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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泄劲。’夫人从旁温柔地对祯子说:
“反正过些时候就会水落石出的。打起精神来。”
“谢谢。”
“咳,”室田喊住本多,低声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买卖上的事。本多低头鞠躬,记在本子上。
“我这就告辞了。”室田走到经理室门口,鞠了一躬。
“我送你们到大门口。’夫人说。
“就这样吧。”经理对夫人说。
“哎呀,不用了,就送到这儿吧。”祯子推辞说。
“不,不,就在楼下。’夫人微微一笑,跟在他们后面走。
下了楼,一个高个子的外国人弓着腰对传达室的小窗口说话,对方是那位守寡
的瘦削的女传达员。她似乎没发现三个人从楼上下来,依然在和外国人说话。
这简短的对话钻进祯子的耳朵里,原来是英语,祯子听了不由地一怔。
女传达员这才发现他们三人,慌忙行礼。外国人回过头来看,嘴上挂着微笑,
表明他和那位女传达员通了话。
祯子看了那女人一眼。她三十岁左右,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而她不去看夫
人,却死死盯住祯子看。祯子觉得她的视线射在她的脸上。
请上车把!”夫人指着停在那儿的汽车,微微一笑说。
祯子要汽车停在咖啡店门口。
咖啡店的柜台上陈列着当地的名产——九谷赛的大盆和唐狮子,有朱红色和青
色,非常漂亮。
“有什么话要说吗?”本多紧张地注视桌子对面的祯子,感觉她有重要的话对
他说。
“上次我回东京去……”祯子说。
“是的。”
“我去了立川一趟。”
“去立川?”本多用眼神问祯子。
“这事我还没有对您说过。这是从宪一去A公司以前的履历中了解到的。”
“啦?——”本多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多察到这事儿非同小可,两眼炯炯有光。
“宪一以前当过警视厅的巡警。”
“喔?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本多真的感到意外。
“这是什么时候?”
“一九五O年。”
“骡,那正是占领时代,是不是y’
“是的,宪一在立川!警察署民纪服工作。”
“风纪股?”本多直盯盯注视祯子说;
“就是取缔吉普女郎,是不是?”
“是的。我见到了立川,宪一当时的同事才落实的。”
本多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问道:
“那么,这和这次事件有关连吗?”
祯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这是五十年代的事,是否直接有关,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茫然地有一种预
感,似乎有一条线串起来的……”
本多轻轻地点点头。
“或许是因为我去了上川,印象更加强烈。我一踏上那片土地,所得到的印象
与别处不同,说不定那强烈的印象影响了我的想法。”
“这是可以理解的。”本多回答。
“本多先生,您看到室田公司传达室那个女人了吗?”
“见到了。室田夫人说这女人是位工人的遗孀。’”
这又怎么啦?本多诧异地注视板子。
“是的,看来有三十来岁。你没听到她和美国人说话吗?”
“听到了,英语说得很漂亮。对了夫人,您的英语也很棒。”
本多想起祯子刚才在路上给外国人指路,说道。
“我是在学校里学的,没把握。而那个女人说的是地地道道的英语,虽然我只
听了简短的对话。”
“您的意思,那女人在美国呆过?’
“不,不对,这是和美国兵打交道自然而然学会的英语。”
这是一种非正规的、幼稚与老练相混合的毫不在乎将下流的语汇说出来的英语。
“我明白了。”本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是过夜生活女人使用的英语,换
句话说,是吉普女郎的英语。”
“我想是的。”祯子脸红了,说道: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古普女郎在占领时代的立川有的是。因此,我总对
完一在立川时的事放心不下,偶然在心理上产生了影响。”
“嗯,”本多交叉起胳膊。“这倒挺有意思。”
“当然,这次事件和宪一在立川时期有无关连,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女传达员
也许出身于吉普女郎,如果是的话,或许是在立川,或许是在别的地方,因为吉普
女郎在日本各地都有。”
“那倒是,”本多探出身子说:
“这事一调查就会弄明白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夫人,我去调查
一下那个女传达室员,行吗?”本多的眼睛发亮了。“对了,与宗太郎在北铁道的
电车同行的那个女人头上蒙着桃红色的头巾,穿红色大衣,恰好是吉普女郎的服装。
这可不像您说的是偶然的。”
当夜,祯子刚钻进被窝,本多打来了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一看表,将近十二点。
本多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兴奋:
“今晚太晚了,我不上您那里去了。关于那个女传达员,我打听到一点儿有趣
的事儿。”
“是吗?”祯子想问他究竟是什么事。
“详细情况,明晚见了面再说。有些事不到明天是弄不明白的。”本多说到这
儿将电话挂断了。
逃亡
早晨八时祯子醒了。
昨夜,本多在电话中提到女传达员的事,闹得她心绪挺乱,到半夜一点多还没
睡着。事情似乎有点眉目。那个操着。下流的、夹杂着低语的”英语的女传达员,
以及在北陆铁道的电车中和鹈原宗太郎同行的、戴桃红色头巾,穿红大衣的吉普女
郎,在祯子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本多说弄明白了,她总觉得很怀疑。再说十二点
多特意打电话来,也令她不可思议。
她和本多在咖啡店分手时已经下午四点了,从那以后八小时,本多在调查女传
达员吗?
