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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茫无头绪。在回东京以前一天,突然下落不明,简直像谜一样,公司
里的人一筹莫展,也给本多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如果像大伯子说的那样,宪一心情反复无常,一时藏在什么地方,也不会那么
多麻烦。这话不能直说,只能转弯抹角地反驳大伯子没有内容的话。
鹈原宗太郎默默地吸着烟,他那开朗的表情蒙上了少许的阴影。祯子想,自己
的话还是顶撞了他。大伯子皱起眉头说:
“总而言之…,宪一这小子真不像话。新婚才几天,让祯子操那么大的心。”
看来,大伯子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不,不,千万不要为我介意,可担心的倒是宪一的安否。哥哥,您说宪一没
有理由自杀,这倒可以放心了。但还有别的可担心的事。”祯子瞅了宗太郎一眼。
“别的可担心的事?指什么?”大伯子问。
“是不是会受到别人的伤害?从目前毫无消息来看,有些不祥之兆。”
大伯子把烟头插进烟灰缸里,笑道;
“这不可能。因为宪一没有被杀的理由。”
还是“没有理由”。他接着说:
“如果是他杀,一定有怨恨或与金钱有关系。宪一不是那种招人怨恨的人。作
为哥哥,我非常了解他的性格。他为人非常胆小,比我懦弱多了。”
宗太郎强调宪一软弱的性格。
“‘因此,怨恨之类是不能想象的,至于金钱,当时宪一是否掌握着公司的钱?”
“不,好像没有。”
“那么他也不会带很多的钱,因金钱被杀害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看来,祯子,
你的担忧是杞人忧天。”大伯子努力说服她。
“我也愿意这样想,可是听警方说,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我的心乱极了,
到能登乡下去看了一下。”
大伯子睁大了眼睛,凝视祯子说:
“去能登?你去了能登了?”
“是的,说是有一具三十五六岁自杀的男尸。我去看了一下,那是个陌生的人,
当听到特征时,还以为是宪一。”
“什么时候去的?”
“十七日,很晚才回这儿,是在交通非常不便的海岸。”
“在哪儿?”
“在能登西海岸,高洪叶的尽头,在羽咋换乘公共汽车。”
大伯子似乎没有反应,重新掏出香烟点燃。
“你又有点神经过敏了,不要想过头了。”
他终于说出了意见。
“祯子,我以为你先回东京去吧。你与其在这儿多费神,还不如回东京等待消
息。”
“嗯,妈妈在电话里也这样说。”
“是的,你回娘家,或者和你嫂子一起住一段日子。散散心,如何?”
“嗯,我也这样想。”
“那就这么办吧。”大伯子说。
祯子凝视大伯子的脸。
“哥哥,您怎么办呢?”
“我吗?”
大伯子的表情不很明朗。
“我才来到这儿,想调查一下宪一的行踪,不过,公司工作很忙,在这儿也呆
不长。”
调查?大伯子将用什么方法去调查?祯子想问他,但马上说不出口。她踌躇不
前,是因为看到大伯子似乎对她有所顾忌。这时,电话铃响了。
“本多先生来了。”领班在电话里说。
“公司的本多先生来了,是宪一的后任,这次为宪一的事真让他操够了心。让
他来吧?”祯子拿着听筒对大伯子说。
“他来得正是时候,我也想见他,向他道谢。”大伯子欠起身来,整理一下坐
垫。
本多良雄照例是谦逊地走进屋来。他发现屋里有客人,迟疑了一下。
“这位是鹈原的哥哥。”祯子介绍道。
本多恭敬地屈膝向大伯子施礼。
“让您多多费心了。”鹈原宗太郎把手支在榻榻米上,向他道谢。
“您什么时候到的?”本多和大伯子面对面坐好。
“今早晨的快车,我曾打电话给资办事处,是他们告诉我祯子住的旅馆。”大
伯子微微行礼。
“不用客气。您累了吧?是从东京直接来的?”
“不,我出差去了京都,从那儿转过来的。”
“大清早到,真够呛。”
“嗯,不过,下了车,看了着早晨的金泽市,非常满意,我在大街上走了一会
儿,真不愧为北国的古城。”大伯子街上香烟,对本多投以微笑。
“嗯…,?”本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朝祯子看了一眼,接着低下了头,也掏
出了香烟。
两个男人客套了一番,初次见面,双方都感到局促。不知为什么,大伯子不提
宪一的事,先站了起来。
“科干,我还有点事要办,傍晚再来。”大伯子说罢,向本多施了礼,走出房
间,祯子送到他门口。
“那个姓本多的人规矩吗?”大伯子一边走,一边低声说。
祯子懂得大伯子的意思,心想,该回东京了。
“再见广
大伯子晃动着他的肩膀,朝马路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祯子想起从能登回来的那晚上,在车站上看到那个人非常像大
伯子,那人淹没在人海里,看不太清楚,但怎么看,都非常像。可是大伯子今早晨
从京都来。那是错觉把!
