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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我不得不停下蜜语甜言,毕竟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太晚回去不安全。我和文晓互相发了好几遍再见,才依依不舍地关了机,准备去收银台交钱。我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抬头朝我这边看,我心里一阵别扭,却还是掩饰不住得意,这叫抬头率百分百。我朝收银台走去,知道他们一定会在背后看我,愈加挺胸收腹走得从容。
老板轻声说:“?”他居然记住了我用的那台电脑的号码。我说是。他说4里亚尔,还不便宜。我拿出零钱放在桌上,他接过钱的时候眼睛却看着我的脸,我一看他,他就立刻收回目光。这让我十分不快,看就看,干吗这么猥琐?
出了门还是一样的闷热,难道沙漠城市就是这样?没日没夜地热?没有办法,站在路边打车,暖风刮得我头发四处飞散,所有人都能看见我的脖子了,看来文晓要担心坏了。等不到出租车,一些私家车开到我面前就猛按喇叭,真没有礼貌,我叹口气。马路上都是好车,满眼的大型家庭车,还有法拉利跑车,夹着少数MINI COOPER、兰博基尼、福特、丰田,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的看起来很牛的跑车,争先恐后地飙着。人们白天不行动,晚上都出来了,车都跑得飞快,如阿拉伯人热烈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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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感叹着这里的富庶,一边担心打不到车,正着急的时候,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窗开了,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探出头问我:“要出租车吗?”
“是啊,可这是出租车吗?”
“对,进来!”
我将信将疑地坐了进去,一上去就问他价格,免得一会儿他狮子大开口。他居然问我想给多少钱,我说我来的时候是4里亚尔,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反正是往低了说。他笑笑说OK。
一路上他边开车边和我搭话,边搭话边看我。他问我是不是卡航的,我说是,问我来了多久了,我说两个月,故意说长点儿。他说他是菲律宾人,有事可以找他,就给了我一个已经写好电话号码的便条。出于礼貌,我接了过来。
到了家门口我给他钱,他却不要,说:“我不是出租车司机,只想和你交个朋友。”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爽快地说了声谢谢下了车,他在后面喊:“保持联系!”我回头对他挥挥手,笑了笑就走了。
我对送上门来的又不能入眼的陌生男人向来不屑,随手就把电话号码丢进了垃圾桶。
晚上自己温习功课,看着看着就想睡觉,为什么这本书这么厚?翻开笔记本,发现根本没记几个单词,也不知道Marysa究竟讲到哪里了。算了,睡觉吧,明天再说。
第五篇 口香糖政治
培训教室里;我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拽衣角。上课之前Marysa要对头天学习的内容进行回顾,不是简单的回顾,而是每个人都要回答问题。可别说回答问题了,我连昨天讲的什么内容都不知道。昨天看起来还很和蔼可亲的Marysa表情已是十分严肃,依次轮番考问每一个人。我竖起耳朵认真听着,看她问别人什么问题,然后猜想她会问我什么问题。
“什么是白肉?”她问我旁边的女孩。我的心咚咚跳起来,昨天似乎没有听她提过啊,是指白颜色的肉吗?
“比如鱼肉、鸡肉等。”旁边的女孩很快回答道,证实了我的猜测。
“红肉呢?”Marysa将脸转向我,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一阵心慌,掩饰不住一阵脸红,毫不自信地说:“牛肉。”单从颜色来讲,牛肉一定是红的吧。Marysa继续盯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继续往下说。猪肉?可以说猪肉吗?这里是###教国家,不吃猪肉的。羊肉?对,应该还有羊肉。我平静了一下,说:“还有羊肉。”Marysa还没有转向下一个人的意思,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的飞机餐有没有猪肉?”看来Marysa要考问到底了,她一定知道我昨天没有好好听讲了。虽然这里是###教国家,但是乘客不一定是啊,飞机餐究竟有没有猪肉呢?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海子。“其他人不准告诉她。” Marysa立刻知道了我的意图,海子没敢说话。这时,坐在海子旁边的明明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明明机灵。我说:“没有。”Marysa反问我:“确定吗?”我坚定地说:“确定。”
Marysa终于转而问下一个人:“我们的经济舱上有葡萄酒吗?”只听那个菲律宾人说:“有。”我就纳闷了,没有猪肉,但是有酒?
只听Marysa接着问:“白葡萄酒是哪里的?红葡萄酒呢?”
