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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胄……我想留在你的身边……”他喃喃地低语。
“我又没说要赶你走……”反而每次他一离开,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随便你。”
“……可是,赤胄,我能陪你多久?”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你是鬼,拥有永恒的生命,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或许还没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什麽就已经消失了……”
一直开朗的他突然悲伤起来,令他有些措手不及,轻轻抬起他的脸,在看到圆滑的脸上一滴一滴滑过的泪水时,他不由怔忡。
在光的反射下,比宝石还要耀眼,也唯一的让他觉得揪心……
“赤胄,我不想离开你……但我又能怎麽办……”
含泪凝望他的言华的泪水掉得更凶。
“赤胄,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在乎吗?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好希望,好希望在我死之前,能给你留下什麽。”
赤胄掬起他脸上的一滴泪,轻轻放入口不,尝到的是咸咸的,微涩的味道。
“你为什麽说我不会在乎?”赤胄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如果不在乎你,我会为了一些无缘无故的人生气吗?想到能让你笑得那麽开心的人不是我,就好气好气……如果不在乎你,我会特意去改变自己的体温吗?看你那麽舒服的依偎在我怀里,就觉得什麽都值得了……”
“言华,不想离开的并不只有你。每一次你回到村上,我就开始等待、焦急、烦恼……不断在猜你什麽时候回来会不会出什麽事,或是你或许不会再来了……想把你关在身边,就这样让你只能看我一个对我一人笑……真的好想好想……”
“言华,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如此在意的对象,以前没有出现,以後也不会再出现了……因为我只有一份感情和一颗心,给了一个人後,就再也没有了。”
言华含泪痴痴听他说完,最後又哭又笑用力扑到他的怀里,久久不言不语。
“……我以为,以为肯定不会得到你的回应……我是男的,又长得平凡……原本我根本不敢奢望的……没想到,没想到……”
越说,哽咽声更重了,再次被赤胄抬起头时,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脸。
“一直都看你在笑……原来你这麽爱哭……”这次,赤胄低下头,用舌头拭去了他脸上的泪。
“都是你害的……”
“那麽,我来补偿你吧。”
舔著脸的唇舌最终来到言华的唇上,悱恻的交缠,留连著他们的第一个吻,炙热、激|情。
言华没有一丝抗拒,用生涩的行动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予这一个他最爱的男人。
在那美得如画的花海之中,在花瓣缤纷的世界里,他们的眼底只容得下彼此。
尽管羞涩,尽管含著泪,但也是痛苦的喜悦著。
没有什麽比能够拥有最爱的人更值得欣喜的事情了。
於是他们一直纠缠,贪婪的索求对方。
在这个没有时间的地方里忘记了时间,只记得彼此的脸,还有肌肤相贴时传来的体温。
“言华,你真的愿意跟我一直在一起吗?”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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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让你变成跟我一样的鬼。”
“能与你相伴,我无悔。”
“言华,我们成亲吧,做我的妻子,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愿意,愿意做你的妻子。”
20
言华泪流满面说著我愿意,秦霄也泪流满面,重复著赤胄与言华的过去,沈浸於他们这段炙热的情爱里,言华是喜极而泣,秦霄却是一肚心酸……
画面又回到之前,眼前依旧站著的,是一脸狰狞的赤胄,他默默地掬起秦霄静静溢出眼眶的一滴泪放入口中,品尝著那微咸的味道。
“你知道吗?我最不舍的就是让你哭……”
听到赤胄这麽说才察觉自己落泪的秦霄立刻慌乱地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水,等到衣袖沾上泪水,脸传来被风干的干涩时,他才停下自己近乎粗暴的行为,但却久久不敢直视眼前的赤胄。
他应该已经看惯了这样的赤胄才对,但是在他与言华的回忆里见到赤胄那张美得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容貌後,他怎麽也平衡不了这极端的差别。
一个美得不可方物,另一个则丑得不忍直视,而偏偏这两面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到底是为什麽?
“赤胄……为什麽你的脸……在你与言华的回忆里,你明明不是现在这样的……”
等到秦霄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时,话已经随风飘散在空中了。
“你介意吗?介意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赤胄显得有些激动,手抓住秦霄的双臂,握得有些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为什麽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为了言华吗?”
