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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天扬扬头,似在催促。
雪莹继续道:“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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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夫人怒视着龙跃天:“臭小子,对我女儿远点,否则我便绝了你的……”(根)字没有说出口,却用手比划着。
雪莹瞧着不雅,又唤了一声:“干娘!”
“我出去,我出去!”夏候夫人道。
夏候夫人出了房门,不放心地故意大大推开房门,希望自己能在外面都能看到。
龙跃天比划着,示意她关上门。
夏候夫人拉上房门。
雪莹轻声道:“谁?”“难道真是你父亲?”
龙跃天坐起身,轻拍着脸笑道:“不是我父亲,表示一下,我就告诉你……”
“嗯?”雪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怎么你不想救你姐姐了?”龙跃天笑道。
雪莹眼睛一眨,笑道:“明白!”缓缓地低下头,龙跃天得意地瞪大眼睛,雪莹的右手飞舞,“啪”一声落在龙跃天的脸上。
龙跃天捂着生疼的脸,“你……”
“是你让我打的!”
“我哪里叫你打了!”“哎……”
“你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让我表示一下!”“不是打,是什么?”雪莹反问。
“跟你这样的人儿,没办法说!”“真没想到你笨得可以……”龙跃天心里暗笑:明明知道她不会的,偏要捉摸她,这下好了,自掏一巴掌。
“快说,到底是谁?”雪莹追问。
“你把手给我摸一下,我就告诉你!”
“姓龙的——”“别太过份了,你自己说意思一下,就告诉我,现在又要摸手?”“不知道也就认了,不需要变着样儿来骗我……”
龙跃天见雪莹生气,开玩笑的心思顿时消失无踪,在脑中粗略地过了一遍道:“你大哥李杰元!”
“他?”雪莹怎么也不信,李杰元对冰霜情深义重,说谁她都会信,唯独不信是他。
“你不信?”龙跃天苦笑。
雪莹摇头。
“今日的李杰元,非昨日之李杰元!”“人会变的!”龙跃天依旧是笑,“小丫头,你是不是也太孤陋寡闻了?”
雪莹听着龙跃天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心里一阵焦急:“龙跃天——什么时候我哪里有心情与开玩笑,告诉我吧!”
龙跃天正色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你……”雪莹却气得发冷,“姓龙的,你太过份了!”雪莹奔至门口,打开房门。
夏候夫人正贴耳细听,吓了一跳。
“干娘,我们走!”
夏候夫人走近雪莹,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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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天小奔几步,看着下楼的雪莹继续道:“我说的是实话,由不得你不信!”
夏候夫人道:“他还在胡说呢?”
出了客栈,夏候夫人道:“你信么?”
雪莹摇头,“他非说是杰元哥,我怎么信?”“如果他要见姐姐,直接出来见面就可以了,何须饶上那么一大圈……”
“还找吗?”夏候夫人道。
“当然要找,我再想想法子,如果能找到天龙教,就能打探到消息……”为了救姐姐,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只要她能够平安无事,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夜的漫长,黑的无际就如此刻雪莹的沉重的忧虑。
母女俩在一处凉亭中坐下身来,与往常一样,夏候夫人紧紧地将雪莹搂在怀中,雪莹也如幼年时在孟影怀中般,轻轻地枕在夏候夫人的怀中,微闭双眼,装出一副安静的样子,她知道,找不到姐姐,她无法安心。
对夏候夫人来说,无论有多少的风雨,多少的烦扰,只要怀中还有这个女儿,她的心便是幸福的,平静的。像许多母亲一样,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是最美丽、最快乐的。
数日来的放纵,李杰元似乎在金陵王府的艺伎身上找到了做男子的快乐与尊严。他喜欢被她们捧在天上的感觉,但也怀念冰霜带给他的思念与不同。不同?猛然间想到这个词,他立即发现穆冰霜到底是穆冰霜,闻名江湖的绝色佳人,就是不一样呀?非但模样难寻,连品性都与众不同。他的身边已经有四名如花似玉的佳人儿,可自己还不满足,还是真的就那么痴恋穆冰霜……
“世子——”媚桃柔声唤着。
“甚么?”李杰元应了一声。
娇杏望着李杰元:“世子,有什么心事吗?”
李杰元一阵苦笑。
媚桃与娇杏自幼在王府长大,看惯了主子们的眼神,相视而诧,“我们侍候得不好吗?”
