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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大师兄骂道,天门派的王八蛋,有种再跟你爷爷打,作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我心里叹了口气,司马堪怎么不把你打死啊,我也省了好多事。
小白骂道,你身为天门派弟子,犯了戒律,还要辱骂师父,好大的胆子。
镖手们都认出我和小白,大师兄也认出我们,只是这个白痴呆呆的看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幸好镖手里面还有个机灵的,连忙大喊,我们不是天门派的,我们是志远镖局的,大人,我们冤枉。
其他的镖手也立刻跟着喊,大人,冤枉啊。
小白大声说道,各位稍安勿噪,各位如真有冤情,本官定然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接着小白转过头问司马堪,司马掌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司马堪回头就骂韦一偻,混帐东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可怜韦一偻一时还没想好借口,急着满口大汗,只是说,这,这是………
一个镖手抢过他的话头说道,大人,我们是给天门派送货的,送过来的货封条都贴得好好的,可天门派硬说我们把货换了,还仗着人多势众把我们打伤了,打完了又把我们关在这里,天门派仗势欺人,目无王法,大人,你要为我们作主啊。
我看了看这位镖手,心里说,这位兄弟不错,有前途,回去让总镖头给他打赏。
小白又问司马堪,司马掌门,可有此事啊。
司马堪就说,白大人,当时敝人不在现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问问手下的弟子们才知道。
大师兄气愤骂道,胡说,你明明在场,就是你把我打伤的。
我心里骂道,你个白痴少说几句不会死,你非得跟他把脸皮扯破,他来个翻脸不认人你就舒服了。
果然司马堪怒火中烧,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小白立刻训斥道,放肆,司马先生贵为一派掌门,岂是口出诳语之人,至于是不是冤枉你们本官自有公断,休得胡言乱语。
大师兄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只好不作声了。
小白又诚恳的对司马堪说道,司马掌门,此事事关天门派声誉,不如这样,我们先移步大厅,本官愿和司马掌门一起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不知司马掌门意下如何。
司马堪的火气也消了一点,连忙点头说道,敝人愿听从大人安排。
于是一群人又来到天门派的大厅,小白和司马堪依次坐好,镖手们和天门派的弟子各站两边。
小白和颜悦色的说道,司马掌门,我看先给这些镖手松绑如何,有本官在此,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这天门派又不是官府,随随便便就把人绑了自然不对,司马堪连连点头称是,就让手下给镖手们松了绑。
小白先问天门派的人,收货的时候有哪几位兄弟在场啊。
那替罪羊韦一偻只好站了出来,启禀大人,当时小人在场。
小白挥手说道,那你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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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偻就说道,志远镖局把货送过来的时候,我要求他们开箱验货,他们也同意了,于是就把四个箱子全部打开,结果里面全是砖头,我们在江苏发货的兄弟在箱子里放的都是金砖,因为怕别人知道在路上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是当暗镖送的,哪知道志远镖局这帮无耻小人暗中使了掉包计,把我们金砖换成青砖,我当时就质问他们,他们不光不服还动手打人,没办法,兄弟们只好把他们先逮起来,本来想明天押着他们去见官的,只是没想到今天大人已经先到了。
我心里说,这小伙子也不错,有前途,本来把人绑了又关了就是私设刑堂,让他这么一说还挺顺理成章的,难怪司马堪把他当作得意助手。
小白点点头,一偻兄弟,那几箱货还在么,拿出来本官看看。
韦一偻连忙说道,在,我们不曾动过。说完就让天门派的弟子们把那四个箱子都抬了出来。
韦一偻说,把箱子打开,让大人看看。
小白一抬手说,不忙。
接着走到箱子前面仔细看了看封条,然后问道,一偻兄弟,箱子打开之前,这两条封印确实是完好无损的么。
韦一偻答道,封印倒像是好的,不过可能他们把货换了然后贴了个假的封印上去。
我也看了看那两条封印,一个是天门派的,一个志远镖局的,那天门派的印章依然清晰可见,他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假的了。
小白也问,一偻兄弟,怎么看出来这封印是假的。
韦一偻趾高气扬的说道,把我们的印章拿出来。
一个天门派弟子把印章拿了出来,又取了些印泥,韦一偻拿着印章往一张白纸上一盖,然后说道,白大人请看。
我和小白一看,这个新盖的印章和封印上的印章无论从字体形状都完全不一样。
