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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情况,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离过婚。没有孩子。教的课程是存在主义,在现实生活中什么用都没有的一堆狗屎。据克林斯基说,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帮助无家可归的人。他每天必做的事应该是——和公园棚屋里的流浪汉闲荡,就像我说的,他是一个大好人。”
温没敲门就走进了办公室。他径直走到房间一角,打开最近的门,露出全身镜。他审视了一下白己的头发。尽管每一缕都很完美,他还是拍了拍。然后他双腿分开一点,手臂直直地放下,好像握着根高尔夫球棒。温慢慢开始往后摆臂,做挥杆动作,一边还看着自己镜子里的动作,确保前臂伸直,握拳放松。他总是这么做,有时候在街上走时,他也会在商店玻璃橱窗前停下来比画下。这样打高尔夫球,米隆猜测,就相当于举重运动员不管什么时候碰巧路过自己的影像时,都会弯下腰,重温一遍动作。真是讨厌得要死。
“罗利,还有什么吗?”
“没了,你呢?”
“没有了,以后再和你聊。”
“我都等不及了,哈奇。”戴蒙特说。“知道吗,克林斯基太年轻了,他甚至不记得戏剧。真悲哀,是不是?”
“今天的年轻人,”米隆说,“没有文化底子。”
米隆挂了电话。温继续在镜子里研究他的击球动作。“请告诉我详情。”他说。温说:“这个菲奥娜,前任画页女郎,听起来像是个跟温·霍恩·洛克伍德三世谈话的最佳对象。”
“嗬,”米隆说,“但是为什么你不先告诉我温·霍恩·洛克伍德三世和‘砰砰’谈话的情况呢?”
温冲着镜子皱皱眉,调整了一下他的握姿。“她的嘴巴相当紧,”他说,“所以我采用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方法。”
“那是什么方法?”
温告诉他谈话内容。米隆一个劲儿摇头。“这么说你跟踪她了?”
“是的。”
“然后呢?”
“然后没什么可汇报的了。比赛后她去了TC家。她在那儿睡的觉。后来从他住处也没打任何电话。要么我们的谈话没有惊动她,要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要么,”米隆加了句,“她知道她被跟踪了。”温又皱起了眉。可能是不喜欢米隆的假设,也可能是发现了自己挥杆动作中的问题。很可能是后者。他从镜子前转过身,扫了眼米隆的桌子。“那是渡鸦组织?”
“是的。他们中有一个人看起来蛮像你的。”米隆指指科尔·怀特曼。
温研究了一会儿。“这个人的确很英俊,但他没有我的品位,也没有我那大方迷人而又彬彬有礼的好风度。”
“更别提还没有你的谦虚。”
温伸出手。“看来你明白了。”
米隆又看了眼照片。他又想了想戴蒙特说的关于西德尼·鲍曼教授每天必做的事。突然他想到了。一股寒流刹那间涌进了血液中。他在脑子里稍稍改变了一下科尔的外貌,想像经过整容手术以及二十年后他的样子。并不完全一致,但已经非常接近。
利兹·戈尔曼通过颠倒她最突出的特征来掩藏自己。那么科尔·怀特曼用同样的方法来伪装自己,这不是很有道理吗?
“米隆?”
他抬起头。“我想我知道哪儿能找到科尔·怀特曼。”
第三十章
赫克托耳看到米隆又来到“浏园餐馆”,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我们想我们找到了萨莉的同伙。”米隆说。
赫克托耳在用抹布擦着桌子。
“他的名字叫诺曼·洛温斯坦。你认识他吗?”
赫克托耳摇摇头。
“他是个流浪汉。经常在后院闲荡,还用过你的电话。”
赫克托耳停了下来。“你以为我会让一个流浪汉呆在我的厨房里吗?”他说。“我们没有后院。你自己看看去。”
这个答案没有让米隆感到惊讶。“前天我来这儿时他正坐在柜台上。长长的黑头发。穿着破烂的米色外套。”
赫克托耳仍然拿着抹布擦着塑料桌面,点点头,“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谁。穿黑色运动鞋的?”
“没错。”
“他经常来,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见过他和萨莉说过话吗?”
赫克托耳耸耸肩。“可能吧。她招待他时,应该说过几句。我真的不知道。”
“他最后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
“那天你来这儿之后,我就没见过他。”赫克托耳说。
“你再也没见过他?”
“没有。”
“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情况?”
“不知道。”
米隆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你看到他,请给我电话。有一千元的赏金。”
赫克托耳研究了一下电话号码。“这是你们公司的号码?是AT&T?”
“不是,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哦,”赫克托耳说,“上次你走了以后,我给AT&T打了电话。没有Y511这回事,也没有一个叫伯尼·沃利的职员。”他看起来不是特别的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开心得要跳草裙舞。他只是在一边等着,定定地看着米隆。
“我对你撒了谎,”米隆说,“真对不起。”
“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他问。
“米隆·波利塔。”米隆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赫克托耳研究了一会儿。
“你是个体育经纪人?”
