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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搏进取,让自己受委屈也不能让她受委屈,我要全心全意地去爱她呵护她,尽量为我的小家庭创造物质条件,享受美好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我用写小说的形式和笔法,将我憧憬的婚后生活写得无比美妙。我试图让她感动,让她知道我的追求和向往,更让她了解我的志向和写才能。记得我还引用了苏联著名诗人伊萨柯夫斯基的诗歌;爱情——
你已用剃刀
轻刮嘴上的胡须
你梦见姑娘的次数
越来越多
姑娘很多
你要走遍全世界
才能把她找到
她富有的不是满箱的珍宝
而是掌握在她手里的——
你的幸福
我每天盼着她的反映,盼着她的答复,结果如泥牛入,对牛弹琴。
又一次是在今年秋天割谷子的时候,我在前面用镰刀割,他在后边用找镰掐谷穗。因为有她,我割得很慢,不时回头看着她那优美的曲线和飘飘欲飞的如蝴蝶似的手,灵巧地在割倒的谷子上舞。
“许小芬。”
“干吗?”她头都不抬。
“咱俩要是老这么搭伴干活就好了。”
“这是你一相情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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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有考虑过?”
“没有。”
“难道你没有收到我的信?”
“收到了。知道了你原来有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几乎不可救药。”她小声说。
“你就对我这么个评价?为什么没有答复?”
“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两个字: “死心。”
一股冷气立刻把我冻僵如同木头人,使我半天没有泛上话来。
在这次我得到她的明确答复以后,她总躲着我,似乎我是洪水猛兽,而我也初步了解了 他的浅薄与眼内无珠,再也提不起精神招惹她了。
现在,她突然不约而至,究竟是福是祸?这可让我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四。可笑!天上掉下个冷血美女(2)
2.我结结巴巴地问:“找我有事?”
“听说你一天木匠没学,自己打写字台,我看看。”
我指指地上将近完成的白茬写字台,说:“欢迎批评指导。”我尽量幽默一些,以缓解心里因喜悦而带来的紧张。
她认真地看了看,说: “不错嘛。跟城里我姨家摆的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个书架。”
“咱队的魏文才,只有小学5年级文化,我三顾茅庐请他给我做门窗,他嫌我是右派子女,不伺候我。我说我要盖房,他瞧不起我,说,如果我要能一次盖俩三间,他就头朝下学狗叫,绕着我的身子转三圈儿。我感谢他的鄙夷,是它成为反作用力,逼得我一天木匠没学,不仅打了门窗,还做了个带书架的写字台。”
地里干活时,人们对你的评价很高。”她说。
“你呢?”我单刀直入。
“我……当然……只不过,那时候,看了你给我写的信以后,我没有……看得那么长远……”她的脸红红的,吱吱唔唔地说。但话锋一转,突然问:“准备娶媳妇儿吧?”
“正确地说是我准备找个爱人。”
“爱人?对。城里人都这么叫。”她微微睁大双眼。
“就像我在信里给你描绘的一样。有位诗人曾经写过:你已用剃刀轻刮嘴上的胡须/你梦见姑娘的次数越来越多/姑娘很多/可是只有一个/你要走遍全世界/才能把她找到/她富有的不是满箱的珍宝/而是掌握在她手里的——你的幸福。”
“这么玄乎?”她惊讶地问。看来,我的信她根本就没有好好看。
“那么,你对爱情怎么理解?”
她羞涩地说:“爱情?那是过去书上写的,电影里、戏里演的,实际哪里有呢?搭伙过日子呗。”
索然无味。我的兴趣减了一半。在我的面前,她似乎没有了神秘感。只有那因为漂亮的脸蛋,丰满的胸脯,白皙的皮肤,浑圆的屁股,修长的大腿所引起的感官的愉悦和生理上的冲动而已。
走你的路,让人们去说吧。”她念着我的座右铭,喃喃自语,“这行吗?闲话可是厉害着哪。没听说过吗?舌头能杀人呢。”
“这句话的意思是:按自己的意愿去做事,然后,让人家爱怎么评论就怎么评论。”
她又环视一下室内,说:“还准备打什么家具?娶媳妇可不能马虎哟。”
";按咱们这里的风俗,家具应当女方陪嫁。我不用,反正我有手艺,有木料,我要做立柜、书柜、沙发、茶几、还有双人床,就像城里人一样。我要给乡下人争一口气,城里人有的乡下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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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放出了光彩: “我就喜欢城里人的家,干净,舒适,阔气。”
“现在,最难的要算挣钱了,可是,通过盖房,我发现并不难,还是人的因素第一,事在人为嘛。”
“对,以后,你就耍你的木匠手艺,工分高呢。一个月给生产队交35元,可以记300分工呢。吃在外,吃好的,家里又能省粮食,又有零花钱。”她美孜孜地说,就好像她已经是这个家庭的主妇了一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她发挥的自己最大的想象力了。我问:“还有吗?”
