饭后的谈论着,关于他们,市井中早有传言,而且很多人都曾亲眼见过两人亲密的神态与举止,薛崇简唇红齿白、风度翩翩,是大周朝盛名早负的才子,而太平公主,美艳过人,风情万种,两人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众人难免做出某种暧昧的推测。
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没有人敢公开议论,毕竟他们谈论的是太平公主,那个轻轻一顿足,就能让整个朝堂为之震动的女人,在大周、在洛阳、在大明宫,她是除了武则天外除最有权力的女人,她的两个儿子均是王爷,大周最年轻的王爷、最富庶的王爷、最吸引人的王爷,满朝的大臣,有谁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平公主两位衣履风流、俊秀潇洒、文武双全的儿子?没有人想惹恼太平公主,那就意味着自己走上不归路。
于是,他们的议论在漫无边际的大雪中渐渐减弱了,直到被厚厚的雪掩盖,人们似乎不再记得那神秘的而暧昧的夜晚,不久,朝中的大臣们纷纷被贯以各种罪名贬往外地,从此,人们对那个夜晚更讳莫如深,他们在沉默中,道听途说中,得到一个极为相似的答案,是静德王武三思策划了那场刺杀,原是想针对太子李显的刺杀,没想到却伤了太平公主,于是武三思的亲信被列上不同的罪名流放异地,武三思苦心经营了十余年的势力冰消瓦解了,他失宠了,武则天不再器重他,借口要他全心全意修篡国史,夺了他手中的兵权,交给了武延宁。
痛恨武三思的人无不弹冠相庆,而让他们迷惑不解的是,一直与武三思有暧昧传闻的上官婉儿,这次并未像以往那样鼎力相助武三思,她始终保持着沉默与中立,而最后,她明显的偏向了太平公主,她热忱的向皇上推荐了武延宁,让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了多少人垂涎三尺而不可得的权力。
而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武三思,他不懂为什么婉儿不告诉他李显返回的消息?为什么婉儿这样全力支持着太平?为什么这样谦卑的乞求太平的友情?为什么那样迫切的希望武延宁接替他的位子?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推脱与他的会面,而又衣履一新、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太平府的宴会上,与众人谈笑风生?他不明白,但婉儿却躲着他,不给他发问的机会,于是他潜心寻找着、制造着机会,以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婉儿忐忑不安的看着武三思,不知他会闹出什么事来,武延宁陪着太平坐在不远的地方赏雪,武三思如果不顾体统的大吵大闹,一定会惊动他们,婉儿勉强镇定了神情,努力的坦然回望着武三思凌厉的眼神,轻声问道:“武大人,找奴婢何事?”
武三思愤怒的看着婉儿平静的面容,他恼怒道:“婉儿,你这段时间为何总躲避着我?”
婉儿淡然道:“武大人误会了,奴婢怎敢躲着大人,奴婢在为太子回朝的各种庆典而忙碌。”
武三思咬牙道:“你值得为李显这样鞍前马后的奔忙吗?他能给你什么?一个官职?无穷的财富?还是一副肥胖、老迈不堪的躯体?他能满足你的需要吗?”
婉儿沉声喝斥着他,“大人,请你放尊重些。奴婢这样做,是为了奴婢与大人的未来。大人难道认为奉承二张就得到无忧的未来吗?大人一定不会这样天真吧。你也知道人心倒张,他们还能猖狂几时,一旦武皇归天,甚至在皇上驾崩前的一段时间,他们的死期将悄然而至,难道大人要将自己的未来托付在这摇摇欲坠的危楼上吗?”
武三思一愣,低头深思的许久,然后他真诚的问道:“婉儿,你真的是这么想吗?那你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帮助太平公主和武延宁呢?他们能给我们什么好处?太平一直讨厌我,延宁也与我不亲,你应该知道帮助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让太平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
婉儿张口结舌,半晌方道:“奴婢鼎力帮助太平公主并不期望能立即得到回报。十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