李杰元站起身,可是却被四个女人紧而柔地拉住。“放开!”声音稍大,四艺伎皆放开手。
“世子,王爷来过了,还送来一件礼物!”门外一名王府家奴禀报道。
“嗯,知道了!”李杰元道。不用想,他都知道,父亲送来的不是财宝便是武功秘笈。回到父亲身边拥有了表面的尊荣外,更拥有内心的空虚、寂寞,他又不能对这些只知道献媚的艺伎讲心里话,也不能对父亲说……心里的压抑唯有发泄在侍妾身上,侍妾们似乎很乐意这样的发泄,他真是有点不明白女人了。同样的事儿,有的女人可以拒绝,而有的女人却乐享其成。
李杰元回头注视着四名艺伎,她们个个罗衫不整,以往他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何时起他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类男人。年幼时,无数次发誓决不做父亲那样的男子,妻妾成群,这一生他只要一个最爱的女人便足够了……可到底还是变了。想着,许久没有愧疚感再度袭来,在他许多日子来第一次想起穆冰霜的时候,有了太多感慨。猛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也如她们那样衣衫不整,忙整整衣衫,掳掳头发,才开门。
“世子——”娇杏唤道。
“以后几天,你们谁也别要打扰我!”“我有时间会来找你们的……”尽管李杰元不想这样说,但还是说了。他依旧徘徊在矛盾的边沿,犹豫做一个怎样的男人而彷徨。
庭院风光依旧,李杰元抬头凝望天空,感到了丝丝凉意,就这么快,仿佛梦境一般,秋天就到了。穆冰霜的笑靥就像仙女般铭心,到底还是想起了她与那些似远似近的往事,这么一想,李杰元心中的犹豫又加重了几层。
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房内很空,与他拥挤的心情形成天壤之别。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圆而古雅的檀木桌,上面放着一只用华丽丝绸包裹着的盒子。
李杰元走近桌子,打开盒子,有点烦,是礼物为何不干干脆脆地送来,偏要裹上一层又一层的丝绸,褪尽了丝绸,里面还有一只檀木盒子,盒子粉饰着很美,但李杰元可没有心情看,而是快速地打开盒子,正如自己的所料是一本武功秘笈,但又出乎自己的所料——《飞燕秘笈》。他拿起书,快速地翻开,第一页居然是“心法口诀”。据他所知,此武功是穆家的传家之功,听说一百多年前穆家先祖曾以此武功成为江湖第一霸主达三十年之久,而心法口诀索来只是口授,决不以笔记载……父亲李荣是怎么弄来的?
对冰霜的忧心,对武功的渴求,同时又交织一起。是继续跟父亲追问冰霜的下落,还是暂时放弃习练“飞燕秘笈”?
李杰元一页页地翻看着图文并茂的武功秘笈,心里擅抖着,前不久父亲才送来了“霸剑秘笈”,今天又是“飞燕秘笈”。顿时间,武功的招式快速而活跃地耀入眼帘,钻入脑中,填满心扉。不能细想,他着魔般走近牙床,掀开床单、床板,跃下秘室……
穆冰霜近日来被困在一间秘室之中,光线很暗,白天的时候室内有几束阳光照射进来,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转如黑夜般的黑暗了。对方的武功实在太高,那天她刚到钱塘南城外的观音庙不久,一点声响都没有,一个黑夜在眼前一略,正欲出手,可她还未来得及,对方一脚飞来,她便跌入一张大网之中,像一只被困的小鸡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装入布装,整个过程如同做梦,她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壮年男子……
等穆冰霜从布袋出来,已经呆在一间暗室之中。对方要的是“飞燕秘笈”的心法口诀,一句口诀换一碗水,两句就可以换一碗饭,最初她不肯说,过了三日,想到经心设下的计谋,想到双龙大赛,她实在太急于看到结果,看到老龙王如何丧命,必须要活着……她妥协了,用心法口诀换来食物,保留体力。她穆冰霜也不是大笨蛋,凭什么就那样乖乖地说出口诀,但是对方也实在太聪明改得太多,容易被发现,所以她就在关键的地方颠倒了位置,总算平安过了数日。
“哈……哈……”暗室外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半哭半笑声,这些天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声音。
穆冰霜在暗室中来回踱步,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寸墙壁,必须得离开这里,一定要亲眼看看老龙王是怎么死的。还有关在这里许久了,她居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到底有何用意?
“哈……哈……咯”女人的哭闹声越来越明显。
穆冰霜用手敲打着墙壁,一声声沉闷的声音令她一次次失望,当初进来时被缚在布袋,又是深夜,她看不清来时的路,但听到了石门开启“轰”声,这里应该有通往外面的机关。“外面有人吗?”“有人吗?”
萧条的庭院,落叶飞舞,明月当空,这座庭院依旧掩饰不住当年的繁华。
一个疯女人在月下张望、哭笑,目光中透出失望甚至于绝望,她抓抓满头凌乱的头发,痛苦的大笑起来:“哈……哈……”笑罢,又奇怪地哭起来:“呜……呜……我到底怎么了?既然是疯又何必让我清醒……?”脸上尽是无尽的痛苦。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疯女人依旧四处张望,定定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