菲律宾人流利地说:“白葡萄酒是美国加利福尼亚产的霞多丽,红葡萄酒是法国波尔多产的。”看来昨天没有听讲的只有我一个人。
Marysa又对着大家说:“白肉配白葡萄酒,红肉配红葡萄酒,所以乘客如果要的是牛肉餐,就向他推荐——”
“红葡萄酒!”大家异口同声回答。原来红葡萄酒、白葡萄酒还有这样的讲究。我开始不敢有半点马虎,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终于到了课间休息,因为刚才高度紧张所以现在有点犯困。在Marysa走出教室之后,我从包里找出一粒薄荷口香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让自己清醒清醒。可我还是觉得累,便趴在桌上小憩片刻。当我刚要睡着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人在晃动,我睁开睡眼慢慢抬起头,发现一个身着白袍的阿拉伯男子正站在我的面前,似乎在等我醒来。那人十分清瘦,个子不高,长着猎鹰般又圆又亮的眼睛和挺挺的大鼻子。
他轻声问我:“很累吗?”我轻轻调整了一下嘴里口香糖的位置,说:“只是一点点,谢谢。”他突然板起脸,严肃地说:“你在吃口香糖?”我本想解释,可想到第一天来办公室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告知了不能吃口香糖,所以只好低头说了一声:“对不起。”准备从包里拿出纸巾,吐掉口香糖。那人已经僵着脸走了。
我心想,他是谁啊,这里的人都很爱多管闲事啊。这时Marysa已经走到了教室,大家都静下来,接着上课了。等到大家准备就绪,Marysa就开始重申公司的三不准政策,尤其提醒不准吃口香糖,不准打手机。那人嘴巴可真够长的,我虽然不服,却还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听克罗地亚人说:“万一有紧急情况需要打电话呢?”还是欧洲人胆子大,觉得不合理就敢说。Marysa却一板一眼地说:“那也不能打,这是公司规定,你有其他的事情,你自己下去处理好。”强硬的语气毋庸置疑。“那这样不合理啊!”乌克兰人也插嘴说。Marysa就开始解释不能打手机的原因,说是在办公室打手机很不职业,还影响别人,而且多半是私人的事,不应该在办公室里谈。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所有人信服,但是说了,这是公司规定,必须遵守。大家都觉得不满,却也无话可说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只是公司高压政策的皮毛而已。
Marysa又讲了一个小时的鸡尾酒之后,我们便可以去餐厅吃饭了。餐厅都是简餐,我们每人叫了一份阿拉伯式炒饭和水果沙拉。小适边吃边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墙壁叫道:“看,都是大人物啊!”我一看,好几张照片上都有今天我见到的那个白袍、鹰眼的男子,就是今天说我吃口香糖的那个人。我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下面的小字,原来他是CEO!真倒霉!第一次遇见CEO竟是在他眼皮底下触犯公司戒律。我丢下手中的勺子大叫道:“靠!今天说我吃口香糖的人是CEO!”
第六篇 单挑CEO(1)
长期的高压制度会让人盲目顺从,或者极度冷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的同屋丹,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比如,聊天的时候,她根本不管我在讲什么,但她不会打断我,只是在我说完后,直接说她想要说的话,跟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关联。我是在和她对话,可她,是在跟她自己对话。
她一会儿描述自己飞的时候怎么给乘客做安全演示,一会儿又给我看她在机场免税店买的Chanel粉饼和Dior唇彩。我喜欢Dior的细滑和滋润,可我的培训两个月后才能结束,便问她下次能否帮我也带一个唇彩,她却没听见似的,转而说她每次去罗马都要买几双Milano的鞋子。
真是好笑,难道她不知道我已经在去罗马的路上?我是你的同事,你飞过的所有地方我都会去,需要在我面前显摆吗?这个人还真是“与常人有异”。
问题果然在一个月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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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一天我下课回来发现厨房门上贴了一张纸,上面用中文赫然写着:“请注意厨房清洁!”我赶紧去厨房看到底哪里不清洁,因为头天晚上我和其他三个同伴做过饭。可我找来找去只发现炉子上有一点污渍,其他地方都一尘不染。未免太小提大做了吧。我拿纸擦掉了污渍。这时,我看见水池旁边有一点生肉,可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荤菜,而丹刚刚做过饭,肯定是她不小心留下的。我小女人的报复心理冒了出来,拿出笔在那张纸上写下“请注意不要把生肉放在水池子里”,然后打了个括号,写上“你能不能别像个大妈似的还贴张条出来啊”。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那张纸果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英文的纸条:“Keep the kitchen clean!(保持厨房清洁!)”这人还真倔。
丹仍然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已习惯不和她来往。她依旧神出鬼没,我照样按部就班。这样也算太平。
不料一天我下课回家,门口保安叫住我:“你是兰小姐吗?”
“是啊!”
“你有朋友找过你?”我以为他指的是海子她们,就说知道。
可他似乎有话要说,继续暗示我:“和你的同屋?”我有点不知所云。他把我叫过去,在来访人记录上指出一个被访人的名字,问:“这是你的名字?”我点点头。
公司有规定,男宾拜访女生宿舍要签字,可是没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