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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的痴性还是不改!”她依然微笑着。我无语,她的说话方式好象古装片,难道她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古代精灵?
“唉~~~~”她看着我,长叹一声,一挥手,便从不远处的冰洞中“飘”出一名童子送上一个柔软的坐椅,然后又用同样快的速度消失在冰洞。她臃懒地半坐半卧下去,说:“本以为你如此走一遭便能看清,谁知你如此晶莹剔透的人儿一旦错了,心窍也便难再开了。我本惜你如命,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静静滑下,又惊艳得让我一阵心脏猛跳。“盛世本最助你修身养性,但我还是高估了你,心窍未开谈甚修身?只会图增你的痴迷罢了。”她示意我过去,伸出如同春笋般光洁的手,手心里正躺着我那块石头,我惊讶地拿了过来。
她继续说:“痴儿,你既为石头而来便带着你的石头去吧,我强留也难,不如不留,你命中本亦有此番劫数,你心性至此,我也无从为你化解,走一遭也好。切记,难由心生,悟得此理,便可保你平安了。”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但她似乎能看透我心中的想法。但此刻她不再多说一句,也不管我心中的疑惑。她低眉静思了一会,轻声叫道:“枫儿,你也出来吧!”
我向洞口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飘”了出来。他一袭青衫长及脚踝,发髻挽起,腰佩宝剑,剑下的红色荷包分外刺眼。这样的装束我也只在古装剧中看到过,只可惜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装束,依我有限的知识竟觉得哪个朝代的服装都不是。
他一直看着远处,不看我一眼,但那身姿那面容总觉得似乎能唤醒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这一切是那样熟悉而又虚幻。他是谁?我使劲想着,却总是想不起那仿佛很熟悉的记忆。
在我沉思间,那女子又一声轻叹:“罢!罢!你的痴性越发严重了。我也不必再怜惜你。”我心中一紧,但仍然没抓住那丝惆怅。
她望向那男子,说:“枫儿,休怪为师心硬,有如此结果也是你的一丝贪念所至。这痴儿这遭是躲不得了,她依然紧握你的石头便是她的定数了。你既佩得她的荷包,便也该陪他一程。也难得你的心性淡漠,仍晓得将自己的元神合于石头上护她数年,但妇人之仁,误你害她!若无你此举,便也不会有今日之劫了!”
“师傅!”他轻轻跪倒在那女子面前,说:“请允枫儿自行了断此使命,师妹羸弱而仍在混沌中,需留在您身边修身。”
女子怒:“孽障!她既心窍未开,我留她何用?留下又怎能修得?你若仍如此庇护,她便需得生生磨练,谁又能替?起来!”他无奈中站了起来,深深看了我一眼,他由始至终也只看了我这一眼,就这一眼就已经让我心如刀绞,痛苦万分,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我的呼吸不由得困难起来。他究竟是谁?那精致得近乎完美的面庞为什么能带给我这么大的痛苦?仿佛是我梦中常出现的人又仿佛不是……我不住喘息,冷汗如雨,为什么?那眼神却透着刻骨的熟悉,那眼睛却如同利剑般刺穿我的记忆,将我原本就残缺的记忆片段砍杀得粉碎……我记下了,记下了这一刻的痛苦。
那女子似乎知道我的思绪,轻轻摇了摇头,叫道:“冰奴,你也过来!”
一位管家样的人恭恭敬敬地弯腰出现在了那女子身后。女子对他说:“你既敢背着我去为她送石头,这次便由你送她一程吧!”
冰奴惊,跪下哭道:“夫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雨……小姐生性善良,这一程老奴送不出手!当初送去枫少爷的石头,夫人就全当看在那人家行医积德行善的份上吧!”
女子怒:“哼!!大胆孽障!当初若非你帮他们俩瞒天过海,他们又怎会犯错?这痴儿怎会越走越远?若非你糊涂,怎会传递石头?又怎会害得她白枉一遭修行?既是你的过便该由你补。若她心窍开了,俗世之事怎会需得她亲力亲为?这便是定数!去吧!莫要再说了,无非是百年之难,你需得和她一同去,送她一程后便可归。枫儿,你陪她此程,莫要再让为师失望。去吧!”
