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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说去京都出差,直接来到金泽,开始秘密搜索。他不和祯子一起行动,是
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了解弟弟的情况。
所谓某种程度,就是说宪一没有全部向哥哥坦白,宗太郎听到宪一失踪来到金
泽,却采取了奇怪的行动,譬如,他走访市内的洗染店,这又是为什么?
大概宪一没有向宗太郎全部坦白,只说自己有同居一年半的女人,却没有说出
女人的名字和具体住址。于是,宗太郎来到金泽时,祯子目击他在从能登半岛开来
的列车中,宗太郎只知道弟弟隐匿的地点在能登半岛。弟弟只说在那一带,没有全
部向哥哥坦白。这就是这次事件难以解开的所在。
祯子继续往下想——
现在知道丈夫宪一的同居者是田沼久子,那么宗太郎的搜索肯定是有目标的。
田沼久子和宪一的结合是容易想象的。丈夫以前在立川警察署的风纪股工作过。
从田沼久子操特殊的英语,可以想象她是和美军打交道的特殊女性。宪一在立川署
当巡警时,久子是那一带的吉普女郎,由于工作上的关系,宪一在那时认识田沼久
子。
大概从那时起,两人就有了特殊关系。后来,田沼久子停止操皮肉生涯,回到
故乡能登时, 宪一也在同一时候辞去了巡警的职务。不,不对,他辞去巡警进到A
广告公司,尚有一年半的空白。如果双方都有意,应该马上就开始同居了。
也可能宪一进了A广告公司, 担任金泽办事处主任,在当地跑买卖时,偶然与
久子相遇,这样来得比较自然,因为当时宪一是独身。两人重逢后开始同居。宪一
退掉了到任后仅租了半年的房子,偷偷地把行李搬到久子家。
这时,宪一对久子使用化名。当时宪一的心情是:他无意与久子结婚,反正早
晚要回东京总公司,他不打算永久在能登半岛这种乡下和久子同居下去。由此考虑,
宪一有可能与在当巡警时认识的久子,只有一面之交,因此久子并不知道他的姓名。
于是数年后在北陆两人偶然相遇,双方都动了感情。宪一用曾根益三郎化名,
成了久子非正式结婚的丈夫。这是单身去地方赴任的男子常有的事。至此田沼久子
杀害本多也终于明白了。
她为什么要杀害本多呢?
本多在调查田沼久子的过程中,某种程度触及了她的秘密,如果久子因此杀害
本多,那么出于同样的原因大伯子宗太郎也可能是久子杀害的。换句话说,大伯子
和本多在搜索宪一下落,有所眉目时遭到田沼久子杀害。
那么,所谓“眉目”仅仅是久子和宪一的秘密生活,而因此遭到杀害,那也太
不自然了。恐怕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原因。
祯子闭上眼睛又想了一会儿。
当然,这就涉及宪一的死。假如宪一的死是他杀,那么追查其真相的宗太郎和
本多良雄遭凶犯杀害,那还有点道理。凶犯只能是田沼久子。凶犯杀了宪一,伪装
自杀,得知其真相的宗太郎首先遭到杀害,接着本多良雄也遭到了杀害。——这样
还说得过去。
然而,宪一的死是自杀。
不能考虑是他杀。因为据警方的报告,站在自杀地点的丈夫,把身边一切收拾
得干干净净,出于自杀者特有的心理,把皮鞋和所持物品放得整整齐齐,留下遗书,
对,确确实实是丈夫的遗书。这儿没有一点破绽。
丈夫很明显是自杀。那么前去调查的宗太郎和本多为什么会被杀害呢?——这
一点,祯子无论如何也弄不懂。
再说,丈夫宪一是用曾根益三郎的化名自杀。尸体作为田沼久子非正式的丈夫
被合法地处理了。即使这事被暴露,久子也没有必要把对手杀掉。不懂,不懂,祯
子简直摸不到头绪。
杀死本多良雄的凶手,很明显是田沼久子,但杀死宗太郎的凶手还不能断定。
在北陆铁道的电车中,和宗太郎在一起的女人,一看便知是吉普女郎,把她和久子
联系起来,是不是那个女人杀死了宗太郎?此刻还不清楚。
暂时确定那个女人是久子。那既能杀死本多,当然也可能杀死宗太郎。是不是
另外还有共犯者杀宗太郎?
同案犯——祯子想到了这一点。
田沼久子的丈夫曾根益三郎是室田耐火砖公司的工人。这是室田经理说的。本
多在调查时,工厂的劳务科长承认这一点。实际上,曾根益三郎就是鹈原宪一。在
能登半岛他居住的地方的邻居,以及久子的话语,都说他是某公司的推销员。
可是,室田经理说久子的丈夫是自己工厂的工人,那是在他死后。如果事前没
有布置,久子不会对邻居说自己丈夫是公司的推销员。在他死后,室田经理说他是
工人,那是合乎情理的。那么为什么室田经理要说久子的丈夫曾根益三郎是自己工
厂的工人呢?