“吃穿不愁,还要什么?”她眨着大眼,然后羞涩地一笑,“再生个漂亮儿子,漂亮小子好找对象。”
我忽然发现她那笑容里有一丝无奈的悲哀。
我也很悲哀,通过刚才简短的交谈,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向往,她的希望。这也难怪,她耳濡目染的环境及所接触的人,无论明示还是暗示都在向她灌输农民的生活方式、观念、思维和习惯。形成了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而我,在北京念了三年高中,看了那么多的书籍、报刊、电影、戏剧,接触了各色人等,开阔了我的视野,形成了我的理想、志趣和爱好,加上我的叛逆性格和标新立异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使我不会安分守己,想过得有价值有意义,不虚此生。按说,我们俩是不般配的,她也不是我所向往的爱人。如果她嫁给我,我们正如她所说:是搭伴过日子,想到如果我与这类姑娘伴随一生,她可能只是我生活方面的后盾,绝不是事业上情趣相投的朋友,我的心里不禁发起怵来。
想进一步了解她,就说: “我想过的生活是这样的:清晨,她起来了,悄悄地穿上衣服,蹑手蹑脚下了地。她怕吵醒我,哑默悄声地抱柴、烧火、做饭,做我喜欢吃的小米绿豆稀饭,炸馒头片。因为,她知道,我写小说写到深更半夜……”
“写小说?那些写书的人全黑了。什么邓拓、吴晗、廖沫沙这三家村,周扬、田汉等四条汉子不都在挨批挨斗吗?再说,能顶吃当喝呀?”她迫不及待地说。
我这才想起,她只有高小文化,怎么能向她解释写小说为社会创造精神财富的重大价值呢?同时我也记起,现在是文化大革命时期,阶级斗争不但要年年讲、月月讲,还要世世代代讲下去,作家似乎成了过街老鼠,我跟她谈这些,岂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况且,现在提倡的是阶级性,是共性,是颠倒黑白,什么个人兴趣爱好,什么个人远大理想统统都见鬼去了,我刚才说的这一套,岂不是痴人说梦吗?
我,心如刀绞,我才明白屈原所说的“世人独浊我独清,世人独醉我独醒”的感慨是什么滋味了。
沉默。
“哎呀!看你的棉袄,肩膀烂了个口子。我给你织一织吧。”
";不用了,有我妈呢。”
";你妈能伺候你一辈子?”她嗔了我一眼,从褂子口袋里掏出针线和顶针。看来她是观察了我的穿戴,有备而来。她灵巧地认上针,右手食指和拇指将线的末端挽了一个疙瘩。
我刚要脱棉袄,她把我拉着,按坐在炕沿儿上,红着脸,说:“怕什么?又没有人看见。”然后将身子靠近我,便低头缝起来。
她的身子的温热隔着两件棉袄传导到我的身上,使我的心里无限温暖。她的温馨的呼吸,带着女人特有的气味儿吹得我的脸痒而烧。偶尔,她额前的留海蹭着我的耳朵,使我的耳朵也情不自禁地扇跳起来。刚才谈话的失望一扫而光,有的只是像小兔被人抚摩似的温驯和渐渐生长壮大的性的饥渴。并且,产生这样一个念头:就这样在她的怀抱里歇息一会儿,也会把我这二年的劳累困乏丢到爪哇国里。我像一条在狂风巨浪里颠簸的小船,突然驶进避风港,又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走进温暖的帐房。我甚至看见了人们嫉妒、艳羡的目光,听到人们赞叹的话语。而这一切,竟是她带给我的。真令我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呢。
我仿佛如在梦中,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不符合我用《矛盾论》分析的情况和结论。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好象一位凯旋而归的骑士将军,在美女的陪同下通过凯旋门。又像一个乞丐拣到了一个钱包和一个赌徒在输得精光之后,突然押到了红心。
我故意用胳臂肘碰碰她胸前那个隆起的部位,立刻觉得软绵绵、颤巍巍,使我如同在云里雾里。她此时正用牙齿咬断线,一歪头,挺自然地将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片刻,她又像蝎子蛰了似的,跳下炕,开开门,回眸一笑,蹦跳而去,门缝里流进低微的嘻嘻笑声……
四。可笑!天上掉下个冷血美女(3)
3.第二天晚上,还是晚上10点左右,许小芬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哎哟,好冷,好冻,快给我焐焐手。”一副调皮带撒娇的样子,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赶忙抓住这个送来的机会,将她的白皙的小手握在我的大手里。
我吓了一跳:“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手怎么这样热呀?”
“是吗?那你再用眼睛贴在我的额头上,试试,看烧不烧?”她将留海拢了拢,伸头接触到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