我心里想,你们的人在江苏随便弄了个印章然后往封条上一盖,我岳父老眼昏花的哪知道你们天门派的印章究竟长什么样,这么一比较当然不一样了,不过这更加说明了是天门派造假,如果是我岳父把箱子打开再重新贴个封印上去,那印章怎么着也要模仿得像一点,怎么可能差别这么大了,你当我岳父傻啊。只是天门派这么胡搅蛮缠的,一时半会哪里弄得清楚,这事情还真不大好办。
小白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嗯,是差别挺大的。
那些天门派的弟子们都不免有些得意之色,这个白大人问来问去,就是没问过镖手们一句话,似乎是明显偏向他们这一边的。
那些镖手一个个都气得咬牙切齿,只是小白既然没问他们,他们也不敢随便说话,也亏了大师兄能憋得住。
小白又说,请一偻兄弟把箱子打开吧。
韦一偻就把四个箱子都打开来,果然是四箱青砖,小白不慌不忙的拿起一块砖头,那砖头似乎很沉,小白一只手还没拿住,口里禁不住咦了一声,连忙用两只手拿住,然后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后问道,一偻兄弟,你说这箱子里原本放的是什么。
韦一偻,启禀大人,箱子里放的应该都是金砖。
小白两手拿着块砖头,大喊一声,李参将。
我心里说,他叫我干什么,连忙应道,末将在。
小白说,请李参将运功站好。
我心里说,你个王八蛋,搞什么鬼名堂。只是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叫我怎么样我还得怎么样,连忙扎稳马步站好。
只听小白说道,这位李参将的铁头功是我水军中一绝,难得到天门派一次,不如请司马掌门指点一下。
话音刚落,小白就举起砖头朝我脑袋上砸了过来,众人看着目瞪口呆,司马堪和韦一偻更是大惊失色。
我哪里料到小白会来这一手,躲闪不及,砰的一声,砖头就砸在我的头盔上,我脑袋翁的一下,心里直骂,王八蛋,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我练过铁头功啊。
只见碎砖屑从我头盔直往下掉,那块砖头砸得裂了开来,小白把碎砖头往地上一扔,叮的一声,一块黄澄澄的东西也掉在地上。
小白把那块东西拾起来,举着给众人看,众人又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金砖是什么。
小白不慌不忙的把这块金砖递给韦一偻,一偻兄弟,你说的金砖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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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偻张大着嘴说,啊,像是,像是。
小白又不慌不忙的问司马堪,司马掌门,这下本官也被弄糊涂了,你们天门派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心想,这天门派还真能折腾,不过把金砖用粘土包了再烧成青砖,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还可以敲诈志远镖局,反正金砖也平安送到了,还能再敲一竹杠,这买卖做得真划算。
这会就算司马堪涵养再好,也是满脸通红,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道,启禀大人,敝人,敝人平时闭关练功,这些钱财之事都是交给弟子们去打理的。边说边拼命的给韦一偻使眼色。
韦一偻哪里料到小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来,这会正在拼命的想借口,一看司马堪在催促他,只好上前说道,白大人,小人也不知江苏的兄弟会把金砖放在青砖里,或许之前修了书信说明,只是这书信丢了或者还没到……
小白就说,这么说来,这就是一场误会了。
司马堪连忙说道,是,是,是场误会。
大师兄气得破口骂道,放屁,明明就是你们陷害,哪是什么误会。
我恨不得掏出刀来把大师兄一刀捅死算了。
小白大声说道,放肆,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公断,有你插嘴的份吗。
大师兄气得又想骂小白,幸好旁边的镖手们拉住他,大师兄这才不作声。
小白转身对韦一偻说道,一偻兄弟,你再敲开其他的青砖看看,看有没有错。
韦一偻万分尴尬的又敲开几块青砖,无一例外的敲出块金砖来,我心里说,那个作青砖的师父也不容易啊,这砖头拿去砌墙得卖多少钱一块啊。
韦一偻也不想再敲了,就对小白说,启禀大人,应该没有错。
小白不慌不忙的坐下,然后说道,既然没有错,那给志远镖局的运费可曾付清啊。
司马堪一使眼色,韦一偻连忙起身走开,过了一会拿了一叠银票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保费一共两千两,之前付了一千两作定金了。
我吓了一跳,这么多,难怪我岳父上当,不过不知道这么多金砖该值多少钱。
小白又说,不管怎么说,你们把这些镖手打伤了,又把他们关起来……
司马堪连忙站起来说道,这是误会,确实是误会,敝人身为一派掌门对弟子们管教不严,让志远镖局的兄弟们受委屈了,敝人这里先给兄弟们赔罪了。说着就给镖手们行了个礼,然后又掏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一边说道,敝人再加二百两银子,是给弟兄们治伤用的。
嗯,小白边喝茶边点头,司马掌门果然是大家风范,白某佩服佩服。说完冲我一使眼色。我心知肚明,连忙拿起桌上的银票走过去递给大师兄,嘴里轻轻说道,快走。然后又大声说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