回到房间里,本多扭扭捏捏,无所事事。
“是不是我的来访,得罪了你哥哥?’”说着,他眯起了眼睛。
“不,不,没有的事。哥哥还很感谢您哩,快别这样想。”
“是吗?”本多哼了一声,还是有所介意。
本多个早晨来访,是来告诉祯子,总公司来了电话,迄今为止,鹈原宪一还没
有任何消息。
“你哥哥到这儿来,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本多问。
“没有。他也没有明确的想法。”祯子故意隐瞒大伯子说过的话。
“是吗?本多沉默了一会,忽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哥哥真的是今天早晨到的吗?”
“呢?”祯子不由地瞅了本多一眼。
“我觉得你哥哥说的话有点儿奇怪。”本多有点脸红了。
“您指的什么事?”祯子若无其事地追问道。本多说:
“我指的是,他到金泽后,失去街上闲逛。从京都来的快车早晨到站的只有一
趟。从京都发车的《日本海号》是二十三点五十分,到金泽为五点五十六分。这时
金泽天还没亮呢!”
祯子不由地一怔。
大伯子确是说从京都乘快车来的。在黎明前的街上闲逛,这话有点儿奇怪。他
说的好像是在阳光灿烂的金泽。
大伯子不是从京都来的——祯子的直觉提醒了她。他一定听谁说过,从京都来
的快车,早晨到达金泽。他一时蔬忽,没意识到冬天的早晨天还没亮呢。——看来,
他说的假话。
祯子立刻想起,那天夜晚在金泽车站人群中那个酷似大伯子的人。那些人尽是
从能登轮岛列车上下来的。宗太郎是和祯子乘同一列车来的,不过不在一个车厢里。
“本多先生,那天夜晚,我到达的时刻,是不是有东京或京都来的列车到达?”
祯子问。
本多脸上显现诧异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型时刻表。
“你是二十一点二十八分到的…”本多翻了两三页。
“没有。从东京上野发车的是十九点十二分,从京都发车的是十八点六分到达
金泽。二十一点二十八分前后都没有列车到达。”
当天傍晚,本多向祯子报告有关大伯子鹈原宗太郎奇妙的行动。
“今天我在街上见到了你哥哥。他也许没有发现我,我看到他从一家奇妙的店
铺出来。”
“奇妙的店铺?祯子问道。
“如果在这儿常住的人,那也不奇怪。可是—…他从洗染店出来。”
洗染店?祯子感到意外。
“离那家店铺不远,还有另一家洗染后。我一直盯住他,你哥哥又进了那家店,
马上又出来了。”
“照这样子,他好像跑遍了全市的洗染店。”
祯子屏住呼吸,说不出话来
当祯子听本多说,鹈原宗太郎在金泽市内的洗染店从这家转到那家,心中莫明
其妙地起了波动。
“他找洗染后究竟有什么事呢?”祯子注视着本多的脸。
“弄不懂。”本多也显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夫人,您有没有线索?’
“一点儿没有。”
祯子理解本多提问的心情。宪一和他哥哥嫂子生活在一个家庭内。有外部无法
窥知的特殊情况。大伯子无端走访洗染店的奇特行动,本多认为与此有关。
“你哥哥从东京来到金泽,突然去洗染店转悠,究竟有什么事呢?”
不是大伯子找洗染后有事,而是史一与洗染后有某种关系,大伯子是前去调查
的。
“他是不是大洗染店打听鹈原先生的事?”本多表示相同的意见。
“我想是的,宪一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
宪一这两年来,在金泽工作。单身汉的他一定有衣服叫洗染店洗。可是,大伯
子为何去调查?
如果有此必要,他应该对祯子说明,可他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去调查,又出于什
么理由?
“这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本多一阵子脸红,局促地说:
“我以为你哥哥对鹈原先生的失踪,某种程度上是了解情况的。”
祯子不由地一怔,她认为本多的想法有道理。
大伯子离开东京并不容易,因为工作忙,当他得知弟弟下落不明后,也不能马
上来金泽。而现在他却表示很乐观。那么他所以乐观一定有他特殊的根据。
大伯子来金泽后,非常活跃地在寻找这个根据。他说是出差京都后才转到这儿
来的。其实他先秘密地去了能受方面调查情况,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他为什么要隐
瞒呢?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行动告诉祯子呢?
他是宪一的哥哥,只有哥哥了解弟弟的一部分秘密。但他不愿意对弟弟的妻子
祯子说。
祯子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吧。”
“夫人!也许我的想法有点过分了,我没敢说。我们是不是到洗染店去问一问,
你哥哥究竟有什么事要找洗染后。怎么样?”
祯子抬起脸说:
“不’
本多结结巴巴地说;
“这样做,也许会招致对你哥哥的不信任。但事到如今,这并不重要。你哥哥
去洗染店,如果和鹈原先生有关,我们也有必要知道。只是我们不要让你哥哥知道,
偷偷地去问一问洗染后如何?
这也有道理,多亏本多的热心。大伯子找洗染店的事,或许跟丈夫的失踪有关。
“我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