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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试图用自己的道理来说服我们,杂毛小道扭头看了一眼躺坐在地上的洛飞雨,那个美到极至的大胸美人儿眼睛之中尽是蔑视的嘲讽,并不理会周围的这一圈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倒塌的灯塔废墟之中,在那儿,她的妹妹还是生死未知……
想到骨龙撞塔之时那个倔犟少女的话语,我的心中突然腾升起一股难以言叙的感觉来,感觉面前的赵承风,他的形象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我没有再理会这一切,而是走向了洛飞雨,将她给扶起来,说走,我们去看看小北吧。
李腾飞先前的时候给人接走了,洛飞雨的身份尴尬而留在了这里,她一直在回气,此刻在我的搀扶下,也只是能勉强地站立起来,然而我们刚刚一转身,那张伟国和朱国志却毫不犹豫地拦在了我的面前,与此同时,五个修为高深的男子也堵在了路口。
这些,都是赵承风在西南局拉拢的心腹和班底。敬爱的广大读者,最近我每晚恶梦不断,身体素质每况日下,自知平日做的坏事太多,丧尽天良。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些日,我总感浑浑噩噩,盗汗不断,心里已然明白,该来的报应总是要来了。
大家别问我是谁,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平时用的名字太多,“天涯刀客”“天涯老狼”“天涯独飚”……还有很多不勘入耳的小名字。我一直不敢用真名示人,因为我在现实生活中,正是一个藏头藏尾的小人。我自小好吃懒做,败光了祖上的家业后,我整天无所事事,贫困的生活让我的心理愈加扭曲,所以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于是我看到大家高高兴兴的看书我就心里就充满忌恨,我开始要毁坏大家的看书环境,于是我整天上网冒充别人骂人,我用不堪的话骂所有蛊迷,包括“刀疤”“肥蟹”“乐乐”“冰訫”等等,我骂的人太多,最对不起的是“天涯独狼”,我想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偿还我骂独狼所欠下的债,我对不起大家,真的对不起,请允许我向你们道歉。
我自知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疾病,在我还算清醒的时候,我向大家保证,我从此再不会影响大家的看书环境,再次向我曾经伤害过的人道歉,同时,如果我下次犯病的时候做出什么样非人的举动,都请大家原谅,也请大家别理我,别生气,因为我只是一个缩头缩尾的冒名者,冒牌货,老鼠屎。
、第七十一章 杂毛对袖手,茅山战龙虎
堵在我面前的都是赵承风的班底,这些人的实力合起来并不见得比七剑差上几分,瞧见这些人,我并没有发怒,而是轻轻地说道:“请让一下。”面对我这低调的表现,朱国志看着浑身都是纱布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洛飞雨是邪灵教的大人物,行动必须要受到限制,把她交给我们吧,她会受到公正对待的。”
面对着这得志小人,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去腰间摸了一下。
别在我腰间的有两把剑,一把是鬼剑,这是杂毛小道为我量身定制的槐木剑,剑下亡魂不知凡举,轻轻弹下剑脊,便有亡魂哭嚎;而另外一把剑,是举世间都少有的飞剑,我出道这么多年来,见过的飞剑都只有四把——杂毛小道的雷罚、李腾飞的除魔、洛飞雨的秀女剑以及黄晨曲君的石中剑——而这把,便是传承至黄晨曲君的石中剑。
就在赵承风在侃侃而谈地说起谋定而后动的那一套理论之时,我却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倘若宗教局的大部队能够提前到达,某个杀猪匠说不定就不用这般壮烈而死吧?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出了碧绿色的石中剑,这把剑通体圆润,散发出宛如君子一般的辉光,很难想象得到这是一把绝世剑客手中的利器,而倘若用它,来将我面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小白脸,以及所有阻挡在我面前的家伙弄死,对那个杀猪匠来说,是不是一种慰籍呢?
杀气是什么?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只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眼睛瞪得再圆,也不过会酸而已,然而就在今夜,死于我剑下的亡魂数不胜数,这一身的鲜血淋漓,除了自己的,全部都是敌人临死前溅上去的,这些亡魂虽然已逝,但是却在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怨气,而当这怨气沉淀下来,便化作了凝重的煞气,也是那浓烈的杀气。
被我这般玩味地打量,朱国志顿时感觉浑身发凉,如坠冰窟,九重地狱加其身,顿时吓得牙齿直发颤,看了一眼赵承风,这才咬着牙说道:“陆左,你别乱来啊——你自己可要掂量掂量,你要是敢动我,这八百多名总局成员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色厉内荏的警告仿佛是那少女无力的挣扎,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显得有些柔软,而正当我准备凝气暴走之时,一只宽厚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阻拦了我的下一步行动。我扭过头来,瞧见杂毛小道朝我温和地笑道:“小毒物,这种脏活儿,还是让我来做吧。”
自从我认识杂毛小道以来,这个家伙便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他高兴的时候大笑,伤心的时候深沉,不开心了就骂娘,但是我却晓得,如果愤怒到达了极至,他反而会变得十分极端,表现出儒雅温和的一面来,然而越是这番模样,也是他杀机越浓的时候。
他一开口,我便明白了他话里面的用意,赵承风身后是龙虎山,大门大户,而他则出身茅山,大家地位相等,又素来不合,更妙的是他在宗教局根本没有谋什么位置,由他来出面,自然是最好的。我对杂毛小道是绝对信任的,他说话了,我便收敛起了气息,让他来处理此事。
杂毛小道并不与朱国志、张伟国这等跟班争吵,而是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赵承风,淡淡说道:“我一直都听人说,这龙虎山的第二代人物中,以小天师和赵兄为首,其中若论实力,赵兄的龙龟养气功冠绝龙虎山,想必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善扬真人。对于这个说法,我倒是一直心中痒痒,择日不如撞日,赵兄,不如我现在来与你讨教讨教?”
