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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焦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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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走廊上,空气骤然变冷,夫人在后面送他们。
祯子来到大门口,面对着夫人,毅然决然说道:
“鹈原给府上照过相,今日亲眼拜见,令人怀念。”
夫人姿势优美地站着微微一笑,露出诧异的眼神,温柔地回答:
“我不知道。这么说来,鹈原先生非常赞赏这座房子,自己也想造一座这样的
住房。说不定照相是作为参考也未可知。”
祯子在此向她道别。夫人站着的地方,旁边的树丛中,万年青正伸展着叶子,
那郁郁苍苍的深色渗透着冬天的寒冷。
离开室田家,祯子和本多沿着坡道走下来。
在这丘陵地带,身后是覆盖着白雪的山脉,前面可俯瞰金泽市的全景。云彩遮
住了太阳,在暗淡的阳光下,可以看见远处内滩一带的海面,能登山脉像一条带子
伸向大海。
“在室田先生那里没有多大收获。”
本多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皮鞋发出“咯噎,咯噎”的声音,走下坡来。
“是啊!”祯子心不在焉地眺望着远处的景色,一边走着。
“还是打听不到鹈原先生的住处。对方好像十分意外。”
本多忽然想起什么,抱歉地说道:
“我不该当着您的面,提这样的问题。”
“不,没事儿,你问了反而好。”
她对本多的关心,觉得很高兴。她望着走在前面的本多,仿佛他那宽宽的肩膀
体现出他的善良。那天在上野车站给丈夫送行时,是他,对前去送行的自己表示新
婚的祝贺。接着拿着小瓶威士忌先上了车。他万事都非常细心。祯子此刻想起了当
时的情景。
“我本来也想问的,一时说不出口,您替我问了,真是帮了我大忙。”
她心中又一阵子骚动,丈夫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呢?
“连比较亲密的室田夫妇都不知道,鹈原先生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本多的口吻不仅对祯子,也好像对自己提出疑问。祯子没有回答。沉默,在这
场合就是她的回答。
“夫人,您终于问了室田太太关于那张照片的事。”
本多等待祯子和他走在一起说:
“我在一旁听见了,当时不由地一怔,宝田家和您昨夜给我看的相片上房子完
全一样。我还模糊,其实您早就注意到了。”
“我一看到他家的房屋立刻想起来了。您瞧,不是和照片上的一样吗?”祯子
说。
“看来,夫人您比我认真。不过,宝田太太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内容,也没有特
殊的意义。”
是的,夫人的话是没有特殊的意义,问题在于这张照片的保存方法。照片夹在
法律书中,另外还有一张农家的照片。如果有意义的话,这两张照片很不协调。
如果说,室田的房屋,是丈夫为了将来的美梦,拍下来作参考。那么,简陋的
农家又做的什么梦呢?这两张照片夹在书里,完全相反类型的房屋具有什么样的意
义在丈夫心中同时存在着呢?
本多不知有什么看法,祯子想问他一下。
本多显然还记得。
“那张农家的照片嘛,不太清楚。或许是鹈原先生出差到什么地方,看到那民
房有地方色彩,觉得挺稀罕才照下的。看来在他到任不久照的,瞧那照片也比较陈
旧。”
本多的推测也有道理。
也许如此。难道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宪一还有许多风景照片都贴在照相册上,
唯独这两张照片夹在书里。这是什么原因?
然而,祯子没有勇气向本多提出这个疑问。他毕竟是丈夫的同事,必须区别对
待。丈夫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不愿向外扩散。这时,即使祯子没有自觉到,但她
确实是鹈原宪一的妻子。
“下一步怎么办?”
本多突然站住,看了祯子一眼,祯子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躺在能登海岸上的
尸体,也一直躺在祯子的心中,恐怕本多也放心不下。
“现在就去现场看看。”子回答。下了坡,在方才位置上看到的能登细长的山
影看不见了。
本多看了一下手表。
“已经十二点多了,现在去现场,回来很晚了。”
“可是,也不能不去啊!”
“是的,要尽快地确认一下。尸体不是鹈原先生。”
“谢谢。”
“夫人,不管多么晚,我都在旅馆里等待结果。”
本多良雄说罢,凝视着祯子。这视线格外强烈,祯子感到有些狼狈,掉过脸去。
坡下,有三四个男女冷呵呵地缩着肩膀往上爬,传来电车的隆隆声。
祯子乘上十三点零五分从金泽站开往轮岛的列车出发了。
车厢很小,设备简陋,祯子独个儿坐在靠窗的座位。跟前有两位当地青年,在
津幡下车前一直在谈论电影。
火车离开了干线后,在小站上频繁地停车。一会儿出现湖面,一会儿又靠近山
麓。从地图上看,列车正在像拳头一样突出在海面的半岛上行驶。
列车行驶了一小时到达羽咋站。从这儿再换小电车去能登高滇,还要一个多小
时。沿途海面忽隐忽现。
祯子看够了车窗外的景色,漫不经心地摊开在金泽车站买的地方报纸,金泽市
妇女联合会干事会开会的标题映入眼帘。消息中有决议事项和出席干事的名单。其
中室田佐知子的名字排在第三位。
室田佐知子高高的个儿,穿着和服的潇洒的姿影,细长的脸庞浮现在祯子的眼
前。夫人喜欢做出柔和的笑脸
经理的夫人肯定是当地的名流妇女。室田夫人在金泽地方是颇负盛名的。祯子
想了解室田夫人的活动状况,把小小的消息连读了两遍。
在能登高洪站下车时,已经四点多了。冬日苦短,已接近黄昏了。
祯子走访高娃的警察分署,那建筑物比派出所销大一点。
巡查部长对祯子说:
“接到金泽署电话,我们一直等待你来。尸体已暂时埋葬起来了。事先照了相,
你先看看相片,还是先看看遗物?”