我还在那里痴痴呆呆的想着,雪落在他们的身上为什么都不化?枫儿是他,那他是谁?怎么他们说话我听不懂?她又是谁?我现在又是谁?还是我压根就是观众?这梦做的,乱七八糟的,看来是发烧烧糊涂了……
忽然我一阵头疼,意识渐渐失去了,人也变得轻了起来……
第二章时空逆转闯西汉同根相煎苦幼女
我在沉睡中突然又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头疼,浑身乏力,便试图动一下,可惜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只发出了很轻微的一声呻吟。
“小姐,小姐……”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又要吵了,小姐的烧已退,能醒自然会醒!”一个稍微年长点的声音低声地训斥着。
我睁开眼睛,心中微微惊了一下——简单的土木结构的房屋,粗犷的家具,席地的、简易的、没有床腿的大木“床”,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榻”了吧。榻上的被褥帘子也全是非常古朴的粗布面料,厚重而纹理清晰,好象是用从树皮中抽出的纤维编织而成。仔细看去,整体收拾得倒非常干净、整洁,屋中的陈设、布局倒也算考究,仍能看出器皿的精致与富丽。我心中苦笑一下,这又是梦到哪了?刚刚那个奇怪的梦还没有完全消化呢就又来个更奇怪的梦,看来我的脑子更加痴呆了。
“姐姐快快看,小姐果真醒了。”一张小脸伸了过来,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小姑娘,面色红润,满脸带着欣喜。她的发型非常奇怪,头发从顶中分两大股,往两侧梳,并系结于两侧,再挽结成两个大髻,使其对称放置在两侧,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双丫髻”。 据传秦始皇令宫廷侍女梳双丫髻,穿背子与衫,历代沿继袭用,一直至清代仍是不变,应该算是丫鬟的标志性造型。
“那你还不快去请老爷?”旁边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同样装束的的姑娘说道。她看着那小姑娘出去后,回头端了一杯水过来,说:“小姐,喝点水吧!”
我看她,更惊讶了,她身着皂色大襟右仞交领衣服,彩带缠腰,用笄(一种相当于簪的东西)束头。好在我是学文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秦朝服装,难道我梦到秦朝了?我想坐起来,结果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自己的手如同幼儿般弱小、圆润,再摸摸身上,差点发出尖叫——我,俨然是个三、四岁的孩童!
我没有接递来的水,冲她摇摇头,坐了起来,说:“麻烦您给我个镜子。”呵呵,在北京为了表示尊敬而对陌生人要称呼“您”,但看来现在似乎没用对地方。
她愣了一下,似乎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其实我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完全是个小孩子的声音,我回了回神又说:“镜子!”
她拿了一把铜镜过来问:“小姐可是要铜镜?”那是一面由铜制成的镜,背面有精致的麒麟型花纹,镜面却光亮可鉴。
我苦笑着点点头接过来一看,天,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嫩了?粉扑扑的脸蛋,顶多只有四岁,稀稀拉拉的头发分成两大股,对称系结成二椎,放置在左右两侧的头顶上,并在髻中引出一小绺尾发使其自然垂下,这不就是历代童发的主要发型“丱”发吗?不过现在已经惊讶得麻木了,这一点点时间里的惊讶早已超过了我一生的惊讶,既是做梦嘛,还有什么可惊讶的?——我深信不疑自己这是在做梦,因为我经常分不清梦与现实,打小就分不清楚。不过还是有些奇怪,自己的历史知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丰富?居然能梦到这么逼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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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您……忘记奴婢么?奴婢是绿玉啊!”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烟儿——”一个威严、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急切地跑到我的面前。
他四十来岁的年纪,曲裾黔首。曲裾为古代的一种服装,流行于秦汉及之前,而他所着为墨绿色,显得大方庄重;而黔首,即黑色的包发巾,流行于以深色为美的秦朝。综合来看,这男男女女的服饰装束貌似是秦朝的。
“烟儿,怎么了?病了这么久话也不会说了么?”他一把抱起我。
其实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掐了自己一下,使劲的,结果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不是做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穿越时空了!!!我不知道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但是我的心里冒出来的并非新奇或者激动,而是深深的孤独与无助,是抹不去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乖烟儿,莫要吓爹爹,你说句话啊!”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脸,满脸都是急切,“难不成烧坏了脑子?”
看来我就是他的烟儿,他就是我的“爹爹”。总不能告诉这个古代的人我是来自未来世界吧?那还不把我当成鬼附体?呵呵,其实原本就是我这现代的鬼魂穿越到了这里,附体到他的宝贝女儿烟儿身上,而他的宝贝烟儿兴许已经到阎王殿报到去了吧。我转而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我的身体是不是还活着空换他们的担心,还是已经死了惹得他们难过,也不知道到这里来了究竟还能不能回去?难道与我的父母、哥哥、朋友们再也无缘见面了吗?想来,悲痛满腔……
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我也能确定我真的如同小说中写的那样穿越到了古代。为了生存,我只能假装发烧烧掉了记忆。在爹爹和两个丫头的帮助下也基本了解了我是谁。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燕蓟(现北京),这里是柳园,爹爹柳公是附近有名的乡绅。我叫柳如烟,今年四岁多点,母亲是正房,一直没有子嗣,后终于怀孕产下我之后去世。生孩子死人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早知道今日会来这里,我学医就好了,学什么劳什子中文?在这里百无一用,想混口饭吃也不成。我天天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