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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会长,非常活跃。”
另一个人说:“她是当代的才女。”
关于室田夫人的评价,祯子听到这儿为止,便走出咖啡店。外面下着纷纷的细
雪,这只有在这雪国才能看到。她进咖啡后开始下的雪,此刻在屋顶上已积起薄薄
的一层。回到旅馆,房间里已升起了暖炉。
“您回来了。”女招待出来迎接,“晚饭怎么办?”
祯子不知怎地觉得胸闷,没有食欲,说道:
“现在不想吃,回头再说吧。”
那好。”
女招待支起套窗。祯子这才发现远处的街灯已在黑暗中闪烁。那一带的松枝已
落上了细雪。
女招待收拾好套窗,屈膝坐下。
“太太,您有什么要洗的东西,请不用客气拿给我。”
女招待的话,意思是祯子还要再住下去。
“不用了。谢谢。承您关照。”祯子说:
“我明天就要回东京。”
“是吗?对了,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家里总有许多事等着您哩。”
女招待们觉得祯子非同寻常。一忽儿刑警来了,本多又多次来访,发现她不是
以旅行为目的的客人。
听女招待说,还有三天过年了,祯子也觉得自己毫无意义在这北陆的都市滞留
太长时间了。她来此地为的是寻找丈夫宪一的下落,事实上却干了一系列毫无意义
的事。回东京!她突然想回到母亲身边去。
女招待问:有没有要洗的东西?祯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大伯子家太郎在金泽市
内走访洗染后。这话是本多对她说的,当时,她不知道宗太郎为什么要走访洗染店。
现在看来,宗太郎的目的是寻找宪一的衣物。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似乎与宪一的
同居者田沼久子有关。宗太郎采取如此不可思议的行动,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已
掌握了田沼久子的生活秘密和宪一的行综。
祯于在房间里听收音机。从玻璃窗看出去,兼六园一带的群山一片雪白。雪已
停了。阴沉沉的天空染成一片浓重的铅色。似乎已冻住了。
收音机播送十二点钟的新闻。这是东京新闻,也许母亲也在听。祯子今夜归心
似箭。
东京新闻播送完后,报告地方新闻,引起了摇号的注意。
“石川郡鹤来镇的崖下发现一具女尸——今晨七时左右,鹤来镇XX农民山田恭
子在附近崖上通过时,发现崖下横躺着一具女尸,立刻报告当地警察署。有关警官
立即奔赴现场检查。尸体为三十二三岁的妇女,头部有搏击的伤痕和裂伤,根据状
况判断,系从现场上部,十五米高的手取川断崖上投身而亡,所辖署立即将尸体运
往鹤来镇公所,经详细检查推断死后经过十三小时,为前一天下午六时已死亡。服
装为灰色连衣裙,外罩桃红色大衣,白色围巾,所持物品有装着现金两万元和化妆
品的手提包,大衣里子绣有“田沼”两字,没有遗书,显然是有准备的自杀。又,
金泽警察署认为,从尸体的长相和服装看,很像东京警视厅所通缉的杀死本多良雄
的凶犯,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祯子屏住呼吸,身子不住地颤抖,僵住了。
田沼久子死了。
收音机报告的确是田沼久子,大衣里子绣有“田沼”两字。除了她,还能有谁
呢?有准备的自杀,说明她杀死了本多。
祯子立刻收拾东西,女招待进来问道:
“您要出门吗?”
祯子问了去鹤来的路径。女招待看了看外面。
“鹤来吗?那边可能雪很深呵。”她把路径告诉了祯子。
祯子坐出租车到白菊街车站。途中,她本想顺路去金泽警察署,后来想,尸体
是在鹤来发现的,那一定停在鹤来,到那里就能详细地了解情况,总之先去鹤来看
一看。
从白菊街乘电车去鹤来约四十分钟。祯子想起大伯于宗太郎也是乘的这趟电车。
电车在施了一层薄薄脂粉似的原野上行驶,沿线除了小站上,几乎没有建筑物。
车站与车站之间大约有二十处坟地,星星点点散落在铁路的两侧。
女招待担心雪深,但一路上积雪并不深。可是雪白的群山,明快地反射在车厢
里。
死在鹤来的肯定是田沼久子,因为在衣里子绣的名字是“田沼”。
祯子不由地一怔:宗太郎在金泽市走访洗染店,大概是我宪一托洗的上衣。此
刻地才明白了。
宗太郎是在找绣有“鹈原”两字的宪一的上衣。
宪一回东京时和去田沼久子家时,必须要换上衣。
如果穿着绣有“鹈原”的上衣去田沼久子家,那不合适。他在久于面前,始终
用“曾根益三郎”的名字。于是,宪一在去久子家时,把绣有“鹈原”的上衣放在
洗染店,穿上以前托洗的绣有‘曾根益三郎”的上衣。
相反,他回东京时放下“曾根”的上衣,穿上“鹈原”的上衣。换句话说,洗
染店是两件上衣的交换地。
鹈原宗太郎从这一点上,了解宪一的秘密生活。宪一失踪对,正好他在田沼久
子家。于是宗太郎走访洗染店,寻找绣有“鹤原”的上衣,因为宪一没告诉他是哪
家洗染店。
祯子这才鲜明地看到宪一的双重生活。
鹤来镇是一个静寂的小镇。她在车站打听,说警察署就在近处。她跨进一座小
小的楼房的大门,旁边就是传达室。她问坐在里边的巡警。
““哎哟,这不是夫人吗?”