洗完脸回来,被子已收拾好了。暖炉台上放着茶水,糖梅。旁边放着一份晨报。
祯子坐在藤椅上,摊开报纸,这是一份地方报纸。
她的目光被社会版左侧的大标题吸引住了。标题占了两行:
“鹤来的毒死事件,侦查进展困难……
依然未找到有力的线索”
祯子读着报道。
“关于十二月二十日在鹤来发生的毒杀事件,所辖警察署成立专案组,竭力侦
查中,至今尚未抓到有力的线索。侦查渐趋困难,被害者鹈原宗太郎(四十一岁),
(东京都港区赤级青山南可XX号XX商事公司营业部销售科长)因何种目的从东京来
鹤来,至今尚未搞清,向工作单位查询,答称不是公务,其遗孀也提不出什么线索。
又,鹈原氏在加能屋旅馆休息时,曾说‘我在等人’。在鹤来附近一带进行侦
查,未发现可疑的人。警方认为也许是鹈原的借口也未可知。鹈原宗太郎来鹤来的
目的仍是个谜。
此外,二十日下午六时,在北陆铁道鹤来站下车的鹈原宗太郎,同行者有一个
二十三四岁盛装的妇女,是否与事件有关,尚缺乏判断材料,又据目击者证词,该
妇女又乘上六时四十分开往寺井的电车。警方在这方向又进行侦查,未得到任何线
索。总之侦查工作遇到了障碍。
据米田侦查主任称:侦查极为困难,原因在于被害者鹈原宗太郎是与当地毫无
瓜葛的外来旅行者。但警方正全力以赴,务使事件早日解决……”
报道未提及祯子所想象的大伯子来鹤来与宪一的失踪有关。警方丝毫没有触及,
或许是对报社埋下伏笔。
然而,侦查工作是否像报上说的那样遇到了困难,还是表面上说说,实际上正
在加紧进行,祯子也难以判断。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侦查确是“困难”。
想到这里,祯子希望尽早与本多会面。昨夜电话里说,明天晚上见面,是因为
公司的工作呢,还是白天作进一步调查?祯子一时也搞不明白。
“早上好!”女招待送了早饭来。
“今天早晨很冷,说是中午要下雪。”女招待把早饭放在暖炉上说。
怪不得,从回廊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外面乌云低垂。
祯子吃了一点儿,便放下了筷子。
“不再吃一点吗?”
女招待劝她。祯子说没有食欲。也许因为心情紧张,她不想吃饭。
本多说今晚来,可是祯子等不及了。
十点多,祯子给办事处打了个电话。办事处的人说:
“还没来。他说今天有事,要晚一点儿来。”
祯子想,本多又去调查了。她对对方说:
“本多先生要是来上班了,请告诉他回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祯子心慌意乱地过了三个小时。如果本多不来电话,过的时间还
要长。
“我是本多。”他的声音很兴奋,也许因为祯子心情激动之故,再听下去,声
音并不高昂。
“谢谢您来了电话。我有急事要告诉您,现在到您那儿,可以吗?”
“我等着您来。”祯子兴奋地答道。
本多在电话里声音很激动,三十分钟后,当他在旅馆里出现时,也带着激昂的
表情。
“昨天让您辛苦了,谢谢。”祯子向他施礼,把坐垫拿到暖炉和我眼前。
“不,还是坐这儿好。”本多走到回廊上在藤椅上坐下,也许他顾忌和祯子围
着暖炉面对面而坐,其实,他打算马上进入正题。
“室田公司那个女传达员的情况,我了解了一点儿。”本多双目炯炯有光地说。
“晚夜你在电话里说了一点儿,真难为您了,谢谢。”
“昨夜这么晚了,打扰您,真对不起。昨天我们分手后,我去了七尾。”
“去了七尾?”祯子吃了一惊。
“昨晚和你分手后,我觉得有必要去室田耐火砖工厂调查一下。”
祯子注视本多。
“还是从头说起吧。”本多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说道:
“那个女传达员叫田沼久子,年龄三十一岁,现住市内小公寓内,她被室田公
司录用是最近的事。……这事儿不能让室田经理知道,我是从该公司一个熟识的职
员中打听到的。田沼久子的丈夫是室田耐火砖厂工人,已经死了……”
女招待端上茶来,本多摄喝了一口,说道:
“后来…”
本多听女招待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
“据他说,那个女人是经理直接干预被录用的,但不知道她是工人的妻子。后
来我让他去问人事科,回答是,工人的事都由七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