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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姐的项间,怕是小姐之前在夫人的遗物中找到,病后又忘记了吧!小姐那次病得可真不轻,以前的诸多事情似是全忘记了。”看来,这石头果真古怪,似乎我走到哪里都会有它的陪伴。石头到底和我有着什么样的机缘?每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那双让我心痛的眼睛,它是他的眼睛,青衫宝剑,清冷而遥远,他叫枫,枫又是谁?每每想起他,我的心就无法抑制地痛,是无法梳理回忆的痛,是不能与那仿佛前世记忆碎片般真实的爱之间的关系而重合的痛。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是不是他?我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扼杀自己的脑细胞了,照样混混沌沌过我的小姐日子。
一日,绿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我正忙着指挥红玉给自己做睡衣,到古代两个多月了,一直很怀念现代的睡衣。我笑嗔说:“二哥哥又撵你了?”
绿玉喘息着说:“老爷病危!”
“什么?怎会?昨日还教我习字,怎生说病就病了?”
“不知怎地,老爷下午午睡起来说胸闷,便栽倒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或许爹爹是这世上最关心我的人,或许更多是因为爹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靠山。我异常紧张,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两个丫头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姐,慢行,莫要摔着。”
来到爹爹的房间,三个姨娘都哭成了泪人,大哥柳执也伺候在旁。我扑到爹爹身边,没来由地开始哭。
“如烟,莫要伤心,病了也未尝不会好起来。”大哥刘执将我抱离床榻,安慰着。要说起来,这个家里除了爹爹便是这个大哥对我和善一些,经常会带一些小玩意给我。
我这才冷静地看向爹爹,他的脸色发紫,牙关紧咬,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心脏病突发。
我挣扎着再次跑到爹爹身边,说:“大哥哥象我这样!”我用从现代父母那学来的心脏按摩对柳执示范着,一边马上对爹爹进行了人工呼吸——我的初吻啊!就这样奉献给了一个古代的老男人。
“如烟!莫要胡闹!还不退下!”三姨娘严厉地说着试图拉走我。
“大哥哥——”我挣扎着流着眼泪看着柳执,“相信如烟,不然爹爹就真没救了!”柳执看看二姨娘犹豫着。
“如烟!枉老爷对你那般疼爱,你居然如此诅咒老爷!”二姨娘冷漠地看着我说。
“大哥哥——”
柳执看了我一会便说:“娘,让如烟试试吧!我这个妹子原本就与旁人不同的。”自己便先走上前去对爹爹进行心脏按摩。我趁三姨娘发呆的空闲便冲上前去继续我的人工呼吸。不久,我听到了爹爹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响,大喜过望,继续卖力工作。终于爹爹醒转过来,我和柳执相视一笑……
笑了一半,我忽然僵硬着脸打了个机灵,想起了“得意忘形”四个字,因为自己方才那笑容不应该是孩子的笑……
爹爹自那日后,时常来我这里陪我玩耍、教我习字,似乎要多给我一点点爱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而我也真正享受到了一个四岁孩子应有的父爱和家的温暖。大哥也时常会带一些小玩意供我玩耍,并帮我请了几个先生,分别教授音律、丹青、诗书等,这在西汉绝无仅有,平常女子很少有学习知识的机会。伴随着爹爹和大哥来我这里的次数增多,风言风语又多了起来,刚开始绿玉对我只字不提,我自然是没有可能知道。
一日,绿玉出去帮我采办东西,我在教红玉织毛背心,是拿织布的线搓成粗线再织,。马上要冬天了,我总觉得汉服里面空荡荡的,想弄件背心穿穿。好在上大学的时候给哥哥织过,要不就只能空想了。
红玉看织东西这么神奇很兴奋,说:“难怪人家都说小姐和别人不同呢!”
我心中打了个激灵。虽然平时嘱咐两个丫头不要将我们房里的事说出去,但终归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人工呼吸”事件之后更是会引起大家的议论。我假装顺嘴问:“都说甚了。”
“小姐病好之后,大公子便说小姐变得与旁人不同了,习字快,人也沉稳,似很好学,说不似四岁的孩童。所以才会同意以小姐的方法救老爷。”
“那别人如何说呢?”
“姐姐不让告诉小姐。”红玉停下手中的活,警惕地看着我。
“红玉,莫管旁人,我待你怎样?”