听到声音,祯子大吃一惊,原来是那位因本多的事来过旅馆的金泽署的刑警。
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中年的刑警吃惊盯住祯子看,问道:
“夫人,您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中午听了广播新闻,说杀害本多先生的凶犯在这鹤来自杀了。”祯子回答。
刑警频源点头:
“呵,是这样。电台这么快就已经广播了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请上这边来,这儿说话不方便。”说着,便站了起来。
他把祯子领进一间小小的接待室,和祯子面对面坐下。
“您听过广播了,大体情况该了解了。”刑警说:
“我们得到警视厅的通报,说杀害本多的犯人从东京上野车站乘火车来这儿。
因此,从今早晨起,在车站等地进行了严密警戒,不料鹤来署来了自杀事件的报告,
长相和服装与警视厅所通缉的凶犯完全一致,我们就赶来了。”
这时,有一位巡警端来了茶,谈话停了一下。
“可警视厅通缉的女人的名字是‘杉野友子’ , 而自杀的女人大衣里子绣着
‘田沼’二字,我们怀疑‘杉野友子’是‘田沼’的化名。”刑警推断说:
“尸体的手提包中装着印有‘室田耐火砖公司’的空信封。我们查问室田耐火
砖公司,回答田沼是该总公司的传达员。”
祯子思忖,可以肯定“杉野友子”就是田沼久子。
“我们问了室田经理,”刑警继续说道:
“回答是田沼久子于二十五日晚突然退掉公寓不知去向。看来她直接逃往东京
了。于是我们确信杀死本多良雄的就是这个田沼久子。长相完全一致。目前还没有
将尸体的脸部照片给室田经理看。估计不会有错。根据我们的推断,田沼久子于二
十五日晚乘夜车去东京。二十七日杀死前去走访的本多后,立即出逃。恐怕久子已
经知道警方在追踪她,因而自杀。”
“夫人,上次我曾问过您,现在再问一次,您真的不知道田沼久子和本多的关
系?”
“我上次已经说过,本多先生仅仅是我丈夫的朋友,我不了解他的私生活。”
祯子回答。
“因此我也不了解田沼久子。”
“是吗?”刑警点了点头。
“本人的遗物中没有留下遗书,因此不了解本多和田沼久子的关系。但本人自
杀的原因是她杀死了本多,这不会有错。既然是自杀,我们不打算进一步追究了。”
“田沼久子是什么时候来到鹤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鹤来镇有一家叫‘野田屋’的旅馆,久子大约在
十二点左右来投宿,一直在休息。据‘野田屋响女招待说,久子心神不定,坐卧不
宁,脸色也不好,送去的饭也没有吃多少。总之,很担忧的样子,由此可见,久子
很害怕警方的追查。”
祯子思忖:田沼久子为什么要特地来鹤来镇呢?她想起鹈原宗太郎在鹤来被杀
那一天目击者说,在北防铁道的电车中,他和一个吉普女郎似的年轻女人在一起。
现在看来,那人就是田沼久子。从那时起,她对鹤来镇已有经验。
那天,田沼久子把鹈原宗太郎领到鹤来镇。在电车里,她和宗太郎在一起,到
了鹤来站,她和宗太郎分手。可以想象,久子起初对宗太郎说:“我领您去找宪一。”
才把他领到这冷冷清清的镇上来。到了车站前,她推说去找宪一,要宗太郎在加能
屋旅馆等。否则,宗太郎不会在旅馆里说:‘我在等一个人。”沉住气在那儿傻等。
在车站前分手时,久子将掺氰化钾的威士忌小瓶交给宗太郎说:“你喝着酒,
在那儿等吧。”喝酒的宗太郎丝毫也不怀疑,到了加能属,将威士忌见上水喝了。
杀死宗太郎在这鹤来镇。田沼久子自杀也在这鹤来镇郊外。这太不可思议了,
曾经犯过罪的地方,她会再一次回来。田沼久子可能也出于这种心理。
总而言之,从她的为人,从站在宗太郎旁边的那女人的服装,从她和宗太郎死
在鹤来镇,这几点都可说是田沼久子作的案。
她和宗太郎在一起时穿着艳丽的大农。现在尸体上的大衣也很艳丽,只是年龄
稍有不同。
可是,警方还不知道久子就是站在宗太郎身旁的女子。祯子还不想向警察挑明。
祯子问道:“田沼久子是几点钟离开旅馆的?”
“据女招待说,大概在五点过后,她那时候很沉不住气,说到附近走走,就走
了。投宿时,旅馆问她,‘今晚住下吗?’她回答:‘还不一定呢?’以为她在鹤
来镇有熟人,去找熟人去了。”
“田沼久子坠落的现场是一个很静寂的地方吧?”祯子问。
“是的,平时,这地方外地人没有事不来。从这鹤来镇有一条林荫道通往别的
村落,途中有一断崖与道路相连,约有15米高。她到断崖尽头跳了下去,显然这是
有准备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