“是的。”
“一个体育经纪人会和萨莉扯上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
“你不该说这样的谎话,这不对。”
“我知道。”米隆说,“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我也不会这么做。”赫克托耳把名片放进衬衫口袋里。“我要招呼客人。”他转过身去。米隆想进一步解释,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正在外面的人行道上等他。“顺利吗?”
“科尔·怀特曼是一个流浪汉,自称叫诺曼·洛温斯坦温向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一个戴着头巾的司机减速停了下来。他们上了车。米隆告诉司机要去哪儿。司机点点头。点头时,他的头巾把车顶都擦亮了。西它音乐从前方喇叭里传出来,像是在用剃须刀般锋利的指甲撕扯着空气。真可怕相比而言,本尼和他的神奇西它听起来就好像伊扎克·珀尔曼的音乐一样动听,不过米隆还是更喜欢雅尼的音乐。
“他看起来和那张老照片一点都不像,”米隆说,“他做过整容手术,留了长发,还把头发染成了黑色。”
他们在等红灯。一辆蓝色的美国产汽车停在他们旁边,其中一个打扮花哨的模特跟宥人得能把地心震裂的音乐声上下扭动。因为分贝的高度,他们这辆出租车事实上已经开始摇晃了。
“我开始考虑利兹·戈尔曼是怎样伪装自己的,”米隆继续说,“她利用她的典型特征,反其道而行之。科尔是个有教养,头发整洁的富家子弟。把自己变得跟原来完全相反,变成一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还有比这更好的伪装方法吗?”
“一个不修边幅的犹太流浪汉。”温纠正道。
。“是的。所以当戴蒙特告诉我鲍曼教授喜欢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在一起时,突然我就想起来了。”
头巾叫了声路:“什么?”
“哪条路。亨利·哈得森路还是百老汇街?”
“亨利·哈得森。”温回答。他瞥了眼米隆,“继续说。”
“我认为就是这样的,”米隆说,“科尔怀疑利兹·戈尔曼有了麻烦。也许她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没和他见面。一定有事发生。问题是,他自己不能去查看。这些年来怀特曼要是笨的话,就不可能在地下生存下来。他知道如果警方发现她,就会设下个圈套来抓他——事实上他们现在正在这么做。”
“所以,”温说,“他找你替他进去看看。”
米隆点点头。“他在饭馆附近转悠,想听到有关‘萨莉’的事。当他听到我和赫克托耳的谈话,他认为我是最好的人选。他告诉我那个离奇的故事,关于他怎样在饭馆用电话而认识萨莉的故事。还说他们是情侣。这故事不是真的没有漏洞,但我懒得问他。不管怎样,他带我去了她住的地方。我进去以后,他就躲在一边,等着看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见警察来了。他甚至很有可能看到尸体被抬出来——所有这些他都是在安全的距离外看到的。这证实了他可能一直以来都在怀疑的事,利兹·戈尔曼死了。”
温想了会儿。“那么你是不是认为鲍曼教授可能在找无家可归的人时和他联络?”
“是的。”
“所以我们下一个目标是找到科尔·怀特曼。”
“不错。”
“在那些凄凉的棚屋里,在可怜的衣不蔽体的人中间?”
“是的。”
温露出痛苦的神情。“哦,天啊。”
“我们本来可以试着设个圈套来找他,”米隆说,“但是我认为那太费时间了。”
“怎么设圈套?”
“我想他就是咋晚打电话给我的人,”米隆说。“不管利兹·戈尔曼在进行的是什么样的勒索计划,我们可以认为怀特曼也参与其中,这种想法很自然。”
“但是为什么是你?”温问。“如果他掌握了格里格·唐宁的丑闻,为什么你会成为他的敲诈目标?”
这也是一个一直困扰着米隆的问题。“我不清楚,”米隆说得很慢,“我能提供的最好的假设就是怀特曼在饭馆就认出了我。他很可能认为我和格里格·唐宁的关系很好。他找不到格里格时,就决定找我试试。”
米隆的手机响了。他轻轻弹开手机,说了声“你好”。
“嘿,斯凯。”是戴蒙特。
“我是哈奇,”米隆说,“你是斯凯。”
“都可以,”戴蒙特说,“我觉得你会想马上就到我的管区来。”
“你有了什么新线索?”
“只耍你告诉我凶手离开戈尔曼公寓时被拍到的画面叫什么?”戴蒙特说。
米隆几乎抓不住电话。“当真?”
“没错。你永远也猜不到。”
“什么?”
“凶手是个女的。”
第三十一章
“有个交易。”戴蒙特说。他们正从一个由警察、目击者和其他人构成的联合国中挤出一条路。温在外面等着。他不喜欢警察,而事实上他们也不喜欢带他出去吃冰激凌。如果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大家都好。“我们在录像带上发现了凶手的部分影像。问题在于,这还不足以确认身份。我想你可能会认出她。”
“什么样的录像带?”
“在百老汇街上