终於再次直视眼前的赤胄,这次,他问得小心,胸口有什麽酸酸的东西在溢出喉咙……
赤胄沈默了。
“不能说吗?”他一直无语,秦霄便不由得开口。
赤胄缓缓点了点头:“是的,我不能说。我当初也没有告诉言华……所以,他也不知道……”
秦霄看著他,好想问为什麽,但如果当初连言华他都保持缄默,那麽现在赤胄又怎麽会说出来呢,所以他没傻得开口询问。
为了遮掩眼底的哀伤,秦霄低下头,思忖了一阵後,才低声问道:“刚刚的那些记忆,就是你与言华相遇并相知的过程吧。”
“是的。”
“为什麽你会连言华的那部分记忆都知道得如此详细?”
“这些事,他都有告诉过我……但是……”
“但是?”
“之後的事情,言华的一切我都不清楚了。”
“之後?就是他答应跟你成亲之後吗?”
“是。”
“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秦霄不由得抓住赤胄的衣襟,迫切地问。
赤胄无言一阵,才道:“之後的事,我没有言华那部分的记忆,你也想要知道吗?”
“要。”一如方才,秦霄回答得肯定。
於是赤胄再次叫秦霄闭上眼睛,带他进入他的回忆之中,重复曾经的那段过往。
在这部分的记忆里,秦霄看到言华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他与赤胄的婚礼到後来的焦虑不安。
赤胄不是笨蛋看不见他的变化,问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时,言华起初是找其他事情搪塞,到後来直接抱住赤胄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怎麽也不肯说话。
在婚期将至的某一天,赤胄正在他与言华的喜房里留连时,言华!地一推开门口扑通一声跪到赤胄的跟前。
因他的此举大为震惊的赤胄急忙想把他拉起来,他却怎麽也不肯答应,断断续续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21
“……赤胄,我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过去的……但我真的没想到村里的人病得这麽重……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赤胄,我一直在犹豫,我原来不打算跟你要任何东西的,我不想让你把我看成跟以前来这里盗宝的那些人一样别有居心……但是……但是村里的人……病得好重,好多人都病死了……,现在,连阿德都染上了这怪病,眼看就要不治身亡了……赤胄,求求你帮帮他们,我求求你……”
说著说著,他就哭了。赤胄就算是铁石心肠看到最爱的人哭得如此悲伤也觉得不忍,所以由一开始的坚决拒绝到最後的无奈同意。
因为婚期将至,为了不耽误时间,赤胄拿出了他一直珍藏的能治愈百病的药草交给他。
“言华,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不,赤胄,你能给我药我就很开心了。”言华感激的紧紧抱住他,“……我不会有事的,等到村里的人没事了我就回来……”
“傻言华。”他怜惜地轻抚他没什麽肉的背。
“言华,你答应我,尽早回来。”
“我答应你,赤胄。”
言华拿著药走了,赤胄一直站在小木屋前的花丛之中,一直,一直……
直到他终於相信言华不会再回来。
秦霄深深地看著眼前的赤胄,一直看到赤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怎麽了,秦霄?”
无声良久後,秦霄才道:“在这段只属於你的记忆里,我看不到你的脸,但是从你刚刚话里,我知道言华是看过了你现在这副模样的,那麽你就肯定不是在言华离开後才变这样的。我可以问你是什麽时候起,你的脸才变成这样的吗?”
身为记者,秦霄的思维比较活跃,很快就找出关键。
“为什麽你对我的脸如此在意?”◎◎◎赤胄低下了头,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你果然是介意我这副模样吗?”
秦霄的视线落在赤胄随风飘散的黑色长发上。
“就当是吧。”他第一次不再阐时自己的立场,只因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包括他这个没有言华记忆的灵魂,都是这麽的可有可无,“反正,言华不在意你的长相就够了,别人怎麽想你根本不在乎吧。”
“秦霄,为什麽你还是否认你就是言华呢?难道刚刚那些依然不能让你想起什麽?”
“抱歉,的确没想起什麽。”秦霄勾起唇,抱歉地笑笑,客套的就像是在采访别人。他在自己的心里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墙,把自己遍体鳞伤的灵魂关进了里面。
在重复言华与赤胄的过往时,他一次又一次明白他们之间是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介入的,也一次又一次更清楚,他,秦霄只是个多余的存在。
“赤胄,告诉我好吗?还是,这件事也不能说?”
“不……”赤胄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是在言华答应与我成亲的三天後。”
“言华接受了你的这副模样?”
()
“是的。”
“他难道不震惊或是奇怪吗?”
“他有问……一直问为什麽我会变成这样。我没告诉他原因。我问他我变成这样了他还能接受我吗?……他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了。”
秦霄笑了笑,只是眼底深处藏著一缕哀伤:“言华他,真是个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