由此,祯子想起了室田夫人佐知子说过的话:
““她的丈夫原是我们厂里的工人,前些日子死了。出于同情录用他的妻子,
我家先生是这样说的。”
换句话说,室田经理为了将田沼久子录用为本公司的传达员,作为借口,他伪
称她的亡夫是本公司工厂的工人。他运用经理的权限,对工厂劳务科说,如果外界
来问,就这样回答。当然,没有支付退职金,劳务科长却说支付了。可是本多前去
调查,总公司的会计说没有支付。事先室田经理作了这样的布置。不管谁来问,都
说曾根益三郎是本公司工厂的工人,本多在调查中也是这样听说的。
那么,室田经理有什么必要作这样的布置呢?
很明显,室田在撒谎。将不是本工厂工人的人,说成是。他的欺骗动机又是什
么?那很明显,以此为借口将田沼久子录用为本公司的传达员。鹈原宪一亦即久子
的丈夫曾根益三郎自杀,经理救济了失去生活依靠的久子,那么作为救济田沼久子
的特殊理由,经理与久子之间又有什么因缘联系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祯子提出疑问:田沼久子为什么突然逃奔到东京去了呢?
本多良雄不停地调查田沼久子,这从他对祯子的话语中,以及他充满自信的样
子中可以看出来。本多对久子的探索已经进行到相当程度。田沼久子感到害怕了。
本多曾对祯子说,以后慢慢地全部告诉你,可是他死了。祯子不知道本多是如
何调查的,可是,久子突然出奔东京,杀死前来追踪的本多,说明她肯定有不同寻
常的秘密。
至此,祯子又遇上了暗礁。这个秘密是什么?肯定与丈夫宪一之死有关。可是,
久子非要杀死对手来维护自己,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还有一点弄不懂,田沼久子用化名前一天才搬进东京的公寓,本多怎么会知道
的?
本多出差当然是为了公务去了东京,这和搜索久子似乎无关。即使是偶然的话,
本多怎么会知道久子用的是化名。这说明本多的调查进行得相当快。
一切疑问都在祯子的脑海里旋转。
室田仪作和这一事件究竟有何种程度的关系?他救济久子是不是有另外的动机?
或者这一动机正反映在这个事件里?祯子还搞不清楚。看来,有必要见一见室田经
理。从客户与公司的关系来说,以及这次事件承蒙多方关照这一点来说,有义务向
室田经理报告。
第二天,祯子给室田耐火砖总公司打了个电话,接线平马上接通了经理室。
“我是室田。”
“我是鹈原祯子,突然打电话给您,真对不起。”祯子说。
“不,没关系,清说!”经理说。
“有一件突发的事件,想告诉您。”
“什么事?”经理的声音很平静。
“是那位承您长期关照的本多良雄的事。”
“啊,本多君,他怎么了?”
经理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当地警察署当然不知道本多良雄和经理的关系。警察
署不会将本多之死告诉室田经理的。
“我是昨夜才听说本多被杀害的。”
“啊!”室田经理的声音在听筒里加大。
“什么?请您再说一遍。”
祯子重复说了一遍。
“真的是本多君吗?’
这里的报纸还没有登过这条消息,地方报纸要登的话也要等到明天。
“是警方来告诉我的,我想不会有错。”
“凶犯是谁?”经理立即问道。
“凶犯是……”祯子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只有她推断是田沼久子,而经理
是不是知道杉野友子这个名字?
“是杉野友子。”
室田经理听了这名字,又反问了一下。从他的声调和口吻,他不知道这个名字。
祯子的耳朵里对室田经理一瞬间的声音,作出正确的判断。室田的声调中没有狼狈
的表现,不像是撒谎。室田还是第一次听到“杉野友子”这个名字。
“不好意思,经理先生,现在您有时间吗?我想去您那儿,把这事儿跟您说一
说。”
祯子认为有必要见一见室田经理,她想从他的脸色判断一下他对田沼久子有多
大程度的了解。她以为经理一定会有所顾虑。
“嗯,时间嘛,总可以想办法抽出来,务必请您来一趟。”室田答应了。
祯子思忖:田沼久子出奔东京是她自己的意志,还是有第三者的指示。
如果室田经理和田沼久子的辞去完全无关,则另当别论。但事实上,久子总好
像听从室田经理的意思在行动,譬如说,她称她的非正式结婚的丈夫曾根益三郎是
室田耐火砖厂的工人,以及后来她自己进了总公司当传达员,都是室田经理的安排。
田沼久子去了东京,是因为本多追查过紧,她才逃走的。不能想象,久子的这一系
列行动不跟任何人商量。换句话说,室田经理了解情况,田沼久子是根据他的指示
才逃走的。
然而,从电话里的声音,室田率直地表示惊异,给人的印象是真心的。
仅凭声音难以作出判断,不见一见室田的表情,不能使祯子心眼。
祯子到达室田耐火砖总公司,传达员似乎已接到经理的指示,立刻将她领到经
理室,传达员已经换人了。
经理立刻将祯子请到屋里。他放下工作,来到祯子跟前。
“听了您的电话,真大吃一惊。本多君究竟怎么啦?突然被杀,简直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