杂毛小道说得客气,甚至根本没有再提及旁边洛飞雨之事,而是只身向赵承风挑战起来。
这情形倒是大大出乎这个满面笑容的中年男子预料——赵承风什么人?他可是善扬真人的首席大弟子,龙虎山第二代中最杰出的一位,他出道的时候,杂毛小道还在茅山习练那入门的降妖剑法,当他与茅山在朝中的代言人陈志程并肩屹立、不分高下之时,老萧这小子还在浪迹天涯,摆地摊算卦,骗人为生。
这还只是其次,此刻可是攻入邪灵总坛,建功立业的紧要关头,前方的宗教局人员正在与疯狂的邪灵小镇镇民在镇子里逐步拼杀,血肉横飞,然而杂毛小道却向赵承风提出了这样一个挑战提议,说的严重点,这已经够得上是“内耗”了。
按理说,这位赵局长是完全没有必要理会杂毛小道的挑战,然而江湖事江湖了,并不以庙堂之上的地位来决定,这是修行界的潜规则,即便是强大到如大内第一高手黄天望这般的级别,也不能打破这样的规矩,赵承风的脸色在这一刻便显得十分严肃起来,目光如鹰般锐利,吹动唇边的胡须,谨慎地问道:“萧克明,这句话,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的?”
“什么身份?这么讲吧,我以茅山掌门陶晋鸿嫡传弟子的身份,向你这个龙虎山第一高手善扬真人的首席大弟子,发起挑战。怎么样,你应,还是不应?”杂毛小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嘲讽,将雷罚平托而起,淡淡地看着面前这位西南局领导。
赵承风再一次确认道:“只是你的意思,还是……”
杂毛小道明白这个家伙没有说完的话语,严肃地说道:“老头子最近会归隐,最迟明年,他会将茅山掌教的位置挪给我来坐,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江湖中人,素来最珍重颜面,这执念并非因为修为高了便能放下,那所谓的天下十大高手,这也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闭门分果果,你分一我分二这般排出来的,而最主要的是依靠这些人历来的战绩。你说这世间比十大高手厉害的人有没有?有,当然有,但是他们隐居深山世外,基本上没有人听闻。
龙虎山在中原道门中的地位素来都是数一数二的,然而陶晋鸿勘破死关,以地仙之姿出世,隐隐便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这形势逼迫得善扬真人都坐不住了,听到洞庭湖有真龙出没,便亲自带队出发,所为的,也不过是这个虚名而已。
赵承风今天倘若认了怂,不但在自己手下面前折了面子,而且一旦传将出去,龙虎山也跟着丢人,这名誉损失是他负不起责的,所以当杂毛小道摆明车马之后,赵承风则一点儿犹豫都没有,脸上出现了冷酷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好、好、好!这话儿也有近十多年没有人敢跟我提过了,也好,且让我来帮陶晋鸿试一试,他选的这个接班人,到底能不能撑起他那茅山的一片基业来……“
他这般说完,伸手一招,竟然从黑暗中摸出了一把黑白分明的长剑来。
这把长剑的剑锋呈现出极端的锋利,棱角分明,虽然都是金属的颜色,然而因为设计的问题,使得月光之下黑色和白色各占一半,分界俨然,而从剑格至剑柄、剑穗上面,却能够瞧出极度的奢华质感来,显示出此剑的来历绝非寻常,杂毛小道识货,当赵承风将此剑平平端起,将剑尖搭在了平托着雷罚之上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淡然说道:“阴阳剑?”
赵承风脸上露出了如和煦春风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居高临下地说道:“是的,阴阳剑。萧克明,你刚刚才施展了神剑引雷术,这等掌门秘术短时间内应该是使不出第二次来的,如果你觉得吃亏的话,这场比斗,我们可以延后进行。”
当年道宗皇帝崇信道教,龙虎山天师道为历任国师,蒙赐了三样法器,其一为天子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