“先看着照片吧。”
巡查部长拿出照片。祯子一阵心疼,闭上了眼睛。
“是这张。”
一听到巡查部长的声音,祯子“叭”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从头顶到脖子的部位的特写,鼻子和嘴巴都有黑
色的斑点。
祯子默默地摇了摇头,用手绢捂住嘴,一阵恶心,额角上淌着汗。
老巡查向祯子一笑,赶紧把照片收拾起来。
“不是吗?那好。你大老远来看照片,既然不是你要找的人,那太好了。”巡
查部长笑眯眯地说:
“此人是服药后跳崖自杀的。这附近尽是些断崖绝壁,一年中总有三四起跳崖
自杀的人。东寻访也因此成为自杀的名胜,名闻道选。看来,人喜欢从断崖投身自
杀。可是我从高处往下看,吓得魂不附体,没有死的勇气。”
祯子只是点点头,话便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最近这儿又发现一个投崖自杀者,幸好立刻查明身份,被认领走了。这算是
好的,永远查不出身份,才叫人作难哩。也许自杀者不愿意暴露身份。可是,对我
们来说,这种不明身份的尸体,事后的回味总是不好的。”
祯子喝完一杯茶,走出警察分署。
高洪是渔村,走在街上鱼腥味扑鼻而来。祯子问当地人,断崖在什么地方,回
答说在赤住,坐公共汽车约需二十分钟。
祯子上了公共汽车。一边是大海,一边是丘陵,公共汽车境蜒行驶。丘陵地带
有一级一级的梯田,土质贫瘠。
赤住是有十五、六家半农半渔的村落。祯子走在道上,农妇们用好奇的眼光目
送着她。
祯子走在通向断崖的道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太阳在封闭的云层中渐渐往下
落。在荒凉的大海上投下了微弱的光影。
这一带只有岩石和干枯的草地。大海在远处怒涛汹涌。云层下面青灰色的海面
掀起白色的波涛。只有阳光照着的地方,才落下微弱的光。
为什么自己要站在这里?祯子找不到合理的说明。她只是想在波涛汹涌的断崖
上站一站。北陆地方阴郁的云层和黑沉沉的大海是她很早以前憧憬过的。
祯子凝视着黑沉沉的大海,仿佛丈夫就死在这大海里,丈夫躺在这汹涌的大海
里,那深蓝色的海面很自然地引起她的错觉。
就她自己,伫立在这样的场所,眺望着北方的大海,这是为什么呢?是为了寻
找失踪的丈夫,年轻的妻子在盘彷徨。自己多么无依无靠,多么可怜啊!
太阳落下去了,浓重的云越来越暗。大海一片漆黑,涛声高昂,巨风掠过海面。
祯子浑身冰凉,手脚冻僵了。她无意识地想起了一首学生时代读过的外国诗的
一节。看吧,天空云彩飞舞,大海波涛汹涌。那高高的塔渐渐下沉,宛如砸开混浊
的海面。那尖尖的塔尖刺破天空。天空现出一道裂缝,波涛透出红光。时间在窒息
中过去。在远离尘世的呻吟中过去。这首诗在祯子心中翻来覆去吟读,她的眼睛凝
视着暮色苍茫的大海的变化。
祯子身不由主地吟出一句诗文,落下了热泪。
—沿海的坟场
大海中的坟墓
火车抵达金泽站时,已是华灯初上了。站台上寒风刺骨。乘客缩着肩膀,向检
票口走去。祯子的车厢在列车的尾部,她跟在乘客的后面行走,能登海岸的海潮味
儿似乎还附着在身上。
车站的电钟指着九时三十分。电钟下就是检票口。人们排着长队,通过狭窄的
通道后,向车站广场散去。
祯子的目光抓住乘客群中的一点。哎呀,她睁大了眼睛,多么熟悉的背影。她
站住,向前张望,人们肩膀碰肩膀地向广场流去。
是大伯子吗?又圆又粗的脖子和宽阔的肩膀多么像丈夫宪一的哥哥鹈原宗太郎。
祯子加快脚步,出了检票口。
“您回来了!”她正面碰上前来迎接她的人。
“哎呀!”
原来是本多良雄谦逊地站在那里。祯子的视线依然移向刚才搜索的方向。那个
人的姿影消失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见了。
“您是不是特意来迎接我?”祯子将目光移向本多,远处的霓虹灯光落在他的
肩膀上。
“我估计您会坐这趟车回来的,我想尽快地知道能登之行的结果。”本多耷拉
下眼皮,辩解道。
“那真难为您了。”祯子向他鞠躬,心里还惦记着刚才那个姿影。
那人太像大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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