“小姐待奴婢甚好,不似在旁人房里,小姐也不似幼儿,行事连大小姐都不如呢。奴婢也奇怪,小姐是否乃仙女下凡?”红玉自己先笑了。红玉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再小心也斗不过我这老江湖,再怎么说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我问:“那旁人如何说我,你尽管说来,万一有何差池也好改之。”
“……嗯……”红玉显得很为难地支吾着。
“说!”我佯装怒视着她。
兴许她没在一个四岁孩子的眼睛中看到过这样的目光,她马上颤抖着跪在了地上,低声说:“姨娘们和府上的人均说小姐那次生病是被狐狸精附体,才会那等聪明,老爷和大公子均为小姐着迷……说上次小姐救老爷,是以嘴渡千年狐狸的元气给老爷,以便左右老爷和柳家……”
“啪!”我顺手将几上的茶碗扫到了地上,红玉吓得住了嘴。我生气的不是他们怎么说我,原本我就不是这世上的人,也算得上是这里的“妖孽”,但为什么他们要亵渎我和柳公、柳执之间最最纯净的亲情呢?这伤害的不仅是我,还有对我疼爱有加的爹爹和刚刚开始关心我的大哥,这等人渣!我气得浑身发抖。看来我平日是太过放任自己了,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二年,自己觉得掩藏得很好,却还是漏了些许马脚,落了是非。
绿玉正好进来,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便慌忙跪下来说:“小姐莫气,奴婢倒觉得小姐是天资过人,会旁人不会之事,自是惹了旁人嫉妒,怕是旁人生怕小姐太过得老爷喜爱而分了柳家家产去而故意搬弄是非。自古聪明之人便有,三岁幼儿过目不忘者也有所闻,小姐何惧?莫要和旁人生这等闲气,这府上本是是非甚多之地。小姐尚在襁褓中时是非便已是不断的。”
看来我还没有绿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悟得透彻,自己小心行事便是,管他旁人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现在幸亏是我,要真是那四岁的如烟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现在开始怀疑如烟去扫次墓便两日昏迷会另有文章吧!罢了,不追究了。
想必爹爹也是知道这些流言蜚语的,只不过是爱女心切努力压着罢了。不日,爹爹要去京城长安办事。送别之日,我没来由地心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般。便对爹爹说:“路途遥远,爹爹莫要挂念烟儿,自己多加小心便是。”说着没来由地落泪了。爹爹诧异地看着我,说:“旁人说你不同你还果真是不同,如此年幼便知为父担忧,我此生足矣!莫哭,爹爹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必归。”我担忧地送爹爹远去,担忧之心反而更浓……
夜,梦,仍是那青衫,那苍白,那暖暖的冷和深深的痛。我的爱如同沸腾的水,蒸发着激|情。我知道,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来了,来看我了。我努力擦亮双眼,这次,他的五官却异常清晰,不象原来模糊成一片空白。那张脸完美、温暖、熟悉,俨然是那冰山上的他,那个被称作“枫儿”的男子。我心一惊,难道自己犯了花痴?才见过一面便暗恋上了?他淡淡笑着,在我耳边说:“莫慌,我不日便来接你
夜,梦,仍是那青衫,那苍白,那暖暖的冷和深深的痛。我的爱如同沸腾的水,蒸发着激|情。我知道,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来了,来看我了。我努力擦亮双眼,这次,他的五官却异常清晰,不象原来模糊成一片空白。那张脸完美、温暖、熟悉,俨然是那冰山上的他,那个被称作“枫儿”的男子。我心一惊,难道自己犯了花痴?才见过一面便暗恋上了?他淡淡笑着,在我耳边说:“莫慌,我不日便来接你,该有的磨难也莫需躲了!”
我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听着两个丫头均匀的呼吸思绪万千。他怎么又出现了,预示着什么?还是仅仅是一个梦。不知为何,看见他总觉得有种温暖,很遥远的温暖,比想起我远在现代的父母更加温暖,即使是在梦中。我抚摩着脖子上冰冷的石头,难道这就是牵着我和他的东西吗?他是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吗?苦笑,脑细胞不知道又死了多少。
入冬了,房子里拢了热乎乎的炉子。这两月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没有爹爹的消息传来。古代的通讯太过落后,要是在现代,我只要打个电话便知道爹爹的近况了。可惜这是在古代。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而两个丫头也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般。
一日午后,绿玉风风火火的收拾着东西,红玉也慌慌张张地忙碌着,我无所事事地坐着编辫子玩。古代的女子头发很长,说来也麻烦,但也好玩,没事时可以用梳头来消磨时间。我时常让两个丫头帮我梳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头型玩。这些头型在现代实际上都是最常见的,只不过用来回忆回忆罢了。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没有音乐,晚上点着蜡烛黑漆漆的没事做,只能早点睡觉。到了古代我突然变得早起了,想必是因为每天晚上睡得太早的缘故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有不到一年刘邦就要寿终了,那时候刘盈上台,吕后专政,怕是最黑暗的时候,不晓得爹爹在长安会不会有什么大碍。正在发呆中,绿玉红着眼睛过来对我说:“小姐,东西收拾好了,赶紧走吧!”
我惊,问:“去哪?”
绿玉说:“小姐,路上再细说!要是晚了,怕对小姐不利。夫人当初收留我姐妹二人免于被卖入青楼,临终托以重任,惟恐对不起夫人的再造之恩。”
我心一紧,沉声说:“若不说,我便不走。爹爹还未归,我怎能说走就走?”
绿玉和红玉一起跪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